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当天中午,巴比伦王宫。(
至尊邪仙)
巴尔迪亚让戈比亚斯专心平息欧匹斯城的风波,巴比伦城的事情由他和苏堤南处理,君臣约定每天早晚至少各派一个信使互相通报两城的消息。戈比亚斯离开宫殿之后,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巴尔迪亚把苏堤南留在宫里用餐,吩咐近侍告诉王后,他不去寝宫陪母亲吃饭了,同时让其他人去做午餐准备。
苏堤南感谢王子留餐,说他的线人应该也跟着马萨格泰一起回来了,等午餐过后先召见他问问情况。巴尔迪亚等不及,让苏堤南现在找他过来。
一会儿苏堤南带着线人来了,原来正是那个阿灿。阿灿向巴尔迪亚行君臣跪拜礼,巴尔迪亚看到身后近侍们已经开始布置餐桌,吩咐搬来一个小桌,让阿灿也留下吃饭。对于阿灿这种身份的人来讲,这无疑是个极大荣耀,阿灿受宠若惊。
苏堤南介绍说,阿灿是哪个马萨格泰人起的名字,他真名叫巴桑灿斯,也没有当过奴隶,在他的各个工场里受雇工作快20年了,是苏堤南极为倚重的管家。
巴尔迪亚让近侍给阿灿斟酒,笑道:“你不要感到太拘束,我和你的东家情同父子,老师家里的所有人,我都高看一眼。”
阿灿感激不尽,详尽述说这一段时间侦知的情报。巴尔迪亚感到有价值的情报不多,有些失望。除了前面已经知道的情报,知道铜是怎么运出去的,其他情报似乎不太有用。阿灿巧妙的留下了运铜一个证据,但是阿灿未能进入马萨格泰国内,巴尔迪亚对这个国家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只是知道了马萨格泰人在帕提亚省也有据点,另外知道他们送了一个希腊人去那里当军事教练。
苏堤南见到阿灿把知道说完了,就吩咐他先回家见见老婆孩子,下午审讯马萨格泰人时再过来作为人证。巴尔迪亚赐给阿灿一百个银币,看他喜欢桌上的银壶,也一并赐给他,勉励他跟着苏堤南好好干。
阿灿谢恩后离开不提。巴尔迪亚和苏堤南一边吃一边分析阿灿的情报,同时讨论如何审讯这个马萨格泰商人。
苏堤南说:“我本来期望巴桑灿斯(阿灿)能跟着那个皮毛商进入马萨格泰国内,带来些一手情报。(
龙组特工)我们对那个国家了解的太少了。没想到马萨格泰人情报系统安排如此机密,阿灿虽并未被怀疑到,但是也只能在外围运作,根本没有进一步深入的途径。说明他们那里至少情报系统负责人是个能人,我们不能简单把马萨格泰人视为普通的蛮族。”
苏堤南分析道:“从这么现有的几条信息推断,马萨格泰人在巴比伦有据点,在帕提亚省也有据点,我大胆推测马萨格泰人在我们波斯全境各省都已建立据点,已经形成了一个情报网,之前各省的邸报从未有报告过马萨格泰细作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建立的,我们应该是第一个发现这个情报网络的。”
巴尔迪亚点点头,他同样认为马萨格泰人不会只有巴比伦这一个据点。
苏堤南接着分析说:“这次马萨格泰人把一个希腊人送过去当军事教师,这事表面看起来很小,但背后细思起来却令人不安。希腊离马萨格泰东西数千里之遥,只要马萨格泰国内需要,情报系统就能找到这样的人并千里中继接力护送至其国内,其情报系统之高效,能力之强令人瞠目。这个军事教师是由巴比伦城‘迦勒底人’酒庄送出的,说明马萨格泰的情报系统,并不是孤立的,已经和当地地方豪强建立了某种联系,现在尚不得知,这种联系是仅仅贪图钱财,建立的经济往来,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最后是关于马萨格泰的君主,我们现在连马萨格泰王是谁都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男女。但是此主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建立如此庞大的情报网,联络我国国内各地地方豪强,其志不在小。再联系到他不远千里招募军事人才,大量收集铜材,这都是在加强军备的举动。我不禁忧虑,将来马萨格泰必将为我国之患。”
