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俊三位大将不为所动,似乎早就料到王琴的反应。(
她们的秘密)
皇帝怎么可能因为一件斗殴小事夺一位大将军的兵权。
王琴大手一挥:“福安强取豪夺,杖刑一百,古义故意伤人,杖刑五十,禁闭三个月。”
朝堂微微骚动,不少新派众将面露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一边是小小的家奴,另一边是当朝大将的爱子。孰重孰轻,明眼人一下子便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王琴轻判二人。
王琴环视新派众将:“至于后续处理,容朕和各位大臣商量后再做决断。”
钱壁和穆勒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后续处理,出了早朝,哪里还有什么后续处理。
新派众将心中不甘,当即站出来二人。(
重生]田园日常)
可惜二人还没张嘴,就被王琴喝退:“朕意已决,此事到此为止。”
二将面露不甘,退下。
三位老将巍如泰山,将一切看在眼里。
十五年前那场纷乱后,旧派势大,新派失去一位领头羊,实力大减,这些年被压得很是凄惨。所以,就算牵涉到传奇大将果游東,皇帝依旧有所偏倚。
见众臣无人再敢说话,李公公再次扬起了头。
然而,穆勒再次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群臣又是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
穆勒将军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今天怎么三番两次的顶撞圣上。”
看来青州城铁了心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了”
王琴眉头皱起,一拍龙椅:“磨磨唧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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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面色不变:“关于青州和金州的战事。”
王琴面色微变。
穆勒高声:“赵大人一直在宫外候着。”
封俊忽然动了一下:“赵龙?”
一直闭目养神的梅正也是面露异色。
王琴则摸着手中的扳指,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宣。”
群臣中的人精们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今天恐怕会有大事发生了。
十五年前,赵龙进京,掀起腥风血雨。
赵龙身着便衣,随意的进了朝堂:“臣赵龙,拜见陛下。”
王琴摆摆手:“免礼,赐座。”
赵龙代表果游東而来,赐座是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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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摇了摇头:“臣有本启奏。”
赐座的小太监顿时傻了眼,当朝赐座,那可是无上荣耀,怎么还有人拒绝?
王琴点了点头:“爱卿但说无妨。”
赵龙从袖子取出一封书信:“数年来,金州教唆边境流民,屡屡犯我国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果王爷准备出兵金州,请求陛下恩准,这是果王爷的奏章。”
王琴平静地点了点头:“准了。”
果游東是名符其实的青州王,他要出兵,京都反对也没用。
顿了顿,王琴继续说道:“户部兵部协调,为果王爷拨出三十万粮草,一万战马,一万盔甲..。。”
众臣静静地听着。
圣上说的不短,可是拨出来的东西,很少。
对此,赵龙并不在乎,王爷要的是师出有名,财务,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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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拜谢:“谢主隆恩。”
王琴一笑,随即面色微微一变。
因为赵龙已经转了话题:“微臣要弹劾古近大将军颠倒黑白,纵容家奴强取豪夺,其子古义殴打,侮辱靖王爷,论罪当诛。”
十五年前,果游東风头正盛,宁缺被果游東收为义子的消息传到京都,便被封了个靖王爷的称号。
一府两王爷,可见当时果游東的风光。
古义不过是个侯爷,殴打宁缺,以下犯上,按照天宇国律法,当诛。
众臣开始都愣了,刚才还殴打家奴呢,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了殴打王爷了。可是随即就喧闹起来。
殴打王爷,那是诛三族的大罪。
封俊三老面色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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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一位旧派老臣站出:“刚才钱大人明明说是一名家奴,怎么到赵大人嘴里就变成了靖王爷,赵大人不要胡言乱语。”
赵龙微微一笑:“三公主前些日子化名李万径来过青州,和靖王爷见过面,可证明靖王爷的身份。”
王琴面色微微一变,迟疑了一下,摆摆手。
小太监接过穆勒手中的海蜃石,一溜小跑去了后宫。
金銮殿上,赵龙昂首挺立,环视众臣,凡是接上赵龙眼光的,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封俊三老暗自摇头,为什么自己麾下就没有这么优秀的大将。
王琴闭目养神,金銮殿上静静的。
不一会,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凑到王琴耳边低语。
“啪..”
王琴手中的扳指碎成了两半。
众臣了然,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王琴缓缓站起,寒光凛凛地盯着古近:“古近,你可知罪?”
古近心中叹一声,伏在地上:“老臣管教下属不力,教子无方,臣,知罪。”
王琴起身,踱着缓慢的步伐:“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侯爷竟然敢以下犯上,他长了几个脑袋?”
古近伏在地上,几乎要贴到地面了。
王琴眼角瞥到封俊二人:“封爱卿,梅爱卿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一直端坐的梅正起身:“单凭圣上裁决!”
封俊浓重的眉毛一拧:“臣以为,古义年少无知,难免冲动,又不知靖王爷身份,少年人心高气傲,互相切磋,难免会误伤了请王爷,所谓不知者无罪,古将军劳苦功高,望陛下圣裁。”
封俊一席话,竟然把古义殴打宁缺说成了二者切磋。
果然,封俊发话,顿时旧派成员纷纷作喝:“望陛下圣裁!”
赵龙昂立中央,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琴略微失望:“赵将军认为此事刚当如何?”
赵龙稽首:“一切听陛下的。”
王琴皱眉,心下冷笑,你们哪个是听我的:“既然如此,朕决定剥去古义的侯爷,杖刑三百,禁闭三年,古将军教子无妨,罚两年俸禄,禁闭一个月。军务交由封将军代理。”
群臣应喝。
不少新派大臣相视摇头,近些年天宇国大力宣扬教化,讲究礼仪,殴打王爷,以下犯上,绝对是重罪,可是古义犯了这样的大罪,竟然只是杖刑,关禁闭,这和无罪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底,还是新派底子薄,拼不过旧派。
许多大臣看着赵龙。以果游東的习性,绝对不会吃这个亏的。
这时,赵龙向前一步:“臣还有本启奏。”
王琴盯着赵龙,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龙嘴角摸过一丝冷笑,身上的气息大变。
一股近乎实质的杀气喷薄而出。
武将还好,不少文臣一接触如此浓重的杀气,顿时惊呼起来,吓得连连后撤。
王琴猛地站了起来,双目怒睁。
这股气息,王琴从来没忘掉过。
封俊三老同样站了起来,鹰目紧紧盯着赵龙,一股肃杀之气同样弥漫开来。
十五年前,赵龙就是以这样的开场拉开的战乱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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