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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第六代传人 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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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改革开放与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座谈直播时间已经定了下来,是在这个星期六晚上八点到八点半钟。(燃情仕途)这一档一直是现场对话节目,都是邀请有关嘉宾座谈。有谈政策的、也有座谈群众关心的社会问题,有普通群众谈改革开放带来的变化、也有嘉宾谈自己的特殊生活经历。这些节目都是现场直播,很受观众的欢迎。在播出时与播出以后,观众打来的热线电话也最多。

    今天是星期四,还剩两天了,苏梅一直在忙这档节目的事。她翻看了一些前面的直播带子,想到可能会发生的问题。她知道自己到电视台时间短,谈不上有什么经验。应她的要求,徐曲东召集了新闻部的人开了一个小会,大家来为苏梅出谋画策。

    “苏梅,你不用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堵塞思路忘了词。你脑子里只想着这是做平常自己熟悉的节目,这样心情就放松了。”胡蓉莲第一个发言。“苏梅,你处的位置就是做好引导工作,只要把握住主题,在座谈时,如果出现了偏题,你马上可以用话叉开,将它拉回到主题上来。这也是主持人的基本功。你已做了大半年的主持了,问题不会大的。”记者小袁鼓励她。

    有人建议苏梅再找陆剑鸣去谈谈,给他定个框框。有人说是不是准备一些广告镜头,万一出现偏题,马上插播广告,现在很多电视节目都有这种情况,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各自的见解和建议。

    最后徐曲东作了小结,“这次直播按原定计划进行,原则上中间不插播广告,不过可以视情况、提前结束或稍作延长。大家刚才说的意见都很好,苏梅再好好的想一想,准备充份点总不会错。直播的时候我在场外安排,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处理。苏梅也不用紧张,心情一定要放松。至于还要不要再与那个姓陆的谈,由你自己拿主意。”

    散会以后,苏梅坐在椅子上出神。胡蓉莲过来坐在她的身旁,她按了按苏梅的肩说:“我原来也做过主持,也紧张过。我看陆剑鸣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听他上次说‘这直播可马虎不得’这句话,我可以肯定;你这次节目一定能做好。我到是担心其它几个嘉宾,当时我们找他们面谈的时候,他们的情绪都很高,就怕他们一说起话来刹不住,影响到整个节目的进程。到时候主题还没有突出,而播出的时间却到了,即便没有偏题,那也不能算是成功的。”胡蓉莲既是在安慰苏梅,又在提醒她应该注意的地方。

    “大姐,你说得对,等那天晚上嘉宾接来以后,再向他们强调一下。这会我心里空空的。你说紧张吧,确实有点。你说不紧张吧,好像也没有心事似的。”苏梅道。

    四个嘉宾,苏梅要林志萍先电话联系,告诉他们星期六晚上六点钟台里派车去接,问他们在什么地方等。陆剑鸣那里,苏梅就给铁路公安处王处长打了电话,她请王处长通知他。“那是好事,你放心,我一定通知到,不会误你的事。这样吧,星期六晚上六点正,我们让他在车站出口处等,让他提前下班。”王林德爽快的道。

    “小苏,最近一段时间,我们车站及周边的治安有明显好转,欢迎你们来采访,多为我们宣传宣传,这也是提高咱们宁昌市的整体形象,因为车站是一个城市的窗口嘛。”王林德的话中露出一种喜悦的心情。

    这段时间,车站及周边的治安状况确实有很大改观,反映治安不好的电话明显的少了。“下次是得安排时间去采访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值得推广的、好的做法和经验,”苏梅心里想。

    陆剑鸣早晨练完功再跑步的习惯一直没有变。每天早上跑步,他都是先经过地下人行道、穿广场,从站前大道转韶山路,再从二七路转东海路回来。

    今天清晨,当他跑到韶山路长途汽车站附近的时候,看见车站大门右侧围着一大群人,旁边停着一辆蓝sè的五十铃小货车。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吆喝声、围观群众的喧闹声、还有一个老人嘶哑的哭求声,“求求你们了,不要缴我的西瓜和手推车,我不知道这里不能摆,我还等着用卖瓜的钱去捡药,给儿子治病。这手推车是向村里人借的,你们没收了,我拿什么去赔给人家……”一般情况下,陆剑鸣都不去多管闲事。现在社会上不平的事实在太多了,你管得过来吗?

    那年他随张树枫去集市上卖药,一群要饭的正在挨摊乞讨。陆剑鸣对张树枫说:“师父,你看他们怪可怜的。”可张树枫却告诉他;这社会上穷的人还很多,你接济不过来的。我知道你心地好,可孩子你得记住;干我们这一行与从前的行侠仗义一样,是救急不救贫。遇人急难时,不能见死不救。可这贫,那朝那代都有,单凭个人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救助完的。救济是zhèng fǔ的事,从前是朝庭的事,朝庭和国家都有赈灾救济这一说。以后随着年纪的增加,他也就慢慢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今天他是听到了老人的哭求声,于是停住了脚步,挤进人围里,他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该帮的自己就得帮一把。

    人群中,一个乡下老农正在哀求着几个戴着大盖帽的人。陆剑鸣问了围观着的人,原来这个老农拉了一手推车的西瓜摆在长途汽车站门口叫卖,正巧被城管的发现了,要罚款一百元。老头子没有钱,于是城管就要没收他的西瓜,还要缴他的手推车,旁边一个围观着的人气愤的告诉陆剑鸣。

    老农大概有六七十岁,满脸皱纹记述了他一生的艰辛。老人眼泪汪汪的还在求情;“求求你们,我只有这十来块钱,还是刚才卖瓜的钱,全在这里了,你们就拿去吧。”老人手上抓着一把零票子,边说边往一个看似负责的人手中塞去,却被那人推了一把,老人差点被推倒,旁边的人赶紧将他扶住。

    围观的人中,有的是来乘车的旅客,也有是早上出来晨练的市民。“乡下人不懂城里的规定,看人家一大把的年纪,教育一下放了算了。”“人家农民种点瓜也不容易。”“现在那些戴大盖帽的没有几个好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陆剑鸣在旁边看着没有做声。

    这时,那个负责的说:“老头不交罚款,把他的瓜和手推车搬到车上去。”于是三、四个城管队员将西瓜传递着往他们的汽车上搬。“简直就是强盗,这西瓜拿回去还不是他们自己吃。”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搬完了西瓜,几个人又动手抬手推车。只见那个老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双手死死地抓着车把不放。老人哭着道:“求求你们高抬贵手,这车我确实是借人家的,你们把车拿走了,我赔人家不起。家里孩子病着,等卖了瓜捡药回去,这可叫人怎么活了,天哪……”

    两个城管队员上前使劲掰老人的手,毕竟人老力衰,老人抓不住了,手一松,这车架子就同轮子脱开了倒翻过来。(逍遥在电影世界)只听“乒”的一声,挂在车把上的一个布包掉在了地上,布包散了开来,原来里面是合在一起的两只大粗碗,盛着一碗菜煮饭,两只碗全摔碎了,菜煮饭也被洒了一地,只见老人抖索着双手去捞洒在地上的饭。

