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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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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刚过八点,陆剑鸣随着舅舅就到了铁路公安处。(全职高手)王处长不在,处里负责rì常事务的桑洁贞一见他们进来,马上就起身招呼道:“唐师傅,王处长昨天接到通知,今天到省公安厅开会去了。他刚才打了电话过来,交待了我。”桑洁贞握着唐美璋的手。“你叫陆剑鸣吧,你们坐。”她招呼陆剑鸣道。说着,她就替他们倒上了茶。

    桑洁贞是去年从省jǐng察校毕业的,一毕业就分在铁路公安处。她人长得漂亮,xìng格开朗,热情大方。在路局大楼里,她人缘好,很多人都说她是铁路jǐng花。后来大家都叫她桑jǐng花,反而不叫她名字了。

    桑洁贞见陆剑鸣稳稳的坐在凳子上,神情自若,落落大方。心中不由得暗暗叫好,“这样的小伙子到不多见。”她免不了多看了他几眼。

    “唐师傅,王处长昨天就说了,先填分表吧。”说着,桑洁贞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聘用人员登记表”交给了陆剑鸣,随手又递上了一支笔。唐美璋说:“剑鸣,你自己写。”陆剑鸣很快就填写完了,他拿起表又看了一遍,就把表交给了桑洁贞。“唐师傅,请你在表上签个名,作个证明人,我们也不用再审查了。”桑洁贞说着就把表给了唐美璋,唐美璋拿起笔、就在备注栏里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桑洁贞收起表对陆剑鸣说:“王处长的意见;你最好能上下午班。从这个月起调整了时间,下午班是两点到晚上九点,上午班是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你要是有困难的话就提出来,没有关系的。下午虽然只有七个小时,但始发和终点车多。”桑洁贞补充道。陆剑鸣望了望舅舅,“你自己决定吧。”唐美璋对他说。“既然要我上下午班,那就下午班吧,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困难。”陆剑鸣道。“那好,我带你到车站派出所去报个到。”桑洁贞说着就同他们一起离开了路局大楼。

    车站派出所里只有一个年轻的民jǐng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见他们三个人进来,起身和唐美璋招呼了一声,就和桑洁贞开玩笑说:“jǐng花开到了派出所,不知今天是发的什么风?”“去你的,你韩国栋就是油嘴滑舌。别闹了,你们所长大人呢?”桑洁贞问。“他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东转西转的,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韩国栋嘻笑说。“明天我就告诉你们所长,就说你背后在讲他坏话,看他怎么整你。说正经的,快去找一下。他叫陆剑鸣,是唐师傅的外甥,来当治安协管员的。”桑洁贞介绍道。“得令,我这就去。”韩国栋朝陆剑鸣微笑着点点头,他说了声“你们稍等一会,”就转身走了。

    陆剑鸣拿起桌子上的报纸随手翻看着,唐美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桑洁贞闲聊,桑洁贞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瞧瞧陆剑鸣。

    十多分钟后,所长汪正祥回来了。一进门他就对唐美璋说:“真对不起,叫你们久等。刚在我在出口处处理一件事,我将小韩留在了那里。王处长前两天就同我说过,你就是陆剑鸣吧,欢迎欢迎。”汪正祥说着,他拉着陆剑鸣的手摇了摇对唐美璋说:“唐师傅,其实你也不用退,你对站里的情况熟悉,怎么又不做了呢?”“你师母身体不好,得有人照顾。”唐美璋道。

    “他上下午班。”桑洁贞告诉汪正祥。“那就好,这里下午晚上特别忙,可要辛苦你了。”汪正祥对陆剑鸣说。“没有什么。”陆剑鸣答道。

    汪正祥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块胸牌给陆剑鸣,他说:“你自己填个名字,再贴张照片,所里盖个章。这就是上岗证,也是通行证,凭牌可以从职工专用通道进出。你刚来,大家不熟悉,没有牌子就不让你走。胸牌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要弄丢了。”陆剑鸣接过牌子点点头说:“我没有照片,还得临时去拍。”“算了,中午我叫小韩来给你照一张,要他马上去冲洗,所里有照相机。这小韩怎么还不回来?是没有处理完还是怎么的?”汪正祥说:“刚才上车的时候,一个扒手正要偷乘客口袋里的钱包,被发现了。那个乘客要将扒手拉到民jǐng那里去,小偷说他没有偷,是别人挤到了他、他才碰到那个乘客的。说那个乘客诬陷他,两人争吵了起来,还动了手。扒手另有两个同伙,那个乘客脸上挨了几拳,嘴角都淌了血。可你没有当场抓住、没有证据。(权色官途)”“哪怎么办?”陆剑鸣问。“怎么办?还不是放人,因为你没有证据嘛。”汪正祥无可奈何道。陆剑鸣心里不由得想;自己今后可要注意了,要抓就得像上次在售票处里那样,让扒子手当面显形。

