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这疯婆子要走了,我心里美滋滋的!
边走向茅坑,边哈欠连天的看着天空。(
绝品高手)一抹暖阳斜照山间浮云,我对带着嬉笑的太阳伸个懒腰,对着微笑的柔云感叹:“终于结束荒唐的冲喜婚礼了!”
茅坑里突然传出鸡哥的声音:“你这逼·儿,说什么呢?廊子叫冲喜哦?”
烦人,这家伙怎么占用我的茅坑?奇怪,这家伙怎么还没有走?
“新婚之夜,冲过头了,我还在一片喜悦当中,这叫冲喜!”为了保住幽兰老爸生病的秘密,我瞎扯道着。这种违背心里感受的瞎扯,让我闻到茅坑里的臭味。
“那也不能叫荒唐啊!”
“十七岁就有新婚之夜,你说荒唐不?”我边问,边期待这家伙快点滚出茅坑。我最讨厌有人边排排泄物,边跟我说话。(
花非花雾非雾)
“哎!十七岁就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就不错了,你知足吧!”
“你懂个屁啊?快滚出来,别妨碍我进茅坑办大事!”
“你进来吧,我还在抽烟!”
“两个大男人蹲一个茅坑,你害臊不?”
“那你在外面等着吧,如果憋不住就拉在裤裆里!”
我无奈的摇头:“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鸡哥回答:“本来要回家的,看见花···”
鸡哥把后面的话咽在喉管里,不说出来,我就知道与花花有关,花花肯定有事了。
我心里特么的着急,我问:“花花怎么了?”
“没什么!”
“你说还是不说?”我莫名其妙的心急如焚,于是,我捡起一块砖头,从茅坑后面扔进去。(
纵欲返古)
“咚!”的一声。
紧接着,“啊!”的一声,鸡哥连裤子也不提就跑出来,跑的过程中,还扑倒在地。于是,天上的太阳笑眯眯的偷看鸡哥那沾着茅坑排泄物的臀部。
我才不管鸡哥狼狈的哼叫呢,跑过去,一只脚踩这家伙的腰部,我霸气侧漏的问道:“你跟花花倒地怎么了?你说还是不说?”
“我靠,别踩!我还提裤子呢,一会有人路过了···”
“你说还是不说?”我用劲踩着这家伙的腰部,不让这家伙站起来。
“你结婚,花花很不高兴,她跑到河边哭了一个晚上,我过去陪她说话,怕她出事!”鸡哥一阵不要命的挣扎过后,站起来提裤子。
看见鸡哥怒气冲天的,我笑着逃命了,连茅坑也忘记上了。(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
新房里。
我靠在木窗边,看见鸡哥迈着螃蟹步跑进花花的家里。我想去花花的家里看个究竟,无奈自己给刚刚“结婚”,就跑到恋人家里,肯定会被赶出来的。真羡慕屋外的阳光,它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窜进花花的家里,而我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花花的闺房木窗。
一阵失望的摇头过后,听到肚子咕噜一叫,这叫声提醒我快点上茅坑,提醒我先把家里的“霸妻”送走了以后再说。
本来是很美好的一个早上,只因花花哭了一整夜的消息让我静不下心来。揪心的乱情绪也会有麻痹嗅觉的功能,让我久久蹬在茅坑里,感觉不到茅坑的臭味。
“昊哥!你快点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烦人,又是幽兰的疯婆子似的咋呼声!
我回了一句:“叫什么叫?憋不住就拉在裤裆里!”
不妙!我透过茅坑缝看见幽兰抓起地上的砖头!
我可不想步鸡哥的后尘,赶紧提好裤子跑出来。(
苗疆道事)
幽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抡起半截砖头,她面部狰狞的样子,猛地把砖头砸过来。
忽然间,我看见一块砖头对着我额头飞过来,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今天要躺在医院里了。
我大骂:“你也太狠了吧!”
幽兰没有理我,弓着腰,捂着小肚子,直接跑进茅坑。从稀里哗啦的声音来判断,是拉肚子了。
几分钟后,幽兰出来,她一脸的痛苦面容,脸色苍白,额头直冒虚汗;蹬在地上,恶心欲呕,哇哇直叫。
我走过去,边拍着她背后,边问:“你怎么了?”
幽兰不说话,看得出来,她很是痛苦;她捂着肚子半跪着地,不停的呕吐;她的哇哇声引得乡亲们过来围观。(
重生之幸福一生)
五六个本寨的姑娘们鼓着眼睛,捂着嘴,啧笑着。
幽兰都吐成这样了,不过来帮忙就算了,还要嘲笑?我刚要发怒,鸡哥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脚,拨开人群。
鸡哥鼓着眼睛看我,再看看地上的哇哇大叫的幽兰,他突然蹦出一句:“你要当爸爸了!”
“我勒个去的,你瞎说神马啊?快点过来帮忙。”我边扶着幽兰,边叫唤那几个姑娘:“你们过来帮忙一下!”
此刻,我才明白那些姑娘们为什么要笑了,她们都以为幽兰怀孕了。
大家慌慌张张的把幽兰扶进新房。
大床上,幽兰一直哇哇狂吐。这家伙吐得两眼泪汪汪的,连黄疸都吐出来了。那几个姑娘不停的问幽兰到底怎么回事,幽兰一直说不出话来。
我叫来村卫生室的女医生。
这女医生也真是的,不慌不忙的推门看了一下幽兰,便把门拉上,语速极快而大声的问着:“怀孕了没有?”
“我哪知道?”我特么的纳闷而大声的回答着。
“她是你老婆,你怎么不知道呢?”
“···”我无语了,急得团团转,过后,我说:“医生,你进去问问她嘛!”
“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怎么问啊?我问你,这段时间吃比较凉的东西没有?”
我肯定的回答:“没有!”
“吃生冷的水果没有?”
“没有!”
“她月·经来了没有?”
“没有!”
“那不就结了,有可能怀孕了!”
“不可能,真没有!”我被吓得大声的吼起来。
我感觉我的吼声把我家整个吊脚楼吼得摇了起来。想到幽兰来我家也不过两天时间,我瞎胡乱的说着:“她来我家才两天,是不是水土不服啊?”
“哦,我想起来了,她是大城市来的媳妇,我知道了,她是水土不服!”女医生说完,提着卫生包跑进新房里。
一分钟后,经过女医生仔细的观察过后,她说:“昊哥,你说对了,她是水土不服引起的腹泻和呕吐。”
我特么的郁闷,这病是我看的,还是女医生看的?
忽然间,幽兰发话了,她说:“一是水土不服,二是茅坑太脏了···哇哇哇··”
一片笑声中,女医生为幽兰打吊瓶过后,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我家。
他们都是本寨的乡亲们。
我们寨上也就三十几户人家,人情味很浓,谁家有点什么事,都会过来看一下。包括幽兰得罪的那些小姑娘们也来了,有的手里还提着礼品袋什么的。这些小姑娘很腼腆的走进新房里和幽兰聊天;大人们就在厢房陪我一家人喝茶,聊天过程中不乏对我问寒问暖的。
两个小时以后,打过吊瓶的幽兰有所好转,她脸色依然苍白,额头发丝凌乱。
在医生的叮嘱下,我端着熬好的米粥,拨开堵在门口的人群。我刚要走进新房的时候,看见花花和她老妈也在新房里陪幽兰说话。
不知怎么了,我感觉心里暖暖的,暖得我傻乎乎的干掉这碗粥。
我这傻样,是因为看到花花了?还是看到茅坑事件引发的人情暖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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