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轮新月与夕阳对应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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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出了酒楼,独自一人朝着苏府漫步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可街上依旧热闹的很,铺面毗连,旗幡飘扬,宽阔的青石街道两侧满满的挤着摊贩,喧嚣尘上。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街市上穿梭游走,熙熙攘攘,各方来客或行色匆匆,或讨价还价,空气中飘荡着各种糖糕小吃的香气。
苏浅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由得想起初次见到轩辕逸辰的情形,嘴角缓缓噙起了一抹笑。
突然,一个人猛的撞向她,随即就感觉袖口处一轻,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个灰衣青年从她的身侧跑了过去。
苏浅唇角一勾,玉手闪电般伸出,好似灵蛇一般在那人身上悄无声息的一摸,收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叠银票,正是刚才被这灰衣青年偷走的。
青年快速朝前面跑去,拐了一个巷子后,乐呵呵的朝怀里一摸,随即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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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垂着头思忖了一会,猛的一拍大腿,知道这是遇上行家了,胸腔中瞬间涌起了斗志,不信邪的又绕了回去。
苏浅柳眉一挑,感受到身后跟着的人,起了戏谑的心思,放缓了步子等着他上来,她苏浅可不只会杀人,偷东西?她可是小偷的祖宗!
就在这时,还是那只手朝着袖口探了过来,手法灵活两指一夹就摸走了大把的银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怀里,得意洋洋的朝前快步走了。
灰衣青年再次转过一个巷子,朝怀里嘿嘿笑着摸银票的时候,再次瞪眼了!
没有?
空的!
青年在身上反复的找,甚至将衣服都脱了下来,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恨恨的磨着牙,这人太损了!把自己的银票拿回去就算了,连我的银票都一块给摸走了!
此时的苏浅心情极好的拍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这小偷也不知偷了多少富贵人,足足有几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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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柳眉一挑,一把捏住那只再次伸过来的手腕,对着身侧死命的往外抽手的青年,轻笑了一声:“还想继续?”
灰衣青年这下是真的后悔了,千偷万偷不但偷到了一个行家里手,搭进去自己忙了一天的银子,这个行家还好死不死的会武功!
他冲着苏浅笑笑,另一只没有被钳制住的手飞速的摆了摆:“不想,不想了……女侠大人大量,饶小人一次吧?”
苏浅松开手,在他眼巴巴的盯着的目光下,将那沓银票收进了怀里,悠然一笑道:“事不过三,再让我看见你的话……”
灰衣青年含着泪在她胸口放银票的地方盯了几眼,赶忙一哆嗦收回目光,连连点头,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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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身后一道清润的嗓音带着笑意轻轻响起,湛湛嗓音如盘旋在舌尖心底的早春清茶,丝丝缕缕沁心入脾。
“苏小姐……好兴致。”
苏浅回转头,瞬时陷入了一双空濛如雾的眸子……
苏浅缓缓勾唇,看着来人,淡淡道:“是你、”
来人丝毫不意外,眉梢淡淡上扬,嘴角牵起一抹温软的弧度,那双空濛的眸子中瞬间盈满了笑意,清润的嗓音亦是笑回:“又见面了,当真有缘。”
苏浅挑了挑柳眉,这人五官并不多么出色,却蕴着一股说不出的风华,眉间透露出的凌厉,让人看了觉得十分危险。
尤其是这一笑,在这暮色沉沉的傍晚,柔若暖阳,好似一切红尘浮躁均自然而然融化湮灭,一派悠闲洒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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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太子这缘分,是天意……”苏浅直视对方的眼睛,分毫不让,轻启唇:“还是人为?”
南宫瑟亦是回应着她的目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半响后,仰首看了看天色,并不回答,转而问道:“一起用晚膳?”
苏浅也不想拒绝,暗暗交手了几次,今日终于有机会打一番交道,眉梢一扬跟了上去。
南宫瑟给她的感觉,周身萦绕着一丝说不清的寒凉,浸润其中,暖得了身,却暖不得心。她对他很有兴趣!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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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追影看到苏浅和南宫瑟离开,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那不是苏府的小姐吗?这……要不要……要不要告诉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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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逸辰看着面前这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说了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的手下,嫌弃的皱了皱眉,冷声大喝道:“到底什么事,给本王说清楚!”
追影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语速噼里啪啦说完了一句话:“属下回来的时候碰到苏小姐,看到她整治了一个小偷!然后。然后。和南宫瑟一起去用晚膳了!”
南宫瑟?一起?一起用晚膳?
然后,轩辕逸辰颤抖了,焦躁了,炸毛了,暴走了,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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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南宫瑟熟门熟路的穿梭在灰扑扑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七扭八弯后,门儿清的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
南宫瑟姿态悠然的倚着那棵葡萄藤架,高华里生出了几分散漫,酒馆内浅浅的灯光映照脸上,一双空濛如雾的眼眸迷离流转,合着一身月白衣袍,在夜色下竟生出几分流光飞舞般的旖旎,写尽风流。
待苏浅走了上来,南宫瑟推开古朴的小木门,绅士之极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的一派温软:“上次来长安,无意间发现了这间馆子,不想菜色极好,今日正好借花献佛。”
苏浅眉梢一挑,也不客气,走了进去。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酒馆,馆子里倒是并不小,摆了七八张四四方方的桌椅,破落零旧但还算整洁,三三两两的酒客围桌而坐,几个桌子皆是满满当当,生意兴隆的很。
南宫瑟驾轻就熟的点了几个家常小菜,要了一壶据说是酒馆自酿的葡萄酒,和小二闲聊了几句后,静静的倚着简陋的椅子,笑望着苏浅。
这之间两人并未言语,而是互相打量着,掂量着,琢磨着。
小二上了几样小菜,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不同于酒楼的精致华丽,分量倒是足,满满的一大盘,到真有些“家常”的感觉。
苏浅执起筷子夹了点菜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
待酒上来,南宫瑟执壶看向苏浅,清润一笑,缓缓说道:“这酒虽包装粗劣,但入口清甜,很适合女子饮用。”
说罢,给她满了一杯。
苏浅不置可否,接过酒杯,勾着唇看着一身华贵鹤立鸡群的南宫瑟,淡淡道:“多谢!”
南宫瑟好似了解苏浅惜字如金的作风,也不奇怪,端了酒杯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满眼的满足和惬然。
苏浅拿起酒杯,她不似南宫瑟那样小口啜着,而是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干净利落,然后放回桌面。待这杯酒饮下,两人皆不再说话,你喝你的酒,我吃我的菜,气氛极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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