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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之画羽 第二章:绽放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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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2年』

    玛利亚之壁南端,西甘锡纳区。(灭世武修

    奥丽薇亚很是喜欢花,才刚刚搬来一天,就开始在院子里种植花草。

    她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手里握着一把铲子,以及脚边的一把花种,不顾自己的长裙沾染泥土,只是嗅着泥土的芬芳,播下绚烂的希望。

    家里现在只有两盆花,一盆是风信子,一盆是勿忘我,都摆在客厅的窗台上。

    奥丽薇亚将自己家大大的花园里播上了种子,只有三处空着,一块地搭了个秋千,不是普通的秋千,而是可以多人一起玩的靠背式秋千,上面有碧色的叶子遮掩下一片阴凉。

    另一处则是一张白色圆桌,上面摆着两个插满杏花的花瓶和茶具,桌子旁还有四张椅子。至于最后一处,是一条小路,从院门直到房子的门口。

    这样的房子,简直和其他人家那种简朴的天差地别。西甘锡纳特区本来就是物资非常稀少,处身玛利亚之壁的南端,生活条件定是没有更里面的内地的好,与之相比,奥萝拉家算是西甘锡纳区最漂亮富有的了,也难怪艾伦来的时候会惊讶了。

    奥萝拉刚刚才起来,揉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便乖乖的去吃早餐。

    小姑娘很乖,不需要奥丽薇亚多嘱咐什么,她几乎不会违抗奥丽薇亚的命令,自己该做什么,她都知道,这倒是让奥丽薇亚省心不少。

    早餐比起昨天丰富了很多,烤好的两片起司,一片火腿,一瓶果酱,三片饼干,一杯牛奶。肉这种东西在整个墙内都是很奢侈的东西了,更别谈在西甘锡纳区。

    ——特别是玛利亚之墙被攻破之后,物资就更加紧张了,蔬果、黄油、面粉等也开始更加昂贵,不过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唔现在也很贵就是了。

    奥萝拉的食量比较小,这些东西差不多吃一半吧,不过牛奶她会喝完,妈妈说,喝牛奶可以长高。

    奥丽薇亚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拎着水壶去给种子浇水,看了看对面的家门还没有太大动静,又轻轻笑了笑,不禁感叹似乎自己把奥萝拉弄起来太早了。(护花神医在都市

    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对面的木门轻轻打开,棕发的妇人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早上好,卡尔拉。”奥丽薇亚抬起头对着对面的人打招呼。

    “这么早就起了啊薇亚,早上好。”卡尔拉看了看对面蹲着在摆弄什么的奥丽薇亚,自然而然的回答。

    奥萝拉从屋里出来,依旧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不过这次把脸露了出来,没有埋在高领毛衫里。

    “……”奥萝拉蹲下身子,冰冷的指尖触碰着湿润柔软的土地,土层下面是一粒粒种子,还未发芽的种子,不过在这么寒冷的日子里,可以开放么……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奥丽薇亚耸耸肩做出了无奈的动作,卡尔拉则是一脸的笑意。

    奥萝拉重新把种子埋回土里,蹲在地上看着刚刚洒过水的地面,似乎在期待下一秒种子就生根发芽,绽出绚烂的花朵一样。海蓝色的眸子中所荡漾着的,又会是什么?

    “呐奥萝拉,去吧艾伦叫起来吧,他好像很爱赖床,也省的你卡尔拉阿姨生气。”奥丽薇亚看了看稍微有点无聊的女儿,便帮她找了个任务。

    奥萝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着卡尔拉鞠了一躬,然后走进了她家的房门。

    “艾伦那臭小子,可没你家奥萝拉这么勤快啊!”卡尔拉没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不过她并不认为奥萝拉那小胳膊小腿能把艾伦从睡梦中拉出来。

    “她不是勤快,只是惧怕……”说出这句隐藏意深远的话,奥丽薇亚直起身子,拿起白色圆桌上其中一个杏花花瓶,微笑着递给对面的妇人:“给,送你的,放在家里应该会很棒的哦。”

