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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拍我的肩头:“卓越!”
我吓得一激灵,直觉以为潘玉兰醒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被抓了个现行。(
死亡街机厅)。wenXUEmI。COm回头一看,是冷玉清那笑吟吟的眼睛。我微笑着,咬牙切齿地说:“哟,是冷警官,你又要找我了!也许是你根本没有打算放了我吧?”
走在我旁边的人赶紧绕着圈子走开了,冷玉清还穿着警服呢,他们在估摸纳闷我是不是脑子坏了,敢这样轻佻地和警官说话,而且这个警官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冷玉清一手握着一根警棍,在另一只手上轻轻敲着,斜睨着我不说话。我存心要激怒她:“冷警官,能不能告诉我警棍的开关在哪儿?我来帮你打开开关,这样敲不过瘾!”
冷玉清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环顾了一圈,没有她的搭档,我笑嘻嘻地一个滑步,一手闪电般地搭在冷玉清拿警棍的手腕上,轻轻一点,可是我没能拿到她脱手的警棍,因为我已经被她一腿踢飞了。这下够狠的,我勉强半跪着,看到冷玉清没有捡起掉在地上的警棍,而是拔出腰间的佩枪:“袭警!不准动!”
事情居然会这么演变,让我大感后悔,明知道这个女人惹不得,我还是要去惹,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记得我还没吃晚饭呢!也好,赶着到看守所,还可以吃个晚饭。我就不起来了,就这么半跪着举起了双手。还记得以前为了骗潘玉兰离开我,对她说我的罪行是“袭警”,好了,现在落实了。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候车大厅本来已经闹哄哄的,现在更热闹了,有几个闲人已经在远远地围观,而大多数乘客是良民,偶尔一个用怜悯的目光对着我的目光,赶紧落荒而逃。伴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一个身影用我看不到形迹的速度扑到我身上:“别开枪!”
不用猜,肯定是潘玉兰,只有她即使在梦中听到“袭警”也会惊醒的。在如此混乱的时刻,我还是分神倾听有没有熟悉的军靴踏地的橐橐声,没有!难道跟踪我是冷玉清的个人行为?还是他们埋伏在候车大厅的各个出口守株待兔?我来不及思考其他的答案,因为我听到潘玉兰凑到我耳边说的的一句话:“现在不就是关键的时刻么?”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潘玉兰使劲搀起我,用力捏住我的手,放开,轻轻推我,用口型告诉我:“快走!”
潘玉兰转身扑向冷玉清。在那一瞬间,我恍然产生一个错觉,她是义无反顾地扑向敌人枪口的革命烈士,而现实与想象背道而驰。我们一步一步把自己推上绞刑架。我还没有走出几步路,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我没有回头,我怀疑冷玉清正在瞄准我,她是一个心如其名的女人,我不用把自己的性命押上就可以证明这一点。紧接着的铺天盖地的尖叫和汹涌澎湃的人群让我显露不出半点痕迹。我穿过几条街道,从一条小巷中穿越,招了一辆出租车连夜直奔信阳。
我想从信阳乘火车到武汉,可是到火车站一问,当夜没有相应的车次,我只好买了第二天的早班车。我还决定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过一夜,可是我在街边走过,看到一间金碧辉煌的大酒店,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里走去。
www.cqhtg.com门边的两个迎宾小姐对我甜甜着微笑着。我也对她们报之以微笑。正准备到服务台办理住宿手续,可是还来不及办理,我就被大堂中自助式电脑的滚动新闻惊呆了。“神秘女子持枪袭警”,这样的大标题把我弄蒙了,仔细看新闻内容,果然是发生在南阳市火车站,果然是潘玉兰和冷玉清两个大笨蛋。我转身往外走,在门口被红地毯绊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两个迎宾小姐“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没有一个想要来搀扶我一下,幸亏我赶时间,也没有跟她们计较。我急忙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我要杀回南阳市,那怕是龙潭虎**,我也要闯一闯。潘玉兰那个傻丫头是为了我才落到如此境地,一旦被他们逮到,估计她要在监狱里完成她的学业了,如果她还在读书的话。“持枪袭警”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完全有可能在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被当场击毙,她夺到的枪很明显是冷玉清的,这次冷玉清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虽然我明白警察是为了老百姓安居乐业才如此不遗余力地除恶务尽的,可是我对冷玉清还是毫无好感。从道理上明白和从感情上接受是两码事。特别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同情的天平总是会毫无例外地倾向于自己。我一路上都在琢磨潘玉兰会躲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在警方找到她之前找到她。她不可能还呆在火车站等死,也不可能到公安局自首,她会躲在什么地方呢?厕所!那是我曾经躲过的地方,潘玉兰也清楚,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就在厕所里。哪有可以躲藏的厕所呢?我们第一次到的小旅馆大有可能,什么名字呢?春兰?玉兰?小兰?反正有一个“兰”字,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全名了。被荷枪实弹的警察踩在地上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那应该是我的伤心地,可是我首选的还是这地方。天色已经漆黑如墨了,我也辨不清东南西北了,我试着问出租车司机:“师傅,你是哪儿人?对南阳熟不熟?”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大嗓门:“我是信阳人,可是经常跑南阳,大小地方都知道个差不离!”
