看屋内的布置,这户人家家底应该不薄,能潜入这里杀死一常年养在深闺女子,说明那人的身手不一般,这里应该被保护的很好,如果不是有内应或者灵巧的身手,别说杀死她了,就是想见一面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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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又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就是想不起来,之前爹说的,明天的婚礼时怎么回事?”安沐雪可不敢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刚刚她只是说说有些事忘了她就急成那样,要是跟她说这个,那她不得晕死过去。
先搞清楚明天的状况,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天是小姐与醉樱凌太守的长子凌漠谦凌大少爷大喜的日子。”秋月表情复杂,先是闪过一丝心疼,又被喜悦盖过。
“凌太守?长子?”安沐雪惊呼,醉樱应该是地名吧,太守貌似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和现在的省长差不多吧,长子,在古代大家族是个很重要的身份,这个身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
还有,醉樱?古代貌似没这个地名吧,难道说……
安沐雪现在快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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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太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凌太守与先皇交好,被先皇封为世袭晋国公,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凌太守回了老家醉樱,皇上封他为太守,不过凌太守还是晋国公,只是凌太守为人低调,不愿意以权压人。他们一家待人很好,特别是凌大少爷,从不摆大架子,平易近人,小姐嫁过去一定是福。”
安沐雪还想继续问,一大堆婢女涌进来为安沐雪打扫房间,为明天的婚礼布置,嫁妆也被抬进院子,准备明天随花轿一起抬去凌府,安沐雪只得作罢。
大红绸缎包裹的箱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一个品级不高的武将怎么会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想必这应该差不多是安府的全部家当,安沐雪冷笑:这个爹爹真大方,为了攀上皇亲国戚这条线,真是下了血本。靠在房门边看着院里忙忙碌碌的下人,觉得十分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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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拍古装戏的时候快点入戏,安沐雪以前把与历史有关的东西都了解了一遍,上到历史事件人物,下到历史风俗常识都一一了解过,也演过古代的新娘子,曾经十分希望能看到正宗的古代婚嫁习俗,只是没想到这个愿望实现了,却看的是自己和一个陌生人的婚礼。安沐雪面无表情,被一股弄弄的忧伤包围。
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莫名其妙的活过来,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又莫名其妙的嫁人了,真的是莫名其妙。
秋月察觉到安沐雪寒的不对劲,将安沐雪扶进房间,安慰安沐雪别紧张,别难过。
“秋月,我都快出嫁了,为什么爹爹不来看我啊。”
“也许是将军不舍小姐你出嫁,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真是这样吗,不舍?想起这个身体的前主人苦苦的哀求和那冷漠的拒绝,秋月表情的变化没有逃过安沐雪的眼睛。
“小姐,您真的没事么?”秋月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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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我现在很好。”安沐雪露出一个微笑。
秋月觉得小姐变了,不再是以前给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如果小姐早点改变,是不是就不会被将军嫁出去用来向拉拢攀附凌太守。
秋月心里为小姐抱不平,但这些话她不能说。
“还有,我头疼的事不要更爹说,我怕他担心。”
安沐雪收回思绪不再说话,思索对策,“乖乖”当起了待嫁新娘。
四更时分,一大群婢女伺候安沐雪沐浴更衣,大红金纹飞凤长裙,宽袖金丝外衣,凤冠霞帔,浓妆艳抹,本就动人的面庞显得更加妩媚。安沐雪看着铜镜里的艳丽模样出神,好半天才回过神。
迎亲的花轿到了,安沐雪蒙着盖头,被扶着上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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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初来异世,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嫁了出去。不过也好,估计待在府里安将军也不会给我好过,不知那位凌公子会如何待我。”坐在花轿里,外面热闹的吹吹打打声音掩住了安沐雪的嘀咕。
他若不待我好,我便是浪迹天涯也罢。
人生地不熟的,听说古代官吏的儿子,特别是大官的儿子都是纨绔子弟,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能逃出去才有浪迹天涯的机会啊。
安沐雪不知怎么下了花轿,那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紧张?害怕?这是自然,人生大事啊,还是和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跨过火盆、拜堂,一路都像一个木偶,直到坐在洞房里才稍稍回神,大厅的喧闹和祝福声被远远的隔开。
虽然路上已经下定决心,也调整好了心情,可现在依然很紧张。她从未见过她的“夫君”。
“沐雪别怕,就当演一场戏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演过。(
重庆书厂)”安沐雪为自己打气。
红罗锦帐,龙凤对烛,入眼之处皆是红的,一片喜庆。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安沐雪攥紧衣袖,强压制住心中的不安,欲起身逃跑,可脚就不听使唤了,定在那动不了了。
凌漠谦推门而入,卷进一股酒气,径直走到安沐雪面前。安沐雪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的酒味,低头只见一双黑缎厚底金纹锦靴,不知凌漠谦有什么打算,只知道这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可凌漠谦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安沐雪面前,屋内一阵沉默。安沐雪正打算稍稍松一口气时,凌漠谦动了。安沐雪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盖头被轻轻掀开。安沐雪微微惊慌的模样落入凌漠谦的眼眸,怔怔的看着凌漠谦,又似细细大量。
眉宇间英气逼人,眼眸闪亮有神,没有武将的粗犷,也没有文官的酸儒,举手投足英俊潇洒,一身火红的喜服显得更加温文尔雅、风姿卓然。凌漠谦的模样与自己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在安沐雪看来,凌漠谦应该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夫人想必是累了,早些歇息吧。”房内一时安静无声,凌漠谦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安沐雪也回神了。
“我晚上还有要事处理。”言外之意就是他晚上不回来了。凌漠谦转身朝门口走去,想到门外还有喜娘、下人,脚步一顿,转到与房门方向相对的窗前,推开窗户轻轻跃了出去,没发出任何声响。
“看样子功夫不错嘛,只是去办事用得着翻窗户吗?”安沐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不想承认我吗?也好,我一个人也睡得安心,谁稀罕你啊。”
拜了堂,进了门,盖头也是他亲手揭去的,从头到尾没人逼他,结果又抛下新娘子走人,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新郎新婚之夜抛下新娘,传出去那影响是十分不好的,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怎么会被古代的规矩束缚呢?
卸了身上沉重的珠宝首饰,也暂时卸了心里的不安,安沐雪扭了扭被压的酸痛的脖子,倒床就睡,一夜好眠。
屋外等着听热闹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一个个无趣的离开。
凌漠谦坐在书房的密室中,听着暗卫汇报安沐雪的情况吃了一惊,差点把笔掉了。睡觉?而且睡得十分安然?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凭她那被惯坏的性子,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一旁,不把房子拆了才怪,可她现在居然……是刺激过头了吗?
凌漠谦不解地摇摇头,抽出有关安沐雪的情报,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自从两年前安夫人去世后,安沐雪稍稍收敛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改了性子。
凌漠谦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索性不想,专心处理事情,到将近四更天才去休息。
安沐雪虽然累了一天,但昨晚睡得比较早,也睡得好,早早就醒了,可她还想再赖会床,一翻身,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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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仙也和沐雪一样心慌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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