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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华笙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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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不紧不慢,时间就这么擦肩而过。(庶女妖娆:媚骨生春)朝臣各安其事,后宫明争暗斗,庆历招了几个道士进宫。

    庆历十六年,除夕。宫宴。

    “妹妹这身衣裳真是好看,这宫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件能赶得上这件的手艺了呢。”鹂妃侧着身子,巧笑嫣然,跟华笙说着话,眼神却总是瞟向庄妃。

    “姐姐谬赞了。”华笙微微一笑,并没有想要继续聊天的意思。

    “妹妹圣宠正浓,一件衣裳算什么。”庄妃轻轻抚摸着袖边繁复的花纹,句句话里透着酸气。鹂妃见状,只是扭正身子,规规矩矩地坐着,没有再说话。

    “皇上待姐姐定是极好的,不然也不会将那罕见的极品蜀锦赏给姐姐做衣裳了。妹妹还是只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一次呢。”华笙看着庄妃的,谦逊道。庄妃懒懒地扫了一眼鹂妃,对于华笙的话很是满意。鹂妃却是一下子变了脸色。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刘于在门外高声唱道。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在场的人皆从座位起身行礼,齐声道。山呼万岁。

    “免礼。”庆历和皇后入席后,笑着挥了挥手,“入座吧。”

    “谢皇上恩典。”又是一番行礼才按照各自的身份入座。

    “笙贵人,你如今身子重,要多加小心才是。”皇后一脸笑意,看着华笙嘱咐了几句。

    “谢皇后娘娘垂爱。”华笙在素环的搀扶下,起身行礼。

    “快快入座吧。身子重,这些礼数免了。”庆历见华笙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开口道。却是让一众妃子的脸色变了又变。

    “谢皇上怜爱。臣妾不敢乱了规矩。”华笙朝着庆历行礼后,才敢坐下。(重生之失落神座)庆历没有再说什么,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华笙身上。皇后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家,内心的苦涩只有自己才能体味。

    “李将军,上次出征,你可是功不可没啊!”庆历看着李桐,朗声道。

    “微臣不敢。这是微臣的职责。”李桐忙起身行礼。

    “朕已知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你无须谦逊。”庆历摆了摆手,示意李桐坐下。

    “听闻贵公子身受重伤,不知现在如何?”一名文官笑言道。

    “有劳记挂。现下已无大碍。”李桐回以笑脸。李桐不是不想带李熠儒来,只是担心李熠儒看到华笙会做什么不合礼数的事情,惹怒了庆历。

    “开宴!”刘于高声唱道。打断了众人的话语。

    宫女们鱼贯而入,按照身份高低依次上菜。宫女们刚退下,便有乐师开始演奏,舞女翩翩起舞。一时间其乐融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小主该喝药了。”素环见华笙有些心不在焉,便编了个理由让华笙出去透透气。

    “去吧。好生照顾着。”皇后看庆历已经点头,便开口道。

    “是。”素环行礼道。华笙缓缓起身,在素环的搀扶下,从后边走了出去。华笙不说话,只是任由素环搀扶着,慢慢的走着。

    “小主,您可是思念夫人老爷?”素环感受着华笙的沉默和失落。

    “我进宫多久了?”华笙没有回答,看着星空,有些落寞,有些飘渺。

    “一年了。”素环不知所以,想了想答道。

    “一年了。怎么我觉得过了半辈子那么久啊。”华笙叹了口气。指了指偏殿,示意素环扶她进去。

    “翠玉,你去把小主的披风拿来,仔细冻着小主。”素环一进屋就吩咐道。(都市超级兵王

    “不必了。只是小坐一会儿,没那么尊贵。”华笙笑了笑,拦下了翠玉。

    “小主真是的,不为自己担心,也得为肚子里的龙嗣担心啊。”素环嗔怒道。

    “你个管家婆。这么厉害,看以后谁敢娶你。”华笙调笑道。

    “那不正好啊,奴婢就赖着小主了。”素环一副无赖的样子,惹得大家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何等纯净的人心,才能有这般动听的笑声啊。”一道清亮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何人在外喧哗?!”素环厉声喝道。同时示意下人去门口看看。

    “在下恰巧路过,被这笑声所吸引,若有冒犯,还望谅解。”男子说着走了进来。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墨发只是在脑后随意一扎,却不显凌乱,反而增添了一种随性的意味;一双凤眸,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女子都不及其万分之一。却有一张与庆历相似的脸。素环刚想开口责骂,被华笙一个眼神制止了。

    “华笙见过九王爷。”华笙示意素环扶她起来。华笙笑着行了个虚礼道。

    “笙贵人无须多礼。”九王爷摆了摆手中的扇子,笑言道。

    “九王爷方才不在席间,想必是刚刚赶回来。皇上方才还提及您,怕是等久了。”华笙笑着,言语间却是下了逐客令。九王爷也不恼,只是冲着华笙笑,素环见状,碍于身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小主,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素环挡住九王爷的视线,说道。