我一听大喜:“那个你知道有一个什么兰的旅馆吗?”
司机也窘了:“什么兰?心兰?兰兰?”
我高兴坏了:“对对!就是兰兰旅馆,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认识到那儿的路吧?”
司机很诚实:“我不认识,可我可以帮你找。。”
我一听感觉不靠谱:“师傅,这样,你送我到市中心之后,我再叫车,这样可好?”
司机很实在:“那样也中!那我就帮你再开一段!”
加上回程车,我付了二百五,真是一个标准的二百五,我狠狠地骂自己,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那闲心管别人的闲事,我本来就担心摆脱不了潘玉兰的纠缠,现在倒好,还要凑上前,这不是明摆着湿手抓面粉,甩也甩不掉了。头疼啊!想虽然这么想,可是我还是毫不迟疑地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兰兰旅馆。
我一进门,看到的还是那个老板娘,慵懒地靠在服务台的老板椅上,真敬业啊!深更半夜了还亲自守在店里,怎么没有老公陪吗?呸呸呸!我怎么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遐想?此时此刻是十万火急,当务之急是找到潘玉兰,把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之间。
等我靠到服务台上,不等我问话,老板娘笑嘻嘻的说:“痴汉找老婆喽,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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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着桌子:“废话少说,我老婆来了吗?”
老板娘有点害怕,她估计忘不了前天几百个防暴警察把我揪出去的场景,那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景。而且发生在她眼皮底下,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哆哆嗦嗦地说:“你是不是打你老婆了,她的脸色灰败,你别打你老婆了吧?那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你要知足啊!”
我退后一步,让她看看我凸起的腰部,我把警方还给我的一万元都扎在腰间了,我使劲地拍了两下,给她一个我藏着枪的错觉。果然,老板娘害怕得筛糠似的抖个不停!我恶狠狠地说:“带我到她的房间!”
我看得出她万分地不情愿,可是她害怕我,因为我到公安局镀过金,她以为自己惹不起我。她在前面走,我紧紧贴在她身后,走在壁灯黯淡的过道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鬼使神差地把手从她的腋下抚向她胸前高耸的部位。她浑身一震,可是既没有叫喊,也没有逃开,只是用手臂用力地夹住我的手。我用一只手的食指顶住她多肉的腰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抖开她的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去,轻轻地揉捏她的凸起。她抖得更厉害了,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蚊子叫似的话:“不要,我们到房里吧?”
我得意地说:“好!”
我惊诧于我的邪恶!现在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半拥半推着她到了她的房中。我用脚把房门关上。她还要引我到里面的床上。我发出一声爆笑:“你还不配到床上!”