巴尔迪亚点点头,非常敬佩老师的分析:“老师所言极是。我认为马萨格泰虽为我国之患,但目前还只是癣疥之疾。一个国家,发奋图强,即使君明臣贤,君臣用命,也需假以时日才能富强。老师与我日日殚精竭虑,百般筹划,也仅能让这巴比伦日渐恢复,尚不能达到尼布甲尼撒当年之繁荣。何况那马萨格泰,地处偏远,人才匮乏,矿产稀少,他们不会一夜之间就成为强国的。但是对于马萨格泰人,我们必须保持警惕,此次父王来,我一定要劝他早日讨伐马萨格泰,免得将来成为大患。”
苏堤南认可王子的说法:“巴比伦谚语说,大水不到先垒坝,疾病没来早预防。(
大神驾到一贱倾心)我们既然已经发觉马萨格泰人的阴谋,宜劝大王早下决心。”苏堤南停了一下又笑着说:“如果我们这次能破获整个马萨格泰人的情报网,大王无疑会对殿下刮目相看的。”
巴尔迪亚略带得意的笑着说:“马萨格泰人在我们波斯经营这么多年,没想到被我通过铜价发现了端倪。老师功莫大焉。现在就看我们能从这个皮毛商口里得到些什么。我想,我们至少要得到马萨格泰人情报网在各省的分布情况,他们是怎么联络的,最好能把名单审出来;另外这个‘迦勒底人’酒庄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会不会危害这次新年庆典。如果能审出些关于马萨格泰的情报就更好了,他们的王是谁,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少军队。”
苏堤南说:“从马萨格泰人情报系统的严密程度来看,军事实力这个绝密情报,这个皮毛商也不会知道。殿下准备让谁去审?老朽一直从事财税库银等工作,对于刑名审讯并不擅长。”
巴尔迪亚想了想说:“此事还不能公开,马萨格泰人情报既然如此厉害,背不住这巴比伦城还有其他细作,现在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向法官们请教过审讯的技巧,这次我亲自审问。老师也不要走,那商人的口供还需要老师的进行分析推断。另外,‘迦勒底人’酒庄要加派人手,免得皮毛商被抓的消息走漏,‘迦勒底人’酒庄的人逃跑。如果他们有异动,就提前进行抓捕。”
28
当天下午,巴比伦皇家监狱地牢。
巴比伦皇家监狱是羁押重要犯人的地方,被押送至此的犯人往往非富即贵,条件要比其他监狱好得多,采光也比其他监狱要好一些。但是当牢门大门全部打开时,下午强烈的阳光完全射入时,牢房的犯人们的眼睛还是无法适应,一个个眯起来眼睛。从眼缝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些人打着旗帜、仪仗鱼贯进入到大门里,8人抬着的步辇上,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端坐在宝座之上。
牢房里的犯人们知道,有大人物来巡视牢房了,纷纷鼓噪起来,高呼自己的冤枉。波斯看守抡起皮鞭抽打过去,让他们噤声。
马萨格泰皮毛商马达尔也跟着喊了几嗓子,看见凶神恶煞的看守,赶紧退回到牢房中间,避免被皮鞭打到。(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
巴尔迪亚听到鼓噪声皱了皱眉,下了步辇,狱吏连忙走上了搀扶,巴尔迪亚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审讯室,苏堤南和狱吏在后跟着进入。皇家监狱的审讯室地方很大,摆满了各种刑具。
