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巡音也执剑在杏园外侧等候,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双手竟不自主的颤抖。(
绝对暴力)
冉冉檀香,屋内依然燃着未尽的烛火。似是为了什么人而留。
他定定的望着女子,心下竟也涌现出些许心酸,还带着隐隐的心疼。(
情深如许)不过十年光景,却足够让红颜青丝散尽,白发妖娆。
只见女子红衫委地,就像出阁女子的艳红,裙摆像血色蔷薇般蔓延开来,像是去赴一场花开至极的盛宴。
“娘。”
他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至少,不要是那么伤感的样子,毕竟十年来,他一个人走过。(
带着农场混异界)
“娘?”
她蓦地顿住,缓缓抬起头来,却早已不是当年的明眸皓齿,香凝如雪,“你叫我?”
他点点头,忽的又想起自己易容成了这副中年模样,也是,多年未见,又怎能认得出来。(
冷酷校草)
他念及此,倾下身来抱住眼前这个痴狂的女子,无止尽的等待里,黑暗的娼妓生涯,我知道我永远都温暖不了你,但至少,我会给你最后一点尊严。
“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娘。”
他记得巡音说过,娘在这秦楼之中,算是受尽了折磨,起先也是抵死不从,但随之宫廷赐了一帖方子,名为千年醉,自此性情大变,呆傻不说,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
爱一个人,爱到忘了自己或许是一件蠢事,但是娘,你爱的人,他恰好,要你忘了自己。
你若是知道当初秦楼的那碗汤药是他派人硬逼你喝下去的,你是否,还会做这天下第一愚蠢之人?
细作,其实对于他而言,也只是他玩腻了你的借口罢了。(
丫头,你被算计了)不然,依那人聪明才智,怎可猜不出顾璇裳的有意为之?
“我,我不回去。”
盛鸾鸢孩子气的一把推开他,自己站了起来,随即碎步跑到了床边,似是拿着什么东西反复打量,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是有着一件传世珍宝。
藤梓烨走近一看,原是一幅画。画已经有些旧了,纸质微微带着点泛黄的气息,晕染开来,但不难看出,画中才子佳人眉目含笑,深情款款。细看副侧竟还有一行题字,刚劲有力之下却也不失温婉。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他心下默念一遍,暗叹一声虚伪之后,将那画夺过,一折赋尽纤尘扇将书桌旁的砚台卷起,墨色喷溅而出。
一幅画瞬时成了浓墨渲染之物,竟再难看分明。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盛鸾鸢想必当下定是气极,张嘴就是咬着他的手腕不放,血丝丝泛出,倒不觉得疼。
他反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回了榻上,一阵无奈的叹息。
娘,你忘了任何人,却只留下了他站在你的回忆里,你是得要有多含情脉脉,才能抵住步步皆殇的结局?
他从袖口拿出一枚黑色药丸,轻轻张开她的唇喂她服下。
鲜血不断从她嘴角溢出,与红衫连为一体,显得更加艳红。
半梦半醒间,盛鸾鸢好像又回到了那一片冰雪飞旋的故园,天地格外的寂静,原来,我已归去。
但总是那么不甘心,那个我日夜思念的人啊,你常对我说,人心是冷的,若是可以,我愿用我的鲜血来换到你肩头过一夜,我只想知道,你的肩头,是不是比人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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