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我都没有见到杨锦凡与彦城兄弟二人,彦城去了永县,自是不用多说。(
地下秘藏)彦城走后,许多重担便落在了彦杰的身上,这几日他随着杨锦凡出出入入,一样不见人影,倒是苦了杨锦曦,整日见不到彦杰竟郁郁寡欢起来。
直到夜少帅乔迁入住老王爷府的喜帖被送到杨公馆,这才与彦杰说上了话。
杨锦曦的神情有些喜出望外,多日没见到彦杰,今日心情定是大好,从楼上快步走下去,笑靥如花地哼着小曲。来到楼下见我坐在沙发上便有些恼火地道:“你不换衣服在这坐着做什么?不是说要去给夜少帅道喜么?”
举目见杨锦曦已经变了一个样子,与往日不同的是,一身红色的旗袍,正是那是在裳轩阁试的那件,配上随意挽起的发髻倒是徒增了几分照人的明艳。
彦杰闻声赶来,见了杨锦曦面上的错愕的神情难以掩藏,杨锦曦看他如此表情便无暇顾及我,对彦杰说道:“呃……很丑对么?我这就去换下来。”
彦杰笑笑,赶忙将她拉回,“没有,只是没有见你这样穿过,还不错。(
武破魔天)”他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听了彦杰的夸奖,杨锦曦脸上泛起阵阵潮红,娇羞地低着头。她挽起彦杰的手臂,迟疑了半刻,又恢复了刚才的语气对我说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去换衣服?”
还不等我开口,彦杰便解释道:“大哥一会儿来接合欢,所以我们先行一步。”
听了彦杰的回答,她显然很高兴,笑盈盈地点点头,拉着彦杰便往外走。
他们走后,大厅就只剩下我一人,整间屋子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出片刻,佩兰走过来见我望着一处发呆轻声说道:“小姐,走吧,我们去楼上把衣服换了,要不一会儿少爷回来该着急了。”
刚走了没几步,便听门外传来车子引擎熄火的声音,廖管家赶紧跑了几步将大门打开,我站在原地张望,果真是杨锦凡,他迈着矫健的步子阔步走来,见我愣在原地便道:“还不快去换衣服。”
他的话音虽已落地,但几日没见,此时此刻我对这张脸已经无法自拔,他抬起头发现我的目光仍然在他身上,轻声咳了几声,我这才意识到佩兰在旁唤了我许久,我这才转身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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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换好衣服随他坐车赶往夜少帅的乔迁喜宴。
那老王爷府地处陇山脚下,所处位置并不在城中,但环境甚是清净,景色也是极好的,车子在路上开得很快,杨锦凡偏过头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景色,除了了了几句问话再无他语。
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我目光掠过他的身上,最后落在他的眼眸周围,街景里亮起的霓虹碎光溅入他黑眸深处,他的眼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我眨了眨眼问道:“你最近忙的事情可都有结果了?”
他点点头,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酒红色呢绒的盒子交到我手中,语气平淡地说道:“把它带上。”
我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同样黑色的呢绒料子进入我的视线,最后发现一条项链平静地躺在里面。这些年珠宝首饰杨锦凡也送过我不少,可这条却与之前的那些大径不同,吊坠上那块碧玺有着深邃的红色如晨曦里最亮的星陨,在昏暗的车内也熠熠闪耀,想必是个极罕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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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表情复杂地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嘴也开始变得不听使唤道:“这个……?嗯……”
他见我半日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便急着道:“想道谢?不必了,带上吧。”
我并没有想谢他的意思,可张了张嘴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听了他的话,拿起项链低着头带上,这时他从后面接过我的手,帮我把项链扣好,当我回过身去看他,他又与方才一样望着窗外。
去老王爷府的路途本是不远,可刚刚出了城门,便开始拥堵起来,车子只能在路上缓缓地移动,我眺望向窗外,路上车水马龙,看着阵仗应该都是赶去老王爷府去给夜少帅道喜的。
等到了老王爷府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门前停靠着不少各式各样的车子,络绎不绝的人来来往往,其中还不乏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达官显贵。门前两座系着红绸的石狮子像是被刚刚打磨好送来的,打磨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原来老王爷府的红砖绿瓦的矮垣已经被白色大理石高墙所替代,幽黑的铁门旁分布着两排身着戎装的士兵,来往宾客都要例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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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杨锦凡身后下了车,没走几步便有人前来上来与杨锦凡说话,挥别了这个又来了几个,那些人大多是生意场上的人,就这样我们在门外逗留了很久,等到进去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但众多宾客中唯独不见夜少帅的身影。
我们随着人群穿过幽长的游廊,我环顾着周围,以前只是在他人口中听说过老王爷府,今日一见倒也觉得没什么,不过就是前清贵族留下的老宅。
不过经过夜少帅改建后的倒是别有一番新景,从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谈话中得知,这夜少帅只留下了老王爷府的主宅,而其他几个的厢房全部移平做了前院,所以进来之时才忽地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杨锦凡见我看得出神便开口问道:“怎么,喜欢这里?”