巴尔迪亚走到审讯室中央桌子和椅子旁边,并不坐下,近侍连忙铺上洁净的、边缘有绣花装饰的亚麻台布和椅套,王子方才坐下。几个狱卒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有锡制的杯子和陶器的盘子,盛着水和干果试图端上来进献,被近侍阻止。只见王子的侍从里走出几个掂着箱子的近侍,从里面拿出来镌刻繁复花纹的金杯和银盘,摆放在亚麻台布上。有专门负责斟酒的酒正近侍,用镶着宝石的银壶给王子斟上红葡萄酒。
巴尔迪亚让近侍给自己的老师在通风的地方搬了一把椅子,让他看着自己审讯。他让近侍把一个酒罐放在桌上,让狱吏带马萨格泰商人。
一会儿犯人带到,巴尔迪亚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个人面色黝黑,但并不是埃塞俄比亚那种黑人,面孔长得有点像东方人,很明显是因为长时间在外跑运输晒黑的。黑头发直的,不像波斯和巴比伦都是卷曲的。下半身穿的不是城里人常见的长袍和鞋子,而是穿着便于骑马的裤子和靴子。上衣穿着一件镶着华丽狐狸皮毛的袍子。
皮毛商马达尔听狱卒介绍这是巴比伦城的主人——巴尔迪亚王子殿下,赶忙行礼,诉说自己老老实实经商,莫名其妙的就被抓起来了,家里还有伙计们等着,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巴尔迪亚面带微笑着示意近侍给马达尔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下,说:“我们巴比伦欢迎全世界任何地方的商人来,是你们给巴比伦带来全世界各地的产品,并提供了税收。不用着急通知家里,你把事情讲清楚了,很快就能出去。你被抓进来不能说是无缘无故的,因为有人举报你走私铜。”
马达尔立即激动的站起来,声称自己是正经商人,每次过城门都按规定足额完税,从来没有走私,而且他买卖毛皮和酒,从来没有涉足过铜器买卖,巴比伦有那些矿场他都不知道。
巴尔迪亚微笑着看着马达尔在他面前表演,示意他不要激动,站在马萨格泰人背后的近侍立即把马达尔按回到凳子上。
巴尔迪亚说:“不要激动,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先喝一杯酒想一想。(
创世至尊)”说完佯装去拿那个酒罐,结果没有拿好碰翻了,酒罐从桌上滚落掉在审讯室石质的地面,摔得粉碎,露出铸在里面的铜芯。
巴尔迪亚故作惊讶道:“啊,这酒罐里怎么铸这这么一大坨铜啊?马达尔,你不是往外贩卖酒么?你贩卖的是不是这种酒呢?”
马达尔额头上开始沁出密密的汗珠,不再言语。这都被巴尔迪亚看在眼中,巴尔迪亚得意的说:“先生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想自己来讲讲这个罐子么?”
马达尔抬起头,不自然地哂笑着:“对不起殿下,我知道波斯人最恨人说谎,我欺骗殿下实在罪该万死,我们商人最看重金钱,所以我才利益熏心,不顾法规,走私铜器到尼尼微(巴比伦省北部地区的一个大城),赚取高额利润。我自知罪孽深重,我愿倾尽家产充公,如果王子殿下任何还不足以补缴税款和罚款,我愿卖身为政府的债务奴隶,赎买我的罪过。”(古波斯人对于说谎话深恶痛绝,认为这是世界上三种最不光彩的人之一)
巴尔迪亚摇摇头冷笑说:“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波斯人最痛恨人说谎,你怎么还敢欺骗我?你是去了尼尼微么?”说完向后摆了摆手,立即有人把阿灿带进来,阿灿向王子行礼。巴尔迪亚让他站在自己身后,盯着马达尔神色的变化。
马达尔面如死灰,叫了一声“阿灿?”,声音里带着颤音和疑问。阿灿朗声答道:“请叫我巴桑灿斯。我一点也不喜欢阿灿这个名字。”
巴尔迪亚接着说:“将铜材贩卖敌国,这恐怕不是拿钱就能了结的吧?当然,对于你来说,目的地不是敌国,倒是你的祖国!”
