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红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出租屋,一刚打开门,就看见隔壁屋的那个猥琐的男青年从屋里钻了出来,一只手揉着眼睛扣着眼屎,一只手伸进裤子里挠着,他睡眼惺忪地瞄了林雨红一眼,然后提着他的掉档大睡裤一头扎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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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林雨红有一半的使用权,另一半的使用权归上厕所的那位男青年和她的小野猫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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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合租者,其实彼此间连话都懒得说的,林雨红对他们的了解仅仅限于每晚不分早迟穿墙越屋的****声,那女青年的叫声和男青年的啪啪声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所以林雨红在心底唤他们为威哥和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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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威哥和小野猫还是一对白领呢,怎么白日里衣冠楚楚的相公淑女,一脱了衣服便如此的惊世骇俗!
一想到“威哥”二字,她总是会联想到零点酒吧的吉他手威威,一想到威威,她就发笑——这名字与他本人也太大相径庭了吧,个子不高不说,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一副永远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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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踏进自己的小屋,便将门关了个死,再把窗帘牢牢地拉严,然后一把扯掉大口罩,刚才那点屈辱加惊吓的泪珠还委屈地躲在眼眶里没有离去。
她冲到镜子边坐了下来。
“你?你怕什么?把你的相片带上一张就辟邪了!”
李经理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她使劲地甩了甩脑袋,用一双在灯光下看起来苍白的手死命地挠着头发。(
龙组特工)这算什么呢?这算什么呢?她林雨红来到这个世界上听过的恶言讽语还少吗?看过的白眼还少吗?
都无所谓了!别人惊恐也罢,别人厌恶也罢,自己还不是死皮赖脸地活过来了,而且一活就是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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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嘿,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对着镜子甩着一头乌黑的头发,镜子里的人正在对着她发出可怖的微笑。
这张脸,就因为这张脸,她一年四季都没有进过理发店,也没有留过短发。总是在头发长到一定长度的时候,她自己便拿着剪刀,对着镜子把这一头秀发横七竖八、东一缕西一缕地来修理。
“又是该修理头发的时候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亮噌噌的剪刀来。
这把剪刀从小就跟着她,平时用来修剪头发,晚上就压在枕头下。倒不是害怕贼人来欺负她,而是她需要这把剪刀来辟邪。若没有这把剪刀躺在枕头下,她就会睡不安宁,整夜做恶梦。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养父母和这把剪刀之外,谁都不是她的依靠。可惜,养她疼她的养父母都相继去世了,他们去了天堂。
一想到养父母,她就想哭。她早就不是个爱哭的人了,可是,可是,养父母就是她心间的痒痒肉。
她把头狠狠地朝下一低,一头如瀑的长发便全部披散在了眼前。她用木梳将头发慢慢慢慢一缕一缕地梳理着,全部的头发如同一排黑色的栅栏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裂开嘴,笑了。
她手持剪刀,熟练地修剪着头发的前稍,每一剪刀下去,她的心就痛快一点……
就这么一剪刀一剪刀地下去,她的心也就随着一点点地恢复平静,直到她不再挥动剪刀了,她的心也就完全安定和平复了下来。
她猛地一下将头扬了起来,飞散的头发又纷纷倒戈,披向了额头的两边,把她的脸庞清晰地露了出来。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她的左边脸如同胡乱揉在箱底很久的衣服才被拎出来的样子,脸蛋上还横着两根永远也扯不平的红筋。她的右边脸还算平整,可是却少了半边鼻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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