    “你下午就来上班吧。先到派出所来,如果照片没有搞好的话,我就带你进去。唐师傅,中午我要小韩到你家里去,让他给你外甥照个相。就这样吧,我还得去看看韩国栋,怎么还不回来?”汪正祥说着,起身与桑洁贞、唐美璋甥舅俩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唐美璋对陆剑鸣说:“剑鸣,刚在汪所长讲的你都记住了?这治安协管员好当、也不好当,讲好当;是没有硬指标,没有规定任务。讲不好当;如果你当班时,旅客被偷被抢没有抓到、没有追回东西,旅客就会投诉车站治安不好,公安处和派出所就要批评你们没有尽责。你听刚才汪所长讲的;扒子手没有当场抓住,他们就会反咬你一口,说你是诬陷。我当了这一年多的协管员,我的经验就是勤走动,因为你有胸牌,小偷扒手看见了就会躲开。只要我管辖的范围里不出事、我就没有责任。你一定要记住了,凡事不能太认真,太认真了,那些坏人就会记住你,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报复你。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头来自己就会吃亏。”“我知道,舅舅你放心吧。”陆剑鸣一边答应一边心里想;这些坏人就像苍蝇一样,你把他们赶走了,一会儿又飞回来,倒楣的还不是旅客?

    “过几天晓凤上下午班的时候,我们上午去青水湖售房处看看房子,早点买下来,可以挑好点的位置和楼层。”唐美璋想起来了就对陆剑鸣说。

    中午,韩国栋还真的提了个相机来了。他帮陆剑鸣拍了张工作照,还给唐美璋夫妻俩拍了一张,又让陆剑鸣与舅舅、舅妈拍了张合影。唐美璋要留他吃饭,韩国栋说:“唐师傅,我得赶快去洗照片,小陆上班时可以用。”说着他就下楼走了,舅妈还对着楼口说:“你看,一口水都没有喝。”这时小韩早没有了影子。

    下午一点四十陆剑鸣就到了车站派出所。汪正祥一个人在,他看了看表微笑道:“你还提前了时间,胸牌带来了没有?小韩已经把照片拿来了。”他将陆剑鸣的工作照剪开贴在胸牌上,盖上了“宁昌市铁路公安处火车站派出所”的大印。又将其它照片装进信封一起交给了陆剑鸣。“走,我陪你到站台上去。”汪正祥拍了拍陆剑鸣的肩膀道。

    一路上,凡遇到车站的人,汪正祥都要介绍陆剑鸣。大家都友善地和他点头微笑,有的还与他握握手。

    进了站台,汪正祥与值班民jǐng尹胜利招呼了一声;说陆剑鸣刚来,情况不熟悉,要他多照顾。回头又告诉陆剑鸣;有什么事就与值班民jǐng说。

    这时候,另一个叫舒建国的协管员也来了。尹胜利把他叫了过来,将陆剑鸣介绍给他。舒建国二十仈jiǔ年纪,个子高大,让人看了觉得有一种威武感。他和陆剑鸣点头握了握手,算是相互认识了,就转身朝站台的东头走去。舒建国负责站台东头的治安,他已听说了;这个叫陆剑鸣的人是唐美璋的亲戚。“看他这付文弱的样子能顶什么用?还不是凭老职工的关系照顾进来的。”舒建国心里想。陆剑鸣也感觉到了,这个姓舒的有点瞧不起自己。“走着瞧吧。”他也在心里想。

    陆剑鸣慢慢朝站台的西头走去。这时候,一趟始发车开始放客了,站台上的人多了起来。因为个子不高,他就站到了花坛的矮墙上,这样就便于观察。

    进站的人流中,一个穿西服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一手提着密码箱,一手拉着一只旅行箱,手上同时还捏着一张车票。陆剑鸣发现有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子跟在他的后面,一个提了只塑料袋,一个提着只小旅行袋。两个人相互做了几下眼sè,可又装着不认识,没有说一句话。挨近车厢门的时候,人就拥挤了。陆剑鸣立马就跟上,他摘下胸牌放进了口袋,紧紧盯着那两个人。当那中年男人将提密码箱手中的车票举起正要交给列车员时,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他也拿着车票用力挤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后面,做出像是要争先上车的样子。只见另一个家伙快速地从中年人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只黑sè皮夹,他刚将皮夹装进自己的裤袋,手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他的那只手和皮夹就一起被陆剑鸣的手捏住了。