说着我把她推到了卫生间。我粗鲁地把她的短裙推上去,现在还是冬天,就这么穿着短裙招蜂引蝶,真是够欠的!我把她的线裤、短裤一股脑地往下扒,露出她肥白的**。当我的小兄弟回到家后我发现家中异常的温暖和湿润。那就不用客套了,来点宾至如归的感觉吧!真是爽透了!那一瞬间,我真的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道德和法律那回事!原来我也会色胆包天的啊!我和那些猥琐的男人别无二致。我要为我所做的事情有所担当的话,我希望惩罚加倍给我。此时此刻就让我好好放纵一回吧!我这样想着,用更猛烈的冲刺抹去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她发出压抑的呻吟声,或许是屈辱的痛苦的叫声,谁知道?谁去管?我这算威逼利诱么?利诱肯定算不上,威逼么?有点那么回事,我可不知道她把我腰间的东西想象成什么。我就这样自欺欺人地不敢正视现实。我的意识慢慢模糊,只听到肉与肉的撞击,没有灵与灵的交流。终于,我大喝一声,猛地看到箭一般的物事飞溅到她裸露的皮肤上。我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角色。她畏惧的并不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我,而是到公安局进进出出如履平地的我不熟悉的那个内心的我。看着瘫倒在马桶边的老板娘,我真是堕落到如此地步么?我惊奇地听着自己发出冷酷的声音:“过来,给我清理一下!”
当老板娘流着泪一下一下舔着的时候,我头痛欲裂。我一**坐在冰冷的瓷砖上,一把推开想把我扶起来的老板娘,可是马上我又招手让老板娘过来,我紧紧抱着她,这样好像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带着一些感**彩。我简直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既没有吸毒而意识混乱,又没有喝酒而迷迷糊糊,更没有神经病发作而没有自控能力。(
神医狂妃)就这么把事情办了。真是闯了弥天大祸,我定定神,心中还在自欺欺人:只要我离开南阳不就没事了么?我伸手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老板娘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把胸前挂的手机摘下来递给我。我颔首示意她摆出最刺激的姿势,她看到我打开了手机做出拍摄的模样,想笑却又马上收敛起来,顺从地摆出一个个明艳多姿的姿势,我胡乱地拍了几张,把手机塞到裤袋中。。还是溜之大吉吧!想到就做,我起身整理了一下,拉开门准备出发。老板娘在我身后怯怯地说:“你就这样走了啊?”
我猛回头:“你想怎么样呢?”
老板娘不像她看上去那么怕我,我可以从她清澈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她慢条斯理地说:“你总要看一眼你的老婆再走吧?”
我恼羞成怒地说:“谁说我不要看我老婆的?还是你带路!”
老板娘顺从地走在我前面。我也与她若即若离,一旦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的时候,我要第一时间制服她。可惜我多虑了,直到她用备用房卡开了房门,进了房间,她也没有发难。我用嘴一努,示意她把房卡给我,自己到卫生间报到。听到有人进门,潘玉兰惶急地叫了一声:“谁!”
我高声答应道:“我!”
潘玉兰惊喜地说:“你是卓越,真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一把捏住她的手,好冰凉的手啊:“什么也别问了,我来问你:你把那东西放在哪里了?快告诉我!”
潘玉兰回头看看枕头,我没有放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拉起枕头,一把蓝汪汪的五四式手枪绽现在我眼前,肯定是错觉,我觉得我的眼睛被它反射的蓝光刺激得生涩。我连忙盖上枕头:“你准备怎么办?”
潘玉兰眼泪汪汪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只能拿着它跑,那个女人已经把它对准你了,要不是我把她的手往上一抬,你已经被她打死了!”
我连忙制止她继续讲下去,她说得我心里凉飕飕的:“现在还不是一个死字?我们现在这口气是借来的。不行,我们要马上把这东西还给那女人!”
我们不约而同地用“那女人”来称呼冷玉清。我们都感觉太脆弱了,根本不敢说什么冷警官之类的话。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玉兰,我们这是什么房间?”
潘玉兰愣怔了一下:“208啊,上次我们就是住在这个房间,老板娘还笑着说给我留了这个房间。”
我咬牙切齿道:“老板娘,好!好!还把208留给我们。让我们被逮第二次,其心可诛!我们快走!”
潘玉兰一把抱住我:“我们做了再走!”
我一时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做什么?”
潘玉兰羞涩地盯着我:“**啊!”
