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嫁衣已经穿起了,钮钴禄.讷敏静静地坐在床边,刚刚家里的人已经给自己道别了,其他人在听到自己的姐姐要来见自己出嫁前的最后一面的时候,都退了出去。钮钴禄.讷敏笑着望了望自己亲爱的姐姐钮钴禄.瑞珠,道:“姐,你来了!”
钮钴禄.瑞珠心里一直都是想取代自己的妹妹,有机会嫁进四贝勒府的,在钮钴禄.瑞珠的心里,野心权势才是她看中的东西。可惜她竟然在和自己妹妹拥有同等的条件下落选,上天是何等的不公平,明明想嫁入皇家的是自己,可是最后选上的却是没有心思的妹妹。
钮钴禄.瑞珠心里有多狠,脸上笑得就有多灿烂,自己怎么可能会愿意放弃,哪怕现在是最后一刻了,钮钴禄.瑞珠都得找机会试探自己的妹妹。
望着自己的妹妹,一模一样的长相,完全不同的命运,钮钴禄.瑞珠道:“妹妹就这样先姐姐一步出嫁了,还记得小的时候妹妹最希望的是嫁给表哥,只可惜如今,如今竟是就这样错过表哥了,姐姐真为妹妹心疼,嫁不了自己心爱的男子。”
钮钴禄.讷敏这一次竟是笑了起来,道:“姐你真是的,怎么这样傻,皇子府的富贵与身份哪个女子不期望,表哥那身份哪里及得上皇家,如今妹妹有机会飞上高枝了,姐姐不应当恭喜恭喜我吗?”
这一段日子里,钮钴禄.讷敏在自己姐姐钮钴禄.瑞珠面前总是一副暧昧不明的态度,总是吊着自己的姐姐,有时候清醒地道自己会认命,有时候也会哀叹自己的命运,让钮钴禄.瑞珠至今仍然对自己偷梁换柱的的计划抱有希望。
所以,此刻的钮钴禄.瑞珠看到钮钴禄.讷敏大笑的样子,更是认为自己的妹妹内心其实在伤心,然后叹口气道:“妹妹,姐姐这一生最疼的就是你,看到妹妹这一阵子如此痛苦,我心中也一样心痛,恨不得遭遇那些事情的不是妹妹,而是我,此刻,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听?”
钮钴禄.讷敏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然后道:“姐姐,你说就是。”
钮钴禄.瑞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向前一步,然后低下头在钮钴禄.讷敏耳边耳语道:“姐姐知道妹妹的性子,最是重情重义,表哥也是从小喜欢你,既然你们两情相遇,姐姐我又怎么忍心看一对有情人被拆散,我思考了许久,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同意,反正我们姐妹长得一样,要不我就替妹妹嫁进去吧,相信其他人不会发现的。”
说完以后,钮钴禄.瑞珠退回到钮钴禄.讷敏旁边,然后带着一种决然和大义凛然的样子望着钮钴禄.讷敏,仿佛在说自己下定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决定。
而钮钴禄.讷敏则是惊慌地道:“姐姐,你再说什么,这怎么能行,这可是欺头的大罪,妹妹断断不能因为一己儿女私情而害到他人,姐姐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该是我的责任,该是我的命运我是断断不能视而不见的,妹妹已经进了那后院了,只望姐姐能够照顾好表哥,我就心愿已了了。”
钮钴禄.讷敏完全没想到那个在自己心中单纯简单的妹妹今日竟这样大义,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似乎都再也没有什么波澜了,嫁不进皇家,凭借自己家的势力,自己又能有什么地位,又嫁得了什么好男儿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长叹一口气,钮钴禄.瑞珠道:“罢了,罢了,是我唐突了,妹妹你以后好好保重,至于我和表哥,那是断然不可能的,表哥喜欢的是妹妹,可不是我,可惜我今日的一番心意竟然比不得妹妹的大义,确实是我鲁莽了,考虑不周到。”
没想到自己的姐姐果然是个认命认得清时势的角色,钮钴禄.讷敏觉得自己小看她了,那个可是在后宫中笑傲到最后的赢家,收回心中此刻改变了命运的得意,笑着道:“姐姐说得自然对,只希望姐姐最后能够身披红衣,嫁一个如意郎君。”
看到自己的姐姐走后,钮钴禄.讷敏脸上立刻阴沉下来了,这一世,不让你遭遇我曾经遇到过的痛苦,我怎会甘心,又怎能甘心。想嫁一个如意郎君,怎么可能,不让你和表哥这种痴情人凑成一对,又怎能平息我心中的怒气。这一世,定也要让自己的姐姐尝到被丈夫冷落无视,被婆婆利用,被小妾欺凌,最后还要一次次失去自己的心爱的孩子的痛苦。
从决定要报复后,钮钴禄.讷敏早就将心中的计划实施了,第一个自然是让姐姐和表哥喜结连理,带着撕破脸的真相,钮钴禄.讷敏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喜欢表哥的心意,然后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让自己的姐姐完成自己的愿望,这样自己才能在四贝勒府里安心。这是冤枉,也是威胁。
青涩年代之司法学校
