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妖御兽,是谓“奴”!
这是炼奴宗颇为重视的一门法门,以微弱人力奴役蛮荒巨兽,得以恐怖力量巧取豪夺世间造化,也隐隐体现了些门派的真意,加之炼奴宗深处荒漠,没有泛泛选择,由此而来,宗内骑蛇奴蝎的弟子甚为居多,而能驾驭着其他种类战兽的奴弟子,无疑便是有资格外出历练的五层塔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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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奴宗有奴塔,塔分七层,分别划分着不同层次的奴仆,一层兽奴,二层人奴,三层战奴,四层灵奴,五层仙奴,六层天奴,而七层,便是至今一直空悬的古神之仆塔顶。
其间等级森严,层次间天壤之别,而其中仙奴天奴,更是可以豢养奴中奴,蛮荒战兽,作为自己横行宗内的势力。
……
一声令下,巨大战象脊背之上,一条盘踞酣睡的土纹巨蟒睁眼奔腾蹿出,潜入流沙如同蛟龙入海,兴沙作浪,搅起漫天风沙,夜色中悠忽间已是不可见,但不多时,它已经叼着一名面色苍白的瘦弱少年归来。
这个少年正是徐度无疑了。
天!
吓我,又不吃我……
蛇口中徐度忐忑的想着,这种咋惊又喜之下,他倒是放开了心神,睁大双眼看着周围飞驰而过的一切,觉得惊险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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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沙作浪,翻云腾雾,一切在排山倒海中飞速退去。
霍然开朗,拨开云雾见明月!
我晕,这条蛇还会飞,但接而眼前彻底一黑,一座大山霍然出现眼前,大蛇却视而不见,速度不减飞驰撞去,吓得蛇口中的小徐度挣扎不停,胡乱尖叫,他惶恐的闭上了眼睛。
嘲笑似的翻翻眼皮,巨蟒在临近大山之时,陡然立起,钻进巨象的“灌木丛中”蜿蜒穿行,如履平地,慢慢睁开眼的徐度这才知道“九牛一毛”并非虚言,自己居然还没有大象的一根汗毛粗大,其间有狮子大的跳蚤张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惶恐之下,忽又一座龟状巨峰更是让他一阵惊愕神往。
天啊!
xxoo都是要惊天动地的恐怖存在呐!
徐度这样恶作味想着,不期巨峰大动中喷出一股滔天巨浪,飞流直下三千尺,比之瀑布更要壮阔几分,让徐度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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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摇臀摆尾,很快游行到莫瑾台身前,恭敬的将口中的少年轻轻放到地上,而后献媚似得立起身躯,嘶嘶吐着蛇信,似在诉说着行程中的见闻。
徐度抬头。
眼前男子高大无比,约莫有着三米来高,自己不过只到他膝盖,他身上锦衣佩带,显然身份不凡。淡淡威势下,徐度屏息纳气,老老实实低头站着,不敢妄动。
这是大人好大的威压啊,原来书中的虎躯一阵霸王之气当真是有的,徐度惶恐之余,不禁心中暗暗崇羡。
从蛮汉残酷的鞭打中,他意识到这里可不是什么讲道理谈爱心的地方,关爱幼小?不谨言慎行,势必小命不保。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慢慢接受了自己成为一名奴仆的事实,并开始好奇的抬眼,打量这个恢弘壮阔的奇异世界。
奴仆?仅此而已。
天地不公,何处不为奴!前世的社会经历深深让徐度明白,没有技术,没有天赋,没有家庭背景,那么你别无选择,只能是给美好的理想社会主义做牛做马的命。
早上七点去上班,晚上七点下班,累死累活的一天,不过挣一个养家糊口的钱,每天下班累的倒在床上,哪怕是约会都懒得去,谈何困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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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徐度以前打工奴的人生,虽然之后他混的风生水起,但是那根本毫无发展前途,他也只能悲哀承认,自己这一生,也只能是到奴为止了。
既然为奴,我也要努力做一个奴上奴,徐度叹想。
“你不是断了脊骨么?”
沉沉一声问,仿佛雷霆贯空,惊断遐想,徐度耳鸣目眩,晕了好久才勉强抬起头来,他茫然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状况。
言多必有失,徐度谨记沉默是金,装愣冲呆,表现出呆呆傻傻的模样,看在莫瑾台的眼里,显然是一个痴呆或者是哑巴了,看到周围奴隶主的异样神情,他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了些过度,叹笑自己何时对那位铁管事惧之如虎了,他挥挥手,示意来人将少年奴带去一侧。
只是想起先前这小奴的怪异,刚走了两步,莫瑾台眉头轻皱,又一声出其不意轻轻问道:“止步。”
“小奴你叫什么名字?”
