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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老者这么说,凌飞羽倒不禁愣住了,他本以为老者应当发火才是,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老者一怒之下痛下杀手的准备。(
恶少的甜心娇妻)。谁知道这老者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使人忍不住怀疑这个老头儿思维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老者见凌飞羽就那么坐在雪地上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禁微微一笑,道:“怎么,你就想这么着和我说话吗?如果你不嫌冷的话,老夫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凌飞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在老者对面的那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瞪了老者一眼,没有开口。
“年轻人,”老者望着凌飞羽,轻轻一笑,道:“看来你对老夫的成见很深呐!”
凌飞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如果是你,正要休息的时候被他人打扰,不仅被骂作是蠢材,还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你会高兴的起来吗?”
“年轻人,我需要纠正你一下,”老者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第一,我说过你是蠢材,不过后来发现自己说错了,所以改成了‘大蠢材’!第二,要清楚这一点,是你先向老夫动手的,自始至终老夫都没有动一下,怎么可以说是老夫打了你了呢?”
“你……”凌飞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呵呵……”老者仍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怎么,你的意思是和老夫说话是在胡搅蛮缠,对吗?”
“你……”凌飞羽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他,却是被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半晌,狠狠地一跺脚,道:“罢了罢了,你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来到我隐峰山上到底是为了何事?”
“现在就不是胡搅蛮缠了对吗?”老者似乎故意在气凌飞羽,听到他问自己,不禁笑眯眯地反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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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道!”凌飞羽气得一**坐在石头上,不再与他说话。
“年轻人,”这时,老者却主动开口了,“这两个问题方才你已经问过老夫了,老夫也都已经回答过你了,现在便由老夫来问你几个问题如何?”
凌飞羽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故意不理他。
老者并未在意,继续开口问道:“老夫只问你一个问题,乔子玉平日里传你剑法的时候是如何教授的?”
凌飞羽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仍旧没有搭理他。
“呵呵……”老者抚须轻笑,故意刺激凌飞羽:“依老夫来看,你那师父乔子玉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教出来的弟子全都是这样的大蠢材,枉费老夫以前如此看重他!”
“不许你诬蔑我的师父!”果不其然,凌飞羽气得双脚离地跳了起来,“你这疯老头,若再侮辱我的恩师,我豁出性命也要与你争个你死我活!”
“是‘你死’,‘我活’!”老者不愠不火地打击他,“好吧,不诬蔑你的师父可以,但老夫的问题你为何不敢作答呢?”
“谁不敢作答了?”凌飞羽瞪了他一眼,“只不过你这疯老头喜欢胡搅蛮缠,我不愿理会于你罢了!”
“那你告诉我,乔子玉平日里是如何教授你们剑法的呢?”老者继续追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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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于心,牢记剑诀,万千心法,了然于胸。”凌飞羽没好气地答道。
“屁话,全都是屁话!”老者痛心疾首地痛骂道,“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怪不得他教授出来的弟子全都是这种蠢材了!”
“哼!”凌飞羽冷冷地注视着他,哼了一声,道:“既然我隐仙派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却怎么在江湖中有如此的赫赫威名?你这疯老头,便只会说大话,怎地不见你在江湖中有什么名号呢?”
“嘿嘿……”老者轻声一笑,倨傲之色爬在了那张苍老的脸上,“你隐仙一派牢牢占据这天下正道头把交椅,靠的什么?靠的便是老夫不愿与你一派为敌,否则的话……嘿嘿,修阳老儿这头把交椅,只怕是要让一让了!”
“疯老头!”凌飞羽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疯疯癫癫、满口胡言乱语的老者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上有些不正常了。
凌飞羽懒得与他一般见识,也不再多作争论,迈开步子向自己栖身的那面山洞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喝道:“你这疯老头儿,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了,趁着我派现在还没人发现你,你赶快下山去吧,否则的话,只怕你会抱憾终生的!”
“我看抱憾终生的应当是你!”老者望着凌飞羽的背影,“年轻人,难道,你便不想听听老夫我对于剑法的理解吗?”
……
落剑峰,静守堂,乔子玉坐在正中太师椅上,满面怒色。(
总裁独宠:爱妻成瘾)兰子君则坐在他的旁边,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却都忍了下来,不时地向下首望几眼,面露担忧之色。
厅堂下面,雪儿孤傲地站在那里,不服输般地望着厅上的乔子玉,在她的旁边,跪着低头不语的何大义。。
“老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反禁令,擅自带领他人前往思过崖,你可知错吗!”乔子玉坐在那里,怒气冲冲地向跪在下首的何大义喝道。
“弟子知错了!”何大义颤声道。
这何大义平时忠厚老实、为人和善,除了那个整日里冷若冰霜的六师弟战无双外,与其他师兄弟们相处的都很是融洽。
他虽不及战无双那般深得乔子玉赏识器重,却也因为老实忠厚这一点而深得恩师喜爱。未曾料想今日由于架不住小师妹的恳求,又心疼小师弟一个人在那冰寒至极的思过崖上受那寂寞之苦,因而擅自带小师妹前往思过崖探望,却没有想到会惹来师父发这么大的火,当真是诚惶诚恐,心中追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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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乔子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真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多的弟子,却没有一个能令我省心的!”
