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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逃出生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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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庄排楼内。(招惹大牌女友

    拉伯斯并不着急公布自己计策,却把所有人集中到一楼宴会厅,包括二楼仅存的两名弓箭手也叫了下来。拉伯斯态度庄重的说着:“大家为了复兴巴比伦王国,离开父母,抛弃家庭,汇聚到这里。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情同手足;很多兄弟为了我们的理想,到了成家的年龄仍然保持单身,仅仅为了在牺牲的关头可以义无反顾。我们今天面对极为不利局面,我现在问大家一句:你们后悔吗?”

    众人齐声高喊:“不后悔!”

    拉伯斯说:“现在我们被数百名波斯士兵包围,众寡悬殊,我们没有丝毫的取胜希望。我问大家一句:你们怕死么?”

    众人齐声回答:“不怕!”

    拉伯斯说:“好!我也不怕死,我也不曾后悔走上这条道路。我今天很高兴能和你们把血流在一起。作为一个国王,能和自己最后的士兵一起战死,是国王的荣誉。我当年退位时,耻辱地活到现在,我很高兴的可以死在今天,死在抵抗异族统治的战斗里。比我那些兄弟们,死在宫廷谋杀、政变,要光荣的多,不枉我忍辱偷生这么多年。”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死在一起,同拉伯斯一起战死,也是他们的荣耀。

    拉伯斯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小拿波尺度在王族里的正式名字——尼布甲尼撒三世。然后当众人之面问他:“你刚才和大家一起表达了你不怕死。我问你,你畏惧困难么?”

    尼布甲尼撒三世不明白叔父的意思,又不便询问,只好回答:“死都不怕,何况困难。”

    拉伯斯接着问:“那现在是死容易,还是复兴巴比伦国容易?”

    尼布甲尼撒三世回答:“即使现在能够突围,我们多年的基础被毁,多年聚起来的兄弟们也生死寥落。人、财、物都损失殆尽,复兴大业要从头开始。复兴大业比死更难。”

    拉伯斯问他:“如果你能幸存下来,你会不会放弃你肩上的使命?”

    尼布甲尼撒三世回答:“我不会忘记身体的血统,也不敢辱及祖父的姓名。(重生之幸福一生)如若畏惧困苦,而放弃使命,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死去的弟兄?!”

    拉伯斯说:“好。你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向神起誓,说你永远也不背弃你的使命。”

    尼布甲尼撒三世不明白叔父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大家根本跑不出去,但是见到拉伯斯态度庄严,也不敢违拗,跪向东方,向神起誓,永远也不放弃自己的使命。

    拉伯斯见尼布甲尼撒三世起誓完毕,环顾众人说:“诸位!尼布甲尼撒三世本人也愿意和我们一起战斗到死,但是我们不能全都死在这里,而让巴比伦国复兴的大业也随着我们一起埋葬!我把更难的复兴大业交给尼布甲尼撒三世去完成,而我们去完成容易的事情。你们愿意吗?!”

    众人回答:“愿意!”

    拉伯斯说:“好,只要尼布甲尼撒三世可以突围,我们未尽的事业就由他替我们完成,我们就还有胜利的希望。我有一个计策,让我们送他们突围,希望大家来配合。”

    酒庄门口。

    卫队长正在和苏堤南商议。

    卫队长说:“大人,敌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而且都是亡命之徒,攻打难度远超预期。我们宫廷卫队职能是警卫、依仗,没有进行过攻占要塞的训练,也缺乏攻克坚固据点的器械,完成这样的任务勉为其难。现在我的部属已伤亡150人,已占总兵力的三成。而现在敌人防守仍然很完备,困兽犹斗,继续进攻徒增伤亡而无济于事。可否请大人征调驻军来进攻?”

    苏堤南本来主动请缨来酒庄这里,本以为只是抓几个贼人,贼人面对大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不期目睹的是一场真正的战斗。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苏堤南,即使宦海沉浮40年,面对这个他从未见过场景也是无计可施。

    苏堤南迟疑的说:“调用驻军,需要总督的命令,我怎么能调的动?”

