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记述的一地的自然与社会,是特定时空内1个方面或各个方面情况的资料性文献。(
武者在洪荒)它记录历史的演变,也记录自然的演变。
干二迫于无奈随便翻了翻这本发黄的小书,随后踹在裤子的口袋里。“我字都认不全。先来点吃的。”
说故事的人对干二的态度非常不满,连带对食物的态度也暴躁起来,他摔打手里的一块面样的东西砰砰作响。
“你发脾气?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跟我发脾气?其他人呢?楼里的人都到了恒城,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干二在小屋里转悠着,说不上焦躁,只是心里有东西堵着。现在,他长的比黄银壮,见识比黄银多,他可以对这个了人不客气一点吧?
“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到恒城走的路可能跟他们不一样。(
阳光大秦)”说故事的脸沉着,将一些吃的放到桌子上。“我经常来恒城,他们是第一次。不过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不太确定还能说清楚所有事的来龙去脉。”桌子上的吃食能证明黄银经常出没于此,食物,衣物,水,在这个房间里好像都有储备。
“那你装?装的好像没到过恒城一样。”
“别问那么多,现在霾渔蓟的人都到了恒城的大楼里,我们有条件离开这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说故事的制止干二再问。
为什么每一个可能的知情者都不希望被问到问题,是不能解答还是不想解答?可是有些问题不得不问,它们自然而然衍生出来,顺口一问是在自然不过的事。
“离开这里,回渔蓟?”能从渔蓟来,自然就能回去,特别是刚才提到,黄银不是第一次来恒城,能够在恒城与渔蓟之间来往自如那么多次不被人知,看来干二对这个共处二十年的人了解的还是太少,或者说没想到在一座大楼里居然埋伏着这么多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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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干二,不是回到渔蓟。”黄银突然抓住干二的双肩,眼神开始泛着激动的光。“这世上还有太多的东西你都没见过,渔蓟其实也只是恒城的一部分,只有走出恒城你才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干二,你想不想出去,出恒城。我没看错你,你一定能出去。”
他扶着干二肩膀的手抖动着,眼神越过干二看向远方,仿佛他的前面不是破败阴冷的街道和旧屋,不是只有各种蓝色交相变化的虚幻的天空。
“我管那么多。”干二被抓的几分不自在,他挣脱了说故事人的手,“我要回到净渔蓟去,你告诉我怎么回去。”
“你没在那里真正生活过,那里才是地狱..”
“我没生活过,那我这二十年是在哪里活过来的?”
在争吵将起未起时,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干二本能的一惊,这个地方能有人来?
夜生先开了门,后面是亭亭玉立的剪子。干二先是打量剪子,以从未有过的目光和心情------麻布的裙子,土黄色,腰间系着一根流苏的腰带,煞是好看------也可能是觉得来了自己人才有这种心情。
目光很快回到夜生身上,他兴奋的抱起夜生,一连串的问题。“你怎么来的,这么快,你怎么能找到这儿,被人发现了吗?”
剪子咳了两声,提醒干二她的存在。干二对他点点头,很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黄银似乎对一切尽在掌握,不问,也不多看他们一眼。四个人坐下来,干二坐在黄银人对面,前面他们刚刚说过的话题好像就此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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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时间里,大家都不说话。夜生毕竟小,耐不住沉默的气场,稍后开始唠叨。
“我们,我跟剪子姐姐看见光头过来了,就问他发生了什么,让他把干二哥哥救上来。然后,台子上的洞还在,他说,好啊,那就一起去救好了。他就拉着我们到洞口。”夜生亟不可待的告知干二发生了什么。“我们,我,剪子姐姐,往洞里一看,就被光头推下来。剪子姐姐拉住光头,把他也带下来了。然后,我们,我和剪子姐姐往南走了。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夜生话一多,干二就发现他很喜欢说“我们”,然后分别提及我们中的每一个,好像在强调一个不可分割的团体,干二觉得这个特征太有趣了。
剪子也在听,夜生描述的似乎完美,她没有什么补充的。
“什么?”黄银好像听到了敏感词,立刻站起来。“光头,哪个光头?”