    “好。”华笙笑着看了看素环,有些无奈。歉意的看了看九王爷,微微福身,先行离开了。

    “呵呵,有意思。”九王爷看着华笙离去的背影笑道。

    “主子。”九王爷的侍从白商看着自家王爷,有些无奈。(总裁的美丽娇妻

    “行啦。行啦。”九王爷皱了皱眉,挥了挥手里的扇子,有些烦躁,“就你事儿多。”

    “属下知错。”白商嘴上这么说,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皮痒痒了吧。”九王爷敲了敲白商的额头,装作生气的样子。

    “主子,皇上该等急了。”白商揉着额头,转移话题道。

    “走吧。还磨蹭什么啊。”九王爷人都飘到门外才说道。白商一脸的无奈。

    九王爷是庆历的亲兄弟,因身体孱弱,自小养在宫外,由道人照料,甚少回宫。虽说如此,庆历却与这个弟弟感情极深,所以在当年那场风暴中,并没有波及九王爷。九王爷性情乖张,不守规矩,也不愿回宫。这次若不是皇帝派人去请,又请了他的几位师兄进宫,他便借着身体不适的推脱了。

    “朕的这个弟弟不守规矩是出了名的,今日是除夕宴,他还是姗姗来迟啊。”庆历看着那一道白色的身影,心情大好。

    “参见皇兄,皇嫂。”九王爷行了礼便直接入座了。庆历挥了挥手,却没有不满。

    宴会由于九王爷的到来,重新热闹起来。

    “请各位小主、大人移步御花园。”刘于在请示了庆历后,朗声道。

    庆历擦了擦嘴,一脸笑意。率先起身,带着一众人往御花园走去。大家低声谈论着,猜测着,充满了好奇。庆历也很是好奇,他不知道九王爷这是卖的什么药,见九王爷一副神在叨叨的样子,也就只好前往御花园一探究竟。

    庆历一行人到了御花园,除了花草树木,别无他物,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九王爷对于大家的迷茫很是满意,眼看大家就快没耐心了,才将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搭成环,放入口中,轻轻一吹,响亮的哨声让御花园顿时安静下来。(疯巫妖的实验日志)正当大家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天空中传来更为响亮的声音。

    “是烟花。”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声音,大家都仰着头,欣赏着这份五彩的惊喜。毕竟烟花是西域传来的东西,很多人都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

    华笙看着素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想着这九王爷这份贺礼真是别出心裁,转头去看,发现九王爷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没有看向天空。华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便作罢了。

    九王爷本就不喜欢这一纵即逝的东西,何况这烟花是他亲手制作,试验过多次。脸上的笑容不过是为了应付场面的。

    “老九,什么时候走啊?”庆历拉过游离在人群外的九王爷问道。

    “皇兄这是赶臣弟啊。”九王爷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朕留你,留得住吗?”庆历此时像是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就只是一个哥哥,朝着九王爷的胸膛打了一拳。

    “痛!”九王爷立马弯下身子,起来的的时候,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呆了众人。

    “来人,把九王爷抬下去!”庆历喊道。刘于在一旁笑着,止住了要上前的侍卫。

    “不劳皇兄了,臣弟没事。”九王爷立马换上笑脸,俊朗如春。

    “罢了,朕不留你便是。”庆历笑着摆了摆手,笑容里多了一丝丝孤单。

    “谢皇兄体谅。”九王爷笑了笑,行礼道。

    “时候不早了,皇上。”刘于凑近庆历轻声说道。

    “朕有些乏了。”庆历看着兴致盎然的大家,笑着说道。

    “恭送皇上。”大家立马行礼道。皇上走远了大家才起身。

    大臣们三三两两在宫人的指引下,往宫外走。(情本如殇凤凰劫)华安碍于宫里的规矩,也只是慢了几步,看了看华笙,没有言语。妃子们也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往各自的寝宫走去。华笙位分低,自然落在后头。

    “小主,待翠玉掌了灯再走吧。”素环见华笙要走,出言劝阻道。

    “笙贵人是心大呢,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孩子呢。”九王爷出言问道。

    “九王爷不走,却留下来在这儿与华笙说话,不怕被人说闲话吗?”华笙没有回话,却是反问道。

    “本王明日就离宫了,有什么可怕的。”九王爷笑道,“何况本王长的英俊潇洒,就算你看上本王,也不稀奇。”说完,一双凤眸笑意吟吟地看着华笙。

    “请王爷自重。”华笙有些恼怒,不由得语气重了些。九王爷只是摸了摸鼻头,笑着走开了。华笙看着那个逍遥的背影,有些气结。

    “回宫!”华笙瞪了一眼那个背影,气呼呼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主,走反了。”素环小声提醒道。华笙有些尴尬,却让素环放心不少,这才是自家小姐,自从进宫,总是觉得很压抑。再加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生怕华笙一个人憋着,憋出个好歹来。

