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余!”当耿余以为自己有一种错觉的时候,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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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耿余一听有人在叫自己,赶忙四处打量,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自己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耿余,是我。”
“谁?”又一道清晰的声音传入了自己脑海,耿余吓了一跳,心中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以为自己大白天碰到鬼了。
“我是智贤。”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智贤和尚?”耿余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碰到鬼了。
“对,我是智贤的魂魄,你的噬魂虫想吃我。”
“噬魂虫?智贤和尚,你在哪儿?”耿余在脑海中不断问答着,在别人眼中,这耿余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可是耿余知道,自己正在实实在在的与一只鬼在对话。
“我就是那个清影,因为噬魂虫的原因,你应该可以看到我的。(
最强战兵)”耿余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智贤的声音,此时的耿余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刚才看到的那个影子竟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智贤的魂魄。
“耿余,我是被激进派的‘猫爪’给杀死的,你一定要告诉熊松,替我报仇啊。”智贤的声音有些虚弱,耿余不知如何是好,他靠近了自己的噬魂虫,明显能感觉出噬魂虫小小体内涌现出的贪婪,但是此时却只是盯着智贤的魂魄,似乎在等着耿余的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去,将智贤完全吞噬掉。
“智贤和尚,那,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阿弥陀佛,当然是去另一个世界,耿余,有一天我们可能还会再相见,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说完此话,智贤的魂魄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而耿余感觉自己的噬魂虫似乎有一种极其的不甘心,见耿余并没有发话,无奈的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便一头又钻进了耿余的头发里,而就在小金虫钻入头发的刹那,耿余突然发现自己与噬魂虫的所有感应都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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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通过噬魂虫我就能看到魂魄,而这小家伙想让我看时我才能看得到?’耿余依旧困惑不已,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知道自己再想也是徒然,便又收拾起心情,将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放在了心底,转头问向旁边一个小和尚。
“请问信善方丈何在?”
“哦,施主,方丈大师在等施主,请随我来。”耿余这么一问,便有一个和尚出来将耿余带去见信善大师。
就在耿余他们当走没多久,一个身形有点消瘦的年轻男子跟围观的人一起往里挤了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智贤之后,便又悄无声息的走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跟着和尚来到信善方丈的禅房外,耿余发现熊松此时竟然还在禅房外徘徊,那脸上的怒气越积越盛,让耿余看着不禁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阿余,你发什么愣啊,走,今天这事情我们一定要讨一个说法的。(
夺舍成军嫂)”熊松见耿余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在原地发楞,一股无名之火却是陡然升起,不由得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瞎子哥…”耿余知道熊松心情不好,也没在意他的声音大小,想将刚才自己经历的事情跟熊松说说,但是转念一想,如今的熊松完全处于暴怒的边缘,没有半丝理智,还是生生的将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和尚,信善方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我?”熊松在禅房外来回走动,看来是刚才信善一直将熊松晾在了外面,而熊松刚问完这句话后,禅房内就传出了信善的声音。
“熊松,耿余,你们进来吧。”
“方丈…”扑通一声,熊松一见到信善竟然直接跪倒在地,满心的泣不成声,“方丈,他们已经把我们往绝路上逼了啊。”熊松看到智贤的惨死之后,似乎触动很大,情绪一直也没有稳定下来,而此时看见信善,却如见了倾诉委屈的家长一般,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竟然直接当着信善的面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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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刚强的汉子,此时却是悲痛无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熊松,你不必悲伤。”信善依旧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双目微闭,根本没有理会爬在地上的熊松。
“方丈,我怎么能不悲伤,这智贤与我相交多年,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你告诉我,我们这么整天苦苦撑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等死吗?”此时熊松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在信善面前根本也没有任何尊重可言,却是满身的怒气与怨气,而耿余只是呆滞的站在一旁,却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熊松,你还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人叫做瞎子吗?”信善并没有因为熊松的激动而起任何情绪的波澜,依旧如一尊修心的罗汉一样端坐蒲团之上,两道过颊长眉左右轻摆,活似一个出世的神仙一般。
“什么?方丈,你什么意思?”熊松被信善方丈如此一问,顿时停止了痛哭,却是满脸疑惑的看着信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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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松,上前赐予你一对举世无双的双眼,可以救人,但不会看世,你眼睛虽然看不清俗世俗物,但心中却是通明,所以,你不瞎,正所谓用心眼看俗世的人却会看得更加透彻。”
“方丈,瞎子不明白。”熊松的确不明白,就连耿余也听得有点眩晕,他知道熊松的双眼可以救人,但却不是连死人都能救活,他能救的人,必须还有一口气存在,但如果连一口气都没有的人,熊松却也无能为力,此时对早已冰冷的智贤,熊松无能为力,只有愤怒与悲伤。
“熊松,这世间的生死本也就是一念之间,今日嬉笑怒骂,明日却不知魂归何处,你又何必计较这智贤的超脱呢?”
“可是,方丈,他明明是被人害死的。”熊松还是不甘心。
“善哉善哉,俗世的主宰本就是欲望而已,看不破生死,只因你还堕入红尘,我们悲伤,只是因为失去,可是,智贤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已,并未真正离开我们,所以,请你也不必悲伤。”
“方丈,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这样草菅人命吗?”
“熊松,智贤的死我们都很清楚,他没有含笑九泉,但他死的其所,至少智贤的死让我们知道,有些人心中还有畏惧,他们因为害怕才会四处杀人,而我们,活着一天,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方丈,我只想为智贤报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熊松似乎并没有听进信善的话,语气口依旧愤恨难掩,而耿余在听到信善的话后,脑海中却是越来越空灵,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场景,那么模糊,却又像是那么清晰。
在耿余眼中的世界里,到处是灰蒙蒙,阴沉沉的样子,而这里还时不时会有人影的晃动,像是熟悉,却又像是陌生。
“噬魂虫?”突然之间,耿余在那些人影之中看到了一只巨大的小金虫,那样子与自己的噬魂虫完全一样,只是放大了百倍而已,而在此时,只见那些影子见了噬魂虫都是惊恐万分的样子,四处逃窜。
“耿余…”突然之间,一声敦厚的声音传入了耿余的耳朵。
“啊?信善方丈?”耿余被信善的一声给叫醒了。
“耿余,熊松可是你的兄弟?”
“当然,他是我的大哥。”
“好,既然如此,还希望你以他的安危着想,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太冒险的事情,如今大事不明,我们必须等待时机。”又是等待?耿余知道,自己原来除了等待,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对熊松如此,对陈玉芝也是。
“信善方丈,我知道了。”耿余老实的回答道,却是又轻轻叹了口气,让人听见有无尽的辛酸。
“方丈?我们到底该怎么办?”熊松不明白他们二人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在信善面前发泄过后,熊松也渐渐明白自己不应该如此,声音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熊松,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但是此时,我们不能草率行事,必须先暗中调查清楚,但是有一点,要先保住自己的安全,这一点,至关重要。”
“我知道了。”熊松无力的回答着。
“耿余,你也是,希望你能多帮助一下熊松,信善感激不尽。”
“方丈大师,您太客气了,熊松是我的大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好了,有些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我们最重要是保存实力,然后慢慢再议。”
“嗯,耿余,熊松果然是心中通明,能交得你这样一个朋友,恐怕是熊松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什么?”熊松听不明白耿余跟信善的一问一答,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任由激进派那帮人再如此张狂下去,回去之后,他必须加大力度去寻找对方的踪迹,智贤和尚的仇,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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