    卫队长说:“可否大人去请王子殿下亲赴驻军营地,命令驻军前来?卑职职微言轻,又是本次进攻指挥,进攻不利,已属无能,实不便开口向王子殿下请求。”

    苏堤南说:“让王子殿下去军营给驻军下令?”他脑子里盘算着利弊:在总督戈比亚斯不在的情况下,王子殿下倒是可能命令得了驻军,但这毕竟不合乎军队调动规则。(九星修魂诀)而且大王快要来了,这事一定会传到大王耳朵里。大王如何看待巴尔迪亚这个举动?也许不当回事,甚至表扬巴尔迪亚临事果断,做事坚决。如果大王多心呢?会不会认为这举动是一个威胁?亲身经历过巴比伦王国末期多次政变的苏堤南对此非常敏感。

    而他给巴尔迪亚的订下策略是,结亲戈比亚斯,通过戈比亚斯来控制巴比伦省的地方军队,这样在帝国法律规则之下实现对军队的控制。如果让巴尔迪亚直接去指挥军队,恐怕连戈比亚斯心里也不痛快,三人刚刚结盟,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三人还很脆弱的信任关系无疑是一个伤害。

    可是眼下酒庄的战斗僵局无法打破,惨烈的战斗苏堤南亲眼目睹。所有人都没想到酒庄的这几十个人如此穷凶极恶,将500名官军打得如此狼狈。王子的金印现在在这里,刚才卫队长已经违背王子的口谕,多调了50名弓箭手,苏堤南觉得战斗期间可以便宜从事,因此选择不干涉。要不要再调些卫队过来?可是如果像卫队长所言,宫廷卫队攻坚能力差,即使调来再多的人也一样攻不下来,他还白白担上了违背口谕的罪名。虽然王子不会处罚他,但是对于一贯循规蹈矩的苏堤南来说,这种情况是违背他一贯在官场的作风的。

    苏堤南想了很多,可卫队长还在等待他的回复。苏堤南感到十分为难,只好说:“军事上的事情我不太懂,小将军久在行伍,经验远在老朽之上,一切有劳小将军多多筹划,便宜从事。”

    卫队长听到这不置可否的回答一怔,这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有心再追问几句,但顾忌苏堤南官位高,又是王子殿下极为信任推崇的人,只好把话吞回肚里,回答一个:“是。”退回去再次勘查酒庄地形,期望能找到别的战法。

    苏堤南看到卫队长失望的表情,心里不禁埋怨戈比亚斯走得真不是时候,他是本省最高军事长官,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可是欧匹斯城的情况比这里更复杂,也只有戈比亚斯能够处理。一切的问题,都是冈比西斯那帮兵痞造成的。可恶!

    酒庄内。(巅峰极品公子)排楼一层大厅。

    拉伯斯终于讲出自己的计策。他首先分析说:

    “今天是苏堤南统帅部队来攻,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换成戈比亚斯,甚至巴尔迪亚来,我们都在劫难逃。”

    “苏堤南是巴比伦老臣,也曾在我面前称臣。此人年少即以博学多识闻名,尤以财税见长,是个典型的技术性官僚。城头变幻,朝廷换了无数,不变只有他。多年宦海,他如今越发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但他不足之处也很明显。”

    “无论哪位君主在位,都很倚重苏堤南的学识与经验,把他当做高级顾问,让他参知政事,出谋划策。但是苏堤南从未独当一面,甚至连个小城的太守都没有当过。是个典型的多谋寡断之人,遇到事情让他分析,他可以口若悬河、夸夸其谈,不乏真知灼见,如果让他主持当政,他就会瞻前顾后,思虑过多,犹豫不决,甚至当机不断,错失良机。”

    “苏堤南和戈比亚斯是性格的两面,戈比亚斯做事简单粗暴,但是果敢坚决,杀伐决断从不拖泥带水。如果今晚是戈比亚斯来攻,他会持续发起一波波攻击,不给我们毫无喘息的机会,到时肯定玉石俱焚,绝无逃脱的机会。”