    “哎哎,干什么?”那小子一边叫着一边想用力将手抽出来,可陆剑鸣的手就像铁钳似的,他的手根本就动不得。(地狱电影院)只见他将提着的塑料袋往地上一丢,反手一拳就朝陆剑鸣的脸上打来。拳头还没有挨着陆剑鸣的脸,握拳的手腕就又被陆剑鸣捏住了。这时,挤在车门口的人一阵躁动。另一人见同伙被陆剑鸣抓住了,他马上挤了过来,想乘人多,把陆剑鸣挤开,让同伙逃跑。只见陆剑鸣用左脚尖在他的脚面上轻轻一点,那家伙就“哎呀哎呀”的叫着蹲在了地上。他一边摸着自已的脚,一边骂道:“你瞎了眼,怎么踩到了我的脚?哎呀,疼死了。”这时他感到自己整条腿都麻木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车上那个穿西装的,你的钱包被偷了。”陆剑鸣喊道。中年男人正准备要往车厢里面走,听到了喊声,一摸胸前的口袋发现皮夹没有了。“我的钱包被偷了,我的钱包被偷了。”那人边叫边往车下挤,下面要上车的人又往上挤,大家骂骂咧咧的。费了很大的劲,那个人终于挤下车来。

    陆剑鸣把偷儿拉出人群,顺手又将他同伙像拖死猪似的也拖了过来。他对中年人说:“你的钱包在他口袋里。”随后他松开手对扒手说:“把钱包拿出来吧。”那家伙白了陆剑鸣一眼,慢慢地从裤袋里将钱包摸了出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说了声“拿去。”正当那个中年人弯腰捡起钱包的一刹那,偷钱包的家伙突然一窜想逃走,一只脚刚跨出去,另一只脚却被陆剑鸣的脚勾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这一跤摔得他动弹不得。旁边围上来一些旅客,大家指指点点的骂小偷缺德,夸陆剑鸣有能耐。这时,尹胜利闻讯也走了过来。他问了情况后,就将那两个人带到车站派出所去了。

    陆剑鸣继续在站台上巡查,他看见一个提着大包裹的妇女,一手牵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肩上背一只书包,正沿着车厢一边走、一边寻找着自己的车厢号。只见那妇女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这家伙两眼紧盯着女人的书包。陆剑鸣想了想就挤了过去,他拍了拍那小子的背,那人一惊,回头见是治安协管员,便狠狠的盯了一眼陆剑鸣就转身走开了。

    头一天当治安协管员,陆剑鸣抓了两个小偷,更多的都是被他赶走的,并jǐng告他们不要再来站台作案。有个个头高大的想对陆剑鸣动手。他刚一出手,手腕就被陆剑鸣的两只手指轻轻捏了一下,顿时整条手臂就像是触了电似的,直麻到了全身。那家伙大吃一惊,赶紧一颠一颠的跑了。

    陆剑鸣走出火车站时,已是晚上九点过二十了。这时的站前广场人已经很少,因为半夜两点前再没有始发和终点车了,只有一二趟过路车,上下的人不多。他慢慢穿过广场,一路欣赏着都市夜景;巨幅的霓红灯广告不断变换着各种颜sè,路边的饮食店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来一阵阵铁铲和锅的碰击声、拌着卖买的吆喝声。马路上汽车也少多了,白天城市的喧闹已逐渐消失。

    陆剑鸣转入了地下人行通道。这条三四十米长的通道里只有中间一盏灯。这时候通道里空无一人,陆剑鸣的身影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突然,他感觉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声,是人轻轻的脚步声。他正想回头看,又见前面的道口闪过两条人影,他jǐng惕起来。当走到距道口还剩四五米的地方时,两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身子瘦高的握着一把砍刀,另一个长得稍矮而墩实的拿着一根一头尖的铁水管。陆剑鸣一个侧身将背贴在了水泥墙上,他看见后面也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光头,陆剑鸣认识他。光头握着一把匕首,另一个人拿着一根电棒,他们在离陆剑鸣约两米处停住了。

    “兄弟,你可坏了哥哥们几次好事了。你现在是车站的治安员了不是?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居然抓了我们两个兄弟,怎么样?他们出来了,你现在还抓不抓?”光头yīn笑道。陆剑鸣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果然是他下午抓过的。“这么快就放了?”他奇怪地想。“你们想怎么样?”他问光头。“怎么样?这车站可是我们的饭碗,你要砸我们的饭碗,就不要怪兄弟们对你不客气了。”光头说。“光头,别跟他多费口舌,开销他算了。”其它几个人都气势汹汹的。“和为贵嘛,只要这位兄弟今后开一眼闭一眼,咱们现在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光头对陆剑鸣说,又像是在回答刚才同伙的话。“要是我这井水偏要犯河水呢?”陆剑鸣镇定自若的望着眼前四个人。话刚出口,那把砍刀就朝他的脑袋劈来。“当”的一声,陆剑鸣头一偏,刀就砍在了水泥墙上,溅出几点火花。那根尖水管几乎同时朝他当胸捅来,光头的匕首也刺了过来。