    ……

    ……

    艾伦家的房间并不是很多,其中大部分是空置的或是放杂物的,所以找艾伦的房间并没有花多长时间。(终须再见)奥萝拉小心的推开艾伦的房门,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关上。

    然后她就看到了男孩儿那夸张的睡颜……

    口水从嘴角顺着脸部轮廓滴落到枕巾上,被子一半在地上,一半盖着男孩儿,男孩儿的四肢摆成了夸张的幅度,时不时的挥几下手臂,说几句梦话。

    奥萝拉满脸黑线,她走到男孩儿床前轻轻推了推艾伦。

    结果男孩儿挥了一下手臂给打开了,至于艾伦说了什么奥萝拉没听清。

    奥萝拉不放弃,再次推了推艾伦,然后艾伦翻了个身,背对着奥萝拉。

    “……”←此乃想要抓狂的奥萝拉。

    于是妹子改变了战略,她脱下自己的风衣,丢到艾伦身上,然后……更令她无语的一幕出现了,艾伦抓住风衣,往自己身上一盖,淡然的接着睡。

    奥萝拉很震惊,她第一次知道有人能熟睡到这个地步。

    然后,妹子的风衣就光荣的成了小天使的暂时性被子。

    奥萝拉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轻轻皱起了眉,嘟着小嘴,看上去十分可爱。在脑内纠结了很久,最终奥萝拉狠心揪下自己的几根浅橙色头发,头发长长的,然后奥萝拉把头发放在艾伦的鼻孔下,轻轻地抖动。

    艾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次的梦话奥萝拉听清楚了:“什么呀……好痒……”

    但是……但是艾伦还是在睡觉啊喂!

    奥萝拉妹子再次捏了捏下巴,将自己的手贴到了艾伦的脖颈上,奥萝拉的手冰凉,艾伦因为睡得暖暖的,所以冷热一接触……╮╭

    “啊什么啊!冰死了!”艾伦小天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奥萝拉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现在她明白做母亲有多不容易了。(庶女谋,我本有毒

    艾伦揉了揉迷蒙的双眼,面前辨认出了眼前的人。

    “奥萝拉……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此乃立马清醒的小天使。

    奥萝拉拉着艾伦的胳膊意思是让他从床上下来,于是感觉很丢人的小天使嘴角抽搐。

    然后,更让他嘴角抽搐的事情发生了。

    在艾伦下床后,奥萝拉脱掉自己的靴子,钻进的还带着余温的被窝。

    “……!!!”←此乃嘴角更加抽搐的小天使。难不成你把我弄起来只是为了要我的被窝么喂!!!

    小天使攥着奥萝拉的米色风衣,准备把占着自己被窝的家伙扯下来,诶风衣……

    米色的风衣带着浅浅的令人安心的花香,却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气,能够如此令人安心和平静。

    然后小天使发现裹着他被子的女孩儿仍然有些发抖。

    “冷么……”似乎是无意识的出口,但是对面的女孩儿却连续点了好几次头。

    “什么呀……屋里明明很暖和……”小天使嘟囔了一句,将奥萝拉的风衣披在被子的外面,顺便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几件大衣披在奥萝拉的周围……其实称之为‘埋’或者‘堆’也不为过……

    奥萝拉现在只露出了一双海蓝色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对面的男孩儿。

    ——not only alan,but alsoarora is a little angel!!!

    “好了,屋里呆着吧,我出去吃饭,呃你吃了没……”小天使打开屋门往外走,看了看被一堆衣服包围的女孩儿,又多添了一句。

    奥萝拉眯起眼睛笑意盈盈,艾伦小天使似乎明白这是吃了的意思,于是关上屋门出去吃饭。(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

    ……

    “卡尔拉,明天咱们去山上采茶吧~我听说这里的茶叶很香呢~”奥丽薇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茶,笑着对对面的夫人发出邀请,她们两人现在正坐在那张白色的小圆桌上,每个人面前摆着和奥萝拉一样的早餐,除了将牛奶换成了红茶。

