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榻上侧过脸去看在一旁烧水的男生,只能看见他的深灰色裤腿,抬腿时才露出隐约地白袜子。(
惟我神尊)视线朝上,翻不过他的肩,最后停留在颈部露出一小片皮肤,在头发的对衬下显得挺苍白。(
皇姑)
瞎看哪儿呢,吉泽骂自己。(
红色仕途)
视线转回天花板,四角形的灯,盯得时间长了,眼睛疼,又转开。(
大天王)地铺那头,是自己的书包、垒成一摞的资料。(
大学除灵师)在过去,多了个陌生的男士背包,挂在靠椅上。(
千金卷土重来)继续朝前,瞄见被移开的桌子,零散的放着药、碗和茶杯。绕完一圈,重又回到新堂的长裤,他侧了侧身,那灰色就好似浅了些。
“谢谢你。”吉泽开口。她谢很多,包括新堂找到旅馆的服务员要来备用钥匙,包括他扶自己上楼,包括他买了药,包括他现在为自己煮开水。等一下,为什么要煮开水?自己昨天明明已经烧锅一壶了呀。
“没水了么,可我记得..”
“早凉透了,喝了再得个病。”没回头,说话声撞到墙后再传过来,听着像责备。
吉泽闷哼一声,有些气馁。心想这个人虽然细心,却不怎莫温柔啊。只能继续干躺回去,听见新堂在草席垫子上走动的脚步声。
好似漫不经心的落叶掉下来,席子泛起极浅极浅的波纹。他多走两步,地上就沾满更多安静的声音。那声音越是真切,却越觉得若有若无的,不知是否真的被自己错过一声,掉在席子缝隙里,软软地卡住了。
正出神,感到脚步靠近,男生弯腰递来个体温计,又补充一句,“我已经用棉花消过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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