闻听此言,何大义不禁大惊,连忙伏身拜倒,口中不迭道:“弟子不肖,惹师父您老人家生气了。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万望师父保重身体重要,切莫因弟子之过而气坏身体啊!”
乔子玉望了他一眼,冷笑道:“现在倒知道错了,早做什么去了?”
何大义拜伏在地,不敢搭腔。
“三师哥,你不用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时,雪儿气不过,转向乔子玉道:“爹爹,是女儿我要三师兄带我上思过崖去见飞羽哥哥的,此事与三师兄无关,恳请你不要再为难于他,有什么事女儿愿一己承担,要怪,就怪女儿吧!”
“哈!”乔子玉不怒反笑,“怎么,难道为父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尔等教我吗?”
“女儿不是这个意思,”雪儿道,“女儿只是心疼飞羽哥哥在那冰冷严寒的思过崖上寂苦,想恳请爹爹收回成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更何况,”她话锋一转,“就算是飞羽哥哥犯了错,却也不至于受到如此的惩戒,还望爹爹三思!”
说完,她抬起头注视着乔子玉,静观父亲的神色变化。
她这么当面顶撞乔子玉,本以为后者会大发雷霆,孰料乔子玉却并没有发火,而是微闭双目,缓缓地道:“此事我心中自然有数,不用你们来教我怎么做。(
葬剑藏弓)好了,你二人暂且先退了下去吧,有什么事情,过后再说!”
“可是,爹……”雪儿急到。
“下去吧!”乔子玉摆了摆手,冷冷地道。
雪儿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娘亲的手已经轻轻地放在了父亲的手背上,想来方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发火吧?
“雪儿,你与大义先退下去吧,有什么事情稍后和娘亲说,好吗?”这时,兰子君柔声向雪儿道。
雪儿情知再多说无益,只得悻悻地转身向外面走去。
“多谢师父师娘,弟子告退!”何大义拜礼告退,鞠身退下。
待两人都退出门外之后,兰子君柔声向乔子玉道:“最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平白无故的乱发脾气?”
“这些个弟子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乔子玉恨恨地道。
“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兰子君开口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乔子玉眼皮一翻,“只不过是恨这些弟子不争气,丢我颜面罢了!”
兰子君望着身旁的夫君,半晌,轻叹一声,道:“你我夫妻多年,你心中有什么事情,难道还能瞒得了我吗?有什么事情你就说了出来,或许为妻能帮你分担一些也说不定。”
乔子玉稍稍犹豫了一下,看得出来他心中是当真有什么事,半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为了其他,想当年恩师他老人家当着天下群豪的面将老七托付在我的手上,并且言道定要尽心待他,以图他日后能够重新光大崆峒派,为崆峒上一代报得血仇,岂料他……唉!”
“岂料他并不是习武的这块材料,辜负了众人对他的期望,你心中恨铁不成钢,故此才会如此,对吗?”兰子君理解丈夫此刻的心情,开口替他说道。
“我所担心不为其他,”乔子玉继续缓声道,“如若老七一直这么下去,我上愧对于恩师殷切希望,下愧对天下诸般群豪,这一张老脸,却是向哪里放啊!”
“子玉……”兰子君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柔声道,“想我修真悟道之人,信奉天道循环,讲求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半分。你悟道半生,却怎地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看不透呢?”
“不是我看不透,实是……”乔子玉叹道。
“老七命理,自有天定,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左右的呢?”兰子君打断他,继续劝慰道,“况且他资质虽差,却也并非就此便没有希望,只要你尽心待他,莫要因一时得失而气馁,日久天长,他迟早也是会赶上来的!”
“怕只怕,咱们的这番苦心,他是不会理解的啊!”乔子玉感叹道。
“不会的,”兰子君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老七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之人,你对他的苦心,他看在眼中,自然会记在心里的。你我能做的便是尽心待他,不要着急,切莫急躁,日后,他定然不会辜负众人的期望的!”
“但愿如此吧!”乔子玉眼望门外,轻声叹道,“如若他能有双儿的一半,我也便是心满意足了!”
“人与人是不可比的,”兰子君道,“双儿天赋聪颖,老七却资质愚钝,这二人,不可一概而论。不过只要老七他真心想学,自然也会通过后天努力追赶上来的。”
“我只是着急啊!”乔子玉叹息道,“怕只怕老七他不思进取,越落越远,那日后是什么样子,就更不好说了啊!”
“世间天理,自有定数,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兰子君柔声劝道,接着像是想起身来似的,话锋一转,道:“对了,提起双儿,你上次答应过传他‘剑傲心诀’,时至今日却还没有向师祖他老人家请示,会不会使双儿心中多疑了?要不……”
听她这么说,乔子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开口答道:“最近魔教的事情困扰,派中俗务纷扰,我隐仙一派作为天下正道统帅,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期待我隐仙一派做出决策,大敌当前,又哪里有心思去考虑这些?”
说着,他挥了挥手,道:“罢了,再等些时日吧,等此间事情了了,我再前去禀奏恩师,请他老人家示下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怕……”兰子君犹豫道,“只怕双儿那孩子心中会有什么想法。”
“不会的,”乔子玉摇了摇头,“他能有什么想法?”
“双儿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兰子君道,“他的心思很重,什么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只怕他……”
“不会的!”乔子玉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却很是肯定,“你多虑了,这一点上,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闻听此言,兰子君轻轻地叹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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