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难,难于上青天。(
劫修传)
唐霖盘腿坐于床上,双目紧闭,掌心灵石光芒微有闪烁。他正按洞玄真经所述法决,引导灵气入体沿气脉运转。片刻后,他将体内气脉的灵气缓缓收归丹田,睁开眼睛。今日已经接连运行五个大周天,身疲神乏,不适合再进行修炼了。
感受着丹田里微弱的灵气,唐霖眉头微皱。按照洞玄真经记载,灵气入体之后,沿周身气脉运转一周天后便会从此留在身体中。一小部分散布周身气脉,大部分灵气则会进入丹田之中。如此反复吸纳,丹田中灵气渐渐深厚,境界也会随之渐渐提升。(
抗战王牌军)
如今距他入门已有三月,依原本真灵根之资,至少也该有练气一层的水准。可实际上,他还停留在体内微有气感的阶段,每日苦修成果大半被相冲属性内耗化去,几近十不存一。
唐霖总算明白段师兄所说灵根属性相冲,修行进境缓慢如伪灵根的意思了。
练气境共分十二层,每一层的划分依丹田灵气深厚凝实而来。第十二层大圆满时丹田灵气凝实充盈,修士会感觉在丹田中有一道关障。筑基就是用灵气将这道关障冲破,丹田会随之化成气海,其中灵气尽数化成灵力,身体也会发生一番变化。(
极品废柴之全能召唤师)这个过程痛苦万分,成功之后,才算是真正在修仙大道上迈出第一步。
前人曾曰人生苦短,譬如朝露。要知道凡人一生不过匆匆数十载,练气期也不过添寿二十载。只是这个痛苦的过程,自己有机会体验到吗?修炼的成果让人有些沮丧,自己至今还不到练气一层啊!
这怀疑使唐霖把每一刻时间都拿来修炼,甚至睡觉都保持着打坐修炼的姿势,以图增加修炼成果,哪怕一点点都好。不过这近乎疯魔的行为只持续短短几天便告终,无他,实是唐霖惊愕发现修炼成果不增反减,深刻领悟到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狭小的房间内突“咕噜”一声,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唐霖有些自嘲的笑了。(
疯巫妖的实验日志)世俗流传的故事中,修士都是餐风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的。可实际上,真正不食人间烟火的都至少是金丹期修士,像他这样的连练气境都不是的跟世俗之人一样还是得吃五谷杂粮。不过因为是修士,吃的清淡,少有荤腥罢了。今日天色已晚,宗门每日只在正午供应一餐,怕是只能饿肚子了。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浓眉大眼的蓝衣少年闪了进来。少年一面自怀里掏出个纸包丢给他,一面指着门外的沉沉暮霭说:“我就知道你又修炼到现在,真是个呆子。(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迟早饿死你。”说完,少年大大咧咧的斜躺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少年叫杜轩,一身蓝衣表明他令人羡慕的内门弟子身份。二人相识说来也是缘。一个半月前,唐霖半夜辗转难眠,便起身出外漫步。一不小心迷了路,竟是误入内门周围的树林,险些被夜半练剑的杜轩误伤。杜轩过意不去,干脆一路送他回明心院。他性子直爽热情,路上忍不住打破沉默主动找唐霖攀谈,结果发现十分投缘。后来,杜轩就时常来明心院看他。
唐霖拿起床上的纸包,一边打开一边问道:“怎么,掌门真人今日没考较你修行?我记得掌门一脉每月都是这个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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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记得没跟你说过啊。”杜轩霍的坐起一脸难以置信凑近唐霖。
唐霖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半夜在内门附近练剑,对金顶又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更何况蓝色道袍胸口处那个小剑的绣纹,不是掌门一脉才怪。
淡黄色的油纸里,两个拳头大小的白馒头冒着丝丝热气。一股淡淡清香扑鼻而来,唐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食指大动。忽的眼前一花,馒头悬浮空中。
“驭物术!你什么资质这么快就修到练气四层了!”唐霖颇有些惊讶,他记得洞玄真经上篇里关于练气期法术的记载,其中便注明驭物术需要练气四层才能施展。这也是修士所能使用的第一个法术。
“金属天灵根。”杜轩狠是得意。
“怪不得这么快。”唐霖有些羡慕的低语。
“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师尊就是掌门真人的啊?这金顶主峰可是住着不少长老呢!”似乎是听出唐霖声音里的那一丝失落,又像是真的很好奇,杜轩再次提起刚刚的问题。
唐霖定定看了一会杜轩,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明白,杜轩身为内门弟子,怎么会这么…这么二。
“你这是做什么?别卖关子啊!”杜轩的声音有些不满。
“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问你,本宗弟子有几个胸口有绣纹?”不待杜轩回答,唐霖自顾自地继续说:“掌门真人和四峰首座他们的弟子,而绣着剑纹的只有掌门真人一脉。”
“你好聪明啊!”杜轩恍然大悟,忍不住赞道。
“不是我聪明,这些书上都有。”唐霖叹口气,甩出一本书。杜轩接住一看,却见封面写着玄元小典。这本书是每个新弟子上山后都会发放的,可自己把它丢哪了呢?杜轩正想着,却见那个馒头突然自空中坠落。
“失误,失误!其实我突破练气四层没多久,驭物术还不是太熟练。”杜轩讪笑着,又一拍大腿:“差点把正事忘了。哝,这个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唐霖拍怕馒头没好气道。
“辟谷丹。我看你总是不知天日的修炼,常常饿肚子,时间久了身体会垮的。我师尊常常教导,本宗洞玄真经是最重基础的。”杜轩神色郑重,努力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
“杜师兄,多谢了!”唐霖眼中泛起一丝水色忍不住喊了声师兄。自从俞叔去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他。
“没什么,谁让我们都是玄元道宗的弟子呢!大家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再说,这辟谷丹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万一被大师兄发现,又该罚我了。”话音未落,杜轩人已似一阵风出了门,只余一抹蓝色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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