    “小主,坐轿子吧。”翠玉提议道。

    “我想走走,也不是很远,几步路而已。”华笙笑言道,“我还不至于走不动呢。”

    华笙扶着素环的手,慢慢的走着。她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动过真性情了,天天笑脸迎人,她甚至觉得每次笑都一样,正好是那个表情,不多不少。她觉得厌烦,可是总是有很多的言不由衷。她不喜欢这里的人说话,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可是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提防,还要想办法还回去。和九王爷的交谈,虽然有些气结,但却是流露出真性情。

    华笙摸着肚子,觉得恍如隔世,她竟然快要做母亲了。她怀着期待,期待新生命的降临,有有些担忧,担忧孩子的生长。华笙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如同被针扎一样。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过这玉佩了,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个曾经魂牵梦萦的人了。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上,要提防各种加害,要让盛宠加身,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暇感怀。

    虽然在见到李将军的一刹那有些慌乱,那个身影没有出现,让她送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却又有些失落,她想知道他好不好。

    华笙胡乱想着,心思不在路上,没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崴了脚,摔倒在地上。尽管素环尽量把自己垫在底下,还是免不了伤到华笙。

    “小主,磕着哪儿没有啊。”素环赶忙起身去扶华笙。

    “别动!”华笙躺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喊道。

    “小主,你可别吓奴婢。”素环被华笙感染,一时间也不敢再动华笙。翠玉眼尖,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大惊失色,喃喃道有血。一片慌乱,却没有人想起来要叫御医。

    “快去叫御医!”九王爷并没有走远,听见后边一片慌乱,折返回来,见状大声叫道。翠玉这才回过神来,跑着去找御医。

    “求王爷救救我家小主!”素环跪在华笙身旁,扯着九王爷的袖子,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九王爷被她扯的差点没摔倒,顿时来气了,一把推开素环。

    “闭嘴!”九王爷低声喝道,示意白商抱起华笙,喝道:“指路!”

    素环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带着白商往翠华殿方向走。九王爷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厌恶地看了看衣袖,抬脚朝着养心殿晃悠过去。

    “你小心点!”素环见白商要往床上放华笙,不由得紧张道。

    “不用谢我。”白商小心翼翼地放下华笙,转身走了出去,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素环。

    素环瞪了他一眼,顾不得跟他拌嘴,跑到床前去看华笙。华笙因着疼痛,面无人色,大汗淋漓,直喊疼。她狠狠地攥着身下的褥子,待素环吩咐人拿来干净衣服的时候,华笙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大,渗出了血迹。素环怕华笙咬到自己舌头,准备了棉毛巾,赛到华笙嘴里。素环一边不断给华笙擦汗,鼓劲,一边心急如焚地望着门外。

    稳婆终于来了,一番忙碌后,终于开始接生了。庆历、皇后在帐外候着,听着华笙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虽心思各异,但都为之紧张。

    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宫女们一盆盆的往外端血水,却不见里头传来好消息。毛巾都被华笙咬穿好几条,素环的手被华笙掐的都青了。孩子却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御医不得不用参汤吊住华笙的精神,不然华笙晕过去,孩子就只能死在腹中了。

    华笙痛苦的叫声渐渐的小了下去,本以为是孩子要出世了,结果是因为华笙脱力。御医、稳婆一番忙乱,总算是没让华笙晕过去。

    “笙贵人育有龙嗣,性情温和,此番生产顺利,便升为静妃。”庆历有些心急,便对刘于道。九王爷听罢,只是笑了笑,不可置否。

    “后宫之中,臣弟不便久留,先行告退了。”九王爷行礼道。

    “去吧。去吧。”庆历挥了挥手,也不看九王爷。

    “这是我师傅研制的丹药,若有意外,服下此丹,可保命。”九王爷也不在意庆历的态度,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递了过去。庆历没接,示意刘于拿了送进去给御医。九王爷笑了笑,带着白商离开了。庆历看着九王爷的背影,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

    “恭喜皇上,是个公主。”在听到一声啼哭声后,素环忙出来,想庆历禀报。

    “让朕看看。”这是庆历真正的第一个孩子,难免有些激动。

    “小主生产累极了,此刻刚刚睡着。皇上让小主歇歇吧。”素环斗胆阻止道。

    “也罢。今日也晚了,朕先回去了。”庆历不在意素环的阻止,临出门,还回头看了一眼。

    “皇后也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御医看着。”庆历看到皇后还在,出言道。

    “是。”皇后颔首领命。

    素环送走庆历和皇后,慌忙跑回去看华笙。

    华笙浅浅的睡着,额上还有汗水,鬓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粘在耳边。睫毛上都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原本红润的嘴唇,被华笙咬的血肉模糊。

    素环把孩子放在华笙的里侧,打了一盆温水,轻轻的给华笙擦了擦身子。为了照顾华笙和孩子,素环**没睡。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来,孩子动了动自己的小胳膊,嘹亮的哭声打破了宁静。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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