    陆剑鸣最注意的是那根电棒,他知道被捅到可不好受。(那些年混过的兄弟)他突然一个蹲身,躲过了匕首和水管,身子就地一滚。只听见“当郎、当郎”两声,光头和那个拿电棒的就被他撞倒在地上,手上的凶器都掉了。陆剑鸣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那根电棒已握在了他的手里。他又顺势一脚踹在那个握水管家伙的肚子上,“蹬、蹬、蹬、蹬,”那人连退五六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口中“哎呀哎呀”的叫着,水管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转眼间,陆剑鸣就撩倒了三个,那个握砍刀的愣了一下,“当郎”一声丢下砍刀转身就跑。这时光头几个也都爬了起来,几个人望着陆剑鸣手中的电棒僵立在原地。陆剑鸣用电棒指着他们说:“你们都听清楚了,我既然做了治安协管员,我就管定了。我劝你们远远离开这里,正大光明的去做人,如果再让我给碰到,可别怪我不客气。今天放了你们,有不服气的我随时奉陪,滚吧。”三个人慢慢后退了几步,一转身都跑了。

    陆剑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匕首和砍刀。想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想了想,觉得还是交到派出所里好。他走出了地下人行道,看了看四周,不见有人,于是就朝家里走去。

    舅舅、舅妈都已经睡了,晓凤还在看电视。“你还不睡?都十点多了。”陆剑鸣对妹妹说。“我等你有事呢,哎呀,你拿的什么?这刀是从哪里来的?”晓凤见哥哥拿着刀,吓了一跳道。“地上捡的。”说着陆剑鸣就将刀和电棒一起塞到了橱子底下。“快睡吧。”他说着就要进卫生间,晓凤拉住他道:“哥,我特地等你回来和你说件事的。”“什么事非得现在就讲,你明天不是下午班吗?我也是下午班,明天上午再说吧。”陆剑鸣说着就自顾自的去洗漱了。晓凤想想也是,这会晚了,一时半会又讲不清楚。于是她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早晨六点半钟左右,当陆剑鸣练功回来时,晓凤和舅舅都坐在桌子边等着他。“怎么啦?舅舅,你们有事?”陆剑鸣奇怪的问。“剑鸣,你坐下。晓凤,你同你哥哥说吧。”唐美璋道。厨房里有响动,舅妈大概是在做早饭。

    “哥,昨天晚上我还没有下班的时候,电视台的苏梅姐来找我了。”晓风望着哥哥小心地道。“她找你有什么事?”陆剑鸣问。“她说电视台要搞个专题节目,邀请你去做嘉宾。”“我不……”陆剑鸣“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唐美璋马上就制止他道:“剑鸣,听晓凤把话说完了你再说也不迟。”“苏梅姐说,前几天她采访你的节目播出以后,在群众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很多人都打电话给电视台,谈自己的看法和感受。于是电视台想再做个专题节目,邀请你和几个群众座谈,主要是谈……”晓凤停了一下,她望了望哥哥,见哥哥正看着她、在等着她说下去。“主要是座谈在现在改革开放、发展市场经济的大趋势下;如何来保持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比如说扶危济困啦,除暴安良啦,抚老助幼,还有……还有怎样向英雄学习。比如说像雷锋、欧阳海,还有像岳飞什么的,还有文天祥、杨六郎……”晓凤结结巴巴的道。

    “胡扯!”陆剑鸣制止了妹妹的话,他问:“这些都是苏梅教你说的?”“不是不是,这是我昨晚上在你看的书中找出来的。”晓凤解释道。“不过欧阳海可是听你说过的。”晓凤赶紧补充。“你告诉她,我不会去,我哪儿也不去,尤其是像电视台这种地方。”陆剑鸣一口回绝。

    “你、你……舅舅,你看我哥。他、他……他欺负我。我已经答应了苏梅姐,他不去,我怎么向人家交待?”晓凤想起苏梅的嘱托、苏梅对她的信任,可她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词来。晓凤想到劝不动哥哥怎么去向苏梅交待?怎么对得起苏梅姐?她不由得眼眶一红,眼泪就唰唰地掉了下来。“舅舅,你看我哥。”晓凤一边说、一边抽泣着哭了起来。陆剑鸣看着妹妹,他有点不知所措。

    “剑鸣,晓凤早上把事情都同我说了。我想你还是应该去,你做嘉宾,不是去表扬你的。而是通过坐谈,起到教育广大青少年的作用。你不是经常说;现在社会风气不好吗?做这个节目,主要是针对当前的社会风气、针对当前青少年在人生理想上存在着的问题、起到宣传教育人的目的,你应该去。”唐美璋对外甥道。

    陆剑鸣不再作声了,听了舅舅刚才说的一番话,他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来反驳。看妹妹伤心的样子,他的心不由得软了。“可我不愿到电视台去抛头露面,师父很早就告诫过我。”他小声地说。“就你能,你难道就不出这个门?你每天出去不就是抛头露面?难道你出门时还要将头套起来不成?”晓凤边抽泣着边数落。(妖妃有点狂)“你瞧你,都一个大姑娘了,还同在邬家冲时一样。要是菊花在,还不知怎么笑话你哩。好好,我答应你了还不成?别再哭了。”陆剑鸣劝晓凤,“不过就这一次,以后你再要哭也没有用了。”“我以后不会哭了,嘻……”见哥哥答应了,晓凤高兴得禁不住笑出声来。

