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楠爽朗的笑声滚落,双手接住,放入鼻息间,深深吸了吸,极为陶醉地说道:“有时候,酸味也是很好闻嘛。 ”
“郑浩楠,谁说我吃醋了,我好吃辣吃咸吃甜就是不吃酸。”
叶紫姗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又被郑浩楠戏弄了,麻利的下了床,光着白净的脚丫,娇美的腰身如同小燕子一样飞到郑浩楠身边,伸手拽掉他手中的报纸,扬起下颌,像只骄傲的孔雀,她才不会吃醋,因为她不会给他让她吃醋的机会!
“恩,这个样子,真有点像颗酸菜……”白白的,酸酸的……
“郑浩楠”
见过气人的,没见过这么气人的,怎么能把她比喻成酸菜呢?
一个南方仔,什么时候知道了北方酸菜的样子!
叶紫姗实在忍无可忍,跳到了郑浩楠的怀里,准备给他一顿拳头,结果,还没等拳头落下去,整个人都被郑浩楠翻身压倒在他身下。
此时,正值上海的晚秋之时,天还不是很冷,叶紫姗刚洗完澡,很随意地套了一件棉质的睡衣。
睡衣的料子很薄,更要命的是,睡衣的里面,连小内内也没有。
古人云,秋干物燥。
猛然间,郑浩楠火热的胸膛,炙热的气息让叶紫姗心里莫名的燥RE。
上天可鉴,她绝对不是玉女。
“起来啦,压的我快喘不过气了。”羞涩地错过脸,眼珠子转了转,说话的气息很均匀,没有难以呼吸的意思。
这句话显然是谎话。
“是吗?那这样是不是会窒息呢……”
郑浩楠眉梢轻扬,邪肆一笑,老婆说谎还是那么没水平,他要给她小小的惩罚……
温热的薄唇压在她清凉的唇瓣上,香潭中淡淡的茉莉香传入他唇齿间……
“浩楠,现在才八点……”
小手摁在他胸口上,试图要将丈夫的身体推开,孩子和母亲都还没睡呢,一会上来,撞见了,会羞死人的。
“怎么,夫妻之间接吻还需要和上班一样吗,到点打卡,不到点就不能加班吗?”
某男的大手已经不老实地从某女睡裙的下摆处探了进去,游离到某处,大手明显僵硬了一下,滑溜溜的三角区,巴掌大的布料,没有!
老婆,这是扮猪吃老虎的意思啊。这是在暗示自己,最近几日有点怠慢了她。
郑浩楠本来只是想逗逗叶紫姗,但在明白了老婆的意思后,很是内疚,决定,今夜一定要做拼命三郎,所有的库存悉数奉上……
于是乎,叶紫姗的大意换来了一场床上的浩劫,等到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高三尺。
完了,完了,她昨夜好像是劝老公放弃在时装赛上举行婚礼的啊,怎么最后演变成两人滚床单了?
洗漱,下楼,蓝莎莎和叶志豪,梁小雅和驭龙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啊。
穿着松松垮垮睡衣,头发胡乱的打着发髻的叶紫姗惊的赶快扭头向楼上跑,她现在的形象实在不能接待“来宾”。
“紫姗姐,时间不早了,咱们的赶快走了,那边应该都安排好了。”
小雅妞,你的视力为什么总这么好,这难道是不上学的优点吗?
叶紫姗悻悻的回头,对上大大小小四双眼,奇怪,她家的人呢,一老一大一小,不过,她没有时间想这些,小脸上扯了一抹尴尬的笑:“我上去收拾一下,马上下来,稍等,稍等。”
天,她这是怎么了?
望着床上摆满的衣服,叶紫姗竟然不知道她要穿那件才好。
她已经结婚四年了,孩子都三岁多了,怎么感觉好像第一次做新娘子一样,她这是三婚,好不好,咋还这么紧张啊,心总是扑腾扑腾的跳。
叶紫姗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铺满名贵服饰的大床上,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她和黄易结婚,两人拿着户口本,去婚姻登记所,那时,她以为,她的一生就要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黄易没有家人,她也没有家人,两个人把行李搬到一起,搭伙过起了有名无实的婚姻。
结果,那桩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他骗走了她所有,若不是机缘巧合地碰到郑浩楠,此时她早已化为灰烬了吧。
第二次,她和郑浩楠的婚礼,在美丽的鱼狮尾公园,盛大奢华的婚礼引起全球媒体的关注。至于婚礼上的来宾,她不知道,因为,她没有机会知道。在婚礼还没有开始前,她就被卫雪推入了湖水中。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而婚礼却照常进行,举行着没有新娘的仪式。
结婚证上,是他们PS的照片。照片上,她笑的很幸福。她一直纳闷,那张照片,她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没了印象。
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张画像,用电脑设计的。
郑浩楠说,一切重新开始,他们以后的生活只有美好,像她这样善良的人,那些不快的过去不应该存在她的脑海。
说实在,她还真挺善良的,简直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在世,她这几年的生活,也的确坎坷,多次一只脚踏入鬼门关。
黄易为了所爱的女人,骗婚,给她酒里下料,她差点被糟践,她不仅不追究,又很大度的原谅了他。
王思芮为了贪图物质上的富裕,甘愿做卫雪的棋子,和王奶奶,三番五次加害她,后来,她竟因为她死的凄惨而心生怜悯。
卫雪,唉,谁让自家老公太有魅力,人世间,一个“爱”字害死人啊。既然老公决定给卫雪改过自新的机会,她也就同意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知错就改,就行。
至于她名义上的爷爷和王奶奶,那种感情真的很复杂,她是理不清了,人都走了,计较,没什么意义……
“姗姗,你忙什么呢?你不会要逃婚吧?”
