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林岚,据传闻所言,他是以圣手造籍的极致深刻造诣而闻名于六大朝,自幼天赋过人,才华横溢,深受上一代青木乙的喜爱,故择之为己徒,青木乙此代候选人之一。(
至尊少女复仇记)
由此可见,他在圣手机关兽的造诣如何厉害,以及恐怖!
这就是奇瞳二当家心情凝重的根源。
“该死,情报有变,不是说此人的圣手造籍已被收回,还被斩断了‘机关赋天指‘,怎么还会出现这圣手?”
这时,黑汉反应过来,面容扭曲,想来怕是雇主欺骗了他,不过既然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雇主为何要欺骗于他呢?
不甘心加上极度的怨恨在他心中化成火焰,神色狰狞的他在各种情绪下失了心神。如今的他,便如一头人形凶兽,带着滔天的怨气,直奔被二当家牵制后,露出身影来的晴林岚。
他知晴林岚重伤未愈却又再加重伤,想来已经致命,不过是在其还未受伤时是那巅峰强者,故而生命得以苟延,但其战力,如今在他真气强者手中,却是逃不掉的。
啊!
他张口大喝,凄厉如野兽,双目赤红欲绽血芒,右手一震,一只如梭子般的尖锐武器便被其持在手上,在黑色真气的催动下,爆发出嗜血的妖异黑芒。
在这黑芒一出现后,便有一部分融入了黑汉体内,使其硕体一颤,原来使用那秘术后的虚弱身体竟是再次爆发出巅峰时的气势。(
大天王)但他面容却更加黑黄了,连嘴唇也变得极度病态。想来,那又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秘术。可又能想到,黑汉对晴林岚的仇恨之深。
六觉已通玄的晴林岚,虽说修为大跌,却又不是如今相同战力的真气境六觉通灵可比的,当黑汉身体一动,他便知此人会上来掠杀自己。凭借他此时的状态,想要再与那黑汉相抗已是不可能。但他亦不是可坐以待毙的人。
宽大的袍袖一挥,一柄三尺的青色木剑便出现在他手中,虽说是木剑,但却泛着让人浑身冰冷的寒光,万分奇异,非凡品!
“老匹夫,受死!”
这时,黑汉已经夹着滚滚气浪杀上前来,黑色真气如墨般,在其身上铺上了一种噬暗。凶恶残暴,就是形容此刻的他,最贴切的词汇。
晴林岚长叹,举剑相迎。问世间因果为何,却是令人防不胜防,谁能知晓,当初的不经意竟能给自己引来如此祸端!
在这破烂不堪的森林战场中,方圆千丈已无一丝兽迹,所有野兽或战兽在这爆发出强大的四袭气浪后,无论是本能亦或初开的灵智,都让它们惊恐地逃离此地。心中一边狂奔却还有疑惑,为何如今这么大的动静却没将那王者吸引出来.
当然,在那离中心战场不远处,却还是有一个人影,在一些战兽看起来弱小不堪的存在,并没有丝毫远去的征兆。(
都市邪王)
“圣手,圣手..”李庆呼吸有些急促,那被掩盖在最深处、最宝贵,却又最害怕的记忆,却是在此刻渐渐唤醒。
他记得在李家庄时,被杀戮血腥掩盖的庄园里,一群黑羽兵猛烈攻击的几尊机关兽后,是被守护的亲人们。
他记得那机关兽是父亲李胜不多愿意此时站在皇朝的对立面,施以援手的至交所赠。
他还记得父亲最后将他放在一尊如虎般的机关兽时,对他所说的话:“庆儿,我李家之人从未屈服于谁,且有恩当泉涌相报,有仇当焚天之恨。你一定要记住,对我们有恩的人,他不惜己族之争,亦要奋力相助,他是我李胜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至交,你一定要记住,你一定要记住,他是圣手之人,一定要,一定要..”