    “老人家,不要捞了,这饭都占了尘灰,吃不得。”陆剑鸣再也看不下去,他说着就上前去扶老人。“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城里卖瓜?”陆剑鸣问。“唉,”老人叹了口气说:“不满你说,家里穷,儿子又病了,病得不轻,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叫乡卫生院的医生看了,说这病得上城里医院治。媳妇忙里忙外的,人也给累垮了。卫生院医生给写了个药方,说赶快买药来给病人吃,可是家里没有钱,一时又借不到。今年年成好,种的秋瓜长得不错。我想,拉一车瓜来城里卖了,不是有钱捡药了吗?今天早上我三点钟就起了床,借了邻居家的手推车就赶城里来。可我实在不知道这城里有的地方还不让卖瓜的。”老人说着话,双手仍紧紧的抓着车把不放,而手推车的轮子却已经被抬了上去。

    “都快秋天了,还有这么好的西瓜。”陆剑鸣听到两个城管队员正在轻声的说着。围观的人有的故意堵在汽车前面挡着路。一个城管员还想来拿车架子,“车架子不要了,走吧。”那个负责的道。

    “轰隆隆……”汽车发动了。“让开,快让开,你们拦着干什么?想干扰执法吗?”为头的人汹声汹气的对着围观的人群吼叫着。

    “太不像话了,这哪里是执法?简直就是强盗!”“人家乡下人不知道城里的规定,教育一下算了,把人家的东西都拿走,太欺负人了。”“乡下人种点瓜也不容易,何况还等着卖了这瓜去抓药呢。”“给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来报道一下,给评评理。”围观的人小声议论着,大家都不愿意散开。

    “老人家,你这车瓜可以卖多少钱?”陆剑鸣想了想问。“大概有两百来斤,能卖三四十块钱。”老农回答说。“这样吧,你这瓜我全买了。”说着,陆剑鸣一纵身就跳上了汽车。“你接着,”他拿起手推车的轮子递给老农,旁边几个围观的人帮着把车轮接了下来。

    城管队员都已经坐进了汽车里,见陆剑鸣居然敢到车上去拿东西,几个人就跳下车来围着车厢道:“下来,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敢抗法。”“给110打电话,就说有人干扰城管执法,请他们来管一管。”那个负责的吩咐手下人。

    “老人家,这瓜我五十块钱全买了,等会就给你拿钱去。”“这……”老农望着车上的陆剑鸣和瓜不知所措。陆剑鸣边说就边用脚踩这些瓜,只听得“嘣嘣嘣”的,西瓜被踩破了,红sè的瓜汁从车厢的缝隙中流到了地上。一时间,围观的人都盯着陆剑鸣看。“我买这车瓜去喂猪。”陆剑鸣气愤极了,边踩着瓜边说,“哗……”车下的人这时都鼓起掌来。

    两个城管队员上车来拉陆剑鸣,只见他将手轻轻一甩,那两个人就都跌倒在地上,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这一切苏梅都看见了。

    苏梅昨晚没有回家,她当晚班。今天早上六点左右,新闻热线接到群众打来的电话;说是在长途汽车站门口,有城管执法人员欺负一个乡下来卖西瓜的老农,希望电视台来报道一下,主持正义,于是她就同小蔡赶来了。

    苏梅一来,就采访了现场的群众,她已经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望着地上被打碎了的碗和洒了一地的菜饭,她心里不是滋味。

    苏梅接着又采访了老农。老人说;他家在宁昌县南山乡石溪村,今天早上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城里,他将为什么要来城里卖瓜、都告诉了苏梅。老人一边说,一边伤心地抹着眼泪道:“车上那个年轻人是好人,他帮我拿回了手推车的轮子,否则我可赔不起。”

    这时候,陆剑鸣也看见了苏梅,他从车上跳了下来,马上被几个城管队员围住了。不一会,110jǐng车就开来了。车上下来两个执勤民jǐng,其中的一个看到苏梅后,马上就过来与她招呼道:“你是电视台晚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苏梅吧,我经常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苏梅就将刚才的事都说了,周围的群众也纷纷遣责城管的不是,“哪能这样执法的?”“看人家这么大的年纪,早上走了两三个小时,拉了一车西瓜来城里卖,等卖了瓜的钱去抓药给儿子治病的。”“教育一下让人家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收缴人家的瓜?连手推车也不放过。”“还不是他们自己想那瓜吃。”大家争先恐后的对民jǐng道。

    这边,那个城管负责的正在对另一个民jǐng说:“这个家伙破坏我们执法,你们应该把他带回去处罚。”可围观着的人都说执法人员没有道理,民jǐng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好。

    “你们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民jǐng问城管队员。“他把我们两个执法人员推倒在地上。”那个负责人说。民jǐng走到陆剑鸣跟前说:“你跟我们到分局去一下,我们要对你进行调查。”“不准随便抓人。”“不能冤枉好人。”围观的人不平地喊起来,一些人把jǐng车也给围住了。

    刚才与苏梅说话的那个民jǐng这时过来拉了拉他的同事,两个人悄悄的商量了一下,随后对城管执法的负责人说:“这样吧,这事还得调查。你看群众的情绪,现在就将人带走怕会引起公愤。这个年轻人电视台的为他担保,你们两个队员只是跌了一跤,没有摔伤就算了。”几个城管队员不再作声,上了汽车就离开了,刚才停车的地上留下了一大滩的西瓜汁。

    jǐng车也开走了,围观的人也就纷纷的散去。

    “你……”苏梅正要同陆剑鸣说话。“你带了钱没有?借我五十块,明天还给你。”陆剑鸣问苏梅。苏梅从手提包里拿出钱给了陆剑鸣。

    老农坐在车把上,低着头仍在抽泣。“老人家,这五十块是我买你西瓜的钱,你拿着快去捡药,早点回家吧。”陆剑鸣说着,就把钱塞到老人手里。“谢谢、谢谢……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老人要将钱还给陆剑鸣。“大爷你等等。”陆剑鸣说着便走到一个饮食摊前买了十只包子,又在小商店买了瓶矿泉水。他将东西都交给了老人,他说:“带着路上吃吧。”“这可怎么谢你?”老人感激得几乎要跪下来。陆剑鸣将他一把扶住道:“快回家吧。”

    “明天见。”陆剑鸣同苏梅道了一声再见后,转身一路小跑着就走了。

    望着晨曦中陆剑鸣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梅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陆剑鸣,也真是的……”

    回到台里,苏梅他们也顾不到休息,只在饮食店要了盒饭,两个人就坐在剪辑室里,边放看早上采访的带子边吃着饭。(抗日之兵魂传说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苏梅心cháo难平,“唉,这个乡下来的老农怪可怜的。”她自言自语的叹息着。小蔡比苏梅还小一岁,来台里工作的时间也短,是个不太喜欢多说话的人。听了苏梅的叹息,他说:“那个陆剑鸣还真有点像是古代行侠的人,仗义济困。要不是他出手,那付手推车的轮子怕是拿不回来。”

