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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的一声,我慌忙的将牛皮信封塞进大爷的柜子里,看着走进来的大爷,提起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cc 新无广告》
嘴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大爷,是一个老烟枪,他这个人平日可以不吃不喝,就是不能没有烟,一身破旧的长袍子,裤腿总是七上八下的,像个半吊子。
坐在太师椅上的大爷磕打了下旱烟枪一手抄起桌子上的大茶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我整理了下铺子里有点杂乱的花圈纸人,靠在柜子里打起盹,这家棺材铺子是大爷从老头子那继承下来,据说我们这家铺子传到我的手上已经第三代了。
眯着眼的大爷拿着洋火点上了大烟枪,一股刺鼻的烟味,比烧树叶的味还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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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要不是家里就我一根独苗我才懒的跟大爷在村子里靠死人混饭吃,现在这个世道兵荒马乱,到处都是死人,随便挖个坑就地埋了,谁还要什么棺材,说句难听的,就是用棺材埋了,该不好天上扔个炸弹就给炸成了渣。
“安庆,一会跟我去牛家庄,老牛家孩子闹腾的厉害,让我给瞧瞧去!”打完了鬼子,中国人自己窝里斗,到处都是死人,棺材铺生意也跟着一落千丈,我当啷着跟着大爷屁股后面靠给人瞧神混日子。
收拾收拾东西我就跟着大爷出了棺材铺向牛家村去,还没进村就见牛家村长就在村口等着了,一路上吧嗒吧嗒抽旱烟的大爷两眼眯缝着晃了下手上的旱烟袋子。
村长一路小跑的跑到我大爷面前那个亲切,两手拉着我大爷的手比见了亲人还亲,一路上,我听牛家村长说是他家的独苗是犯了煞了,又吐又拉中医西医都瞧了,就是不见好,最后没折了请我大爷出来瞧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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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大爷这个人就是心大,遇事就是不慌,总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你别说,我大爷这个人还真有怎么两下子,以前经常跟大爷下村,找他瞧神问鬼的事,手到病除,人送外号张神公。
跟着村长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老牛的家里,刚进门就见火炕上不大的孩子脸色跟那鬼画葫一样,两手扒在床头上哇哇的吐绿水。
大爷抬起脚磕打了下手上的烟枪,插进裤腰带里,走上前去一手按在小孩子天灵盖上,一手把拉了下小孩的翻着白眼珠的眼皮,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我看了眼床上面黄饥瘦的娃娃跟着大爷走出了屋。
“张神公你可救救我家娃娃吧,我老牛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过怎么个事,家里可就怎么一个独苗!”
大爷眯缝着眼抽出了别在裤腰上的旱烟,从烟袋里拿出洋火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老牛啊,我瞧着你家这娃娃是中黑邪了!”
跟着大爷混了怎么长的时间,平时前话也就是多半说给外人听的,绕了半天弯子,无非就是为了多要点烟钱,要说到中黑邪这事情可就大了,多半以上的黑邪都是外面的脏东西,没有五块银圆是下不来,以前听大爷说过这可是要损阴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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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干着急的老牛村长一听自家娃娃中邪了,一下子就慌了神,半蹲在地上琢磨了半天看着大爷有点做难道:“神公,隔壁村的刘神婆也是怎么说的,可是跟俺要十个银圆,你说这兵荒马乱的让俺上那弄怎么多银圆?”
抽着旱烟的大爷看着半蹲在地上做难的牛家村长古弄玄虚的说道:“这事不好办呀,可是损阴寿的事!”
“哎,你说娃娃病了,俺这当爹的也不能不给娃娃治病!你可让俺怎么办?”
大爷猛吸了两口旱烟看了眼半蹲在地上的牛家村长:“老牛别愁,这事让我碰上,就不能不管,你看给五块怎么样?”
这个条件开的很诱人,可比隔壁村子刘神婆开的价便宜了一半,蹲在地上的老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定好了价就该办事了,在大爷与老牛两个人的谈话中,得知以前牛家村子以前偷偷弄死过五个小鬼子,塞进村后山的枯井里了,时间久了谁也没放心上,他家娃娃从后山回来的当天夜里发病,一扫听才想起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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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找到了大爷不慌不忙的干笑了两声:“安庆,晚上该扎黑纸人了!”
我点了点头,扎黑纸人是干这行的暗话,人死有两种,扎白纸人就是下葬,扎黑纸人可就没扎白纸人怎么简单了,大部分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脑袋上干的事,万一八字软的,在遇到底子不干净的东西只能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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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家庄几个人的帮忙下我扎起了黑纸人,别说这真不是个人干的活,扎好黑纸人上还得用黑狗血画上眼鼻子,等我忙活完了天都黑了。
吃饱喝足了该干正事了,我按照大爷的话弄了点黑豆子缝了个红包,让牛叔给他家娃娃带上,临出门牛叔家的时候,弄了一包刚刚烧好的灰。
临走前老牛站在门口神情慌张的看着大爷:“神公,不出门就行了!”嘴里冒着烟的大爷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一会撒上灰,谁敲门也别开!”吩咐好了之后,看着老牛关上门,我把手上的灰拉成一道撒在牛叔家门口,我背着五个扎好的黑纸人跟在大爷的身后向村头后面的后山枯井走去。
刚进后山,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不时的脚地下还有旋风,我看了眼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心里有点发毛的看着眼前的大爷小声嘀咕起来:“大爷,这事不大对啊!”
“慌个蛋蛋,怎么大点事就吓尿泡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吗?以前都是扎白纸人,谁知道你今天扎黑纸人!”看着抽旱烟的大爷我心里有点不服气的反驳起来,别说当时我心里确实挺害怕,主要是渗的上。
到了枯井的时候,我咽了口吐沫看了眼八角的枯井,里面黑不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按照平时大爷嘱咐的,拿着洋火把地上的五个黑纸人点着,说是等黑纸人烧没了就能下井了。
不一会火苗正旺的五个黑纸人就烧没了,我把抗在肩膀上的绳子栓在腰上,大爷把身子另一头栓在腰上跳进了枯井,别说老头看着干瘦身一点也不轻,不一会绳子蹬了蹬,我站在井边用力的把枯井下面的东西拉了上来。
拉了两趟,最后才把大爷从井底下把大爷拉上,刚爬出井的大爷坐在井边点上了旱烟:“安庆,挖个大坑,挖好坑把朱砂撒坑里!”
我按照大爷的话挖好了大坑,里面撒上红朱砂,手上拖着两个麻袋的大爷把麻袋倒进了土坑里,凌乱的骨头里夹杂着不少好东西,什么刺刀,盒子炮文件夹都有,跳进土坑里的大爷看了眼我:“安庆,下来洗尸!”
洗尸就是把凌乱骨头按照大小一块不拉的拼成一具完好的尸体,眼力劲要好,放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跟着大爷以前没少干这种事,洗尸又分两种,一种是单调,一种是双调,一般干我们这行的都比较喜欢单调。
收拾完了,把几个鬼子的东西塞进麻袋里,填上准备好的稻草铺在上面,一把火点了,趁着烧火的这会工夫我清理起袋子里的东西来,值钱的留下,不值钱的随手扔进了火坑里。
靠在树上的大爷看着火苗子小声的说道:”安庆,里面有个牛皮盒子别烧了!”
等我从麻袋里掏出牛皮盒子,发现这与棺材铺子里的那封大爷藏起来的牛皮信封是同一种材质,我也没在意,随手又扔回了袋子里。<Www..CC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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