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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情人 1.她喝了陌生男人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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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丽太想念她的情人了,她从早到晚都在心里和他说话,她真想立刻就飞到他的身边,可她和他还隔着几万里呢。(苏麻喇姑全本)她当初就反对他去美国,可他是去干正事,是去读书。不过丽丽实在是太想他了,真想立刻就在他身边。

    这是星期天的下午,丽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忽听耳边有人说:“姑娘,你想他,就去找他嘛。”

    丽丽吃了一惊,以为是幻觉。回头到处看看,看是不是有别的一些人在一起谈话,正好这句不相干的话被她听到。可是,她看到旁边一个老头正看着她,分明刚才那话是从他嘴里发出来对她说的。

    “你跟我说话?”

    “是啊。”老头应着。

    “你刚才说什么?”丽丽想再证实一下老头说的话,以确定自己没听错。

    “你的情人在美国,你不是很想去看他吗?那就去嘛,不要犹豫。”

    这一次一点都没错,老头正对着她说话呢。丽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莫非这人会看相?而且还看得这么准?丽丽开始细细地打量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老头很矮小,满脸的皱纹,岁月已经把他的脸摧残得看不出xìng别。不听他声音,不看他装束,都分不出男女。老头的眼睛很深邃,犹如一个无底洞,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些什么。智慧?狡狤?神秘?

    “不要吃惊,这就是我的本事。”

    “真的?”丽丽瞪大了眼睛。她只听说过有意念控制,但还从来没有碰到过。

    “不过,我喜欢帮助别人实现梦想。(皇姑)”老头裂开嘴笑着,眼里闪出了温柔,那天真灿烂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丽丽很迷惑,要是不把他的话当真吧?他又确实知道她的心事;要是把他的话当真吧,哪有这种稀奇的事?丽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头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塞给丽丽,说:“把它喝了,你的美梦就会成真。”说完就走了。把丽丽一人留在那儿发傻。

    丽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手中又明明多了一罐可乐。这不是在做梦吧?丽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痛得哎哟一声叫起来,路上有好几个人都在看她。她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

    难道遇到鬼了?丽丽仔细看了看这儿,这是在一棵大榕树下,有石凳和石桌。这儿有时会有一些摆地摊的;也有一些老人在这儿聊天、下棋。人家都说老榕树下有鬼,难道正好被她碰上了?待丽丽回过神来,想去找老头时,老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丽丽再看手中的可乐,翻来倒去地看,和街上卖的没什么区别啊。真是怪事!不过丽丽没有喝那可乐,也没把它扔了。而是拿着它,漫不经心地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放下可乐,顺手打开电视,正好上面在放美国电影《芝加哥》,才开头。丽丽一看,就被吸引住了,完全忘掉了刚才的怪事。这是种半真实,半歌舞的形式,她从没见过。里面的歌舞都极佳,有个女演员漂亮极了,那个舞跳得真是传神,可以叫做热歌劲舞。丽丽自己都不由得浑身动了起来。她知道这部片子刚得了奥斯卡奖。

    看完后,丽丽吃了包方便面,这时已经到7点了。丽丽打开了电脑。这是她天天和情人聊天的时间。可今天打开电脑,却没有看到情人。他是不可能爽约的,即使有什么事,也会事先打招呼的。

    丽丽到网上看了会新闻,这才知道张国荣跳楼死了,她很吃惊。张国荣的电影她只看过一部,是《红sè恋人》,记得当时被人臭骂得要死,说他演完了同xìng恋之后,又来演革命人士了。可现在看到的全都是赞扬他的文章。难道张国荣一死就变了?他还不是他!为什么好话只对死人说?把难听的都留给活人?

    丽丽又回过来看看她的情人有没有来,还是没来!丽丽有些急了,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丫头你被算计了)丽丽又上别的网再看看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完回来,还是没有她的情人,这下丽丽真的急了,已经7点半了,她的情人这时要坐公车去上学了。她每天都要他上学前这半个小时里,和他聊天。

    这次丽丽不去别的网上看东西了,就停在这儿等着。刚才是不是两人yīn错阳差,你等我我等你,你找我,我找你,跑来跑去的?可丽丽一直等到8点,也没人;9点,还是没人。丽丽心里好焦躁,她关了电脑,坐在那儿发呆。

    是他出了什么事吗?生病了?出车祸了?忙得一夜没归?丽丽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呐,一夜没归!什么事会忙得一夜没归?女人!没想到这个还好,一想这个,丽丽就坐立不安了,天啦天啦,这可怎么办?