    看完带子以后,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吱声。“再看一次。”苏梅说。于是小蔡又把带子重放了一遍,苏梅说了剪辑的意见,“等剪辑好以后你就叫我。”说着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时已到了上班的时间,胡蓉莲进门后,看到苏梅就问:“丫头,你还不回去休息?”本来苏梅他们只要将带子移交给接班的、由接班编辑去处理就行了,可今天早上采访的材料苏梅一定要自己剪辑配词。

    苏梅将早上的事情告诉了胡蓉莲,胡蓉莲听了以后感概地说:“中国的农民最辛苦、也最老实,自古至今,都是最受欺负的一个社会阶层。从前,不堪欺压、造反起义的大多都是农民。为什么**当年如此看重农民问题?因为他知道;中国是个农业国,农民占全国人口的绝大多数。中国革命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得依靠农民,所以他老人家就提出了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并在远离城市的井冈山建立了第一个红sè根椐地。当年他对左倾zhōng yāng提出的、攻打长沙这样的决策是极力反对的。看,一扯就扯远了。”胡蓉莲摇了摇头自嘲道。

    苏梅又将陆剑鸣替那个老农伸张正义、并且接济他的事也告诉了胡蓉莲。“看我这几天都忙昏了头,上次在小兔子家问你借的钱也忘了还给你。”苏梅说着就去拿手提包。胡蓉莲一把将她的手按住道:“看你的,那天说好的是我们一起帮助他家里,你这是干什么?”“大姐,我现在是一个人,没有负担,家里也不用我的钱。可你的孩子已经在读书,开支大,怎么能让你拿?”苏梅说着还要拿钱。胡蓉莲打了一下苏梅的手背道:“你也太瞧不起我这个姐姐了吧?好了,别再说了。我看这个陆剑鸣到是挺有意思的,一个治安协管员,每月也就二三十块的工资,看他舅舅家也并不富裕,他要是经常碰上这样的事,大概就得去‘劫富’了,他可是打劫了你五十块。”“你不知道大姐,他上次说;他父亲已经平了反,补发了工资,有好几万呢。”苏梅告诉胡蓉莲。“鬼丫头,你的心思我还会不知道?你会要他还钱?要不我还能做你的姐姐?”胡蓉莲说着就用手指刮了一下苏梅的鼻子。

    “苏姐,我已剪辑好了,你再来看一下。”小蔡从门外伸进头来。苏梅走进剪辑室里,将已剪辑成约三分钟的带子又反复地看了三遍,随后配上了解说词。

    “大姐,等会你再仔细审看一下,下午我迟点来,不误晚间新闻播出。”苏梅说着就将带子交给了胡蓉莲,随后拿起提包离开了办公室。

    苏梅一进家门,chūn燕就问:“苏梅姐姐,你昨天晚上加班,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有点事。”苏梅笑了笑道。

    陈素芬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苏梅挨着妈妈坐了下来,她将早上发生在长途汽车站门口的事情告诉了她。陈素芬听完后,沉默了一会说:“现在我们执法机关的一些工作人员,不是把老百姓当成主人,而是看作可以随便欺压的奴仆。中国的农民是最老实的,他们被欺负时,只要能够忍让,就会一直忍让到底。历史上发生的农民起义,那是他们被欺压得实在活不下去了,只有造反一条路可以走,这就叫官逼民反。我们**领导人民闹革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让天下的老百姓当家做主人、过上好rì子吗?可是我们现在的一些领导、一些干部,口头上说的是为人民服务、做人民的勤务员,可是一遇到具体的事,做的又是另一套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得到百姓的拥护呢?”

    妈妈说的话怎么会和胡大姐说的差不多呢?苏梅有点奇怪,她将胡蓉莲的话告诉了陈素芬,“妈,你看你们两个人的话是不是一个意思?”“小梅,这说明那个胡蓉莲能看到问题的本质,和她比,你还差多了,要多看书、多思考,多向她学习。”听了妈妈的话,苏梅认真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宁昌晚间新闻;第一条是市zhèng fǔ的一个会议消息,第二条就是采访那个卖西瓜老农的事。

    “今天早上六点左右,在我市的长途汽车站门口发生了一起城管执法人员、强行收缴一个从乡下来城里卖瓜老农的西瓜和手推车的事,引起了很多群众的围观,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苏梅简要的将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画面上;城管队员正在搬西瓜、老农跪地哭求、被打碎了的碗和洒了一地的菜煮饭。

    “**同志曾经说过;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不知道这几位城管执法人员,他们此时是将自己看成是人民的勤务员呢?还是人民的主人?这是一个脸上刻满了岁月的创伤、年近七旬的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儿子患了重病,家里没有钱买药,于是拉了一车自家种的西瓜,走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到了城里,等卖了瓜再去买药。老人不知道城里有的路段不能摆摊的规定,我们执法人员本应该根据情况给予说服教育,劝其到农贸市场去卖,如果劝说无效,再按规定处罚。可是他们没有这样做,他们不但收缴了老农的瓜,还缴了他的手推车。他们的做法,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指责,一个晨练路过的好心青年,为老农讨回了被收缴的手推车。”

    这时,电视画面上出现了陆剑鸣从汽车上拿下手推车轮子的情景。因为天还没有全亮,画面上,陆剑鸣的身影还不很清楚。

    “这个年轻人还拿出五十元买下了老农的西瓜,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赢得了在场群众的一片掌声。我们希望通过这一件事,能引起有关部们的重视,加强执法队伍的思想建设,树立勤奋为民的思想,用今后的实际行动,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树立起一个良好的形象。”

    第二天一上班,城管大队的领导就给电视台打来了电话;对他们部份执法人员的错误做法表示要加强教育,对当事人给于批评。他们还将设法找到那位老农,去向他当面赔礼道歉和赔给瓜钱,对电视台的报道;他们表示感谢,并接受舆论监督。

    铁路公安处处长王林德接完苏梅的电话后,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时令刚到夏末秋初,可暑气已经退去了不少,看来今年天气凉快得早,这早晚已让人感到了丝丝的凉意。

    最近一段时间,车站及周边的治安状况有明显好转,群众的反映和舆论呼声也少了许多,王林德感到少有的轻松,他举手伸了个懒腰。

    “小桑,最近治安有好转,你看这主要的原因是什么?”他问桑洁贞。“处座,我看与那个新来的协管员陆剑鸣有很大的关系……”桑洁贞看了王林德一眼,看看自己刚才的话、顶头上司有什么反应。(重生之女首富)她见王林德没有作声,好像在等着她的下文。“听汪所长他们和其它几个治安协管员说;这个陆剑鸣可能有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武功。那些流氓偷扒的都怕他,看见他都远远的躲开。山中有老虎,猴子就称不了霸王。”桑洁贞道。

    其实王林德也听说了陆剑鸣有武功的事,可他不大相信,看他文弱秀气的样子,不像是个练武的人。这治安的好转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原因?比如公安处调度有方,民jǐng的责任心增强,治安协管员工作努力等等。听了苏梅电话里的话,王林德感到电视台还挺看重这个陆剑鸣的。