“净渔蓟的光头,你没见过的。(
霜华剑)”干二对说故事的激烈异常的反应有些恼火。在大楼里温温吞吞多年的一个人,此刻乖张暴躁,莫名其妙,一把年纪白活了?
“噢,光头..”黄银不安的在窄小的室内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光头,你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他也来了恒城,他去了另一个方向,他怎么想的,他不要他的净渔蓟了?我在恒城困了二十年,每天感受末日一样的冰冷和死亡气息,如今我找到渔蓟志,我就要出去了,他他/妈/的怎么又蹦跶出来了。他跑来了,他的那些人怎么处理..”象一个碎碎念的老太太,只有用神经质的唠叨发泄不满,黄银好像并非刻意说给谁听,他只是一遍一遍咒骂着光头,一遍一遍警告干二和剪子,不要相信光头。
像是幡然醒悟一般,黄银突然一惊。“你说他去了另一个方向?”
“是。”剪子很肯定。
“那好,干二,你们现在就走,一直往南,带上渔蓟志和夜生。”说故事的迅速收拾你一个包裹,干二看着眼前这个人紧张的把包裹塞在他手里。他立在原地,没接,问:“你怕光头?”
“不是,干二,听叔的。对了,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怎么叫我,叫我黄银,黄叔都行,听我的,先走吧,带着夜生。没时间跟你说了,我以为还有时间,记住,以后在碰到光头要小心。走吧,走吧!”包裹被强行塞到干二的怀里,黄银连推带搡的将干二弄出门去,拽到街上面朝南的方向。
“一直走!”黄银转身回去。剪子跟在后面不停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不走会怎么样?”干二索性把包裹扔到地上。
剪子刚要张嘴,黄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安静下来后,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有细微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先是乱糟糟一团,随后能分辨出脚步声和吵嚷声,一声比一声清晰。
“一定是光头,带着他的人追过来了。你们快走,一直往南。”黄银重新拾起包裹,干二接过。他一把拉住黄银轻飘飘就把他拎起来一般,然后对夜生说:“夜生你带上剪子。”
如果是个谜局,这个谜局也是刚刚开始,他怎么能丢下可能知道答案的说故事的人黄银。后面是似有大批人追来的架势,人影未见就落荒而逃还丢下两个人,这事干二能干得出来?
黄银踉踉跄跄跟着干二,剪子和夜生走在前面,一路上仍是冷冷清清,唯一不同的多了几个人张张皇皇的脚步声,倒是给阴冷的恒城添了声色。
身后的声音一直都在,忽远忽近的跟随着他们一行四人,无论是放慢了脚步还是疾走,那声音好像就在身后,回头时却看不见影子。
越走越热,越走越热,太阳明晃晃的在天上挂着,天空一成不变的各种蓝此刻成了一片煞白。干二有一种回到霾渔蓟的错觉。
“我们得歇了,我这身体跟我的记性一样,一天不如一天。”几天没在极度炎热的环境呆过的黄银狗一样伸着舌头,他拉住干二,四下扫了一圈,看到右侧一座二层的小楼,孤零零站在路的尽头开着门,灰白破旧的墙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止步”二字,还画了个惊悚的叹号。“我们去里面说。”
干二甚至怀疑他们已经走出了恒城,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他闷声跟着前面带路的黄银------不信任也要跟着他,黄银在这件事上代表了经验。
四个人圈坐于地上,常年不见阳光的地面温度比起体感温度低很多。
“说吧!”干二坐在地上盘了腿,恍惚间如若回到霾渔蓟的大楼里。“趁着人没追过来,赶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搞不清楚光头到底是不是在追他们,但至少目前看起来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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