    “哥,苏梅姐说了,她还要找你讲讲节目的安排,说能让你有个准备。”晓凤告诉哥哥。“有什么好准备的?什么苏梅姐、苏梅姐的,认识人家还没有两天就叫得这么亲热了。”“偏叫、偏叫,她还叫我妹妹呢。我就你一个哥哥,就不兴再认个姐姐?舅妈,早饭好了没有?”晓凤说着就到厨房里去了。

    不一会,晓凤和舅妈就端出四碗面来。舅妈做的手工切面晓凤最喜欢吃了。面上搁着荷包蛋,三碗各放了一只,一碗放了四只。舅妈将四只的那碗放到陆剑鸣面前道:“这碗给你。”陆剑鸣夹起一只蛋要放到舅舅的碗里,被唐美璋拦住了,于是他就给晓凤。“哥,你每天要练功,上班又要抓小偷,够辛苦的,你多吃一点吧,我还怕吃了发胖呢。”晓凤道。自他回到宁昌后,每次做了好吃的,舅妈总要让他多吃一点,晓凤也总是让着哥哥。有一次,舅妈还说是奖励他抓坏人的。

    “哥,一会我出去给苏梅姐打电话,你看让她什么时候来?在哪里碰面?”晓凤问。陆剑鸣默默的吃着面,他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匆忙了。可答应了就得去,这是他做人的准则。“是应该先听听苏梅讲讲节目的安排,否则,到时候随口乱说的,不惹人笑话?”他想了想说:“我每天下午班,她也要上班,哪有时间?”“这你不用管,我会给你联系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晓凤说着就下楼去了。

    “剑鸣,这是好事,是给你死去了的爸妈脸上争光,别人想上电视还上不了呢。”舅妈边收拾碗筷边道。“舅妈,你休息一会,让我来洗吧。”陆剑鸣说着就端起碗进了厨房。

    舅舅、舅妈去买菜了。陆剑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晓凤借来的《读者文摘》。“哥,苏梅姐在电话里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空,她这是工作。你定了时间我再打电话告诉她。”晓凤一进门就对陆剑鸣道。“那就……”陆剑鸣本想说“就今天上午”的,可他想了想说:“就今天晚上吧,晚上我九点下班,太晚了。这样,你告诉她,晚上八点钟我就在楼下门口等。我上班时和汪所长说一声,提前一个小时出来,你就这样对她说。”

    下午上班后,陆剑鸣在站台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目标。他随后找到了汪正祥,就说家里有点事要提早一个小时走,“可以可以。”汪正祥满口答应。

    四点过后,站台上的人就多了起来。西头的秩序不错,还没有发生偷抢旅客东西的事。东头舒建国管的地方几次传来“偷了东西了、抓小偷”的喊叫声。几次陆剑鸣挤过去的时候,小偷早跑了,舒建国脸上还挨了一拳,眼角边都青肿了。“刚才有三个小偷,一伙的。我没有注意,挨了他们一拳,又让跑了,真他妈的窝囊。”他恨恨道。陆剑鸣想了想,就和舒建国商量了一个办法;他这里如果不好对付时,就站到花坛矮墙上朝陆剑鸣这边做手势,陆剑鸣这边也一样。下午人多的时候也就个把小时,这段时间双方多注意点。“可站台上人多的时候,等你挤过来小偷就跑了。”舒建国无奈地道。“我会有办法的。”陆剑鸣显得很自信。

    站台上,人们扶老携幼,背大包提小袋,呼儿唤女熙熙攘攘。陆剑鸣格外的认真,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一会帮年老的提行李,一会又替人抱孩子送她们上车。遇见形迹可疑的,他故意挡住去路,盯着他们的脸。那些人见他挂着胸牌一脸正气,大多都知趣而退。有一个还想和陆剑鸣动手,刚伸手,手臂就让陆剑鸣点了一下,那人感到像是被电了似的,就赶紧跑了。

    舒建国与陆剑鸣同班几天以后,他对陆剑鸣打心眼里佩服了。别看他个子不大,人可机灵得很,很可能还有武功。看他对付偷扒的手段,三下二下的轻而易举。刚才陆剑鸣同他说了要提早一个半小时走,并和汪所长、值班民jǐng都讲了。“没事的,忙过这一阵旅客就少了,你有事只管走。”他对陆剑鸣道。

    七点半钟过后陆剑鸣就离开了站台,沿着车站广场花坛,他边走边看。不远处有一个孩子的身影,手上提着只编织袋正在翻垃圾桶。“是小兔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是不是吃了晚饭以后又出来捡的?“小兔子,”陆剑鸣轻轻叫了一声。(哑医)孩子抬起头来,果然是他。“大哥,你也在这里?”陆剑鸣曾告诉过他;自己如果上午班,就是下午两点下班。如果是下午班,下班就是晚上九点。这会才七点多,小兔子自然以为他是上午班了。

