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里我都不得安宁,一直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可以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可就是睁不开双眼,轻微一动全身就是撕裂般的疼痛,而苏惘那家伙,只要在我身边就肯定是在责怪我给他挡刀这事,着实让我对他有些厌烦,开始怀念起廉傲来了。(
亲爱的鬼公子)
奇怪的是,他每天晚上和中午都不在我身边,我私以为他去吃独食了,分外不满。
在他唠叨下度过的第十日,我终于睁开了双眼,身边却没有他的影子,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没问题了便下了楼去找他。
令人崩溃的是,在这里银子是完全无法使用的,我甚至连口茶水都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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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既然用不了银子,那苏惘是怎么在这包的厢房?难道说,有贵人相助?
我深信我和他的人品一向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只是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本想偷点吃的来打牙祭,没想到却看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苏惘沉默的蹲在地上,前面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盆——甚至说是澡盆也不为过,木盆里面装满了碗碗筷筷。
因地域的差异,这里甚至比当时在夏家还要冷些,我身上裹着巨大的白色棉袄好像是巨大的蚕蛹,他却穿着一件脏到不行的素衫,大约已经洗了很久了,原本清秀的一双手呈可怕的紫红色,甚至我还从那双从未有过茧子的双手上看到了……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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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第一次看着脏兮兮的我捂鼻离开的苏惘么?
如果是,那为什么他熟练的将剩菜倒进木桶里没有一点厌恶的样子?
那还是我第二次见到的兴奋的啃着鸡腿扬起灿烂笑容的苏惘么?
如果是,那为什么他板着一张脸连嘴角都不在向上扬起过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在瞅见苏惘擦手起身的一刹那飞奔回了屋子里,一掀被子跳回床上,将自己整个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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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便听到脚步声渐渐逼近,我有些慌张的合上了眼,却没看见他像往常一样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进行他的碎碎念大法,只是细心的替我捻了捻被角,我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太冷所以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装作大病初愈的样子爬起来,盯着他那张比我还惨白的脸。
“主子,您去哪了?”
他看我醒了,一副释怀的样子,连语调都比前几日欢快了许多:“先别管我,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谢主子,阿歆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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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再欠他人情,灰溜溜的下了床,拿桌上茶壶给我俩各斟了一杯,把茶递给人然后端着自己那杯盘坐在床上,时而看看帷帐时而看看床脚,直到目光落到他的脸上,两人依旧无言。
“主子,说起来咱啥时候走啊?”
“等把你身子养好。”
看着他刻意缩在袍子里的手不由得头皮开始发麻,眼看泪水就要涌上眼眶尴尬的咳了两声“那咱现在就收拾包裹离开吧,我身体好,这点小伤不碍事,说不定还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能用银子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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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过如果不能在天黑之前没找到的话,我们只有拱猪圈了。”苏惘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也罢,与卿共勉!”
事实上,我们在街上兜了几圈,就是不见一个可以使用银子的地方,我自是不会再回去让苏惘吃那种苦,可随着暮色渐渐加深,我只能跟在苏惘身后漫无目的在大街上徘徊。
“哟,两位爷~不进来看看么~”这一声叫的我头皮发麻,又想起和廉傲那档子破事不由对春楼这种地方退避三尺,可苏惘却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双眼冒出了异常的光芒。
“那就劳烦你带我进去看看了。”
“主子…阿歆…就不进去了吧?”
“成,一会我去东边的小树林里找你。”
约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苏惘终于出现在小树林里,手上还多了一套衣裳,我瞅着那曲裾和漂亮的大裙摆,神色复杂的盯着他。
他到底是怎么在舍无分文的情况下在春楼里来去自如还拿出套衣服的?
“主子,您这是要…?”
“我想来想去,还是色诱这条路比较好走。”
“色诱?”
“色诱呢,就是指让你用美色来勾引对方,趁机让对方陷入昏迷然后咱俩拿着东西就跑这种万无一失的办法。”
“……说实在的,相比主子,阿歆实在没什么美色可言。”
“难道你想让我穿?”苏惘眼睛眯了起来,模样像极了一个正在盯着猎物的猎豹。
我只好认命的拿过衣裳到湖边的密林里换上,出来时还不忘顺道去湖边看看。
自己是多久没穿过女装了…。
好吧,其实是打出生起就没穿过吧?
似乎是因为我个头太高的缘故,淡紫色的抹胸长裙将将及地,偶尔还会露出绣花鞋来,深紫色曲裾上用银白色的线绣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花纹,好看的打紧,让我不得不对苏惘的品味有些欣赏。
“要你小子是个姑娘,一定很招男人喜欢吧。”
苏惘走过来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用梳子将我散乱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打理好,然后将梳子别到了发髻上。
“条件有限,先就这样吧,等以后有条件了,一定给你好好打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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