坐进那一个小轿后,钮钴禄.讷敏脸上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终于,终于自己的命运改变了。
只是一个小格格的进府,四贝勒府并没有大的动静,只在钮钴禄氏即将要住进的院子里装饰了一遍,院子里的人吃了些酒水,其他院子里都是一片静悄悄的,大家唯一关心的也只是这个女子究竟是怎样的长相,会不会获得爷的关心而已。
夜晚来临的时候,府里已经一片黑暗,只有钮钴禄氏的院子里还保持着一片通明,今天这个日子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当然欢喜的也许只有一家而已。
李氏的肚子还有一个多月就快要生了,此刻身子正是笨重地紧,做什么都吃力,但是今日府里进新人了,再怎么催眠自己已地位有孩子了,但还是忧心,不知道会不会获得爷的宠爱,会不会生下孩子,毕竟这一次进府的可是满族秀女钮钴禄氏,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谁会不知道?弘晖已经不行了,将来的事情再也无法预料,本来曾经可以压抑自己身份不行的李氏再也压抑不了了,如今自己这胎可是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么希望最大的最后肯定会是自己。
以前的李氏还会因为弘晖的存在而压抑得了自己,认得清现实,但自从弘晖成了如今的样子以后,心中的*就不断喷涌而出。
*的阀门一旦打开了口子,就再也堵不上了。
夜色一片漆黑的时候,王嬷嬷终于走到了李氏的身边,然后道:“主子,事已成了,如今该怎么办?二阿哥正发着烧呢,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李氏轻柔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后斩钉截铁地道:“今晚再继续吹凉,一定要让盼儿的状况比大阿哥严重,不然福晋可是不会相信的。”
王嬷嬷有些于心不忍,二阿哥那样单薄地身体,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会守得住,踌躇道:“福晋,二阿哥的身子要是受不住该怎么办?”
李氏却没有犹豫,仍然坚持道:“嬷嬷,要成功必定要牺牲一些东西,从一开始,我就明白的,如今也没机会回头了。”
看到自己主子脸上一脸的坚持,王嬷嬷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睛道:“是,主子。”
夜已经很深了,钮钴禄.讷敏还静静地坐在床上,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只有那灯芯燃烧的声音在跳跃着,让屋子里增添了几分诡异地气氛。
终于,钮钴禄.讷敏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四贝勒还没有来,都这么晚了,对着自己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唤道:“明月,你去打听一下,爷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月正准备应一声是,结果一个太监先进来了,拜见了钮钴禄.讷敏后,道:“钮钴禄格格,刚刚大阿哥那边发烧了,爷心急就赶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特地让奴才过来告知您不用等他了,你先睡就是。”
钮钴禄.讷敏勉强回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大阿哥的身体金贵,你赶快回去帮着伺候吧,我这边没事的。”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明月和自己后,钮钴禄.讷敏眼泪竟然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马上脸上又是一片灿烂的笑容,竟自言自语道:“这绝对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掉眼泪,今日你们欺我,他日你们必定后悔。”
呆立在一旁的明月出声担忧道:“主子,你怎么了!”
钮钴禄.讷敏望着远方,轻轻地道:“我没事,你出去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吧,如今这个府里我只能信你了。”
听到这样无奈地话,明月心中酸楚溢满,眼角的眼泪落下后,赶紧道:“主子还有奴婢,奴婢会马上去搞清楚状况的,主子就放心吧。”
等到所有人都走以后,钮钴禄.讷敏镇定来到桌案旁边,然后慢慢地磨墨,所有程序准备好后,钮钴禄.讷敏开始写起东西来,口中也念念有词,坐以待毙可不是钮钴禄.讷敏的作风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