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尽头是什么?徐言今天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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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没有亲人,独自延续生命十年余,直到遇到项元和林均铭。曾经的他洁净得片尘不染。在那欲念横流的武道界,他苦苦挣扎,染上了一身的戾气。山中三年修行,化去了几分积蓄的戾气。而今时今日,徐言决定不再去掩饰消磨自己心中那股戾气,或许也不能称作戾气,只是对这个世界的冷酷的一种认识和仇恨。
他救下了那个质淳善良的傻大个子,却没有救下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不能不自责。他想到自己若是对李泉心更狠一些,比如一剑杀了,二明那孩子就不会死去。他想到若是二明没死,那个贫苦家庭也不会就此陷入悲痛之中。
沉重的负罪感令他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他从心底里排斥的眼睛的力量忽然令他觉得心安,这份力量或许能够让他少几分悔恨,少几分痛苦。他决定不再压抑双眼的力量,就算成魔也在所不惜。
他不想再像今天这样后悔,也不想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伤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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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双眼,诡异的双瞳在阵阵闷雷声中放射出道道幽光。
视野里是一张挂着泪痕的消瘦面容。这个和他萍水相逢的女子,眼中嘴角尽是喜悦。但泪珠还是止不住的滑落。
他轻轻拭去女子脸上的泪花,嘴角微微翘起,“我没事儿了,不用担心。”
只是他这话似乎起了反作用,窦依莲忽然扑到他的怀中痛哭起来。他轻轻抚摸着窦依莲平滑的背部,转面向四周看去。
蒙面女子映入眼帘。这个神秘的女子,是这场风波最关键的人物,只是徐言并不想和她打什么交道。
忽然,徐言瞥过那女子的双眼,身形忽然一震,“是你?”
蒙面女子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立即掩饰下去,“我们素不相识,今次只是出于道义而已。”
徐言又看了看这个蒙面女子,心下起疑,“能否露出真容与在下一观?”
这时,那个赶车的女子拿着些干粮走了过来,听到徐言的话忽然脸色大变,跳到徐言面前,“你是什么人,能让我们小姐露出真容!”
徐言对这个女孩心有好感,倒是不以为忤,“你家小姐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是以出言相问,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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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徐言面色真诚,脸色稍缓,“行了,原谅你了,你也不是个坏人,想必说的是实话。呶,这是给你的,一直没吃东西,瘦的都不成人样了。”
徐言察觉到女孩话语有些直接粗俗,心道这女孩也当有着一段故事。他接过女孩递来的大饼和水囊,笑了笑,“多谢了。”
窦依莲这时已经止住哭泣,坐在徐言身边,双目流波,眼角含羞,香腮微红,却是一扫这几日的泪美人形象。徐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右手,对着她笑了笑。
吃了几口干粮,灌了大半囊的水,徐言感觉自己重新有了些生气。看着正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着撕下来的一条条大饼的主仆俩,徐言也笑了笑。
那赶车女孩看徐言笑着看着她们,皱起眉头瞪了徐言一眼。徐言暗自好笑,却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们了。(
战兽斗天)他看到那个车夫正在喂马,就走了过去,和那车夫搭起讪来。车夫起初讷讷的不肯说话,待徐言将喂马那一套说的头头是道之后,他觉得遇到了知音,才放开了和徐言聊起来。
不多时,几个女孩子已经就餐完毕。徐言轻轻拍了一下那匹拉车的马儿,走了过去。
“在下徐言,”徐言笑着道,“还没请教两位大名。”
赶车少女鼻子微皱,轻哼一声,“我可不是小姐。我是个下人而已,我叫做和欣儿,你可要记好了。”
徐言笑道,“记下了,记下了。敢问你家小姐尊姓大名。”
和欣儿笑着道,“我家小姐的名字……”
“我姓梅,”蒙面女子声音清脆,打断和欣儿的话,“至于名字,不便相告,还望见谅。”
“也姓梅?”徐言一愣,脱口道。
“什么叫也姓‘梅’?”和欣儿有些大大咧咧,不顾忌的问道。