    丽丽失魂落魄,六神无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是能马上飞到他身边,问问他就好了,又隔得那么远。突然,丽丽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老头,又看见了那罐可乐。难道老头说的是真的吗?不可能的,顶多是个人贩子,把这些想出国的女子卖到国外去当jì女,丽丽才不会上当呢。不过……即使是人贩子,现在也对她构不成威胁了,因为她在自己的家里。

    这是一间出租屋,在南后街林则徐纪念馆隔壁,是个旧式的大院。隔壁的老依母老依伯对她好得很,她要有什么事,他们马上就会来帮她的。所以她在这里很安全。

    南后街是福州想要保留的传统建筑三坊七巷的七巷之一。福建还拍过《三坊七巷》的电视连续剧。不过丽丽没看过,也不知拍得好坏。这条街很长,当然也很破,都是老房,木结构的。有的是店面,有的是大院。大院一般一进门,旁边就是个厕所,瓦顶,薄木壁,里面很黑,很cháo,也很臭。

    再进二道门,才有住家。住家也像běi jīng的四合院一样,四间房间围成个小圈,中间是天井。再进一个三道门,又是一个小四合院。如果这个院子足够大,它的四合院的规模就大,数量也多。福建有个宏林厝,就能住100多家。省内有个女的拍了这个房子的记录片叫《祖屋》的,还得了国际大奖。

    大院的围墙一般是土和瓦砾(读“力”,指小石,碎石)堆成的,很厚。表面涂上黄泥,再刷上白石灰。其实不光是围墙,有些房子也是这个墙;几十年前盖的机关楼,砖头之间,用的也是黄泥。(混世刁民)福州的雨水不多,故而土墙可多年不毁。

    南后街的店里卖的商品很特别,都是灯,是元宵节的那种灯。所以一到正月,这儿就热闹非凡,又是记者,又是电台,年年都要拍。灯都是手工扎的,以荷花灯最为传神。粉红sè的花瓣一圈圈地堆上去,金字塔一般;下面拖着流苏;里面可点蜡烛;上面用个棍子挑着。不过价格不菲,最便宜的也要15元,最贵的要100多,论大小而定。近些年也有许多人卖塑料的灯,不过多数人还是喜欢手工的。

    非元宵节的时候,这些店里就卖花圈,灯笼,蜡烛,纸钱什么的。现在这儿也有许多服装店,不过价格都要比大商场便宜。

    那么,是不是老头想毒死她?不过老头要毒死她干吗呢?她和他没有任何仇,她也没有财产,老头的谋杀没有动机。丽丽笑了起来,她看侦探小说看得太多了,动不动就来个推理探案。生活中哪有那么复杂?要么案子一眼就能看出;要么,作案人躲到哪里就再也找不到了。听说内部有个规定,不破的案子不能见报。可见,那些侦探小说都是极聪明的作家坐在家里编的,一般的罪犯可没那么高的智商,会编出那么巧妙的情节。有个孩子就说得好嘛,作家就是坐家,坐在家里胡编。

    是老头看她漂亮,想请她喝一杯,又怕她拒绝,才故意这么说的?男人都sè迷迷的,再老也花心不老。科学家不是研究了吗,太监虽然已被去势,按说不能算个男人了,可他还是喜欢女人。要不太监为什么会娶老婆,有的还娶好多个?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骨子里的男xìng物质在作怪。

    不然男孩还没发育,还没到xìng成熟,怎么就喜欢玩刀玩枪?女孩还那么小,就喜欢布娃娃,扮演母亲角sè?虽然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传统教育的结果,让男孩和女孩有了自己的xìng别意识,可最近科学家还是否定了这一点。认为男孩喜欢刀枪车船和女孩喜欢布娃娃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他们骨子里男xìng物质和女xìng物质在起着作用。

    这就把男人一棍子打死了,他们从一出生就好sè,直到老死。丽丽笑了起来,老头不过好sè而已,自己也没吃什么亏。丽丽随手拿起可乐罐打开了,又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用舌尖尝了尝,也没有异常。

    等等……假如奇迹会发生?假如老头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的愿望就能实现了?丽丽实在是太想念她的情人了,就算她生活在真实的生活中,也不可没了希望和幻想,她总是幻想着能在他身边,就把这当作美好的愿望吧,就像我们在吃生rì蛋糕前要许个愿一样……丽丽闭上眼睛,许了愿,一扬脖子,喝完了可乐。(酷酷总裁你跑不掉

    丽丽没有那里感到不舒服,她松了口气,老头不过好sè而已。正想着,她的眼皮开始发重,不好,可乐里有麻药,难道老头想让她在梦中会见情人?这只能是惟一的解释。丽丽跌跌跄跄地躺到床上,睡就睡吧。不过老头又是怎样知道她的心事,又是怎样在可乐里加的麻药?她知道有人搞麻醉抢劫,是用针把麻药打到饮料里的。