马达尔低下头去,不语。
巴尔迪亚觉得火候已经够了,犯人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犯人被接连的物证和人证的打击之下,已经失去了再次撒谎的勇气,犯人不知道还有那些信息是审讯者已经知道的,如果撒谎会不会再次遭到无情的揭破。波斯人对审讯中犯人撒谎处罚是极重的,巴尔迪亚觉得犯人不会再无谓的增加自己的罪行了。按照他从巴比伦法官的哪里学到的审讯技巧,这时犯人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在开始审讯时给出的宽容、仁慈的形象,会让犯人觉得自己是他的救命稻草。
巴尔迪亚让审讯室的人大部分都离开,只留下几个近侍和刑讯的狱卒。(
苗疆道事)重新摆出一副慈悲的模样,走到马达尔跟前诚恳地说:“你刚才又欺骗我,我可以宽恕。因为你刚才说了,你是一个商人,并不以说谎为耻,金钱至上嘛。那我也和你做一笔生意,我刚才说了,巴比伦欢迎所有真正做生意的商人。”一挥手,两个近侍抬上一个蒙着布的木盘放在桌子上。
巴尔迪亚走到桌前,一边说:“做买卖得下订金,这是头一笔订金。”一边掀开盖布,木盘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块,堆得如同一个小金字塔。
巴尔迪亚转过身来,严肃地说:“如果你现在又反悔,说自己不是一个商人,硬要做一个烈士,你看那边——”王子向刑具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有汇聚着波斯和巴比伦两地拷问经验的三十六道刑具,没有人能坚持走完所有这些刑具,到你挺不住的时候我依然可以听到我想听的情报。”
巴尔迪亚然后又换做轻松的语气:“和聪明人讲话很轻松,不用绕弯子,刚才那些话我都不用说透,你也没有扯那么多废话,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默契的,你看这些常人——”王子指着听得云山雾罩面带迷茫的狱卒,“让我们再默契一次吧,聪明人,告诉我你的选择。”说完,眼睛直直盯着犯人。
马达尔一直低着头坐着凳子上,即使现在还是冬天,脸上的汗珠也凝成黄豆大了,他一直在沉重的喘气,听王子讲完,从嗓子里嘟囔出一句话:“我只会买毛皮,不会卖国!”
“什么?!”巴尔迪亚虽然离得很近,却似乎没有听清楚。
马达尔抬起头,不顾身后近侍的按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上淡然一笑:“那么现在,就让我去体验一下你们波斯的刑具吧!”走向刑讯区。
刑讯的狱卒见状连忙走过来请示,巴尔迪亚示意他们开始。狱卒向外面一招手,进来好几个狱卒去摆置刑具去拷打马萨格泰人了。
巴尔迪亚和苏堤南走出审讯室,来的狱吏的办公场所。这地方也很大,一半用作档案室,里面摆满了木头架子,上面盛放着泥板卷宗,记载着犯人姓名,罪名,何时入狱等信息。另一半空间用作狱吏的办公场所,里面有很多桌椅,看来也是狱吏和狱卒们开会的场所。
近侍们铺好台布和座套,巴尔迪亚颓然的坐下。苏堤南走过来,看到了王子眼中的失望,宽慰道:“殿下审讯的很精彩,只是这不是个普通的犯人,这是马萨格泰的情报人员,针对普通人的审讯手段效果没有那么好。”
巴尔迪亚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能够策反他,这样我们就能顺藤摸瓜,起获其他省的情报网,给父王献上一份大礼。现在只能指望这些皮鞭烙铁,榨取有限的情报了。”
巴尔迪亚把狱吏叫过来,问:“你们能撬开他的嘴么?他身上的情报非常重要。”
狱吏行礼回答:“殿下放心,没有人能够扛过这三十六道刑具,普通人也就一两道就招了,硬汉子也不过能挺过十来道。这人穿得那么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很快就会招供。”
巴尔迪亚点点头,“他招供的时候,让我来讯问,你们不知道问什么。”然后和苏堤南在这里等候刑讯的结果。
等到日头偏西时,拷问的狱卒头目满天大汗的过来请示:“殿下,遇到硬茬了。我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硬的人,都挺过十二道刑具了。”
狱吏请示道:“殿下,天色已晚,是否暂停拷问?待明日继续?”