    “一会儿我到门外呼苏堤南来见,苏堤南见我必大出意外,如何发落我必迟疑不决。现敌兵多猬集前院,料后院各墙亦有兵监视,但不会太多。我在前方乱其心神,牵制其前院兵力。你们分三个方向从后院缒墙而下,因墙高不能急下,你们大部分都无法击破墙下的监视兵力,必为所擒,唯有沙耶克那组,赖其勇力,有望打破敌兵围堵。其他各组虽突围无望,仍需努力前冲,奋勇拼杀,以牵制敌兵,给沙耶克这组争取时间。”

    “我们酒庄在西边与戈比亚斯宅院隔路相对,尼布甲尼撒三世跟随沙耶克从这个方向突围,不要顺着大路走,会被敌兵尾随,难以脱身。你们杀退墙下敌兵后,立即跳入戈比亚斯府里。戈比亚斯家的院墙比我们的低不少,应该不难。”

    “戈比亚斯是巴比伦省除巴尔迪亚外的最高军政长官,他的府邸敌兵不会不知道。他们必不敢直接跟随你们跳墙入府,这样敌兵就丢失了你们的行踪。他们也不敢直接冲进府里搜查,必去请示苏堤南。(最强剑神系统)苏堤南官阶低于戈比亚斯,又是满朝皆知的王子心腹,此次率领的又是宫廷卫队,他若带兵冲击总督府,舆论骇人听闻,苏堤南肯定在府前畏首畏尾,这样就给了你们逃脱时间。你们抓紧这时间穿府而出,就能逃出生天!”

    尼布甲尼撒三世听完,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提出异议:“请叔父和沙耶克一起突围,我留在前院与苏堤南周旋。”

    拉伯斯摇摇头说:“今晚我们能从这包围圈中走脱一两人已属不易,不能再挑何人出逃了。你我换位,第一、你未必能牵制住苏堤南,第二我年事已高,行动迟缓,让我从高墙跳下,再翻总督府的墙,恐怕连累沙耶克也不能走脱了。尼布甲尼撒三世,你现在就要做出决定,然后我们分一下组,我和其他两组兄弟,拼得一死,也只能保证你和沙耶克那几人逃脱了。”

    尼布甲尼撒三世低头沉吟片刻,终于心情沉重地点头应允。

    院外。

    卫队长不准备让自己的士兵对排楼发起第三次正面冲锋了,他认为这个排楼已经吞噬太多部下的生命,他要另辟蹊径。排楼里不断发出整齐的呐喊,他料得是楼内贼人在鼓舞士气,准备继续负隅顽抗。楼上贼人的弓箭威胁已经解除,他命令士兵占领前院并做好警戒,他自己出院绕着这个院墙走。他走到东墙,指挥墙下警戒的士兵,叠罗汉一样,依托院墙站立,底层5个人,第二层2人,第三层一个人,最上层的这个士兵终于攀上了墙头,可以看到后院的情况了。但是这个时候,尼布甲尼撒三世已经和沙耶克等人已经撤到后院,准备跳墙突围。一看到墙头有人,双方都吓了一跳,尼布甲尼撒三世剩余的两个弓箭手立即弯弓搭箭向墙头的波斯士兵射击,太仓促没有射中,箭矢从墙头掠过。波斯士兵看到院内人数众多,他不敢跳下送死,赶紧缩回去。

    卫队长见到士兵已趴在墙头,心中大喜,三个墙下他共计留下180人,如果能翻过去一半人从后面进攻排楼,与前院实现前后夹击,可望打破僵局。然而听到后院还有大批敌人,而且备有弓箭,十分失望,感到从后墙攻击也不可行。他对院内还有多少贼人重新进行了估计,他认为排楼里还有大约20多人,后院也有差不多同样的人数。虽然他还拥有绝对的数量优势,但敌人拥有地形优势,院内狭窄的地形加上围墙,无法实现包抄等战术,抵消他的人数优势。(调皮王妃惹人爱)他认为没有合适器械的情况下强行攻打,完全是无谓的浪费部下的生命。

    卫队长决定再次去找苏堤南商量调用驻军来攻打,如果苏堤南不答应他就自己去找王子说明这里的情况。还没走到大门,就听到部队的欢呼,有部下向他报喜——院内的贼人提出投降了!