    王林德想了想,他从公文柜里拿出一套便装换了。“小桑,我到车站去一下,有事就打电话给汪所长,让他转告我。”他嘱咐桑洁贞。“得令,”桑洁贞调皮的答应着。

    出了路局大楼,王林德来到车站广场。他先进到售票厅,里面购票的人不算多,秩序也还好。随后他又到几个候车大厅转了一圈,虽然人声噪杂、熙熙嚷嚷,可也没有看到争吵斗殴的。

    他走进了车站派出所。“你们所长到哪里去了?”他见屋里只有尹胜利一个人,于是问道。尹胜利这时正在无聊的翻看着一本杂志,见王林德进来,赶忙站起来说:“王处长你坐。”说着就给王林德倒了一杯茶。“汪所长到站台上去了,你坐一会,我这就去叫他。”尹胜利说着就准备走。王林德喊住尹胜利道:“不用忙,你坐,我想听听你对车站治安的看法和想法。”

    尹胜利将手中的杂志放回到桌上,“这……”他一时不知如何说好。“我看这个陆剑鸣起了很大的作用。”尹胜利小心地道。“为什么?”王林德问,“我在站台值班时,看到他抓过几次偷扒的,看他的手段,这人怕是身怀绝技。”于是他将几次看到陆剑鸣如何抓扒手、如何对付流氓的事,绘声绘sè的告诉了王林德。

    两个人正说着话,所长汪正祥回来了。“王处长怎么有空下来?”他见王林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又是穿着便装,感到奇怪。“有件事告诉你一声,等会我们两个一起去站台,电视台打了电话来,邀请陆剑鸣去做一个专题节目的嘉宾,明天下午六点,电视台有车来接他。要不这就走,一起去站台上看看,顺便告诉一下陆剑鸣;让他明天下午六点在车站出口处等。”王林德说着,就和汪正祥一起走出了派出所,两个人朝火车站台走去。

    这时正好一趟客车进站,旅客提着行李纷纷下车,站台上顿时热闹起来。只见陆剑鸣站在西边的花坛矮墙上,不时的向四周张望着。“这个人对自己的工作还是认真的。”王林德不由得在心里称赞道。

    突然,他们见陆剑鸣跳下了花坛,快步穿过人群,像是发现了什么?王林德同汪正祥交换了一下眼sè,两个人就紧随其后,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见陆剑鸣走到一个正在东张西望着的男人跟前,这个人大约三十来岁,高大粗壮。陆剑鸣举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那个男子转身推了陆剑鸣一下道:“干什么?老子什么事犯着你啦?想找死不是?治安员又怎么样?老子不怕你。”他见陆剑鸣胸前挂着牌子,欺他个子不大,就恶狠狠的道。

    王林德正想上前,汪正祥轻轻的拉了他一下,有的旅客也停下来看热闹。“快走吧,我劝你的眼睛别老往人家的口袋和行李上瞧。”陆剑鸣道。“我看什么你管得了?”那人说着,对着陆剑鸣的脸抬手就是一拳。“哟哟哟哟,”突然,那个男子嘴里嚷着,握着拳头的手臂垂了下来。“你、你……”他望着陆剑鸣,脸上紧张得连五官也挪了位,一时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王林德见那人给陆剑鸣一拳,他只看见陆剑鸣在那个人的手腕上捏了一下。陆剑鸣出手之快,大大出乎王林德的意外。“这个陆剑鸣确实不简单,怕真有点功夫。”这回王林德信服了,这可是他亲眼所见。

    那个大个子盯了一眼陆剑鸣,垂着右臂挤出人群,顺着铁轨跑出站台去了。

    “王处长、汪所长你们有事?”陆剑鸣转身看见王林德他们,赶忙问道。“刚才你是不是捏了那个人的穴位?”王林德问。“是,他这条手臂这几天怕是不能做什么事了,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恢复。”陆剑鸣答道。

    “明天下午六点正,你到出口处等,电视台有车来接你,他们邀请你去做一个节目的嘉宾。是一个叫苏梅打来的电话,她让我转告你,正好你们汪所长也在,你就不用请假了。记住,明天下午六点正在出口处等。”王林德叮嘱道。陆剑鸣点点头说:“我记住了,王处长、汪所长,要没有其它事了,我再去转转。”“你去吧。”说着,王林德和汪正祥也离开了站台。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舅舅舅妈都已经睡了。陆剑鸣洗漱了,他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里翻看着,等着妹妹回来。这几天晓凤都是下午班,陆剑鸣总要等妹妹回来以后、自己才休息。不一会,晓凤就回来了,他没有将明天要做嘉宾的事情告诉她。妹妹知道的话,一定会要他穿这穿那、这样那样的,他可受不了。

    第二天下午,陆剑鸣上班的时候带上了钱,他想晚上还给苏梅。

    六点正,当陆剑鸣走到出站口时,苏梅已经在等着他了。“你来了,就这样去?”苏梅问。“还要带什么吗?”陆剑鸣感到奇怪。“那、那就走吧,车在停车处。”苏梅说。

    车上,陆剑鸣把钱还给苏梅,苏梅把他拿钱的手推开了。他又递过去,苏梅又推开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喔,告诉你,小兔子读书的事情我已经落实好了,就在铁路学校。开学报名的时候你就去找学校的蔡校长。”说着,苏梅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她将信交给了陆剑鸣。“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陆剑鸣感激道。“你看又来了,朋友间不要说‘谢’字。那一天我就说了,下次我有事情要请你帮忙时,我可不会说谢谢的话。我就认那个小兔子做弟弟,真的,下次晚上去看看这个孩子。”苏梅道。

    为让小兔子能插班读书,苏梅还真费了点心思。本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爸爸的秘书小范,小范人很机敏,只要自己开了口,他就一定能够办妥。可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他会怪自己乱用他的权力。把事情和爸爸说明,虽然不是什么私事,但要一个省委副书记去交办这样一件小事也不太好。爸爸也太忙,经常见不到他,而且快要开学了,误了时间就不好。

    凭自己的关系,虽然也能办成。但别人会说;你一个电视台的记者、一个节目主持人,是不是办私事?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在替人办事?这种事情很难说得清楚。后来苏梅想到了妈妈,妈妈在教育界几十年了,办这样的事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帮助贫困失学儿童妈妈也不会反对。(恶少的甜心娇妻

    那天晚上一回到家里,苏梅照例坐到陈素芬的身边,她将身子靠在妈妈的怀里。虽然已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可苏梅总觉得妈妈的怀抱就像是自己生活中温暖的港湾,不管遇到什么烦恼的事,也不管她这一天因为工作忙碌而身心疲惫,只要往妈妈怀里一靠,她就会觉得烦恼和疲劳全都没有了。

    “妈,”苏梅靠在陈素芬的怀里轻轻的叫了一声。“嗯,”陈素芬也只是轻轻的应了一下。“妈,我有一件事情不好办,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脱。”苏梅仰着脸望着陈素芬。陈素芬一时没有作声,她有点奇怪,女儿可从来也没有求自己办过什么事,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妈,我可不是为了私事求你。”苏梅怕妈妈误解她是为了自己或是朋友的私事。因为苏国忠和陈素芬曾多次对她说过;不能因为办私事求他们帮忙。苏梅见陈素芬没有作声,赶紧解释道。