    陆剑鸣注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走近前问:“吃了晚饭没有?nǎinǎi还好吧,”“今天下午没有捡到多少。”小兔子边说边抖了抖空瘪的编织袋说:“上午只卖了五六角钱,这会还值不到这么多,我想再捡一会。”“回去吧,nǎinǎi还等着你吃晚饭呢。”说着,陆剑鸣就从口袋里摸出两元钱塞到小兔子的手里,“拿着,快回去。”“大哥,怎么能老拿你的钱?你也是个临时工,一个月也就是二三十块,nǎinǎi会说我的。”小兔子说着要把钱还给陆剑鸣。“别说了,快拿着回去吧,向nǎinǎi问好,就说过几天有空的时候我去看她。”陆剑鸣说着就推了小兔子一把,小兔子眼里饱含着感激的泪水,他看了一会陆剑鸣,随后才转身离开。

    望着小兔子渐渐远去的背影,陆剑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可怜的老人。”自己还答应过让小兔子去读书的,“不能耽搁这孩子,一定要想办法。”他在心里想。

    陆剑鸣加快了脚步,他刚转入地下人行道,就看见前面一个剪着短发、身段苗条的姑娘,穿一件短袖鹅黄sè衬衣,齐膝的黑sè短裙,高跟皮鞋在水泥路面上敲出有节奏的“答答”声。“是她,是苏梅。”陆剑鸣差一点喊出声来。“一个年轻的姑娘,晚上一个人走这样的路会不会害怕?”他心里想。晓凤曾和他说过几次;说晚上下班回来,如果地下人行道只有她一个人,她心里总会感到害怕,老怀疑后面有人跟着似的,前面像有人在暗处拦着。

    陆剑鸣尽量放轻脚步,他是不想去惊动苏梅。他对她的胆量和诚意既感到钦佩、又生出了一丝不安和自责。一个男子汉,让一个姑娘晚上来这种地方,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对得起她和她的父母。想到这里,陆剑鸣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苏梅一接到晓凤打给她的电话,说她哥哥已经答应了做节目嘉宾,感到很高兴。她在电话里再三对晓凤表示感谢。“有什么好谢的,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嘛,妹妹帮姐姐一点忙还要谢?这算什么姐妹?”晓凤不无自豪的道。“对、对,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子,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的玩玩,你是怎么同你哥哥说的?”苏梅在电话里问。于是晓凤将早上怎样同哥哥说、开始哥哥不肯答应,后来舅舅也帮着说了,自己最后还施出了“杀手锏”他才答应做嘉宾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苏梅。“你还真哭呀,羞不羞?”苏梅笑着问。“那有什么?谁让他是我哥呢,为了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掉几点眼泪也值得。”后来晓凤又打来电话,说她哥哥下午提前下班,晚上八点在她家的楼下等她。

    接完晓凤电话以后,苏梅就一直在想着怎样来同陆剑鸣说。“这个陆剑鸣真是个怪人,既然上午休息,为什么非得晚上见面?就是晚上,为什么偏要到铁路二村?据说那一带晚上不太安全,是不是想试试自己的胆子?”苏梅决定不骑摩托车去,坐公交车到火车站再走过去。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她只说晚上去逛商场。

    苏梅穿过人行地下道,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1栋。二村的房子排列不规则,苏梅看见了7栋,6栋、5栋……她正数着,突然,她听见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苏梅心里不由得一紧。“该不会是让坏人给盯上了吧,就这么巧?一个人来这里就遇上坏人,这可怎么办?”她真有点害怕。

    “苏梅,”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是陆剑鸣,是他。苏梅回头一看,果然是陆剑鸣,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到苏梅不安和紧张的样子,陆剑鸣的心里又自责起来;“真不该约她到这里来。”他说:“我提前一个半小时出来的。真对不起,我来宁昌不久,不知道哪里好?前面是青水湖,到那儿去坐一会吧。”苏梅点了点头,“有陆剑鸣在,就不用怕坏人了。”她记得晓凤告诉过她,陆剑鸣在流氓手里救过好几个人的事。

    两个人并排走着,陆剑鸣与苏梅保持一尺的间隔,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姑娘得保持一点距离,他是很注意的。苏梅感觉到了,她却并不在意。

    苏梅一时无语,她得将刚才紧张的心情调整过来。陆剑鸣也没有说话,初次交往,他不便主动与一个姑娘说话,这并不是自傲,而是对一个姑娘的尊重。就这样,两个人默默地朝着青水湖走去。

    穿过铁路二村,沿着一条破碎了的水泥道慢慢朝前走。这条路陆剑鸣已是很熟悉,只要不下雨,每天早上他都来不远处一个废弃工厂里的车间顶上练功。挨着这条路的右边,不远就是青水湖。

    青水湖治理工程已经开始。湖边砌了护坡,按上了护栏,还放置了一些石凳供游人休息。沿湖都已经栽上了两三米高的香樟树,砌好的花坛里,有的已经种上了兰草和月季花什么的。湖边的景观灯也正在安装,眼前只有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挂着的灯亮着。灯光昏暗,树影婆娑,一些年轻人喜欢选到这里来谈情说爱。时间不算晚,天气又热,偶尔有游人走过,多是情侣双双。