我晕,我狂晕!我不留痕迹地松开她的手,可是马上被她反手抓住。(
从神迹走出的强者)我看不懂她的小脑瓜里想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又要被霸王硬上弓了,刚才是邪恶的自我,而现在是善良的自我,**攫住我,理性也攫住我,我知道现在不是说服她的好时间,她也要排遣心中压抑的情绪,恐惧或者为我冒着枪口而前进的鲜活的经历让她把自己和我紧紧地黏合在一起。如果一定要做,那么就速战速决吧!我和她应该都明白,出了这个房间,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不是一夜情,应该算一瞬情。男与女之间最亲密的距离只隔着几层薄薄的布片,可是有的男与女一辈子就只能隔着这几层布片互相意淫却不能越雷池一步。因为理性的男女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布片的距离,而是他们人性的距离,虽然看得见,却遥不可及。在几秒钟之内我们就裸裎相见,我抚摸着她细腻的皮肤,感觉她在微微地颤抖。她轻轻地推着我的胸膛:“轻点,轻点,我是第一次!”
我知道我不该笑,可是我觉得这句话好熟,我侧头亲吻她的耳垂,虽然没有出声,可是我的脸上我知道满是笑意。听到一句熟悉的话,就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心里满是温暖。虽然我还记得她和眼镜男在火车上对话,可是我还是决定相信她现在的话。因为她根本不需要骗我。我虽然以最轻柔的姿势进入,可还是看到她皱着眉头,感觉到她紧绷着身体。我就慢慢地磨着,等她的脸色好一些。慢慢地,她紧紧掐着我的背的手放松了,发出低不可闻的呻吟。我稍稍加快了动作,可是看到她的眉头又皱起来,我只好再次放慢速度。我感觉她的身体烫得厉害,她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却舒展开来。刚刚与老板娘展开激烈的肉搏战,刚才感觉像惊涛骇浪,现在感觉像闲庭散步,这个反差也太激烈了。我撑起身体一看,我的小家伙上面都被染红了。我连忙抽枪下马:“宝贝,等我帮你擦擦,躺着别动!”
我帮她盖好被子,一路小跑着到了卫生间,我也不看坐在马桶上赶紧站起来的老板娘,先去打开热水笼头:“跪下!”
我就在老板娘的嘴里梅开二度,她那里也是温暖而湿润的。我冷冷地看着她,并不说话。她一下子就咽了下去,俏皮地伸出舌头让我看,我假装没看见她因为我不注意而失望的神色。我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把一条浴巾用热水浸湿,再随手拿条干浴巾。临走前我指指马桶,示意她还坐在上面。
我帮潘玉兰清理好下身,我就赶紧搀扶着她出去。那件害人的东西被我裹在枕套里放在怀里。现在处理这东西就是第一要紧做的事情。出了门,我回头一看,老板娘若即若离地跟在我们身后。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就像我用无形的绳子牵着她似的。我低声对潘玉兰说:“你先出去看看有没有出租车?我跟老板娘说句话!”
潘玉兰顺从地夹着腿出去了。我回过头,斥责道:“爱干嘛干嘛。跟着我干什么?你不要看店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被我吓了一跳,倒退了两步,听到我的问话,又小碎步走过来:“我叫姚兰,兰花的兰。要钱吗?”
我一看潘玉兰还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等出租车,我一把捏住老板娘肥嘟嘟的脸颊:“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小白脸啊!还要按时收费,不过我可是按秒收费的。(
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十万元,你有吗?”
姚兰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十万元?我没有,我只有几万元!”
我点头说:“那也好,让我看看!”
姚兰清脆地答应一声,轻快地回到服务台,打开锁,拉开抽屉,我探头一看,一叠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映入我的眼帘。我只拿了姚兰捧在手上的最上面的一扎,掂量一下是整整一万元。我示意她把头凑过来,我翻起她的衣领,拿起笔在她的领口上写道:“卓越向姚兰借得人民币壹万元整,一年后归还壹万壹仟元整。卓越2011年1月1日”
我把笔倒转过来**姚兰的嘴里,把钱揣在兜里,扬长而去。
我一想,还有事情没有做,我让已经坐到出租车上的潘玉兰让司机稍待片刻,我回过头,我忍不住发笑,我看到姚兰还叼着那支笔在出神呢!看到我回头,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宛如与我分别很多年之后重逢,我伸手帮她把笔取下来:“兰兰,有没有透明胶带。”
我看着她低头在柜台下乱翻,那丰腴的肉感的身体让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温暖。眼一花,她把透明胶带递给我,我对她笑笑:“再见!”
