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让小井更震惊的消息传来,就在早上,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从七楼上纵身跃下,脑浆迸裂,肢体残碎,据说当时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而且身患艾滋。(
挑个王爷做夫君)
医院里的哭声从未间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亲人。
小井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是昨晚给自己擦汗的那个小姑娘,她的脸庞如此干净,却如此模糊。在小井的脑海中,从楼上跃下的身影凄婉美丽,是残酷的飞翔。
小井不知道她的故事,只能从旁人的碎语中了解大概的脉象,饶是小井自诩见多识广,也只能默默为小姑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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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名叫李玉,艾滋遗传自母亲,而她母亲则在她八岁时过世,从此跟继父相依为命。不知道是被哪个男人强暴之后,李玉怀孕了,但她却不想把孩子生下来,也不想打掉,选择在这个产检的时刻,从楼上跃下。
残酷的飞翔,没人知道她在飞翔的过程中想着什么。
让小井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不太相关的故事,有一对父子吵架,父亲说:“你怎么不去死啊。”儿子说:“好。”然后从楼上纵身跃下。
残酷的飞翔。
每年都有很多人跳楼,但花样年华的少女跳楼却无疑将这一话题放大了许多倍,稍晚些的网络媒体恐怕都是关于此次事件的讨论,关于艾滋,关于少女,关于未婚怀孕,关于单亲家庭……
还有,关于残酷的飞翔。(
强悍老公你够狠)
这种残酷让人痛彻心扉,就像是将身上的肋骨狠狠抽掉,巨大的痛苦之后,是丢失的悔恨。
“头儿?”孟菲试探着问小井。
小井扭头看了看孟菲,说:“好了,我们继续干活,死者已矣,生者继续。”
“嗯。”孟菲点头。
几乎就在同样的时刻,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奢华甚至超过水悦山庄黄金套房的房间,中间是一个精巧的圆锥立体桌子,微微倾斜,仿佛随时都会倒掉,却被底下唯一的柱子牢牢固定。(
魔天记)围绕着圆锥桌子而坐的,是三个女人,梅亓啬,蒯媛,和另外一个冷清高贵的贵妇打扮的女子。
“你们两个很让我失望。”她说。
梅亓啬低首浅笑:“青花尊使责备的是,我们办事不力,让教主担心了。”她虽然是在道歉,可是表情却哪里有道歉的样子。
青花尊使冷笑说:“梅亓啬,就凭你现在的微末力量,也想跟我争少教主的位置,你知道我一个手指就可以碾死你。”
梅亓啬故作诧异的说:“青花尊使怎么突然说到这个,再说我只是一个普通教众,怎么会觊觎少教主这么尊崇的位置呢。”
青花尊使没有理梅亓啬,她看向蒯媛,冷漠依旧:“还有你,蒯媛,也是同样的心理吧。(
儿女成双福满堂)”
蒯媛扬眉:“这是大多数教众的心思吧,谁没有接替教主执掌大权的想法呢,难道还不备允许了。”
青花尊使呵呵冷笑:“不许有!”
“哦?青花尊使这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节奏吗。”蒯媛并不买账。
青花尊使却似乎不在乎蒯媛与梅亓啬的态度,她只是传达她自己的想法:“我这次来大陆,就是告诉你们两个,都不许有这样的想法,必须掐灭,你们两个在国内发展的速度已经让教主不满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敢忤逆我,就准备随时牺牲吧。(
地下秘藏)”
梅亓啬倒是没有多大生气,笑嘻嘻的说:“青花尊使,我们都知道你是下任教主的热门人选,但是似乎相比其姐妹的优势并没有那么大,而且,你一直不是都在隐忍吗,怎么现在突然跳出来了呢,气急败坏了吗,还是说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青花尊使冷笑:“别以为你们在大陆做的这些事情能瞒过我,在发展教徒这件事上,你们已经跟我们的教义出现了偏差,你知道,这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梅亓啬摇头说:“nonono,我们不是违背教义,而是做了本土化的调整,泰国有泰国的发展办法,印尼有印尼的发展办法,同样的,大陆有大陆的发展方式,我们在总的原则不变的情况下,具体细则只具有指导作用,不具有支配作用。”
“原则里有****蠢男的一条吗,你们是不是都失身过男人!”青花尊使的脸色陡然变得冰冷异常。
风月教倡导女性尊崇男人如狗,试问圣女又怎么会跟狗媾和,这种事情如果被教众知晓,肯定会引起哗然,梅亓啬跟蒯媛被当众赐死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梅亓啬却没有青花尊使想象中那么怕:“你是怎么知道的?”
青花尊使瞥了一眼梅亓啬,说:“你以为,就你认识黑客高手吗?”
“我想知道存储与备份的情况。”梅亓啬不动声色的说。
青花尊使笑了:“怕了吗,还不晚,如果你们肯听我的话,辅助我坐上少教主的位置,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梅亓啬脸色平静的说:“我刚才说了,我想知道存储的地方。”
“放心,那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青花尊使说。
“哦,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梅亓啬跟蒯媛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突然一人按住青花尊使的身体,一人直接扼住她的喉咙。
青花尊使被二人的举止吓得魂飞天外,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暴起杀人,完全不顾及就在门后的保镖,她尖尖的鞋跟踢这厚重的地摊,留下的痕迹很快又消失,然后,她的身体变冷坚硬。
“你的保镖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被干掉了。”梅亓啬跟蒯媛相视而笑。
“她的尸体怎么办?”梅亓啬征求蒯媛的意见。
蒯媛站起来,重新整理了衣服,耸耸肩,说:“剥光了装麻袋里,丢进黄浦江。”
梅亓啬笑了:“跟我想的一样。”
“好姐妹。”蒯媛伸出手。
“好姐妹。”梅亓啬握住了蒯媛的手。
在这间奢华到难以置信的房间,在略微倾斜的圆锥桌子旁,梅亓啬跟蒯媛的笑容纯洁如天使,阴冷如修罗。
残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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