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回宫还是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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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进紫宸殿大门,便看见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端坐于殿中,李玄琪抬起的脚步便有些落不下去了。
这位美妇看面目年约三十许,头戴金凤镶红宝石大发冠,身着千鹤波纹紫金长摆袍,繁重华丽的装扮更增其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便是武德帝生母安太后了。
“皇儿,准备哪里去啊?”安太后品着手里的茶,瞟了李玄琪一眼。
“啊哈哈哈,母后,朕刚从尚书房读书回来,正准备给您请安呢,没想到您居然过来了。母后,您吃了没,若没吃,儿陪你用膳。”李玄琪打着哈哈赶紧转移话题。
“吃?气都气饱了!”安太后将茶杯摔在桌面上,盯着李玄琪冷笑。李玄琪不由暗叫不好。
“我儿进学辛苦,不知今日宁太傅可教了你什么?”
“宁太傅教……教……啊!今天教了我做诗!母后你看,儿子今天还做了两首出来,请您品鉴品鉴!”于是献宝般,将下午听来的两首春诗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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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儿还真是了不得,学问都如此精进了?”安太后赞道,“只是今日午后,宁太傅说你身体微恙,请了病假,入宫探病来了。”安太后斜睨着李玄琪,心里的怒火不由越来越大,“不知我儿今日,是在哪个宁太傅那里学了做诗,还做出如此……如此儿女情长的诗出来!”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都是皇儿的错,是皇儿不该欺骗太傅,欺骗母后,请母后责罚!”李玄琪一看安太后发火,不由慌了神,忙跪了下来。
安太后身边一个绿衣女官赶紧使了个眼色,四周一众侍候太监宫女悄无声息的鱼贯而出,倾刻间便退了个干净。
“说!下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去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鬼混去了!”安太后怒目而视。
“母后息怒,皇儿没有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皇儿只是……只是前段时间穆太师教我学《史记》,看到汉朝显帝曾白龙鱼服微服私访,于是皇儿也想……也想去民间看看咱们大贞朝的普通百姓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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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居然一个人跑出宫去了!”安太后大惊,“你是皇帝,是中原之主,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系了多少人的安危,居然敢白龙鱼服微服私访?!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娘你放心,儿子不是一个人的,还有小伍子呢!儿子也是准备好了才出宫的,你看,这不是什么事都没出吗?!”李玄琪一看安太后哭了起来,不由慌了手脚,连母后都忘了叫了。
“你还敢说!只带一个太监出宫,你还有理了!这次没出事是你运气好,可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来人啊!把这个大胆的狗东西给我拖出去杖毙了!我看以后谁还敢撺掇着皇上出宫!”
“娘!娘!不要啊!这小伍子虽然不好,可毕竟忠心耿耿乖巧听话,就请娘看在儿子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尽管恨不得把那个胆敢撺掇皇帝出宫的小太监打死,但最终看在儿子的苦苦哀求,又答应以后再不出宫的份上,安太后放了小伍子一马,不过四十大板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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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慈宁宫里,还是灯火通明。
安太后坐在窗前,一想起自己儿子今天的荒唐事,便气得觉都睡不着了。
“九如,你说,皇帝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子了?骗太傅,骗我,偷跑出宫搞什么微服私访,拿人家的诗说是自己做的,还为了一个小太监跟我顶撞,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啊!”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娘娘多虑了。”绿衣的女官一边慢条斯理的揉捏着安太后的肩膀,一边柔声劝解道,“皇上现说年纪慢慢大了,但还没定性,今天这事,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天天读书读烦了,就想法子逃学玩。等皇上再大些,明白事理了,就好了。”
“读书读烦了就逃学?”安太后想了想,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样想想还真是。记得小时候我哥哥也曾逃学带我去河里摸鱼来着,可惜……”
安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口气,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徐徐开口道:“不过皇帝始终是皇帝,怎能与一般孩子相比?我如今最愁的就是这个。(
重生之抽奖空间)眼看皇儿年纪一天天大了,朝中大权还始终把持在左右丞相手里,不知何时皇儿才能真正的君临天下啊。”
“娘娘多虑了,二位丞相都是正人君子,且也皇上有师生之谊,想来定不会让皇上为难。”
“我知道,”安太后拍拍九如的手,“左丞相穆太师,中书令兼吏部尚书,右丞相宁太傅,尚书令兼礼部尚书,若没有他们,我和皇帝能不能在当年的宫变中活下来都说不定。只是人心难测,二位丞相把持朝政多年,难保他们不生二心啊。”
“娘娘,既然如此,不过试探一下?”九如沉默了一会儿,建议道。
“试探?如何做?”安太后颇感兴趣的问道。
“娘娘,皇上今年十六,是时候大婚了。”九如笑道。
“大婚?对啊!我怎么忘了,大婚后皇儿可就是大人了,当然该亲政了。(
贵女谋略)”安太后笑呵呵道,“我记得穆太师、宁太傅好像正好都有适龄嫡女?不如把她们都娶进宫来做儿媳妇,这样成了亲家,二位师傅还能不与我儿尽心尽力?”
