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拥有着高学历的荔枝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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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没有错,他的脑子里设想着如果这场灾难是全世界的话,那所谓的救援可能就成为了永久的奢望了,豆芽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老鼠已经开口道:“不是一家人不说这么多的话,来来来,先坐下来吃喝起来!”
五分钟后,老鼠和豆芽将那几个摆放着瓶瓶罐罐的床头柜拼成了一张桌子,奥娜和荔枝将饭菜端了上来。
一盘鱼香肉丝,一盘木须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盘东北大拉皮儿,主食是从那饭店拿来的现成米饭,不过现在已是冰凉,经过这么混乱的一天,大家也都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哪里还管米饭凉不凉之说。
老鼠用牙咬开一瓶百威啤酒正要给众人倒上走一个,只见豆芽已经端着饭在那里吃上了,奥娜和荔枝也是各取所需,这哪里是客气的表现啊,老鼠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们吃的啊,我先干为敬!”
夏日的燥热中老鼠一瓶百威下肚瞬间感觉整个人清爽了起来,心情也无比的舒畅起来,老鼠开始给大家讲起他以前的种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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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家都已经知道老鼠以前是“搞”车子的了,但在这样一个末世,谁还会在意这些,况且,在刚才救豆芽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老鼠并不是坏人,在末世,好与坏的标准重新洗牌,大家说说笑笑,除了荔枝外,三个人一起开怀畅饮。
豆芽喝了好几瓶啤酒,情绪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他给老鼠等人讲着他做保险公司职员的囧事,把奥娜逗得哈哈大笑。
奥娜也给大家讲了几个笑话,大伙的情绪完全的打了开来,与天台外那寂静的街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苦苦守候在单元楼下的丧尸们也都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声音失去了兴趣,没有等到晚餐的它们作鸟兽散游荡到下一个街区,看看能不能撞到宵夜。
奥娜喝干了酒瓶内的百威,她红扑扑的脸蛋在夜风的吹拂下更显得美丽动人,与坐在身旁的荔枝相比,当然,荔枝的相貌也不难看,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要是与奥娜相比,美丽这个词奥娜是当仁不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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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有些上脸的奥娜看着还在拿着一本叫做野外生存手册书的荔枝,荔枝比较内向,她不太善于和老鼠等人聊天,有时也会对于他们所聊天的内容发出会心的一笑,但怎么说呢,就大家感觉来言,这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还是不太合群。
荔枝发现奥娜在看着她,摘下了眼镜道:“奥娜姐,你老看我干嘛呀?”
奥娜卷了卷自己的长发道:“荔枝,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有什么不该问的,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荔枝重新戴上眼镜回答着。
此时的老鼠和豆芽也被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吸引了过来,他们一同看着奥娜,不知道她会问出怎样的问题。
奥娜认真的看着荔枝,她一字一顿道:“荔枝,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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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荔枝回答,老鼠就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有些喝高的他大着嗓子说着。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荔枝是个非常聪明的邻居,早在这些破事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她就订做了这个铁笼,当时跟我说好了租我这块天台用来放置笼子,她说要等发生危险的时候住进去,我当时以为说笑呢,到今天我才发现是这么回事,荔枝妹子,多读几本书就是不一样,哥顶你,赞一个!”
