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您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要不要找个地方让婢子给您揉揉?”
在旁边照应着钟玉琼的迎春,走到某处突然关切询问,言罢还捂嘴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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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琼虽然刚才被扭到了脚,但因为要急切地离开的那是非之地,所以走得并不慢,只是走路姿态未必好看,而那迎春起先还搀扶她,后来看到四处没人了便把她放开,嘴里还冒出这么一句。
看那轻佻的神色,以及语气里毫不掩盖的讥讽,钟玉琼不禁心内一惊,如今即便连个钟玉姝身边的丫头都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她顿住脚步,表情有些冷漠的看着迎春,迎春却丝毫不以为然,走到钟玉姝身边,嬉笑道:“小姐,四小姐好像不高兴了呢,婢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再看那钟玉姝,小心翼翼往四周看了一圈,哪里还有那娇柔怯怯的样子,她鼻中冷哼一声,幽幽道:“谁知道呢,反正四姐是个爱生气的,你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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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漠的眼神,虽然满是警戒,却毫不躲闪的逼视着钟玉琼的眼睛,就好像面前的钟玉琼不过是个陌生人,又好似是个仇人。
以前钟玉琼再嚣张能怎样,她如今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更何况,钟玉姝何曾真的怕过她,只目前来说,她还有个迎春在身边,钟玉琼就算发起疯来又能拿她如何?
一主一仆,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善意,钟玉琼明白了,她一直生活在庄子上,钟家果然早已翻天覆地,而这主仆两人,似乎看到四处无人,是要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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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琼索性站直了身体,她本已很累了,此刻更是因跛脚疾走闹的满头大汗,直接抬手用衣袖朝额上擦了一把,一瘸一拐的走向路边的一块大石坐下,石后有从高处垂下的蔷薇藤蔓,正好为她遮蔽阴凉,还能听到近在咫尺的淅沥水流声。
坐下后她用手轻轻敲击腿部,以缓解酸痛,嘴上却一个字也没说。
“钟玉琼,你在这里作态给谁看?还当是以前吗?”
看到钟玉琼竟然是这样态度,钟玉姝立刻就有些不满,走上来皱着眉头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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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琼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只这一块大石,你要想坐只能坐地上了。”
“你!”
“小姐,咱们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跟她计较?如今她也只能摆摆谱,做做样,还能干什么?小姐为这动了火气太不值得,况且,会有哪个大家小姐会往石头上坐?”
迎春急忙劝慰钟玉姝,虽然她也很想好好整治一番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四小姐,但到底是个丫头,又是第一回敢在钟玉琼面前如此放肆,到底还是不禁有些心里发虚。
一听迎春这么说,钟玉姝倒果真有些释怀了,是呢,哪个有教养的金枝玉叶会随意往石头上坐,她才不稀罕呢。(
思美人)更何况,她也不想今天在长公主府家跟钟玉琼闹出大动静来。
只不过,她还有事要好好问一问。
“你说,你为什么要约季伯爷悄悄在照壁亭见面?你跟伯爷他。。不会已有了私情吧?”
钟玉姝倒果真有作为小白兔的天资,本该是咄咄逼人质问的语气,被她说出来竟叫人感觉更似娇嗔。
况且还微微嘟着那张粉嫩嫩的小嘴,脸颊红通通的,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啊。
不过她口中吐出的那“私情”二字,直接引得钟玉琼“噗”了一声,她直接反问到:“刚才那个什么季伯爷不是已问过了?你没听到?”
钟玉姝哼了一声:“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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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什么叫不要脸?这话说出来好听吗?”
说实话,钟玉姝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十足的吃干醋,况且本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所以钟玉琼压根不会因为她此番问的话做的事真动气,反觉有几分好笑。
而且,她好像还真是个不善于拌嘴吵架的,听闻钟玉琼这样反问,竟然只是气的脸色更红,却压根不知道怎么反驳。
一看自家小姐受了被动,迎春满脸不服气道:“话好不好听不要紧,关键是事情做的好看不好看!”
钟玉姝急忙接口道:“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吗?以前你用那不知羞的手段迷惑太子,现在看太子不理你,又去迷惑季伯爷,我们钟家真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是呢,我倒果真是故意去迷惑季伯爷,只是不知道又关你什么事呢?难道说,季伯爷是你的意中人?”
钟玉姝惊愕的立刻睁大眼睛,因被人看穿又羞又急,气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你,你血口喷人!”
钟玉琼叹了一声,摇摇头:“我血口喷人?一直是你在这里满嘴放炮好不好?我是说了你什么,竟把你急成这样?难道说,果真被我说中了不成?你追问了我那么多,我倒还有事想问你,你怎知我在那照壁亭,又怎知季伯爷在那照壁亭?你不会是特意去跟踪我吧?”
“你!我没有!”
“哦,那就是特意跟踪季伯爷。”
钟玉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我没有!”
面对钟玉琼的连串发问,钟玉姝竟然一句都接不上来,眼看急得要哭了。
“四小姐,话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小姐问你,当然是关心你,至于您跟季伯爷在照壁亭幽会的事,我家小姐也不过是碰巧遇见了而已,您总不能为了撇清自己,就往我们小姐身上泼脏水吧?”
迎春手扶着钟玉姝的胳膊,急急地替钟玉姝解围。
倒真是好一张利嘴!钟玉琼收起了漫不经心,她没必要非要将那不善吵嘴的钟玉姝逼到底,但也不会任由她们爱说什么便说下去,特别是眼前这种对话简直无聊至极。
于是从大石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瞥了迎春一眼,对钟玉姝道:“你既然不善这拌嘴争辩,以后还是少尝试的好。你这丫头倒长了一张好嘴,还是领回家多多调教,否则哪天给你捅出大篓子也不好收拾。我也歇的差不多了,该走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她故意把在这里耽误的功夫说成是歇脚,把刚才跟钟玉姝对话说成是陪她们玩,只是刚要转身,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指向迎春的鼻子。
迎春惊呼一声,以为钟玉琼要打她,急忙捂着脸闪身躲在了钟玉姝背后。
钟玉琼好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个知道护主的奴才呢,却原来一旦有事就急忙把自家小姐推出来当挡箭的。我还真懒得记住你叫什么名字,你且给我好好记着,有些东西,是不说人话的,既然说的不是人话,那我就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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