“娘娘圣明。”九如低头深深行了一礼。
“九如,帮我拟旨,禁一年婚嫁事宜,京官四品以上,外官三品以上,家中有适龄女子的,均须进宫待选,任何人等,不得违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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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欧阳凝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自与欧阳大人谈过之后,她的心就定了下来。定北王的事目前不急,要平反,难度看起来也不大,只难在如何找人帮忙。还是欧阳大人那句话说得有理,无缘无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平反呢?于是欧阳凝心放下心事,安心养伤,学习欧阳凝心应该学习的一切。
不知原主的灵魂还在不在,欧阳凝心掌握这个身体时,只觉得行动自如,并没有什么手脚不听话的情况出现。并且在欧阳夫人教她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各种古代女子必备技能时,进度超快,一点就通,好像这些是她本来就会的。刚开始欧阳凝心还心有不安,常常三更半夜自己跟自己说话,希望能唤醒原主。但自从被守夜的丫环听到禀告给欧阳夫人,欧阳夫人赶紧请了个神婆来她房里做法事后,她再也不自言自语了。再后来,就习已为常,对原主的技能也使用的更加得心应手了。
这日午后,欧阳凝心正在凉亭作画,听到下人禀报“少爷来了”,便抬头笑道,“哥哥今日不去上学,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秀丽端庄的少女,一身浅绿色薄纱轻裙,正执笔伏案做画,头上竹叶银环步摇长长的流苏垂落下来,在少女的腮边轻轻颤动着。当少女轻抬起头,明眸善睐,语笑嫣然时,欧阳亦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有少女的笑脸,才是如此真实。
对于欧阳亦忻的沉默,欧阳凝心并不在意。她提起笔来,用秀丽的楷书,写下一行小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欧阳亦忻端详着画纸,不由赞道,“凝心,你真是好才学,这诗这画,我可是比不上了。”
“哪里,是哥哥谦虚了。”欧阳凝心得意的笑,“哥哥天天去国子监上学,学得可是经世治国的真正学问。这诗、画,不过是女儿家聊以自慰的消遣小道罢了。”
“不,若没有学问,这诗画如何做得出来?”欧阳亦忻把画收了起来,“这画我就拿去了。明天到了学里,定要与紫焱他们看看,叫他们天天把女子无才便是德挂在嘴边,我正要让他们知道,闺阁中,亦有才女!”
“别!哥哥千万不要!”欧阳凝心忙阻止道,“这本就是女儿家游戏之作,哥哥你若去四处传阅,那岂不是给我戴了个爱慕虚荣、沽名钓誉的名头?”
“这……说的也是,”欧阳亦忻犹豫起来,“这可是你心血绘就,怎么能随便就让人看见了呢?”
“对对,哥哥快把画还给我吧。”欧阳凝心擦了擦汗。做为遍阅穿越文的有为青年,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在穿越文里仗着无人知晓,就大肆剽窃经典诗句出名的穿越女了。这次虽然因为她一下子学会了琴棋书画,这些天来忍不住秀琴艺、秀棋艺、秀书画的自娱自乐,但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名,这种令人鄙视的行为她是坚决不做的。
“还给你做什么?这是我妹妹亲手画的,我可要好好保存呢!”欧阳亦忻一脸理所当然的将画纸塞进袖口。
“哥!”欧阳凝心气急。
“好了好了,哥答应你不给别人看总可以了吧?来,笑一个,笑一个哥就有天大的好消息送给你哦!”欧阳亦忻逗着欧阳凝心。
欧阳凝心不为所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拿名诗名句出来秀了,就算自娱自乐,写完后也要尽快毁掉。
“唉,哥真是拿你没办法,告诉你得了。”面对妹妹,特别是现在的妹妹,欧阳亦忻总是拿她没办法,“我今日在国子监听到消息,说皇上要选秀了,所有适龄女子,这一年都不得婚嫁,都要参加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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