    可是这老头为什么要用种这方法让她在梦中与情人相会?目的是什么?或者说动机是什么?丽丽挣扎着去想这些问题。可这些问题就像是打碎了的盘子,一片片闪着白光。丽丽想去抓住它们,可它们却像一条条泥鳅,在她的指缝中滑落,慢慢地飘走……丽丽沉沉地睡去了。

    2.她像是来到了巨人国

    丽丽一觉醒来,天已经很亮了。呀,要迟到了,今天是星期一。

    丽丽睁开眼睛,但马上又闭上了,她觉得自己还没醒。她经常这样,在梦里醒了,想起床,可就是起不来。今天她倒不是起不来,但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确定自己是在做梦了,可这感觉怎么这么真实?不过梦里也会有真实的感觉。那次她梦到去了美国,见到了情人。当时就想,他不是在美国吗?我怎么会在美国呢?出国就这么容易?而且那些老外怎么都讲中国话?醒了才知道是梦,现在大约也是这样。

    丽丽知道又是在梦里,就索xìng睁大眼睛,把这稀奇好好看看。她实在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到了什么呢?那是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景象,她像是来到了巨人国。在《格列弗游记》中,格列弗漂到了一个岛上,岛上就全是巨人。丽丽现在就好象来是来到了这个岛上,周围的一切都大得出奇。丽丽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那间出租屋里。一切都是那么地逼真,真实得如同她醒来一样,什么东西都放大得足有10倍。

    丽丽觉得很有趣,她想好好体验一下这种真实的感觉,体验一下只有在《艾丽斯漫游奇境》中才能有的那种童话般的境界。丽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变得有教室那么大。丽丽起身跑到床边想下床,这才发现她根本下不了床。(狂少诱宠小娇妻)床离地面有2层楼那么高。哟,童话可并不浪漫,真要生活起来还挺不方便的。

    不过没关系,丽丽小时候可是个皮猴子,她会爬树。她已多年没爬了,不知这一技能还管不管用。她来到铁床的腿旁,抱住床腿,哧溜一滑,就滑到了地上。虽然现在她觉得现在身体重了,不比小时侯,可往下滑还是比较省力气的。

    丽丽脚一着地后,就看到了床下,那里的东西现在都尽收眼底。这里平时要弯腰才会看到,而一般人都不会特意去看床下。可现在不想看也不行,它就在眼前。地上灰尘好象也放大了10倍。这地上怎么这么脏啊,丽丽平时很爱干净的,拖地板时都不忘把床下也顺便拖一下。

    突然,一个滑板似的的东西哧溜在她眼前闪过来,又哧溜闪过去,速度极快。丽丽吃了一惊,然后,那个东西停了下,对丽丽看着,两个触须鞭子似地晃动。天啦,是蟑螂!它也被放大了10倍。丽丽这下能看清它的结构了,它的眼里闪着yīn险而得意的光芒;它那张丑陋的大嘴,似乎口水都滴了下来。它开始步步向丽丽逼进。

    难道丽丽还怕它不成?丽丽紧贴着床腿,静候着它的到来。蟑螂看她停下了,开始发动进攻。就在蟑螂快要咬住她的腿时,她突然抱住床腿,一抬脚站在了蟑螂背上。要在平时,蟑螂早就被她踩得稀巴烂了。这时她才觉得自己的分量,她实在是太轻了,轻得都踩不死一只蟑螂。不过这也是梦中常有的事。梦中,她和敌人你追我赶,互相开枪,但大家都不会死。所以,这也是一个典型的不死梦。

    蟑螂没想到到口的美味会袭击它,吓得掉头就跑。丽丽也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她就像站在一块滑板上没站稳,被重重地摔了个仰八叉。

    丽丽被摔得好痛,半天爬不起来。她摸了摸屁股,这才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其实她刚才就已经感觉到了,尤其是顺着床腿往下滑的时候,肉被刮得痛。只是她被这巨人国的奇妙景象所吸引,没来得及想这事。

    不过没关系,梦里嘛,这儿又没别人。她也经常梦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知道她为何会做这种梦,她白天可从来没这样想过。虽然rì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就是连科学家对这一点都无法解释,只能推测是人的害羞心理在梦里的体现。

    丽丽在巨大的房间中闲逛着,这个房间变得像cāo场一样。她看见她的电脑屏幕有电影银幕那样大,架在一个有2层楼高的桌子上,真有趣。

    这时,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咚咚声,震得丽丽直跳。丽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伴随着咚咚声的是一个巨人般的声音,“丽丽,起床了。今天怎么到现在没看你起床?快起来,别迟到了。”是老依母的声音。