李胜长发飘舞,一剑如长虹贯日,将旁边腾空杀上前来的四人斩掉头颅,仰天长啸一声,毅然转身,为子争取时间。
“爹爹!”李庆泣声啼哭,本欲跳下机关兽却又发现浑身已是动弹不得。原来李胜早已在他身上施下点穴之术,如今全身也唯有头部可动。
“历常,护住少主,他说我李氏希望!”这时,已经渐远的李胜全身浴血,望着满庄惨剧大声悲笑,之后回过头,看着已乘机关兽远去的爱子,面露慈祥,传下最后一条命令。
“是!”李庆身后,一个人影接连跳跃,追上机关兽,一步踏在其上,那是李家庄远来的护庄首司,历常。(
灵域)他双鬓已是斑白,却是中年模样,嘴角溢血,身上有几处血肉翻卷的伤口,涓涓流出鲜血。
“历大叔,快为李庆解开点穴之术,我要去找爹爹。”李庆大声哭喊,艰难地转过头,向历常恳求道。
历常面色变幻,极为痛苦。那也是他的家呀,他怎么会不想与族人一起留下呢,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双目掩下悲哀,他竖掌成刀将泣声的李庆击晕..
温润的液滴顺颊滑下,渐渐变得冰凉,沉静在回忆中的李庆,在五年之后,再次流下了泪水。
“爹爹,你放心,李庆必定秉记您的话。”他嘴唇微颤,喃喃道。
半晌,他一挥袖将泪水擦下,目光露出坚毅看向远方。他明知修为不够,却是还要在此候着,为的是,尽全力帮助,战场中疑似圣手之人的那人。
在手紧握住,刚才拾到的弯刀,身体轻响,血刚之气绕着被其滋养的经脉,汇集在手上。作为李家人,不屈的魂,已是在他身上初露峥嵘。任他修为滔天,任他杀虐惊人,我独一傲临崩天!
“哈哈,老匹夫,凭你现在的力量能抵挡住我等?就算有那圣手机关兽,我知其最利害的是那尾部的第五指,但凭现在的你,能催动它吗?败你,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都市之无上真仙)”
场中,真气四处激荡,木屑沙尘漫天,其中身影快速闪掠,砰砰之声音滔滔传向四方。
李庆双目一缩,心知场中已是快到决出胜负之时,体内气血沸腾,但心中却是平静如水,弯刀微颤时,带起嗡嗡之声传入全身高度紧绷的双耳之中,平常那普通至极的刃鸣声,却是在此刻,有了不同。他目光渐渐迷失,像是侵入在了这意境之中。
李庆未想到,此刻的他,竟初步踏入了那武者在绝境亦或其他状况时,对于武意领会的几大境界。亦或者,在之前悟势之时,缺的就是这一契机,才可悟朗。而今,正当符合。
战斗双方不知,在他们不远处,与他们或有缘由或无缘由的一招可灭之辈,此刻正牵动了这处的势。
噗
晴林岚大吐一口心血,身体摔出尘雾之外,木剑被震飞跌落其旁,发出铿锵之声。
正当他艰难起身之际,却见那尘雾中,浑身披着黑芝之人,在鲜血的映照下,笑容狰狞。
“这青钢木剑果不愧天下奇物之一,坚硬程度竟比我的黑辉铁还硬几分。”
“不错,不错。”
他撇了晴林岚一眼,注目在那木剑之上,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武器,随后,他的手一晃,将那有些破损的长梭之器收回袖中。
请林岚面色病态般的红润,再次吐出口鲜血,脸色苍白起来,气息虚弱,不过那睿智的双眼却充满平静。(
龙印战神)这是身为强者的修养。
还未等那黑汉走近,他目中光芒一闪,双腿一旋,便盘坐在场,双手以迅雷之势结出九九八十一道手印,最终印在太阳穴上,寻着冥冥中的丝丝关联,以气血为引,竟将那与二当家争斗不休的圣手唯一不动的第五指摧动起来。
见晴林岚突然坐起,黑汉动作立刻一顿,一股危机骤然萦绕于心头,通灵六觉寻源而去,竟见那圣手第五指微微颤动,一种赤芒闪耀起来。这时他才知,原来晴林岚的目标不是他,竟是他那结义兄弟,顿时目露嗜人凶焰,如野兽闷吼一声,嘶哑的大喊道:“善缘,小心圣手的第五指!”