    走到这里,苏梅的心微微有点紧张。她曾经听人说过、这一带游人遭抢劫的事,更恶劣的还污辱年轻姑娘,苏梅不由得挨近了陆剑鸣。“就在这儿坐一会好吗?”看出苏梅有点害怕的样子,陆剑鸣指着路旁的石凳道。“嗯,”苏梅点了点头。

    “听你妹妹讲,你不太愿意做电视节目的嘉宾是吗?”坐下后,苏梅先开口。陆剑鸣点点头没有作声。“为什么呢?”见陆剑鸣不开口,苏梅又问。“我从懂事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我不愿让人指指点点,师父也多次告诫过我。”陆剑鸣慢声道。“可是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他总得要与人接触。比如说你要买东西,就得去商场,有病就要上医院,外出就要坐公交车,肚子饿了总要上饭店吃饭吧,这些不都是抛头露面?就说你上次救强强这个孩子,不也是在马路上抛头露面吗?你难道能见死不救?虽然我们认识不久,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xìng格。”苏梅慢慢地将话引向主题。陆剑鸣没有辨解,算是默认了。

    “上次采访你的新闻报道以后,社会反响很好。很多人打来了电话;有干部、有军人、还有学生,大家都结合当前的社会风气说了很多好的意见和建议,也引起了有关领导的重视。大家都认为;应该利用这次机会,在广大青少年中间展开一场如何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教育的大讨论,以加强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所以台里准备搞个专题节目,就用你上次救孩子的那件事作为主题展开讨论。除你外,还准备请一位老干部、一名军人,一个中学生,一个大学生,共五个人做嘉宾。时间二十五分钟左右,由我做主持人。节目展开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由你先介绍救孩子的经过和动机,再同其它嘉宾一起讨论,当然是要结合目前的社会现象。另一个就是由嘉宾和台下的群众以向你提问的方式,再一步步展开话题。不管用哪种方法,但节目的主题是;‘在当前市场经济的大趋势下,如何在青少年中间开展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教育。’通过这次活动,能够对青少年起到一个宣传教育的目的。”苏梅道。陆剑鸣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

    “哎,我都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话?”苏梅用手肘捅了陆剑鸣一下道。“我听着呢。”陆剑鸣微微一笑说。“上次的采访报道,我和舅舅、妹妹都看了,都觉得你说的话很有感染力,和其它新闻报道的播音员不一样。如果我不是被采访的当事人的话,我也会给你们电视台打电话表扬你的。”他对苏梅说。“真的?其实我只是在播出时融入了自己的一点感情,我是控制不住,发自内心。按规定,这样做是不容许的。”苏梅解释道。

    “妹妹、舅舅都说你播得好,我不是奉承你,好就是好,不好就不好,我从不会奉承人的。我想,还是用你刚才讲的第二个方法,其它人先提出问题,大家再一起讨论。我不会说马克思主义的大道理,既然是谈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难免会说到历史上的人和事,这不违反你们的原则吧?”陆剑鸣问苏梅,这回轮到苏梅不说话了。刚才陆剑鸣的一番话,她认为节目可以这样做,这个陆剑鸣到时会说出什么话来?不会跑题吧?不会同当前的宣传大方向有抵触吧?苏梅心里感到有些不踏实,这可是现场直播呀。

    苏梅考虑了一会说:“既然是谈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当然可以结合历史上的人和事,不过最好还是以现实社会为主,现在的年轻人也容易理解。而且时间也有限,不可能扯得很远,你打算说点什么?”苏梅总感觉有点不放心,这可是她第一次做直播节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得同其它嘉宾说说,他们提的问题要有针对xìng才好。”陆剑鸣道。“我可以戴太阳镜吗?”他问苏梅。他说:“我真的不太愿意在大庭广众面前亮相。”“这……”苏梅一愣。“最好不戴,你又不是盲人,可以让摄像机以侧面摄为主。如果你一定要戴,那……”苏梅一时不知道怎么讲好。“那我再考虑一下吧。”陆剑鸣说。

    两个人一时都无话、都感到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可又觉得像是没有说完。

    “可以问你一些个人的事情吗?”还是苏梅先开口。“你愿意问就问吧。”“能讲讲你个人的经历吗?”“我的经历太简单了。”陆剑鸣想了想说:“我刚懂事,父亲就被迫害死了。他原来是宁昌二中的语文教师……”“二中……妈妈不也是二中的老师吗?”苏梅突然想。陆剑鸣简单的讲了自己的经历……

    “邬家冲真美,周围全是大山。从公社、就是现在的乡zhèng fǔ坐交通车,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邬家冲口,下车后就顺着一条山道开始爬山。不是有句古诗说‘远上寒山石径斜’吗?那里就是这样。山上是成片的松柏翠竹,下面一点是一层层的梯田。大山沟的尽头有一个小山村,那里就是邬家冲。”一说起邬家冲,陆剑鸣就有说不完的话。