姚兰欲言又止,她看到我鼓励她说话的眼光,终于说出话:“别忘了一年后再来见我哦,不见不散!”
我伸出小指,退后几步,转身出门。
我知道冷玉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肯定在满世界搜寻我和潘玉兰,她要找到兰兰旅馆是分分钟的事情。明天,或者说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元旦了,在这个除旧布新的日子里,冷玉清贸然掏枪,紧接着丢枪,把整个南阳市闹了个鸡飞狗跳,少不了要受到上级的严厉斥责。我想依她偏执狂的性格,她会把账一股脑儿算在我的头上。对我来说,南阳市现在是极度危险的地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我上了出租车,一看司机,真是巧的不得了!原来他就是把我送到信阳市的那个司机。他也认出了我,笑着说:“到信阳市!”
他见我点点头,他把车子开得飞快,我连忙制止他:“先到南阳市警察局,对,就是公安局。张衡路的总局。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我让他把车远远地停在市局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我拉着潘玉兰下车,她要掩护我。我和她钻进一个破败的投币电话亭,她拿下话筒假装打电话,我把那东西拿出来,连同外面的枕套一起用透明胶带牢牢地绑在电话机的下面,站着虽然看不到什么,可是只要稍微低下头,即可看出端倪。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该做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现在只能逃避,现在只能等待。看到我们出来,司机弹掉剩下的半棵烟。刚等我们坐稳,车子就绝尘而去。司机把车载CD开得震天响,根本不管在车后座说着喃喃情话的我们。偶尔还吼那么一嗓子。也难怪,看他那样子,这么晚了还在开车,一天多少要开16小时左右,成天坐在这个移动的憋闷的铁盒子里,真要非常的心态才能忍受。在崔健声嘶力竭的《一无所有》的劲歌声中司机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到我几个小时前到过的清洲宾馆。美丽的迎宾小姐礼貌地对我们微笑,她们已经不认得我了,她们本来就不认得我!
先在旅馆里安顿好自己,本想先美美地泡个澡,可是潘玉兰非要腆着脸挤在一个浴缸里,没办法,谁叫我抗议无效已经成为习惯了,闭上眼睛,只要侧着身体接受她非常不专业的按摩和搓澡。不过被别人服务总比服务别人更享受。君不见猴王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在阳光让它的猴太太或猴小弟捉虱子,“毕啵毕啵”,听着虱子被碾碎的清脆的声音和着和煦的阳光,真是无上的享受啊!原来快乐就是这么廉价,而痛苦才是沉重的。想到这里,我连忙一个翻身,踩着潘玉兰走出了浴缸。我回过头对哇哇乱叫的潘玉兰说:“我还有正事要办,乖!你就等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潘玉兰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拿起浴巾帮我擦干,狠狠地,把自己擦干,狠狠地。我就知道她的脾气,今天如果不让她一起去,她说不定要怎么折腾呢!她年轻力壮,折腾得起,我可怕了她了。我边穿衣服边说:“别拉着臭脸了,我带你一起去!”
看她变脸也让我赏心悦目,近来我觉得自己的品味大幅度降低。可能和自己最近背时的运道密切相关。想着过去几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我不禁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洗了这个澡,感觉神清气爽。我拥着潘玉兰走出了旅馆,我知道就是我不拥着她,她也会抱着我的,还不如我主动点,也算稍微补偿点她吧!走了几个街口,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投币电话亭,里面和南阳市的投币电话亭一样破败,估计很久没有使用了。我毫不迟疑地把一元硬币投进去,那冷玉清一定像一个急着要自己尾巴的疯狗一样团团转吧!我直接拨打冷玉清的手机,可是在按确认键的时候我停顿了。想了一下,我取消后拨打了110:“报警台吗?我有重要的线索要汇报。请帮我转接一下南阳市刑侦大队的冷玉清警官!”