    “什么事能难倒我这么能干的女儿?给妈说说。”于是苏梅就将那天去小兔子家的事告诉了陈素芬。“好,这件事妈帮你,这是助贫济困的好事。现在市里正在开展救助失学儿童重返学校的活动,就算是咱们家的一个抚贫点吧。”陈素芬爽快地答应了。

    “妈,这个贫困点已有人抚了。他可是个好人,很愿意帮助这个失学儿童。可他自己又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是他请我帮忙的。”苏梅不无骄傲的道。“你不也在求我帮忙吗?人有这份助贫济困的爱心,就值得赞扬。现在钻钱眼的人多了,热心公益事业、愿意帮助困难贫穷的人少了。那个请你帮忙的人是个什么人?”陈素芬好奇地问。“妈,你猜猜看。”苏梅调皮的问。“宁昌市这么大,你接触的人也不少,妈怎么猜?”“那个人叫陆剑鸣,就是前不久在车轮下救孩子、我采访过的那个年轻人。”话语中,苏梅透着一种自豪感,好像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他……”陈素芬沉默了。她曾断断续续的听女儿说起过,这是个来宁昌投亲的山里青年,只读了初中,有武功,现在在火车站做治安协管员,一个月只有二三十元钱。“这个青年不简单,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他来家里、同他当面谈谈。”陈素芬心里想。记得苏梅还告诉过自己;陆剑鸣的父亲原来是宁昌二中的语文老师,他幼年时,父亲就被迫害死了。“宁昌二中的语文老师?姓陆的?一定是陆仁秀。”那时候陈素芬与他的关系一直不错,教学上也得到过他不少的帮助。

    第二天陈素芬就给市教育局陈局长打了电话,她将事情和他说了,并说请安排到铁路学校,“铁路学校离他家里近一点,他还有个nǎinǎi,老人身体不好,需要照顾。”陈素芬在电话里叮嘱道。

    陈局长满口答应,他知道陈素芬的丈夫就是省委副书记苏国忠。平时自己想巴结还没有机会,这举手之劳的事他绝对不会放过。放下电话以后,他马上就接通了铁路学校蔡校长的电话,他将事情说了,并告诉蔡校长;自己给他写了一封信,让那个孩子开学的时候直接去找他,“如果孩子家里交费有困难,你们一定得给他减免学杂费。”他叮嘱蔡校长。“你放心陈局长,现在市里正在搞救助贫困失学儿童的活动,待开学时我会安排好的。”蔡校长也满口答应了。

    下午,陈局长就让办公室秘书戴家林送来了他写给铁路学校蔡校长的信,并要戴家林告诉陈素芬,他已经和蔡校长通了电话,今后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这一会,陆剑鸣与苏梅在车上没有再说话。陆剑鸣本来还要解释;那天早上言明是向她借的钱,想想司机听了会以为是什么事了?他最不愿欠人家的人情,师父张树枫曾说过好多次;“人情大如债,欠了就要还。”只能以后再说了,他心里想。

    两个人进了新闻部的小会议室,林志萍接的四位嘉宾都已经到了。见苏梅同陆剑鸣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武jǐng战士吴胜利第一个与陆剑鸣握手,“我叫吴胜利,是武jǐng战士。我看过报道你救孩子的新闻,我应该向你好好学习。”他紧握着陆剑鸣的手不放,这让陆剑鸣有点不好意思。“应该向你们武jǐng战士学习,为了宁昌人民的安宁,你们也挺辛苦的。如果你遇到那样的事,我想你也一定会挺身而上去救孩子的。”陆剑鸣道。

    柳蕙燕挤上来握着陆剑鸣的手说:“大哥哥,我就叫你大哥哥。上次苏梅姐姐报道你救孩子的事迹,我们班上的同学都说播得好。今天来这里前,同学们要我转告你,下次我们开班会的时候请你一定来参加。我是二十三中初二(二)班的班长,我叫柳蕙燕。”陆剑鸣看着她,他感到眼前这个女孩就像是自己的妹妹,看年纪,可能比晓凤要小好几岁。那双美丽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从她的眼神中,陆剑鸣看到了她纯洁的心灵。“怪不得能当班长。”他心里想。

    大学生朱厚生在一旁看着陆剑鸣。“看这人的年纪不会比自己大多少,可气质要远远胜过自己。听说这个陆剑鸣只读了初中。”当初他在电视上看到苏梅采访他时,他和同学还争论过,还真的猜不透他的文化层次,后来听说只是读了初中。眼前这个人真让自己有点困惑,这个叫陆剑鸣的人,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清水,不知道这水有多深。“等会座谈的时候看他说些什么?”他心里想着,上前与陆剑鸣握了握手道:“我叫朱厚生,是宁大二年级的学生。”他只简单地作了自我介绍。

    赵福茂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十五岁就参加了八路军,经历了抗rì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心里想着,听他说的话像是历世很深,要是在战争年代里,可以去指挥一个团。可不是嘛,现在的一些将军、元帅,很多不就是在二三十岁时就当了师长团长了吗?“孩子,我看了对你的采访,你说得对,扶贫济困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我们老啦,打下的江山多么希望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继承哪。唉……”老人叹了一口气,他那双大而粗糙的手紧紧地拉着陆剑鸣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开始四位嘉宾接来的时候,胡蓉莲就一直与他们在聊着。她见嘉宾都到了,于是就把徐曲东叫来,“他是我们新闻部的徐主任。”胡蓉莲向嘉宾介绍道。“嘉宾都到齐了,主任你来说几句吧。”她对徐曲东说。“大家坐、大家坐。”徐曲东说着就与嘉宾一一握手,他特别凝视了一会陆剑鸣。

    见大家都坐了,徐曲东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把各位请来,耽搁了大家的休息,是为了做个专题座谈,座谈的内容,大家想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座谈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我市的青少年中间,在开展发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教育时,能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部里有关的同志已向你们交待过了,我只是再强调一下要注意的几点,第一点;发言要围绕主题,不要偏离了。第二是注意时间,每个人说话的时间掌握在五分钟左右,请大家把握好。三是要注意主持人的引导和提示。四是在谈话的时候,要把握好政策,要附合当前改革开放的大趋势。不利于改革开放的话不说,不同的意见不提,因为这不是我们这次节目的内容。大家如果对当前的改革开放存在的一些问题有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今后可以通过其它的渠道反映,请大家一定记住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这里由胡蓉莲和小苏掌握一下,大家再随便谈谈,统一一下看法。(皇姑)”徐曲东说着就站起身来,他特地又同陆剑鸣握了握手道:“刚才我讲的几点,请你在谈话的时候一定注意了。”

    苏梅到会议室以后,柳蕙燕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刚才徐曲东讲话时,她们两个人正唧唧喳喳的小声说着什么,徐曲东讲的几点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苏梅可是她崇拜的对象,平时她很难有机会与苏梅零距离接触。

    嘉宾们都热情的和苏梅说着话,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大家都说苏梅主持的晚间新闻播得有风格,都说喜欢看她的节目。“这是广大群众对我的支持,也是我们新闻部大家的努力,我一个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苏梅谦虚道。