蓝莎莎他们四个在楼下等了都有半个小时了,不见叶紫姗下楼,而她上来,却看到叶紫姗正在收拾床上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好像要离家出走。
“你才逃婚呢!”叶紫姗反驳。
经过刚才一顿整理,她下了结论,自己就是瞎紧张。
她和老公这是参加比赛,只是利用一下比赛的场地和气氛,顺带把婚礼办了。她到时什么都不用说,就笑,傻呵呵笑就行。
“死丫头,记住了没有,到时抛花的时候,一定要抛给我,别扔歪了啊。”蓝莎莎想结婚都快想疯了,但父母说考察期延长,原因是上次蓝莎莎无缘无故失踪三天,让他们对叶志豪的身份有所怀疑。
而那三天,正好是蓝莎莎和叶紫姗被郑三魁囚禁的那三天。
所以蓝莎莎需要一个天意,天意如此。
“抛什么花啊,蓝莎莎,你没发烧吧,我们这是参加比赛,顺便宣布一下,郑浩楠的归属权,免得还有什么女人或男人惦记。”
对,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皇冠总裁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儿子,那些有想法的影星啊、名媛什么的,都靠边站,她这位郑太太已经坐实了。
“紫姗,你还不知道啊……”
蓝莎莎惊呼,她好像,好像捅篓子了。
“知道什么?”叶紫姗背对着蓝莎莎换衣服,并没有发觉蓝莎莎的异常。
“啊,没什么,你们是去参加比赛,预祝你们牛郎织女……呸呸呸,是才子佳人一举夺魁,轰动全球。”
“唉,他是才子,我可不是佳人,我现在只希望,别因为我,把马苏里的招牌给砸了,让皇冠利益受损。”叶紫姗脑子里依然紧张,在T台上,她该怎么迈步,故而,没听出来蓝莎莎怪怪的语调。
“莎莎,诺奇和我妈呢,还有浩楠,他们去哪了啊,怎么就你们四个呢?”
叶紫姗换好了衣服,一身简单清爽的休闲装,米白色的铅笔裤,耦合色的针织开衫,未施粉黛的干净小脸,黑色的瀑布被扎成了马尾辫。
收拾妥当,她想起询问她的家人,难不成他们几个先去了机场?
“他们……”蓝莎莎不能说,郑浩楠在别处忙着呢,而诺奇非要去那边,要扮演什么小王子,而叶妈妈已经去了“城堡”,不放心设计师们的布置,嫁女儿,她要亲自监工。
“哎哟,我说夫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在这么磨蹭,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们两个还没走到一楼,就看见一身白色西装的马苏里吆喝着。
“彩排不是明天上午吗?”叶紫姗疑惑地看着身边的蓝莎莎,嗯?她和郑浩楠是去参加比赛,他们四个来做什么?亲有团吗?
但,马苏里没有给叶紫姗思考这些问题的时间,搀扶着她,快步向一辆贴着玛雅造型移动室走去。
“收腹~”
“再收腹~”
“马苏里,不行了,我……呼吸不畅……”
“要相信自己,你绝对可以,收腹……挺胸……”
等叶紫姗在马苏里的手中完全蜕变成现实版的芭比娃娃后,“移动室”也缓缓地停在绿树成荫的草坪上。
下车,一条红色的地毯直通造型别致的古堡,穿着水晶鞋的叶紫姗,感觉自己仿若置身于欧洲童话般的世界。
绿色的草坪,清澈的小河,悦耳清脆的鸟鸣声,高挺威严的罗马柱……
两排整齐服饰的女佣,垂首站在红地毯的两侧,齐声呼唤:“欢迎公主。”
这是梦,绝对对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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