老鼠竖着大拇指道,他已经站不稳了,豆芽把老鼠放了下来,老鼠已经趴在床头柜上打起鼾来,别说这家伙的睡眠质量真高,一旁的豆芽拎着一罐雪碧兀自喝着,他需要稀释一下体内的酒精,要不一会也的倒在老鼠身旁。
“差不多和他说的一样吧。”荔枝眨了眨眼道。
早在这场灾难发生的一星期前,荔枝就开始投入大量资金来为自己打造一个钢筋铁骨的安全屋。
她抱着只怕万一的态度来面对和准备着可能即将发生的事情,随着新闻报道食人事件的逐步蔓延,荔枝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而终于就在今天,她所担心的都发生了,而就在这一天,她的安全屋也算是正式投入了使用,还给刚刚上到天台的老鼠和奥娜来了场惊心动魄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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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将这些原委都讲了出来,奥娜听着连连点头,她觉得荔枝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都极为了得,简直可以和预知未来所媲美,但这些,都是为她一个人所做的,而且她并没有考虑到这场灾难的危害程度到底是如何的,她只跟奥娜讲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援他们的,也许就在明天早上。
冷静而又乐观的荔枝给奥娜上了生动的一课,说实话,奥娜还是比较倾向于豆芽的刚才那句话,于是她问道:“荔枝,如果真向刚才豆芽所说的全世界都受到了波及,那还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荔枝笑了笑,她看着在一旁已经进入迷醉的豆芽,有些觉得奥娜这样的人怎么还会信那个有些呆板的豆芽的话,此时的老鼠也睡得是不亦乐乎,他时而靠着豆芽翻个身时而梦话连篇什么这车好开那车好卖的,连绵不绝,他身旁的难兄难弟豆芽也是翻着眼皮打起了呼噜,这二人倒是在灾难来临的第一夜睡得是那么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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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荔枝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她合上书本站了起来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你的这个问题,很可能在明天就回不攻自破的,晚安。”
荔枝说完便走回了铁笼,奥娜看着步入铁笼的苗条背影,她不由自主的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酒色迷醉的夜店中,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奥娜便痛苦不已的冲出了安全出口,她觉得自己受到了陈哥天大的误解,这种误解很有侮辱的成分,这使得奥娜产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确实是太为难了,奥娜捂着早已湿润的脸庞,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了漆黑的安全出口。
此时已然是半夜两点,街道上甚是静谧,几只猥琐的耗子在垃圾箱里闹腾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奥娜快步向前走去,这时,两个高大的黑影早已站在了街口处,奥娜的感觉很不好,她抹了抹眼泪,不敢再往前走去,尖利的高跟鞋在不住的向后挪着。
那两个黑影慢慢的朝着奥娜走来,惊恐不已的奥娜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高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黑影朝着奥娜道:“奥娜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叙叙旧,他已经三番五次的邀请你了,今天你定要给我们个面子。”
奥娜明白了,那黑影所说的看来是陈哥口中常说的那位极为捧场的客人,奥娜在找下这份工作前就跟夜店老板说清楚了,她只跳舞,其余的什么也不做,陈哥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现在看来,在巨大的金钱的诱惑下,陈哥还是违了约。
“不,你们老板的钱我不会要的,钱都在陈哥那里,我是不会去见你们老板的!”奥娜决绝的说道。
此时的奥娜想转身就跑,但她的身后冒出了陈哥的声音:“奥娜,你怎么这么傻呢!就配一下客人嘛,钱少不了你的,你不是还想给家里寄钱吗,这就是个天大的机会啊!”
奥娜回头看去,陈哥的脸上显出了精打细算的表情,他似乎觉得这笔买卖非常超值并且已经替奥娜计算了出来。
此时的奥娜脸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陈哥,这个混迹在社会上多年的老大哥,似乎早已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奥娜有种好像被人做买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来到这家夜店,这里,就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而她一旦坠入,便无路可走了。
“不!我不会去的!我要离开这里!”奥娜大声的咆哮道,她希望周围能出现哪怕一个路人看到此情此景能替她报警,但是,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出现,陈哥默不作声的站在奥娜的身后,那两个黑影渐渐的朝着奥娜逼了过来!
晨光初现,温暖和煦的阳光轻柔的照射在了天台上,这是灾后的第二天,一切都很静。
奥娜轻轻的从那张破旧的小床上坐了起来,此时的老鼠和豆芽正趴在床头柜那里呼呼大睡着,这哥俩睡得那叫是一个天翻地覆津津有味。
远处的铁笼中,荔枝似乎也还没有起床,那蒙在床上的夏被把荔枝的整个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奥娜轻轻的站了起来,她舒展着筋骨走向天台的边缘。
整个城市都还处于这长久的沉睡当中,再没有什么上班早高峰,整个城市犹如死寂一般,鸦雀无声,奥娜向下看去,几只丧尸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仿佛在这个发生剧变的城市中它们也显得很是无奈,也需要时间去适应。
奥娜回头看了看众人,大家都睡得很死。
奥娜扭过脸来,她开始小心翼翼的解下缠绕在右手手腕处的红色丝巾,而就在那红色丝巾解下的瞬间。
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种明晃晃的反光打在了奥娜的手腕上,当那反光消失的时候,奥娜定定的看着她手腕处的类似镯子类的饰品。
不,那不是饰品,那分明就是一只戴在奥娜右手腕上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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