    32

    卫队长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群贼人分明还有力量,打死打伤这么多官军,这时候选择投降?他让大门的部队继续保持警戒。

    在酒庄声称投降时,卫队长正在院外尝试从后墙攻击,所以苏堤南就进入院中答话。卫队长也赶紧进入院内查看究竟。

    只见楼内的拉伯斯手下已经点燃了房间里所有的油灯、火把,灯火辉煌,一扫刚才的黑暗压抑。楼内先出来俩手持长矛的人,腰悬短剑,分列左右,拄矛屹立。又出来一人,搬出一把豪华的椅子放在楼门前,躬身侍立。卫队长心中暗骂:这是些什么人,投降还这么拽。

    只见一个气度轩昂的老者,身穿整洁的巴比伦王袍,头戴华丽的巴比伦王冠,右手持权杖,左手由一个侍者扶着,踱出屋门,稳稳地端坐椅子上。满院官兵被这举动弄得诧异不已,一时竟然忘记了喧哗。

    老者对苏堤南微微一笑:“苏堤南,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苏堤南见到拉伯斯大惊失色,他当然识得拉伯斯,虽是旧主,但已换了天下。苏堤南一时手足无措,习惯性地行礼,行了一半但又觉得不合适,自己已是波斯之臣;欲令左右去抓旧主,又觉得羞愧。苏堤南在朝廷中一贯的温文儒雅,做事从容不迫,卫队长见到苏堤南进退失据,神色狼狈,不禁大惑不解。这个老者让苏堤南大人如此狼狈,一定不是普通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想起王子的嘱咐,卫队长决定这个时候听从苏堤南指挥。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后院一阵喧哗,卫队长仔细聆听,好像是人跳墙逃跑,被墙下官兵发现。他看了看苏堤南,苏堤南还在震惊之中,似乎要对楼前的老者说话,但是只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单词。卫队长倒是不怎么担心后院的情况,他觉得已留下足够的人把守,而眼前的情况扑朔迷离,他既不敢调兵去后院支援,也不敢发命令去擒获眼前这5个人。

    后院西墙。

    尼布甲尼撒三世给自己的叔叔留下了4个人,剩下的人分成三组,两组各5人,从东面和南面突围,自己和沙耶克共6人向西面突围。为了麻痹波斯士兵,每组打头的人不带武器,以投降之名先下去。

    西墙的波斯士兵看到几个人从墙头吊着绳子向外缒,他们立即拿起长矛对准他们,警告他们不用动。缒在最下面那个伙计,高呼“我投降,我是来投降的”,离墙还有一半距离,就直接跳了下去,立即被波斯士兵摁倒,搜身果然没有武器。

    第二个跳下的是个身高很高的壮硕的大块头,正是沙耶克。马上有两支长矛对着他,他向两边张着两条长长的手臂,示意自己无意反抗,另外两个波斯士兵从两边过去抓他的胳膊,试图制服他,他却趁势胳膊一转,反手拉住二人的胳膊,将二人带到身前。动作太快,两支长矛来不及刺出,而接着沙耶克就已经把怀中的二人推向两支长矛。

    “啊——”被长矛刺倒俩人的惨叫,伴着两个长矛手的惊呼。

    不等两个长矛手从误伤战友的震惊中醒来,沙耶克已经探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两支长矛,向自己身后一扽,两个长矛手不由自主的向前冲去。沙耶克在身后的手松开长矛,顺势把插在腰后的铜锤和短剑拔出,向俩人的脑袋横扫,俩人立即血溅当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其他波斯士兵见状立即前来围攻沙耶克,沙耶克毫无惧色奋力格挡,但纷纷戳来的长矛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身后的四人已经跳下院墙,加入战斗。