    邻居老依母对丽丽很好,说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容易,经常送点好吃的给丽丽;有时早上看丽丽没起床,还会敲门喊她。丽丽一看墙上的钟,都7点半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正在吃饭,都快走了。丽丽知道自己快醒了,她也经常做这样的梦,梦见不早了,要赶快起床。

    今天是星期一,可不要睡过了,不能迟到,快醒过来吧。丽丽想让自己尽快醒过来,可就是醒不过来。丽丽开始顺着床腿往上爬,也许一用力,就会醒来。不过丽丽爬起来还是觉得很费力,不像是在梦中,感觉很真实。也不像小时侯那样轻松。难怪大人都不愿爬树,身体重,太费力。好在床不算太高。

    丽丽好不容易爬上了床,想喘口气。可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床上是她的放大了10倍的,昨天穿的衣服、袜子,还有鞋!她刚才起床时从里面钻出来,还以为是被子,原来她是从她的衣服里钻出来的。她的衣物像是蛇蜕的皮一样地整齐地放在床上。

    丽丽突然一阵眩晕,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老头,那罐可乐,以及她喝了可乐后的瞌睡。她哪里有盖被子睡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还是老依母在喊她起床。老依伯说:“听你这敲门,就像攻打伊拉克一样,昨天巴格达都已经被攻下来了。人家的炮火都停了,可你还在这轰炮。”

    “怎么这么久都喊不醒她,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会有什么事?年纪轻轻的。说不定昨晚没回来。”

    “肯定回来了,我还看她手里拿着一罐可乐呢。”

    “那也说不定你睡着以后,她又有什么事出去了,在朋友家睡了,没回来。不然这么响的敲门,早就醒了。”

    老依母似乎被说服了,放弃了要不顾一切冲进去搭救丽丽的想法。

    天呐,天呐,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已经醒了,从她一睁开眼睛看到这巨人国的那一刻起,她就醒了。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而且还变得这一丁点大?

    这时,她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可乐罐。是她喝了那罐可乐,才变小的,可她为什么要喝那罐可乐啊?为什么要去喝一个陌生男人的东西?媒体上不是一贯叫人不要喝陌生人的东西吗?真要是人贩子把她麻翻了,那她还没现在绝望,因为她还可以跑,去报jǐng,她还生活在真实的人世间。可她现在却中了魔法,要永远离开她的人世间的美好生活,像老鼠一样地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了,永远要躲在yīn暗的角落里了。这不就和死了一样?

    丽丽两腿一软,扑通倒在床上,号啕大哭起来。尽管她发狂地嚎叫,可外面听不到她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也被缩小了10倍。

    丽丽单枪匹马地来到福州,好不容易在电脑公司里做了一个普通职员。她在这公司里和陈忠良相遇,相爱。陈忠良是电脑程序员,也是公司里的骨干,公司就派他去美国学习。他在临走前,把他的电脑和电视都搬来给丽丽用,丽丽为了这电脑才装了电话线。陈忠良去美国时也带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真的不该去美国。他要不去,丽丽也不会想他想得那么凶,也不会喝了那神秘老头的可乐。可现在怎么办啊?她再爱陈忠良,陈忠良再爱她,她两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现在死很容易,往床下一跳,就可以了。张国荣都跳下去了,一了百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丽丽想起了妈妈。她妈妈年轻时就守寡,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现在又下岗在家,靠帮人带孩子过活。所以丽丽才要到沿海来,想多挣点钱让她妈妈过上舒心的rì子,可现在钱还没挣多少,她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丽丽又开始痛哭。

    为了妈妈,她不能死,即使她缩小了,可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她妈妈就不会伤心过度。再说,神秘老头能把她缩小,就能把让她还原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丽丽扑哧笑出了声。她很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脸红。唉,活着,就好,不管是放大了还是缩小了,活着就有希望,没有过不去的坎。张国荣大约是在关键的时刻没人开导他一下。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过了那一阵,自杀的人可能就都不会自杀了。当年打右派的时候,文革的时候,有多少人自杀?有的还是学校里的学生。可现在改革开放了,rì子好过了,他们却不在了,多可惜啊。

    丽丽情绪好了起来,她准备去找那神秘的老头,让他把她弄还原,她要对他说她的妈妈,要用真情来打动他。这种玩笑只应和那些富得无聊的人开,他们过厌了富足的rì子,想寻刺激,无论变大变小他们都会高兴的。老头真不该拿她做实验。

    可到哪儿去找这神秘老头?她现在连门都打不开,平时看起来那么容易的事,现在都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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