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东风无力,百花纷谢,应是天地之间最为凄迷之景象,然,
恰逢元靖帝四十寿辰,皇城内外,一扫暮春衰败之气,呈现出一番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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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来,帝王生辰,都会在纵横阁设宴百官,纵横阁,从建阁初始,便有着纵横天下,环视宇内的深意,其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蒙天不弃,允朕造就这繁华盛景,多年来,朕推旧政,整新纲,不负先帝所托,全因朝中上下一心,同心同德所致,朕,理应先敬诸位。”
元靖帝严正地坐在九龙椅上,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试样,剑眉斜飞入鬓,一派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举杯齐颂,皆是一饮而尽!一场君臣之宴就此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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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阁内群臣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美姬衣带纷飞,轻姿曼舞,席间一曲朝阳曲尽显盛世之风。
“大哥,你说趁着父皇高兴,等会儿宴会散了,我们去为二哥求情可好?”
仔细望去,只见那说出言论的男子执杯而立,眼神却在席间流转不已,甚至,还装模做样的摆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来回应周边的百官。
世人皆道三皇子藤梓昊彬彬有礼,谦逊有加,其实也只有他那大哥知道,藤梓昊此人,绝非如此!
“也好。”
说话者正是当今太子藤梓轩,其五官倒是出奇的精致,既不像藤梓昊那样带些稚嫩,亦不像二弟藤梓烨那般轻挑,眸若深海,眉如墨画,唇角虽是带着微笑,却更像是疏离,纵是锦衣华服也不能掩盖其刀锋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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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注定守着这古老的城墙,俯视大地。
君臣之宴结束的比预期的要晚上一个时辰,待元靖帝回到内宫,已是丑时。
元靖帝素来喜静,此时的皇城也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昭阳殿内灯火通明,九龙椅上那人略显疲惫,岁月催人老,而那曾经叱咤风云的男子终是被这岁月染上了一层风霜。
“你,可知错?”
只见在地上跪着的男子露出一个放荡不羁的微笑,发丝虽有些凌乱,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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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知。”
元靖帝听他此句倒也不恼,身为人父,对于这些孩子的脾性倒也是颇为熟知。
藤梓烨这人放浪多情是出了名的,一折赋尽纤尘扇竟让他扇得八方灵动,徐徐生风,也不知羡煞多少人。
“你且下去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说罢招来两名守在昭阳殿外的侍卫,毫不费力地将藤梓烨拖了下去,夜色沉沉,唯留一丝清浅的叹息回绕在昭阳殿内,经久不去。
藤梓烨在暗室里踱步,烛火时明时灭,照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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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要你我来演这场戏,一演便是多年,父皇。”
他游历天下数载,看过江天漠漠,白露霜重,亦见过厮杀半身,功名俱尽。
江湖皆称他是多情公子,何曾想过,自古明月笑多情,多情之人,情未动,必自伤。
与此同时,过于寂静的暗室里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轻且缓慢。果然,他坐得住,还是有人坐不住的。
机关开启的声音像是一位濒死挣扎的老者,充斥着藤梓烨的耳膜,刺耳,却又是非要忍受。
“真是难得,你也会管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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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轻松的说出每一个字眼,尽管每一个字都极尽嘲讽,眼前来的是一名女子。脂粉味浓重,似是刻意为之。
“你以为呢?”
那女子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一派雍容。
“我只是替你可惜罢了。”
藤梓烨闻言将赋尽纤尘扇摆开,趁势扇了扇,嘴角却是笑的明媚。
“劳烦皇后娘娘挂记。你我虽非亲生,但您待我如何,儿臣定当是铭记于心。”
来人正是当今皇后顾璇裳,没去锦衣华服一身,淡淡宫女容装,身上散发的气味更像是来者不善。
“我是来放你走的,但你应该知道,没有交易的事情我不会做。”
顾璇裳难得的开门见山,但藤梓烨的眉心却并未因此而舒展半分。
单刀直入与千言婉转,结局都只有两个,那就是生死。
你可以让我生,那我必须为你让别人永堕地狱,不得善终。
“盛鸾鸢,你认识的。”
顾璇裳说得轻巧,无关风月,对于他而言,却是碧落黄泉之别。
盛鸾鸢,这个名字,在他以为早已被遗忘的时候,总是要有人来提醒他记得。
这次,竟是再也无法.
“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年的盛妃吧,一名细作。”
顾璇裳似是很满意他那沉默不语的样子,面容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细作?”
他略微顿了顿,嘴边的微笑带着些苦涩,道:“只要皇后娘娘想她是谁,那她就可以是谁不是吗?”
他看过那么多的人围着着宫墙,在外面的拼了命想进来,在里面的拼了命的耍尽心机争宠,见血或者不见血,总逃不过一死。
顾璇裳见他看破一切也不多加解释,干脆道:“人在秦楼,总之机会我给你了,要不要随你。”
说罢,便抚了抚裙摆,转身离去。
只是她未曾见到,他猛然收起扇子的手,泛着青筋,狰狞异常。
若她并非母仪天下之人,他的扇子必定是要让她有来无回的。顾璇裳,到底是你的心狠。
“殿下,殿下,狗洞挖好了,我来救你了!只是要可怜殿下向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今儿个要随老奴..”
暗室外撤去了所有的看守,一名追随他多年的老奴便趁着空隙
溜了进来。
看这架势,顾璇裳早就部署好了一切,什么选择,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她是吃定他会走吧。
他望了望来人,那人虽是满脸的刀痕,其中数从眼角下滑到嘴边的疤痕尤为触目惊心,可是,即使那脸再恐怖狰狞,那是他忠诚的象征。
“福伯,劳烦你了。”
那位名唤福伯的男人利落的站到他身后去,道:“殿下放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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