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政出了沈母的院子,直接往聚福院去了,没让人通报直接进了沈福宝的屋子,他挥挥手,让丫鬟退了出去,沈德政站在床前一时百感交集。(
腹黑律师请签字)
躺在帷幔里面的沈福宝并没有睡下,她见了沈德政站在这里,正想要坐起身来,掀开床幔,就听得沈德政道:“你怎么这么莽撞,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好好的一个姑娘,竟和一个下人撕扯了起来,这成何体统?”
沈福宝一下子就来了气,她心知沈德政定是从沈母或者小陈氏那里过来的,而他们也定会歪曲了事情和沈德政说她的不是,可她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沈德政好歹会来问一问她,再下定论,哪曾想他还是如此旁人说什么他都信,也不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受委屈了就来训斥她。(
飞来横宠:凌少的彪悍妻)
沈福宝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外间喊道:“来人,送客。”
沈德政一听一下子黑了脸,他道:“如今竟是连我也说你不得了,说了一句就要撵了我去,还送客!送的哪门子的客?”
守在外间的芍药和柳絮听这父女又吵架了,急的不行,可他们哪里敢撵了大老爷出去呢,一时有些骑虎难下,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沈福宝见没人进来更加生气了,她大喊一声:“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人呢?给我滚进来!”
见沈福宝发了脾气,芍药和柳絮赶紧进了屋子,二人跪下道:“姑娘您消消气。(
重生之官场鬼才)”
沈福宝一把掀了帷幔指着沈德政对他们两个道:“请大老爷出去。”
她这一掀帘子沈德政便见了她脸上的红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惊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沈福宝“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沈德政对着芍药、柳絮沉声喝道,“怎么回事儿?你们是怎么照顾姑娘的?”
芍药、柳絮请罪连连,沈福宝道:“我被人打了,你不去问责欺负我的人,却跑来吓唬我的丫鬟,你是想干什么?是不是听了别人挑拨,觉得我身边的丫鬟不本分,要借机发作了他们,再派几个拿捏我的过来?”
沈德政听的心惊,他再蠢也该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和母亲妻子之间是个什么局面。(
首席御医)自己的母亲确实是要自己发落了福宝身边的下人,而却又早就预料到了,这番情况那里像是祖孙之间的相处,倒像是两个相互算计和防备的敌人。明明是一家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沈德政一下子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沈福宝见他的神色,心下了然,她挑了半边的眉毛,露了一个十分气人的表情道:“怎么被我说着了?是老夫人和你说的,还是大夫人和你说的?他们怎么说的?是说我身边的丫鬟奴大欺主欺辱夫人,还是说他们内里藏奸挑拨离间,企图让我和大夫人反目成仇?”
沈德政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原本他以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听福宝的口气,活生生的仇人一般。(
护界仙王)按理说再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啊,难道是有什么误会?可是什么误会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呢?又或者是如母亲所说的一般,是福宝身边的丫鬟挑拨的?可看着福宝的性子,也不想是容易哄骗的,再说这院子里的丫鬟,可都是金氏千挑万选安排进来的,都是忠心的?
沈德政紧皱眉头,忽然心中生出一个吓了自己一跳的想法,难道真如福宝所说,是因为这些人太忠心了,要换几个能拿捏住福宝的人进来?
沈德政还是不愿意相信,他自欺欺人的给沈福宝对老夫人和小陈氏的敌意找着别的理由,也许福宝不喜欢小陈氏只是单纯的因为小陈氏是后娘,这世上又有哪个孩子是不讨厌后娘的?至于对老夫人的怒气,怕是因为老夫人袒护小陈氏的原因。(
带着农场混异界)
想通了这一点,沈德政脸色缓和了一些,他企图调节缓和一下两方之间的关系,他放缓了声音道:“到底是你祖母和母亲,怎可如此说话?”
沈福宝面带讥讽的道:“祖母虽是亲的,却是个不喜欢我的;至于母亲,那可真是笑话了,我愿意叫她声夫人已是客气了,你倒要我如何说话?”
沈德政痛疼道:“你们虽非亲生母女,可她也不曾薄待了你,你怎可如此态度对她?”
沈福宝冷冷的道:“她是不曾薄待了我,可这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这个本事。”
沈德政叹口气道:“这可不是你的成见了,她都不曾做过什么,你这般说可不是对她不公了?”
沈福宝道:“她不是没做过什么?而是没那个本事,没做成而已,父亲既是想知道,那我便和你说说,远的不说,只说近前的。”
“父亲知道,我从来都是酉时正吃晚饭,我每天饿的早,弟弟更是不禁饿,咱们家我们也是吃的最早的了!可前几日夫人将厨房的人换了一遍,将以前母亲安排的范妈妈撤了下来,换了她自己的人担任了大厨房的大管事,这蔡妈妈接管了厨房,当头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我和弟弟的晚饭往后挪了半个多时辰,还拿着孝道来压我,说是往后要按照辈分排,若我是个性子软的,被她吓住了,往后可不是要领着弟弟日日挨饿了?”
沈福宝瞄了一眼沈德政的脸色,又道:“她不把我当成敌人我都烧高香了,还母亲,父亲觉得,我母亲还在时,我可有三天两头的挨顿打?”
金氏在世时,莫说是三天两头,而是沈福宝就压根没挨过一个手指头的碰。
“如今你哪里又三天两头的挨顿打了,只今儿个这一遭,也并不是她授意的。”沈德政心里也多少有些接受现实了,虽还是不大愿意承认可不自觉地对小陈氏的称呼,已经从“你母亲”变成了“她。”
“确实不是她授意的,可也是她给那奴才壮的胆子,”沈福宝看着沈德政道,“这满府的下人我说一句话,哪个敢不听的,偏偏就她院子里的人,不将我放在眼里,我让那婆子住手,那婆子只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非但不停,反而下手越发的狠了,大夫人坐在上面冷眼看着,只当是看一场笑话,那一院子的下人,也是满眼的幸灾乐祸。父亲说这世上可有这么当母亲的?”
“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挨打啊!前几日为了几个下人,老夫人可是请了家法的,刚刚打了我二十下的手板心。”沈福宝撇撇嘴道,“那杨嬷嬷看着一把年纪了,可手劲儿实在不小,只得几下就把我的手掌打得几乎烂了,好在她也不敢真就把我打残了,可笑的是,打了十下不敢再继续狠打了,竟然让我换只手来,她想的倒好,两只手一边儿挨十下,不至于把我打烂了,也让我吃足了苦头。”
沈德政听得心中惊涛骇浪,这般说来福宝竟是住在龙潭虎穴一般,她他竟是半点不知,他沉着脸吩咐丫鬟好生照顾福宝,就大步出了院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