我知道110报警电话是会全程记录的,我要好好逗逗冷玉清,可是还没等我想好怎么逗她,冷玉清的声音响起来:“小子,果然是你!”
我笑了:“冷警官,你真喜欢说笑。单是听到我的呼吸就可以确定是我?”
冷玉清微笑着,我可是见识过她微笑着打电话的样子:“那个女人不是和你一伙的?她就在你身边是不是?”
我不置可否:“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要不,你和她聊,我走了,再见!”
冷玉清连忙说:“别,别,我开个玩笑,听到你的声音,我真是好激动啊!说说,找我什么事情?”
我笑着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好讨厌你啊,讨厌你虚假的笑容,讨厌你做作的声音,特别讨厌你高高在上,对我不屑一顾的假清高。可是啊……离开你,不是,应该是逃开你之后,却又想起了你的好处,你绵软的小手,温润的红唇,如风摆柳的腰肢,当然还有不可对人言的妙处,我就不多说了。这里说话也不方便!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想我吗?”
我可以想象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反正我已经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到南阳了,她用什么咬我我也不怕了。管它呢,现在我只管痛快,不管其他!我听得出冷玉清是声音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想啊!怎么不想?”
我顺势而上:“怎么想的?”
冷玉清火了:“我想你死!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咆哮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被人用枪顶着,老子说,兵者,不祥之器。什么叫兵,就是兵器,就是凶器,就是你那把枪!你把它对准我这个手无寸铁的良民,居心何在!什么叫不祥之器,就是说谁拿了、用了,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别说用了,就是拿着,都是要报应的!而你有没有一点儿慎重之心?”
冷玉清哭了,我听得出她压抑的哭声:“我不慎重?都是那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让我们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之心,要说你没有问题,打死我也不信,大智若愚,大奸若贤,卓越,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的!你才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有报应的!呜呜!”
我一阵发抖,潘玉兰紧紧拥着我:“我们别逗她了,她也不是为了自己。”
我听着话筒那儿传来可怕的寂静,不好,他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卫星定位我的所在,一个出警电话,我就在劫难逃了。我听到我的声音也嘶哑了:“有没有人听我说话,我要挂电话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别挂,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
我大喝一声:“快叫冷玉清来,过时不候!”
冷场,致命的冷场。我看到深夜的狂风卷着无助的枯叶,在深冬惨淡的路灯光下飞舞。我的心寒冷地一抽一抽的。我使劲地搂着潘玉兰,把她深深地揉在我怀里。现在我唯一还能紧紧抓住的就是她了。拥着她,我的世界还有那么一丝亮色。让我产生这样的错觉: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抛弃我!还是冷玉清的声音,这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我可以想象她板着脸的模样,虽然相处了不到一个小时,可是我真是看到她充分地展现了自己的表演才能。除了佩服,我就感到很遗憾,如果她去专职表演,没准比现在的什么金鸡金鸭影后更叫座!冷玉清的声音很清冷:“我想你肯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肯定也找到潘玉兰了,我还是像一看到你的时候一样相信你有罪,可是当务之急,我希望先拿回我的东西。如果那东西在你手中或在潘玉兰手中过夜了,那么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我固然难逃一劫,你们难道有什么好下场吗?你也是一个有单位的人,而潘玉兰还是学生,我希望你还要好好掂量掂量!”
我大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什么破电话机,和南阳的投币电话一样破,冷警官,你要好好检查你们警察局附近的投币电话亭,好好修理,都快不能用了!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挂电话了!记着,好好检查投币电话亭,看看哪个还能用!”
我“啪”地挂上电话。离发车还有半小时,希望能够帮潘玉兰买张同车次的火车票,实在没有只好到车上再补票了。我招了一辆出租车:“火车站!”
我相信冷玉清那么聪明,她肯定会发现藏枪所在这个已经不成其为秘密的秘密。然后她会不遗余力地来追捕我。我不知道怎么惹上这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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