    陆剑鸣坐着没有插话,他仔细地听着别人说。胡蓉莲也没有说话,她不时的瞧瞧陆剑鸣,又看看手表。

    直播现场,胡蓉莲和苏梅正在安排嘉宾在半园形的沙发上就坐。主持人苏梅是一张单人沙发,放在半园沙发的一侧。挨着苏梅的是赵福茂,依次是吴胜利、朱厚生、柳蕙燕和陆剑鸣。

    这时,苏梅从口袋里拿出一付太阳镜,悄悄递给陆剑鸣道:“你拿着,是我用的,大概你也能戴。”陆剑鸣没有接她的眼镜,他小声对苏梅说:“我想还是不戴吧,否则观众会说;苏梅今天怎么请了个盲人来做嘉宾?”陆剑鸣这句看似玩笑的话,让苏梅感觉到他既含风趣、又能体谅人。“这个陆剑鸣,真是个难捉摸的人。”她心里想。“她还记得我说过要戴墨镜的事,这姑娘可真是个有心人。”陆剑鸣也在心里想。

    直播室里的工作灯全都亮起,摄像机镜头也已经调好,负责导播的胡蓉莲在一旁喊道:“予备……”

    这时,徐曲东也坐到了下面的观众席上,新闻部里几个值班的、能够暂时离开的也都来了。徐曲东对几个年长资深的编辑记者都交待过了;如果直播时出现偏题或主持人一时不能够掌握的场面,就赶紧以观众的身份提问,把话题扯回来,他同苏梅也打了招呼。

    今天晚上的观众席居然都坐满了人,有不少是中小学生。大概很多人都把自己的孩子领来,让他们看看这个救人英雄,同时也接受一次教育。

    “开始,”胡蓉莲一声令下。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这里是宁昌电视台的‘新闻话题’直播现场,我是主持人苏梅。今晚座谈的话题是;如何在当前改革开放的大趋势下、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也就是中华民族的jīng神文化,它源远流长。千百年来,它激励我们中华儿女奋发自强、爱国爱民,前赴后继。很多有名的历史人物,我这里不一一列举,在我们的小学、中学课本上都出现过他们的名字,他们是推动我们中华民族历史前进的重要力量。今天,历史的长河已流经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苏梅手持话筒面对着摄像机,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嘉宾们都挺直了腰看着她。

    “中华大地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同时,随同国外的先进技术、先进的生产和管理经验、以及国外资本的进入,一些不健康的思想和文化也随之而来,这给我们社会经济的发展造成了负面的影响。尤其是现在这一代的年轻人,他们有很强的上进心和好奇心,但缺乏一定的鉴别能力,一些不健康的思想正在他们中间蔓延。在现在这个时候,提出加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教育,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说到这里,苏梅略顿了一下。

    “今天我们请到了五位嘉宾,现在就让他们自己来向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你先来吧。”说着,苏梅就将话筒递到赵福茂的面前。

    “我叫赵福茂,今年六十八岁了,离休在家。我曾经参加过抗rì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我是在市机电厂厂长位置上退下来的。”说完后,老人对着摄像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在坐的其它嘉宾都投给他敬佩的目光。

    “我叫吴胜利,今年十九岁,是一名刚入伍十个月的武jǐng战士。”说完,他举手对着摄像机行了一个军礼。

    “我叫朱厚生,是宁大中文系大二的学生。”朱厚生的介绍最简单了。

    “我叫柳蕙燕,柳树的柳,恩惠的惠字上加个草字头,燕子的燕。我是市二十三中初二(二)班的班长。”说着她就鞠了一个躬。

    该论到陆剑鸣作自我介绍了。前面几个人在作介绍的时候,他心里正在犯嘀咕;“别人都有单位学校,等会我怎么说呢?”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他叫陆剑鸣……”还没有等陆剑鸣反应过来,苏梅就已经将他拉了起来,由她向观众作介绍,“大家可能还记得,本台的晚间新闻曾报道过;在本市二七中路与东海路交会处、在疾驰的车轮底下救孩子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他。”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

    “他幼年时父亲不幸去世,和不到两岁的妹妹随同母亲下放到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两年以后,母亲为了救落水儿童又不幸离去。他最近才回到宁昌市,和妹妹一起住在舅舅家里。陆剑鸣同志现在是宁昌火车站的一名治安协管员。”说完后,苏梅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谁先来说?”苏梅问。“我先来说,”赵福茂接过话筒。“我想先问陆剑鸣同志一个问题;车轮底下救孩子非常危险,弄得不好还会将自己的命也给搭上,你当时怕不怕?”苏梅听了皱了皱眉头,“这个赵老头怎么还去问老问题。”

    镜头转向了陆剑鸣,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这是苏梅交待摄影师的;对陆剑鸣的镜头尽量少些,多用些侧镜,因为他不太愿意亮相。

    陆剑鸣略一思索后道:“我当时没有想到怕不怕,也没有时间去想有没有危险,我只是不愿看到眼前的一个小生命葬身在车轮下。我想,如果换了别人,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这就是一种jīng神,是抚危济困,也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赵福茂接过了陆剑鸣刚才的话说道。这个话题原定是由武jǐng吴胜利说的,“这个赵福茂怎么抢了别人的话题呢?”苏梅想。不过没有偏题,她也不便打断他的话。

    “今天改革开放带来的大好形势,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赵福茂接着说:“老百姓的生活好了,物质和jīng神生活也都大大的丰富了。可是就有这么一些人,这么一些**员和领导干部,他们忘记了我们党的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忘记了无产阶级政权的取得、是千千万万革命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这个道理。我离休七年了,闲下来的时候,我会经常翻看我多年保存下来的一些老照片和写的rì记,回忆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和同志,他们很多人都已经长眠于地下。我是幸存者,我们难道可以将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政权赋于自己的权力去谋取私利?!去贪赃枉法?!去搞权钱交易?!最近几年反映出来的党内**、权力**的案例,再一次给我们敲响了jǐng钟。在当前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我们的**员、我们的干部和领导,如果不能保持清介自守、不能保持廉洁自律,那么,我们千千万万先烈们的鲜血不是白流了吗?!如果我们不能给我们的下一代树立一个好的榜样,我们的党和我们的国家还有什么希望了呢?!我说完了。”老人满脸通红的,情绪有点激动。

    “我非常敬佩陆剑鸣同志救人的英雄行为,他是我学习的榜样。”吴胜利接着说:“上次我在看宁昌电视台晚间新闻报道的时候,看到采访他的情景,记得陆剑鸣同志曾说到解放军战士欧阳海舍身救火车的事迹。不瞒大家说,当时我连欧阳海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后来问了我们连长才明白。陆剑鸣同志自幼生活在偏僻的山区,听说只读了初中,我看他的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想问问你,你是怎样知道欧阳海的事迹的?欧阳海这个英雄在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吴胜利说完后就望着陆剑鸣。