    红茶这种东西,即便在贵族之间也是奢侈品了。

    “不过山上的道路崎岖蜿蜒,还有狼群出没?没关系么?”卡尔拉轻轻皱了皱眉,咖啡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担忧。不过妇人话锋一转,“薇亚你,无论从气质还是家庭条件,看上去都是贵族,为什么来最前线生活呢?”夫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内地里的那些人啊,比巨人更可怕,而且,花儿绽放也不是任他们摧残的,奥萝拉,奥萝拉还这么小,他们就几次三番想要杀了她,在花儿没绽放之前就陨落,太可惜了不是么……”奥丽薇亚咬了口起司,神色淡然的说出这些话。

    “……这……贵族们自相残杀,已经到了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地步了么?!”卡尔拉的神色有些愤然,相比于奥丽薇亚的淡定显得情绪波动很大。

    “因为她的眼眸吧,明明……我也无法解释,所以……嗯……就到这了,我感觉挺好的,民风淳朴,而且,我的长女,毕业后要加入调查兵团,在这里也可以最先看到她……也亏了奥萝拉的父亲在宪兵团,所以那些人才放心我们来这里,大概由于我的丈夫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吧。”

    奥丽薇亚依旧淡然,或许是习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吧,所以,她或许在那勾心斗角的社会活得下来,但奥萝拉不行,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心灵如同百合一样纯洁,怎么能活下去呢?

    “妈妈……你们两位,在聊什么?”走出自己房门的小天使围着餐桌转了几圈后发现没有食物,推开房门又发现两位聊得很开心的女性。

    “啊去屋里吃吧,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奥丽薇亚再次展露出笑颜,好像刚才谈论的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只是普通的生活日常。(龙组特工

    “……谢谢阿姨”←此乃无语+有礼貌的小天使。

    ……

    ……

    春去夏临,奥丽薇亚初春播下的种子生根发芽很快长大,远远望去一片姹紫嫣红,在这个格调淳朴的小镇上格外瞩目,散发着它们各自独特的生机。

    红的是海棠,紫的是薰衣草,淡蓝的是风信子,黄的是勿忘我,这四种花簇拥着圆桌,以及铺在花园里满满的白色或者粉色的满天星和秋千上方垂落的紫藤萝,淡紫色的花瓣还夹杂着白,坐在秋千上看有种朦胧的梦幻。

    光是花种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钱,更别谈养料之类的了。

    “奥丽薇亚阿姨,你为什么种这么多花啊……”艾伦和奥萝拉刚刚和阿明分开回家,一到这里就又看见奥丽薇亚在侍弄花草。

    “很好看啊~艾伦,给你妈妈摘点回去。奥萝拉,摘点花给你另外一个朋友送去。”奥丽薇亚没有抬头,手里拿着一把剪子,脚边放着几个花瓶,似乎是用来插花的。

    奥萝拉点了点头,拿过其中一个花瓶,一种花摘了几枝,四种颜色相互映衬,相互簇拥,各自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光彩,光是看着就觉得花团锦簇,非常漂亮。

    她站起身,对着奥丽薇亚再次点头,接着经过艾伦旁边的时候拍了拍呆掉的小天使的肩膀,然后抱着花瓶朝阿明家走去了,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如果。

    如果当时是艾伦去,会不会结果不一样呢?

    那一天,奥萝拉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她似乎明白了,怎样的挣扎,都逃离不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弱肉强食的必然定律,只因为,太弱小了……

    映入她眼中的,是她怎么也不想看见的一幕。

    阿明的那本带给三人无数快乐的书被一个男孩子踩在地上,即使他们都知道这种书是禁书,可也像忍不住诱惑去偷食的人一样去看,记载着火焰之水、冰之大地、沙之雪原……许许多多据说只有壁外才有的东西。

    而阿明也被一个男孩攥着衣领,还有一个人在冷嘲热讽的说些什么……好刺耳,真的好刺耳……

    不管到哪里,都是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的。

    “诶大哥你看,是那个女孩子!”踩着书的男孩儿指着呆愣的奥萝拉。

    “是啊,就是一直和艾伦还有这小子在一块的那个女的,长得也挺可爱的!”似乎是另一个小弟再度附和。

    “奥萝拉……快、快跑啊!”倒在地上的阿明对着一旁完全愣住的奥萝拉,看见那三个比奥萝拉几乎高出一头的男孩儿,自己或许还行,但是奥萝拉她,是个女孩子啊,毫无反抗力的女孩子……