那奇瞳之人善缘已是觉察到危机,身形飞速后退时,双手也在那时挥撒出那磅礡的真气,同时,身体表面亦形成了护体罡气。
青木宗或许巅峰强者不多,但却有着众多可堪巅峰强者的机关兽,尤其是那“三圣”。
圣手尊指有五色:赤、碧、紫、银、金。
赤色,虽是最低之色,但也有灭杀气海强者之力!
圣手之兽全身乱颤,像是承受不了这力量般,一个呼吸后,第五指猛地发射出一条血赤光束,卷动空气时,刹那间便击射至善缘身前。
十余丈外,黑汉双目赤红,紧盯着那道光束。步伐翻飞,浓郁的真气从涌泉穴喷涌出来,使他竟然短时间踏步于半空之中,速度非常之快,可终究追不上那赤光束。
赤光束突破空气时呼啸,带动乱流呈漩涡般向四周扩散,而它,则独自临近了善缘的身体。那阻截的真气对它没有丝毫作用,转眼间,便击中了善缘的胸口。
其护体罡气如波纹向外激荡,片刻后便喀嚓作响,被击破了去。
那光束所蕴含的能量将善缘胸口上的布料搅地粉碎,在他双眼紧缩似放慢时,突然,铛地一声,在光束离他肌肤还有两寸时,一抹碧绿的光从善缘身上猛地爆绽出来,阻挡了光束的前进。
黑汉此刻刚刚赶到,双手如墨染般正要去拍向那在与绿光僵持的光束时,却被善缘一句话阻止了。
“大哥,不要去接触,那会使你受到难以愈合的创伤的。况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善缘脸色发白,虽说这光束被家族所予的护身玉符挡住了,但还是使他受了伤,气血紊乱,体内真气压制不住到处乱窜。
“好!”黑汉脸色变幻好久,才狠狠点头。
“这老匹夫好生阴险!”他转过头,狰狞地看向晴林岚。
但是,眼前一幕却令他大吃一惊,暗骂自己疏忽。
晴林岚此刻来到了圣手之旁,那有些颤抖的机关兽竟在他连拍数十下后平静下来,在他们刚好转身之际扑来。
“不好!”他身后,善缘大呼,一把将黑汉推离自己。
在黑汉恰恰离开之后,圣手已经呼啸而来,擦到了他的黑衫边角,如真正的巨手般,以五只指将善缘握在其中。
啊
黑汉仰天大喝,目眶欲跐,手呈刀状,夹着滔天黑气劈在圣手之上,可却了无效果,只留几道浅痕。
见蒙面布已是破损,露出苍白泛青脸颜的善缘,他两目紧闭,额上青筋横显,显然,他正在经历莫大的痛苦。
黑汉低吼,转变方向,向那手撑木剑半弯腰的晴林岚奔去。
手掌心中真气回旋,化作一枚鸡蛋大小的黑色球体。
“去死!”他一挥手,将黑球砸向晴林岚。
晴林岚双目一缩,心头警兆,连忙将剑挥舞,若碗碟,密不透风。
嘣
气浪荡开,晴林岚手中木剑一阵哀鸣,伴着他狂撒口中血液翻飞出去。跌至地上时,他微微动弹,却又因伤势过中晕觉了过去。
哈哈哈
黑汉胸口猛烈起伏,显然这一招对他消耗也极大,但却也值得,这一招下去,晴林岚必定九死一生!
可是,正当他松懈下来时,一阵刀刃破空声凸地从他后面响起,他全身毛孔紧缩,刚刚平静下去的气血真气又被强行提起,虽说在他体表形成了一道护体罡气,但这也险些让他吐出一口鲜血。
弯刀气势不弱,飞斩而来时将黑汉衣角吹起,与其罡气一同泯灭。
“谁.”气血已无余剩,那提起的力量转瞬沉淀,他怒喝时,却未见,一抹银光从那碎弯刃中飞出,似有灵般,嗖地一声出现在其太阳穴旁,竟是转了个弯,猛地扎了进去,鲜血四溅。
喝..
黑汉喉咙里拉出长音,把没有吐完的话一齐咽下,目光逐渐溃散,嘭!尸体倒在地上。
“大哥!”
一声竭嘶竭虐的狂啸声响起,困在圣手中的善缘悲痛欲绝,嘴唇微颤,两眼睁圆,不愿相信地摇着头。
半响,他仰天咆哮:“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受尽折磨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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