我见他凝眸望着远处,便想到佩兰曾提起,杨锦凡曾经也中意过这个宅子,我对他讪讪笑了笑道:“不过是别人住过的旧宅子,有什么好的。”
“哦?这老王爷府当年我花重金也没有买下,如今到了你口中竟成了一文不值的旧宅。(
飞来横宠:凌少的彪悍妻)”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刚要张口欲言又止,一个娇美的声音介入我们的谈话中。
“锦凡哥。”一声轻轻地呼唤,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带到我与杨锦凡的视线中,她眉目清秀,好似水墨画中清逸勾勒出来一样。她眼光轻拂过我的脸上后便不再看我,两只手拉住杨锦凡的胳膊撒娇地说道:“锦凡哥,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好半天,走,我们去跳舞吧。”
杨锦凡面有难色,转而又皱起眉来,两只眼盯着我不肯松开,生硬地说道:“这位是白翩翩,是东街白老板的……”
白翩翩?我认出了她,她便是那日让杨锦凡在一片灿烂中欢笑的倩影。
我觉得有些尴尬,不等他将话说完,拿起手边一杯颜色漂亮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可能喝得过猛,酒劲儿一下子反冲回头部,脸倏地泛红起来,我知道他想对我解释什么,我干笑了两声道:“别说了,白小姐都着急了。”
他甩开那女人的手,过来拉住我,拨弄着我眉间的几缕碎发皱着眉道:“这酒烈着呢,我看你是喝多了,走,我让人送你回去。”
听了他的话,我学着他的样子蹙起眉,不声不响地摇摇头,挣脱他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故作出一副轻松的神情,“我没事,你去吧,你看她都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子了。”
语罢,不等他开口,我先转身离去,不知不觉埋怨起自己来,为什么要离开?我明明很不想看到白翩翩,更不想看到她与杨锦凡在一起,可我却要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忽然顿住脚步,后退了几步,返回原处,凝眸见他们的身影已然湮没在人群与灯影中。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像是揪做一团。
我将斟满酒的酒杯握在手中,一双红色高跟鞋停在我的视线中,举目便见一个女人,风姿卓越,苦手投足间残存着摄人心魂的妩媚,一身妆花缎旗袍玉镯珍珠缠身,好不雍容大气。两指间夹着酒杯,轻晃着杯中的琼浆,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弯眉凤眼中掖着数不尽的情韵。
她看着我举起酒杯,玉液顺着微启的朱唇进入她的口中,杯口留下一抹朱红,她将空杯放在一旁走了过来,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戏谑道:“你若是想借这酒消愁,可真是白白浪费这美酒了。”
我望着她的侧脸,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便问道:“夫人好是面熟,我们以前见过么?”
她将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我才来到陇清城不出个月,和小姐怎会见过?”她抿嘴笑了笑,露出一副诱人的姿态道:“这么热闹的晚上,怎么不去跳舞?自己躲在角落里做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挺好的……”越说声音越小,我并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了后半句。
她撇撇嘴,“我从刚刚就在注意你了,是不喜欢喜欢的人没和自己跳舞吧?你喜欢的人刚刚被人抢去了,对吗?”
听她这样一说,我便慌了神,赶忙摆手摇头,还未张口否认,她又抢着说道:“不要急着否认,杨锦凡这个名字多少我也听说过,名媛口中的翩翩公子。”说到这,她冷冷地笑了笑,“这男人啊,不是在你身边,他就是你的。你若不把握,即使再喜欢你的男人他终究也会有倦了的一天~”她拉长了尾音,好像在说她自己的事情一样语调里充满了惆怅。
说完她站起了身,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扭过头对我一笑便离开了。
这个女人就像一个不速之客,扰乱了我的思绪,可我不能否认的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对杨锦凡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也许是从他将那把精致的手枪塞到我的手中时开始的么?也许是从他抱住我为我挡那些飞来的碎玻璃时开始的么?或许是他从他在试衣间那短暂的一吻开始的?这些我都无从而知……我竟然爱上了我曾经最讨厌,最想离开的人。
他的笑容我会记得,时时萦绕在心头浮现在脑海;我会为那个让他欢笑的倩影暗自烦恼,甚至胡思乱想;是的,就像那女人说的一样,我对杨锦凡动了心,我喜欢上了他,这是我最想否认又无法否认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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