巴尔迪亚口气坚决回答:“不行!今天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狱吏接着请示:“这监狱是石头砌成的,晚上非常寒冷,不便殿下这么尊贵的人待着。我们连夜拷问,请殿下回宫休息,待我们问出个眉目,明日禀报。”
巴尔迪亚不置可否,回头看了一眼苏堤南,对苏堤南说:“此地寒冷,老师年事已高,留在此地对身体不好,请老师先回去。我今天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苏堤南摇摇头说:“此事重大,我还是留在这里,听听这个马萨格泰人说些什么。我身体没事。”
巴尔迪亚转头对近侍说:“袍子。”
马上有近侍从带来的衣帽箱取出一件由雪貂皮拼成的袍子,过来给王子披上,王子脱下袍子走到苏堤南身边,给苏堤南披上,说:“老师再等一会也行,只是不能太晚了。”
又过了一会,牢房内已经点起来油灯和火把,近侍小心的询问,到了晚餐的时候了,王子是否回宫用膳?
巴尔迪亚说,就在这里吃,简单吃点就行。于是近侍们忙去宫里,让厨子做些便于送过来的菜,用提盒运到牢里。
巴尔迪亚让狱吏陪着一起吃,问这个犯人是不是很特殊。狱吏如实回答:“我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犯人,拷打这么久了,只听到呻吟声,没有听到一声嚎叫。”
拷打的狱卒头目又过来请示:“殿下,这个人还要不要?已经挺过二十道刑具,这前面的刑具都是皮肉伤,这后面刑具如果上了,这人就废了。”
巴尔迪亚赏给头目一只烤鸡,让他们先休息吃饭。他面色凝重的对老师说:“想不到马萨格泰有这样的硬骨头,如果我们不能从他嘴里得到情报,我们谋划了这么久,可是收获太小了。”
苏堤南也感到失望,安慰王子道,还有酒庄那条线索呢。
巴尔迪亚草草吃完,去看了一下刑讯室。里面的血腥味、皮肉焦糊味让他感到恶心。下午他见到的还是一个身体健壮的汉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指甲也全被剥去。巴尔迪亚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强行装作无视。
巴尔迪亚对那个血人说:“你这是何苦,你的勇气和坚强我们是知道了,可是你的祖国,你的国王知道么?如果我们公开宣布你投靠了我们,有谁为你辩解?你的家人也会被当作叛徒看待吧?你这么硬挺着受苦毫无意义,除了我们不会有人知道。你为你的祖国做得已经够多了,你应该考虑一下自己了。”
马达尔张开嘴对巴尔迪亚惨然一笑,嘴里的牙齿已经全部被拔了,露出两排血窟窿,血汩汩的流着。巴尔迪亚压抑不住胃里的翻腾,快步跑到墙根呕吐起来。
狱吏很紧张,说:“这不是殿下待的地方,快把殿下搀出去。”拷打狱卒赶紧过来殴打马达尔,马达尔依然一声不吭。
已经深夜了,马达尔已经被拷问的神志不清,但是只问出一句:“我是个马萨格泰商人,我只会买皮毛,不会卖国。”
巴尔迪亚已经完全失望了,对苏堤南说:“这条线我们等了这么久,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本来我觉得这可以作为一个功劳向父王请功,现在看来仅仅堵住了铜的走私路径而已。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结果,都不值得想父王禀报。夜深了,老师请回吧,明天再做计议。”
苏堤南正要劝王子几句,牢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人,大叫着:“苏堤南大人在哪里?我有要事禀报!”
王子的卫士上前拦阻,告诉他王子和苏堤南都在这样,不得喧哗。苏堤南已经听到,让那人进来。苏堤南向巴尔迪亚介绍,这是盯酒庄的人。来人行完礼,说酒庄半夜有了动静,出来一辆马车。
巴尔迪亚和苏堤南立即对视了一眼,精神立即亢奋起来。苏堤南让来人回去,盯着马车去了哪里。盯梢要小心,不要被对方发现。来人说盯梢的人很多,他们采取接力盯梢,中途换人,免得对方察觉。
巴尔迪亚对苏堤南说:“我们等了十来天都没有动静,今天各种情况层出不穷,今天一定会有突破的。”
过了一会,第二个信使来报,马车去了巴别塔。
巴尔迪亚和苏堤南觉得蹊跷,半夜去巴别塔干什么?俩人说出了同一个名字——沙什伽鲁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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