    一旦有帮手掩护了他的左右,沙耶克立即向前抢攻。当面之敌无不披靡,被沙耶克连续打倒。躲在沙耶克身后的尼布甲尼撒三世,给被打倒还来不及站起的官军补刀。

    五人奋力拼杀,一直杀到第一个跳墙被抓的伙计近旁。看管他的波斯士兵被迫丢下俘虏迎战,结果不敌被杀,被抓获的那个伙计被救下。六人组成以沙耶克为箭头的队形,沙耶克奋勇突击,左右两个伙计紧紧伴随,保护沙耶克的侧翼。官军抵挡不住,被打得连连后退。一番短促突击,守墙的官军竟然死伤近半,剩下的30名波斯士兵被沙耶克震慑,不敢近前挑战,掩护在沙耶克左右的两个伙计在战斗中也被官军长矛刺倒,身后的两名伙计立即上前接替他们的位置。沙耶克见官军不再近前,他亦不敢恋战,他自己断后,四人立即跑过大路,翻过院墙,进入戈比亚斯的总督府。

    跟随的30名官军不敢翻入总督府,立即派人报告。

    卫队长正在前院,连续接到东墙、南墙的报告,突围贼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擒,心中得意,正要讥讽一下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老头,声东击西这招他早就防着呢。结果这时西墙部队报告,突围的6人中有4人成功逃脱,而且逃进了总督府,守墙的部队也伤亡近半。

    卫队长大吃一惊,立即向苏堤南请示,苏堤南也立即回过神来,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拉伯斯声东击西之计,赶紧让卫队长领兵去总督府抓人。卫队长赶紧带兵前去,还没出门,拉伯斯呵呵几声,讥笑道:“久闻巴比伦城王子与总督不睦,这就要去抄戈比亚斯的家么?”

    声音不大,却如晴天霹雳,惊出苏堤南一身冷汗。连忙叫住卫队长,让卫队长先把总督府围起来,不准进入。

    事态突变,苏堤南也顾不得许多,挥手让留下的士兵去抓拉伯斯。拉伯斯身边的四人也亮出兵刃与官兵死斗。四人面对众多官兵誓死不退,即使身负多创,依然浑身浴血战斗到最后一息,怎奈官兵人多势众,乱刃交加,最终逐个倒在拉伯斯脚下。

    战斗期间,拉伯斯端坐宝座,兀自不动,平静着看着自己的手下逐一倒下。最后一个倒下的正是那个哭泣的年轻伙计,分组的时候,他自愿留在拉伯斯身边。他身负重伤,艰难的爬行到拉伯斯脚下,向拉伯斯探出手去,拉伯斯紧紧抓住他手,鲜血染红了拉伯斯的手,汩汩的流血溅湿了拉伯斯洁净的王袍,年轻人努力地扬起他的头,费力的发问拉伯斯:“主人,”年轻人一张嘴,口鼻立即涌出大量鲜血,他努力的咽下自己的鲜血,接着问:“巴比伦人民会记得我们么?”

    一直神色自若拉伯斯也不禁眼角湿润,轻声说:“会的,人民不会记住我们。等到我们复国以后,让尼布甲尼撒三世把你样子雕刻在尼尼微城门(巴比伦城正北的城门),这样你的父母每次来巴比伦城都能见到你,你也可以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家乡。”

    年轻人脸上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如此,甚好。”言毕而逝。

    拉伯斯伸出另一只手,停在年轻人头上方,嘴里轻轻吟诵:“圣洁的月亮女神啊,请你带走我们的亲人,他在尘世懵懂出生,艰难谋生,如今他庇佑在您的光辉之下,得到快乐与安详。欢愉和泪水都将消逝,我们所有人终将投入您仁慈的光芒之中。呜呼,尚飨。”

    月亮女神是巴比伦人管理亡灵的神灵,这段祭文作为巴比伦人的苏堤南再熟悉不过,他阻止波斯士兵这个时刻去抓捕拉伯斯,让拉伯斯从容的吟完祭文。虽处敌对阵营,苏堤南亦不免对景动容。

    拉伯斯吟完祭文,收回手去,对苏堤南说:“我死时,你能为我实施祭礼么?”

    苏堤南点点头,不让士兵们为难拉伯斯,让士兵将座椅连同端坐在其上的拉伯斯一同搬起,送往皇家监狱。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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