    “我在七岁的时候,随母亲下放到一个很远的小山村,母亲在村里小学当老师。”陆剑鸣接过吴胜利的话说:“那所小学里有一些图书,我大概是在十二岁时读到《欧阳海之歌》这本小说的。包括我后来从一些书和报刊中看到的、和妈妈讲给我听的,我知道还有很多在和平年代里牺牲了的英雄;像助人为乐的雷锋,在手榴弹即将爆炸时、舍己救战友的王杰,抢救火车和大桥的蔡永祥,制服受惊的马、为救路上行人的刘英俊,还有抢救落水学生的李文忠等。长大以后,我经常会想;他们为什么会在危急的关头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上呢?后来我明白了,他们的助人为乐、舍己救人的jīng神,正是我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继承和发扬。我在课本上曾经读过唐朝诗人白居易写的《观刈麦》那首诗,我还记得诗的最后几句是;‘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录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rì不能忘。’我想;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封建士大夫能有如此的忧民思想,真是非常的难能可贵。我在农村时,经常会看到一些乡镇干部欺压群众、鱼肉百姓的事,他们披着**员的外衣,还有象刚才赵大爷说的那些党内的**分子,这种人,连个一千多年前的封建官僚都比不上,还有什么先进xìng可言。我们常说‘爱国爱民、忧国忧民,’实际上这个‘民’字应该放在前头。‘民为本,’没有千千万万的人民,没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哪里会有国家?!连封建时代的一些帝皇和达官贵族都知道说‘爱民如子’,要把百姓当作自己的子女一样。其实,他们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样一个道理。**领导广大人民夺取政权是为了什么?我想还是刚才赵大爷讲的;千百万的革命先烈用生命换来的政权、不就是为了能让广大的百姓过上好rì子吗?”

    “这个陆剑鸣,可不能小看了他,”徐曲东坐在观众席上想。“没有想到他能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来。”

    “有的诗句自己也读过,也记得。可那些英雄;除雷锋和欧阳海外,欧阳海还是后来采访他的时候才知道的,其它人的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梅想。

    除了赵福茂和听众席上一些年纪大的人之外,其它人也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英雄的名字。

    “刚才陆剑鸣同志说的那些人,我只知道雷锋。”朱厚生说。“我想,对于我们这一代的大学生来说;要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就应该要‘胸怀天下、自强不息。’历史上的一些爱国名将;像抗金的岳飞,抗倭寇的戚继光,收复台湾的郑成功,他们都怀有‘忧国忧民、胸怀天下’的志向,面对外强的入侵,奋起捍卫国家和民族的主权和尊严。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在我们这一代的大学生当中,产生了拜金主义、追求享受,不愿到艰苦的地方去工作等一些不健康的思想,人民要你这样的大学生有什么用?我想问陆剑鸣同志一个问题;你的人生追求是什么?你最崇拜什么人?”

    “刚才朱厚生同学说的人生追求,其实也就是人生观。”苏梅接过话说:“请你说说你的人生的追求、你的生活目的是什么?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是你心目中的英雄,值得你崇拜?”她怕陆剑鸣一时不能领悟,特地为他作了解释xìng的提示。

    其实,陆剑鸣知道朱厚生问话的意思,他也明白苏梅的用意,他感激地看了苏梅一眼,见苏梅也在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当不了科学家,也不会做领导,这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陆剑鸣接着说道:“我也没有想过去做什么英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当周围的群众有困难的时候,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去帮。我不会去想;他能付给我多少报酬、或是以后能帮我一点什么?我随母亲下放的小山村里,那里曾经住过这样一个老人,他会治伤,是祖传的。他经常替四邻八乡的村民治伤,还有治毒蛇咬伤,那可是救命的事。只要有人来叫他,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三更半夜,他都是随叫随去。凭他的高超医技,如果是为了钱,这个老人早就可以发财了。当然,他也收钱,他得生活、得吃饭。可是山区贫困的人家很多,他给穷人治好了伤,不但不要钱,常常还要帮助他们,让他们能早rì康复,能早点去劳动、去干活来养家糊口。老人常说的话就是;‘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者应有的医德。’我就钦佩这样的人。”陆剑鸣道。苏梅知道,他说的老人一定就是他的师父。

    “我崇拜这样的人,他们不图名利,愿意为百姓排忧解难。”陆剑鸣接着说:“我的人生观、我的人生追求和生活目的也是这样。要说我崇拜什么人?刚才说的那个老人,就是我所崇拜的。还有像欧阳海、王杰、蔡永祥、刘英俊、李文忠那样的英雄。还有历史上那些民族英雄;像刚才这位大学生说到的那些名将。最近一些年来,我常想;我们很多的报刊杂志经常刊登一些明星的私生活,它们占了很多的篇幅,这些东西不利于青少年的思想健康。这些篇幅,为什么不能留给那些英雄们呢?现在,除了雷锋还会经常提到外,其它的英雄人物都被人给淡忘了。我想;不管这些英雄的故事是发生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下,可是他们的jīng神和行为都应该值得我们学习、和被永远铭记在心里的。他们的品德,比起现在的一些明星们来,不知要高尚多少!每年,当他们牺牲的rì子到来时,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宣传报道一下呢?如果能形成一个习惯,慢慢的大家就都会记住他们,就不会忘记;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有过他们不可磨灭的功迹。这样,我们年轻的一代就会学有榜样。如果遇到火车有险情时,他们就会像欧阳海、蔡永祥那样挺身而上。遇到落水儿童时,他们就会以李文忠为榜样去救助。遇到群众危难时,他们就会以王杰、刘英俊为榜样而奋不顾身。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一些想法,不一定是正确的。”陆剑鸣显得有点激动。

    “陆剑鸣大哥哥说的话很实在,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他就是我学习的榜样。”柳蕙燕接着道:“前面的老爷爷、大学生哥哥和解放军战士都讲得很对。现在改革开放了,生活好了,那么我们年轻的一代还要不要保持我们父辈们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呢?艰苦扑素、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可是在我们的学校里、在我们的班上,有的同学讲究吃穿,追求享受,还相互攀比。他们对学习缺乏兴趣,认为只要有钱就行。还有的成了追星族,非常崇拜港台和国内的一些影视歌星。我想问一下陆剑鸣大哥哥;你崇拜过那些‘星’吗?你对当前的追星现象有什么看法?”

    “柳蕙燕同学刚才说的问题带有普遍xìng。”苏梅接过话说:“勤俭节约、孝敬父母,是我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一个部份。现在有些青年学生、包括一些大学生,”苏梅说着看了一眼朱厚生,“他们的父母亲是农民,是普通的工人。父母们辛勤劳动、省吃俭用供自己的孩子读书、有的上了大学。可这些孩子却看不起当农民、当工人的父母亲,不愿在同学面前提到他们,嫌当农民、工人的父母亲丢了自己的脸。连自己的父母亲都看不起的人,将来他们踏上社会、参加工作以后,还能为人民群众去谋利益吗?”说到这里,苏梅停住了,她看了看陆剑鸣。