    花儿绽放的意义只是给人摧残么……为什么,想要逃离那片黑暗,却又陷入另一片黑暗……为什么……

    或许只是出于本能,身体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奥萝拉举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一个男孩儿的头上,她的双眸一片空洞,毫无生气,似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控制的木偶娃娃。

    奥萝拉的左手肘打上一个男孩儿的腹部,紧接着右手抓住男孩儿的腰侧将他整个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还剩下最后一个,是领头的那个,现在对方的脸色全变,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抬起头看他,左腿高高抬起踹上男孩儿的脸,待对方倒在地上后奥萝拉揪起了他的衣领。

    “给我听着,以后再让我看见,我不会再手下留情。”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飘渺如雾,寒冷如冰,清脆如铃,或许,用昆山玉碎形容也不为过吧。

    阿明此时一脸呆愣,奥萝拉那套毫不犹豫的揍人方式从哪来的……平时她的力气小的可怜比自己力气还小,重点是……那怎么回事啊喂……

    而且,奥萝拉她,开口……说话了……

    阿明抬头看了看奥萝拉的脸色,面无表情,以往温暖充满笑意的海蓝色眸子一片阴暗,像是另外一个人,那双无神的眸子,那不属于奥萝拉的表情……

    或许刚才奥萝拉说手下留情也不为过,花瓶没碎,花只有几枝散落到地上。

    奥萝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逆对着阳光倒了下去。

    “奥萝拉!”阿明从地上站起来,顾不上自己的爱书,跑到昏倒的奥萝拉面前。

    女孩儿只是皱了皱眉就再度睁开了眸子,和以往一样的令人安心的海蓝色。

    奥萝拉攥住阿明的衣袖,上上下下看了看他有没有太严重的伤,女孩咬了咬唇,想帮阿明处理一下伤口却……无能为力。

    “奥萝拉,你……能说话了?!”阿明看着恢复正常的奥萝拉,对于刚才的奇怪表现,提醒了一下。

    浅橙发女孩儿疑惑的看着他,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找那三个坏孩子一样。

    “你、你对刚才的事情没有印象么?!”阿明抓着奥萝拉的胳膊急切的问,但是奥萝拉眼眸中的疑问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女孩儿站起来,将散落的花重新插回到花瓶里,将花瓶放在地上,在阿明手下留下几个字。

    「别告诉他」两人都心知肚明,奥萝拉所指代的‘他’到底是谁。

    阿明点了点头,奥萝拉拿起花瓶塞进阿明的怀中,小跑过去捡起书好好的蹭干净后还给了阿明。

    奥萝拉再次展露温暖的笑颜,转身回家。

    是夜,夏夜闷热,对奥罗拉来说却没什么影响,她怕冷但绝不怕热,夏天怎么折腾也不会觉得热。

    母女俩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藤萝垂落带来芬芳和清凉。

    奥丽薇亚轻轻抹了抹奥萝拉的发,“想起搬到这儿之前的一些事儿了吧。”奥丽薇亚靠在秋千上,秋千轻轻摇晃,摇乱了奥萝拉的记忆。

    奥萝拉指了指头上的紫藤,然后双手合在一起在张开。

    “我的孩子,花儿当然有它绽放的意义,即使残损却还要向上生长,经历过黑夜、暴雨狂风的洗礼,最后沐浴着阳光的馈赠,才能开放,向世界展现自己的美丽。孩子,你明白么。这绽放的过程好艰苦,有好多的磨难,但是它们都坚持下来了,才让这夏天如此姹紫嫣红啊。”奥丽薇亚看着藤萝,也不管身边的孩子理不理解,都将这个道理告诉她。

    奥萝拉点了点头,她明白的,花儿是她,磨难是必须经历的事情,纵然再苦,都要……在某个夏天尽情开放,展露自己经历磨难洗礼后的美丽。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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