    “我当时读小学三年级。第二年,我遇到了一个奇人,他收我做了他的徒弟。我师父有治伤和治毒蛇咬伤的绝技,还有武功。每年到了寒暑假,师父就带着我外出行医,有时在街头摆地摊卖伤药和金枪药,金枪药就是止血。师父配的止血药可灵呢,我在回宁昌那天在马路上救小强时,手臂让汽车刮出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血流不止,当时我听见有路人打120叫急救车。我倒了一些止血药在伤口上,血马上就止住了。师父教我治伤疗毒的绝技,还传授给我武功。可我妈在第三年、为了救一个落到山溪里的孩子;先一天晚上,山里下了暴雨,俗话说;‘易涨易退山溪水。’第二天山溪水猛涨。孩子被救上来了,可我妈却让山洪给冲走了,现在我妈只能长眠在邬家冲。妈一死,舅舅就把妹妹接回了宁昌,我就和师父住在一起。后来我到公社中学读初中,钱都是师父给的。后来……”突然,苏梅轻轻推了一下陆剑鸣急促地说:“你看前面……”陆剑鸣也看见了,两条黑影正慢慢地朝他俩靠过来,背后好像也有人。

    陆剑鸣感觉到苏梅的身子微微有点颤抖。“别怕,”他轻声对苏梅说。“他们有好几个人呢。”这时,苏梅也发觉了身后还有人,她紧张的告诉陆剑鸣。苏梅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陆剑鸣一个人能对付得了?”

    靠近的人影亮出了匕首和砍刀,匕首直抵陆剑鸣的胸前,后面的刀尖也抵到了他的后背心。苏梅紧紧抓住陆剑鸣的手,手心紧张得沁出了汗来。

    “把包拿过来。”一个个子较高、握着砍刀的人命令苏梅。苏梅望了望陆剑鸣,“给他吧,”陆剑鸣轻松的说。苏梅心里一片迷茫,她将挎在肩上的包拿下来,慢慢的递了过去。“慢着,”陆剑鸣突然制止道:“你们要这女挎包有什么用?”“嘿,你这小子大该是活腻了,你的钱包也拿出来,快点。”那个个子稍矮而结实的家伙将匕首在陆剑鸣的胸口点了点,同时伸手把苏梅的包抓了过去。

    陆剑鸣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抬起手装着要去掏口袋的样子,他说:“哎,你这刀能拿开点吗?可别划破了我的衣服。”“哈哈哈哈,”几个人一阵狂笑。“快,少废话。”只见陆剑鸣慢慢抬起右手,突然,他用双指夹住了刀刃,小个子一惊,用力抽匕首。可匕首就像是焊在铁板上似的一动都不能动。陆剑鸣稍一用力,只听见“格”的一声,匕首就被生生的折断了。还没有等那小子反应过来,苏梅的包就到了陆剑鸣的手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陆剑鸣的身子一转,左臂往后一扫,右腿同时踢起,只听“扑嗵扑嗵扑嗵”的,那个握砍刀和身后的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几个人都“哎呀、哎呀”的叫唤着。只见矮个子将断了的匕首往地上一扔,转身就狂奔而去。

    苏梅目瞪口呆的坐在石凳上,她觉得刚才像是在演电影。“拿着,”陆剑鸣将挎包塞在她的怀里。“都滚吧,少在这里现眼。”他对坐在地上的人道。三人也顾不得去捡丢在地上的家伙,爬起来就都跑了。陆剑鸣将地上的刀都扔进了青水湖,他对苏梅说:“回去吧,不该要你到这里来,吓着了没有?”苏梅没有说话,她就像是木偶被人牵着似的、傻傻的跟着陆剑鸣慢慢的往回走。

    “这功夫是你师父教的?”足足过了有十多分钟,苏梅才缓过气来,她问陆剑鸣。“嗯,对付几个小流氓是绰绰有余的。师父今年过完年以后就病死了,我只得回宁昌舅舅家里来。我爸爸已经平了反,补发了工资……”陆剑鸣突然收住了口,“今天怎么啦?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说这些干什么?”他心里有点埋怨自己。

    两个人穿过地下人行道口来到了车站广场。“你怎么回去?”陆剑鸣问。“我坐6路公共汽车,现在刚过十点半。”苏梅看了看表说:“6路车十一点才停。等台里把节目的时间定下来以后我会提前告诉你的。我会给你们铁路公安处的王处长打电话,让他转告你。如果需要,你就向他请假。这档节目一般是放在晚上的八点到八点半,可你得提前一个小时来电视台,先和其它几位嘉宾见见面。好了,别送了,这里人多,没有事了。”苏梅拦住了陆剑鸣。

    望着苏梅渐渐远去的身影,陆剑鸣感到一阵内疚。第一次约见,就让一个年轻姑娘受到惊吓,“唉……”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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