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秋宁安用过午饭,略微消食,就在丫鬟的服侍下躺在床上午休。(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她闭着眼睛,慢慢地放缓呼吸,眼睛却睁开小缝,透过朦胧的帷帐看着知书。屋外,阳光明媚,知书就坐在床边靠窗的位置。她并拢的腿上放着针线筐,却无心去做。她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白,最后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没敢哭出声惊扰了秋宁安,也不想被其他人撞见,哭了一会儿就匆匆地用帕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拿出玉肌膏细细地涂抹在通红的眼眶上。
躺在床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秋宁安总算明白,为何前世她会察觉不到知书的异状,原来竟有大半都是玉肌膏的功劳。
知书看了眼计时的沙漏,神色挣扎地站起身来,走到外屋,与外头的另一名大丫鬟秋霜更简短地做了几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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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嗓音本来就细柔,又可以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是重获新生耳力突然大好,她也听不到两个人交谈的内容。
“秋霜,你替我看着小姐,我出去一趟。”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自恃地位比我们高就胡作非为,在小姐面前还不是得卑躬屈膝。你还是听我的话,告诉小姐,小姐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糟蹋的。”
“我知道小姐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可是我怎么能让小姐知道府里有这种腌臜之事。”
“那你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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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说完,就听到门一开一闭的声音,秋霜从外屋走了进来,抬头望向雕花大床的时候,突然间顿住脚,神色有些慌张。
秋宁安维持着伸手撩开帷帐的姿势,注视着秋霜,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知书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把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不要有所遗漏!”
“是小姐!是这样的,知书和府里的短工情投意合,知书总会偷偷地给他送吃食。她行事不谨慎,被老夫人身边的徐管事撞见,徐管事拿辞退短工的事情相要挟,要知书到西南角的荒芜小园与他行那苟且之事。”
秋宁安眉头一拧,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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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又说:“知书自然没有答应,徐管事隔三差五就去找那名短工的麻烦,昨天借口短工对他无礼,还把人给打伤了。小姐,照这样下去知书怕是会被那徐管事玷污。徐管事若是没有得手,惹急了他恐怕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知书就没脸面留在府里了。伺候的丫鬟被人说不检点,小姐也会因此蒙羞。”
秋宁安明白了,明白为何知书会悄无声息地选择投河自尽?在秋宁安穿越前的那个社会,女人遭遇施一暴,只有极少部分会选择拿起法律武器维权,更多是选择隐忍不发,担心被人知道受人指指点点。天启王朝绝似于古时候的华夏,君主集权的大一统时代,男权鼎盛,女人的地位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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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秋霜惊讶地看着秋宁安。
秋宁安来到临窗的书桌前,毛笔着墨,在宣纸上提笔而画。她并非诗兴大发,要题诗或者作词,而是在画设计稿图。稿图分为几个不同的部分,细微之处还有小字注解。
稿纸完成之后,秋宁安吹干上面的墨迹,把宣纸折叠好,连同十两银子交到了秋霜手中。她说:“你马上带着这份图稿到城中的打铁铺子里去,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告诉他们越快越好,我要质量也要速度!我还需要上百个铁钉,不过两头必须都做成尖的。”
“是小姐,我马上去办!”
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吩咐她做这件事,秉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秋霜立刻着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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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宁安也没有闲着,没让丫鬟跟着,沿着府里鲜少有人经过的小道往位处威远侯府西南方位,半年才修剪一次花草的荒芜小院疾行。
秋霜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当秋宁安赶到荒芜小园的时候,就看到老夫人身边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一副肥头猪脑的徐管事正和眉清目秀的知书相互撕扯。
知书一张脸涨的通红,蓬头乱发地咬着牙反抗着,衣襟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水粉色的肚兜。
徐管事色一欲一熏心,一双绿豆眼贪婪地落在肚兜包着鼓涨涨的两团绵柔,无限春光看得他面红耳赤,他忍不住频频哧溜着涎水,恶心得令人想吐!
知书不过一名寻常女子,没有学过什么防身的武艺。她自幼就在秋宁安身边服侍,作为第一等大丫鬟,不曾做过什么重活。力气自然比不上男子。加上徐管事肥胖的身材,力道也是成倍地增加。知书做着顽强的抵抗,渐渐地还是落了下风。
徐管事桀桀怪笑:“我早就把话说在前头,让你不要做无谓抵抗。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偏不听,还跟我动起手来,性子这么泼辣,要不是看在你入得了我的眼,我早让你吃苦头了。哈哈……小丫头,乖乖听话,从了我,你会明白什么叫做器大活好,开过荤后保你爱死这滋味,天天缠着我!再也不会想着那个愣头青!”
徐管事口中的愣头青,正是知书心中最为牵挂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被腆着肚子肥得流油的徐管事打得浑身是伤,扔出府门不知道是死是活,知书心中万分悲苦,扑上去狠狠地抓了徐管事两把,因为个子不够高,她只抓到他肥大的脖子。
“嘶……”徐管事脖子一片火烧火燎的痛,伸手一摸,举到眼前一看,居然流血了。见血的徐管事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他蒲扇大的手掌反手对知书扇了过去。
知书防备不及,被狠狠地扇倒在地,足以得见徐管事力道之大。
徐管事往地上“啐”了一口,栖身压在知书身上,把她踢蹬的双腿压住,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打上瘾了?本来想温柔一把,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有必要让你知道,违抗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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