“欣儿!”梅小姐娇叱一声,“不要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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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欣儿见自家小姐面色有些焦急,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什么话了,立即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
徐言笑了笑,心下有了定论,不再言语。问明现在所在的地方,徐言心下稍安,还有一两日路程便到柳城了,就可使用传送阵直达青莲城了。
“有什么事儿到柳城再说!”当徐言问及梅小姐二人的目的地时,和欣儿这么答道,“这是我家小姐的话。”
两辆马车一路向柳城前行。啼猿城到柳城的路段治安相当之好,虽然山地丘陵密布,最好藏人,但却很少听说有剪径强盗出没。其实荆州境内一向混乱,这里的平安的确很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和欣儿大大咧咧道,“我们蜀山在这一带有些力量,剪径强人都被赶走了。”
隔一日正午,两辆马车通过柳城的城门,进了这座荆州西面有数的大城。
街道很是宽敞,马车一路来到了南岭驿站。南岭驿站其实不是官方驿站,而是在南岭王朝支持下开设的食宿娱一体化的特殊“客栈”,在南岭王朝各大城镇皆有分店,安全可靠。(
万族王座)马车停在南岭驿站门前,自有人赶了去保管。
徐言执意请那车夫吃上一顿,车夫和徐言一见如故,也没有推辞,但到了南岭客栈他却又变得怯怯了。徐言不顾他的挣扎,笑着拖着他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大酒楼。
丰盛的饭菜令徐言和欣儿等人食指大动,很快将桌面扫荡一空。梅小姐吃的不多,窦依莲伤势还未痊愈,也是没有多吃。徐言请来的车夫很是不安,来回扭动着。徐言见状,也不为难他,吩咐小二哥给他单上几道菜端到外间自吃去了。
“你们是何打算?”吃完饭,梅小姐问道。
“我是要前往青莲剑宗,拜入青莲剑宗门下。”徐言倒是不加掩饰,直言道。
“嗯,那你呢?”梅小姐这会儿很是严肃,问窦依莲道。
窦依莲一愣,“自然跟着小言,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梅小姐眉头一皱,“不行,你虽然有些修道根基,但还达不到青莲剑宗入门的标准,若是跟随徐公子,难免会带来许多麻烦。”
徐言忽然笑了一声,抓住窦依莲的小手捏了捏,“死尚且不怕,害怕什么麻烦!”
窦依莲听了徐言的话,面色稍稍舒展,但仍旧笼罩着一片阴云。
“你实力尚低,进入宗门会有很多争斗,”梅小姐直言相劝,“到时可能就不是麻烦了,而是生命危险。”
徐言脸色一僵,眼中一点厉色闪过。
“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梅小姐继续道,“你难道想置窦小姐于危险之中?”
窦依莲感到徐言抓住她的手忽然变紧,有些吃痛,闷哼一声。
徐言忽然回过神,连忙放开手。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就这样放下这个生死与共的女子,他总是心有不甘。
窦依莲忽然笑了,轻轻将身体靠在徐言身上,“小言,不必为难,我就留在这个柳城好了。这里安全,我也可以过一过普通人的安宁生活。”
“依莲……”徐言还是有些不舍。
原本欢乐的宴席不欢而散,几人分别去了自己房间,就此安歇下来。
徐言盘坐在床上,运转着那部仙诀,心中逐渐空明,所有的滞碍也变得通畅起来。
他还有对很多人的责任,包括对窦依莲的责任,他只能将窦依莲安置在这里,而不能将她带到青莲剑宗去。他深知自己就是一个漩涡,会将牵扯的人扯入麻烦危险之中,所以在他们陷进来之前将他们安置在一艘安稳的大船上是最好的选择。
多日疲累的他渐渐睡去,连晚饭也没有起身去吃。
是夜,徐言忽然醒了过来,他感受到一个火热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躯体挤进了他的被窝。他有些惊讶,又已经知道是谁来了,也不装模作样,紧紧搂着来人。
女子身上的香气令徐言痴醉,他早已放开了因慕月儿而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开始和女子接吻,问的动情,问的天昏地暗。
女子不停地吻着他的身体,令他的身心逐渐变得火热。当他和这个钟灵毓秀的女子合为一体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整个天地都变了一副模样。
夜,在粗重的喘息声和凉爽的微风中,渐渐流逝。天边启明星已经亮起,月亮也渐渐变得淡了。
交缠的男女相拥而眠,感受着那久违的安宁与快乐。
清晨,徐言感到鼻尖痒痒的,只得睁开眼睛,只见明艳亮丽的窦依莲身着纱衣,正用一根头发丝捉弄徐言呢。
徐言一个翻身,将这美丽的女子压在身下。
“你可真是个尤物,”徐言道,“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徐言并非有意调笑,只是与窦依莲突破那层屏障之后,与窦依莲的心无形中拉近了,自然说话不是多顾忌。
只是窦依莲脸色还是变得很差,她深深爱上了这个比她小上一两岁的男人,分离是最让她痛苦的。
徐言见状不对,连忙吻上那红润的嘴唇,直吻到两人呼吸不畅。
“徐言,你醒了没?”屋外传来和欣儿的声音,“我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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