    “柳蕙燕同学说得很对。”陆剑鸣接过了苏梅的话说:“艰苦扑素、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常言道;‘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的先辈,早就以他们的行为告诫了我们。年轻人的生活目标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吃好穿好吗?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追求穿着打扮、赶时髦。我想劝劝这些同学,今天你的书读得好不好?将来参加工作后,工作做得好不好?不是看你的衣服穿得漂不漂亮、不是看你搽了什么名牌的化妆品,而是看你有没有真本事。细嫩的手和粗糙的手,都可以按卫星发shè的按纽,关键是看你懂不懂这些按纽有什么作用?我并不反对穿得好一点,我们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不就是为了能让大家的生活好起来吗?可是你刻意的去追求穿着打扮,把本该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和jīng力、都用到了这上面,这就不值得去提倡。比如穿衣服;我的准则就是干净整洁、而不是去赶什么时髦。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穿衣服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别人而穿。问我是不是崇拜‘星’?我的答复是既崇拜、又不崇拜。我说崇拜,是崇拜他们的一种jīng神。他们之所以能成为明星,是因为他们有才艺。他们的才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刻苦努力才取得的。假如我是一名学生,我就要把这种刻苦的jīng神用在学习上。将来把它用在为老百姓谋利益上、用在建设国家上。我看到过一些报刊杂志的报道;我们一些学生追星族,追星疯狂到居然跪倒在星的脚下去嗅他们的皮鞋,把所谓的星当成了神、当成了菩萨来拜。我不知那个嗅皮鞋的同学嗅到了什么气味,假如那双皮鞋刚才不小心踩到过狗屎,我想那气味一定不会好闻。最近我还看到过一篇报道;有一个女中学生,为了能够见上一面自己心中崇拜的一名港台歌星,竟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更不用说用功读书了。为了能够亲眼看到这名歌星,她放弃读书,追踪他的踪迹,一会跑广州,一会跑上海,最近又跑到běi jīng去了。为了能实现女儿见歌星的愿望,为了筹钱,连家里住的房子也卖掉。看到这篇报道以后,我感到心痛和悲哀。他们把房子也卖了,今后住哪里?还要不要过rì子?还要不要读书?仅仅是为了能够亲眼看见歌星这样一个十分渺小的目的,而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值不值得?我想;如果这个女孩子今天追捧的是一名科学家、是一位劳动模范、一位战斗英雄,那么她的行为,比去追一个歌星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我们千百万的革命先烈、我们辛劳工作的亿万工人农民,他们的付出难道就是为了这样的下一代?!这件事情虽然只是个例,可是追星之风在学生当中却是十分的普遍。这于我们青年的学习上进,于我们的社会安定,于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有百害而无一利。发生这样的事情,主要的责任还是在我们大人身上、在我们的宣传报道上。我们的学生年轻、缺乏社会经验和鉴别能力,这就需要我们的大人们作好表率、我们的宣传报道要有正确的导向,少去报道这些影视歌星,尤其是他们的私生活,不要仅仅为了追求经济利益。学生读好书、工人做好工、农民种好田、解放军战士练好武,我真正崇拜的就是这些普通的人当中、做出了不平凡的成绩、而又不骄傲的人。就像我在前面说过的;雷锋、王杰、刘英俊、欧阳海、蔡永祥、李文忠那些英雄,他们原来都是普通的人。可是我们现在的一些报刊杂志,对那些所谓的星的什么结婚、离婚、三角恋爱、生活秘闻连篇累牍。这让我们的一些年轻学生们,在客观上产生了一种不健康的思想,以为当了明星就一切都有了。唱一场歌几万、十几万,可这些钱都是国家的、企业的,是广大职工辛勤劳动创造的财富。”陆剑鸣越说越激动。他对那些所谓的“星”,本来就不以为然,尤其是那些不把普通百姓放在眼里的“星”。

    陆剑鸣喜欢听歌,也喜欢唱歌,那是他从小受妈妈的影响。他也崇拜过德艺俱佳的歌星。像歌唱家**她们,**的一曲《父老乡亲》让他听得满眼泪花。每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都会让他想起邬家冲的乡亲。他们真诚善良,他们帮助过你,可从来也不计你对他们的回报。当年母亲带着七岁的他和两岁不到的妹妹下放到那个小山村。不是乡亲们的宽容善良,就不会有今天的陆剑鸣。

    一次电视里,**正在唱《父老乡亲》这首歌。他对妹妹说:“你听,这歌唱得多有感情。唱的时候,**一定是想起了她家乡的父老,否则不会唱得那么投入、那么有感染力。”晓凤也喜欢听歌,可她喜欢听一些流行歌曲,对民歌和民族唱法的歌她不感兴趣。“还是流行歌曲好听。哥,你听过费翔唱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吗?我们商场里很多年轻人都在唱呢。”“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晓凤说着就哼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这种歌叫流行歌曲吗?”陆剑鸣逗妹妹道。“为什么?”晓凤睁大眼睛好奇地问。“流行流行,就像流水行云一闪而过,没有生命力。流行歌曲是流行不了多久的,很多的流行歌曲早已经被人给遗忘了。可你听过妈妈从前经常唱的那些歌;像《茉莉花》、《跑马溜溜的山上》、《敖包相会》什么的,这些歌已经传唱了几十年,可现在听起来仍是那样的优美动听。”晓凤一时想不出用什么理由来和哥哥争,她赌气道:““反正我喜欢。”

    陆剑鸣望了望苏梅接着说:“一个人要做好、做成功一件事,主要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人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人云亦云、随大流,也不要迷信。不管是书上的还是报纸上的,都不要去盲从。要自己动脑子去想一想,别人说的、写的东西对不对?有没有道理?过去一些书本上、报纸上的东西不都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了吗?”

    听了陆剑鸣说的这一番话,徐曲东紧张得有点冒汗了。苏梅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陆剑鸣,可真不能小看了他。刚才他说的话到是有些水平,可有些涉及到敏感问题,是不宜多谈。”

    此时,苏梅见胡蓉莲正在对她示意,她知道节目的时间快到了。苏梅调整了一下思路,乘着陆剑鸣刚才说话稍作停顿的时机,赶紧接过话道:“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刚才嘉宾们谈论的话题有着它的普遍xìng。大家都一致肯定了改革开放给咱们老百姓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就说咱们的宁昌市,现在市场丰富了,老百姓口袋里的钱也多了。过去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彩电、冰箱开始进入了寻常百姓家。可是我们在推动改革开放、抓经济建设的同时,或多或少的放松了jīng神文明建设和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一些不健康的思想已经开始侵入到我们的青少年中间来了。就如同刚才嘉宾们所谈到的;拜金主义、读书无用论,奢侈浪费、不讲奉献、追求享受,有的甚至看不起自己从事平凡劳动的父母亲,有的人看不起我们时代的英雄,盲目追星。如果这些不健康的思想继续蔓延下去的话,那么,我们的革命先烈,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将会后继乏人。”

    苏梅站了起来,她继续道:“在青少年中开展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教育,不是一时一刻的事,而是一个相对比较长的过程。刚才嘉宾们都谈得很好,这仅仅是个开头,希望它能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请来信、或拨打我们的新闻热线电话、8866777告诉我们,观众朋友再见。”

    徐曲东终于松了一口气,对整个节目他还是比较满意。原来担心陆剑鸣说话水平会不高,“看来这个人书虽然读得不多,可社会阅历不浅,说的话有一定的思想深度,一般的大学生还不一定能当得过他,可真的不能小瞧了。苏梅的组织能力还是不错。”他也在心里称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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