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被另外一个人影响到这种程度,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理智冷静的她称之为“疯狂”。
那天之后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父亲的好友带着自己的孩子吃了顿饭,再闲聊了一下就放两个少年出去自由活动,大人们在屋子里继续聊天。
出门,纷扬的雪已经停了。萧霄风一般的跑出去,旋转/跳跃/然后一头扎进厚厚的雪堆里。抬起脑袋,黑色的头发上全是白色的雪。像是后来垂垂老去时两鬓为渐白。
“喂,淼淼,快点过来拥抱它。”明明和她一样的年纪却一定要学着长辈,不顾她反对亲昵的叫她小名,“凉凉的可舒服了。”
欧阳带着针织手套,抱着年前刚养的猫去边上晒太阳,冷冷的回复:“幼稚。”不需太多言语,他也是该尴尬惭愧了。
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还没有上中学,虽然允许顽劣,但是真的幼稚的不像样。完全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
手被他拉住,低头,这个幼稚的家伙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托着一个雪球,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她还是没办法抵挡住那双眼睛:“你干嘛?”
“很明显啊,为了让你跟我玩雪,我在向你求婚。”眼神真挚,流光溢彩。似乎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家老头每次要和我妈上楼睡觉都是这样,每每都成功,可惜我只
有雪花球没有鲜花。”
欧阳忍俊不禁,这家伙到底是真笨还是假傻,扭头,继续说不要。走开一段距离,听见他在后面追逐的脚步声,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呐,你看看。不玩雪我们也能玩其他的不是?
怀里的猫咪打了个哈欠,在她怀里找到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阳光这么温暖这么舒服,屋子里几个大人整齐划一看向某个被自己儿子捅刀子的男人。笑得花枝招展,左右摇晃。
欧阳正老神在在,端着咖啡浅酌,笑的毫不客气:“你这儿子果然是你生的,虎头虎脑没我家丫头聪明。”
萧剑飞不悦,起身走到窗边,转身背对着阳光,是将窗外花园里两个人的行为遮挡、掩盖了。“我们再赌一局,看将来你家淼淼是不是嫁到我家,被你称为虎头虎脑的小子管了。”
摇头,欧阳正拒绝。“虽然我相信这个赌一定会成功,但是,我家闺女更应该自己去感受幸福。而不是我们说什么给她一个错误的引导。”未来那么多未知,何必现在急着下定义。耐着性子慢慢观看这出人生剧不是很好?
后来的后来,欧阳正一直庆幸自己没有答应那个赌约,但是那个比较两家孩子智商的传统还是延续。尽管后来的萧霄娶了别人家的女子进门,可是,看看站在水淼身边的男子,睿智风趣,好了不知道多少。莞尔,这年头命运多强大,下次见面萧家的小鬼一定又是输的份。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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