脊背骤然一紧,徐度慢慢回头,根本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忽然间有一种错觉,在这人沉沉目光之下,自己竟然如同身无寸缕般窘迫,他低着头,认真想了想,生涩的话语说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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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语言和汉语近似,不过发音略有差异,所以徐度说来有些绕口,加上对于这个世界并不熟悉,他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好说了个听过几次的词汇。
这个问题没有再深究,在莫瑾台淡淡点头后,一个青衫男子便把徐度提走,走到巨象脊背另一侧去。只是离去许久,似有似无的,他才慢慢念了一句:“既是奴,何言笑!”
……
……
“小奴,我李喆问你,你身上可有什么族中秘宝?”
说是问,倒不如说是喝问!
带着徐度离去的是名青衫道袍男子,他戴冠佩剑,本来人模人样还有着几分仙风鹤骨,这一声喝问,顿显的脸上的横肉狰狞无比。
徐度讪讪摇头,而后低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在心中默念:去你妈的李喆?老子新来咋到,又不知道你是谁,真当小爷我吓大的啊,莫不说我不知道什么宝贝,知道打死我也不会给你啊,除非我是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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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一只巨掌将他高高举起,还玩笑似的差点将他丢下巨象,吓得徐度挣扎尖叫,心中不停怒骂:草泥马,快把你度爷爷放下来,不然以后我逆天了******个孙子。
但时下不如人,他只好能屈能伸,馋着小脸,连连讨饶。
“小奴,你最好还是乖乖交予我来,要不然日后让我发现了什么端倪,嘿嘿,你会比死还要惨。”一只手将少年高高提起,李喆的狞笑更显得几分凶恶,他桀桀道:“作为不日便要前去万相门修道的仙奴,我李喆要杀你,那可是毫无忌惮可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仙奴?”徐度惴惴不安,这个古怪的名词吓住了他几分,世间有仙,有奴?
“不错,”李喆看他惊恐,鼻孔朝天,狂傲间显然得意无比,“作为炼奴宗宗内五层仙奴,杀一个小小的奴,哼,便是宗主都没话说的。更何况宗内已经把我割让万相门作外门弟子,这袭青衫道袍之前,可是一切责罚不究!”
万相门?
接下来一番谈说,徐度渐渐明白了,原来炼奴宗是一个庞大的人口贩子组织,专职分化各类天赋人群,然后将他们输送到各处道门,获得仙术和符宝,甚至是庇佑。
这万相门便是其中一处庞然大物,以无上道法威震方圆各个门派,算作是炼奴宗的靠山,而作为回报,炼奴宗便会是把宗内仙奴天奴送去万相门作外门弟子,自然,其间更有不尽劳奴,女仆,以供那些尊贵弟子享用。
这分分明明就是狼狈为奸呐,徐度眨眼,不必分说,炼奴宗,这是一个邪恶的人才初步培训基地,万相门,自然是幕后的恐怖组织了。
“可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望着青衫男子恶毒毒的眼神,徐度无辜说道,不知该如何打消恶狼的觊觎之心,小脸显得有些无奈,“那位大人也不过只是问我身体如何罢了。”
“身体?”李喆面色微凝,显然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徐度身上伤口看去,可以看到,那些入骨的鞭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缓缓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的体质还算可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入得三层奴塔。”
“三层奴塔?”
“嗯,成为炼奴宗的本宗弟子。”李喆的怪笑显得有些轻蔑,他打量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小奴,甚觉有趣,“你可要在入宗时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不然有你后悔的。”
“告诉你,一层兽奴塔,那可是服侍宗内怪兽的地方,在那里面,你不但要把毒蛇褐蝎服侍的舒舒服服,更要当心一口被它们吃掉,除这之外,宗内那些大脚怪,哪天走路都是要踩死许多人的。”
徐度一阵害怕,方才那条大蟒他可是记忆犹新,要自己去伺候这样的毒物,怕是给它塞了牙缝还嫌肉少呢。他意识到,入宗,这可谓是决定一生命运的重要十字路口了。
“瞧你怕的,话说回来,其实服侍怪兽倒还自在几分,”李喆脸的笑意有些淫邪,“人奴塔,那里才是生不如死,其间的女子无不是花容月貌,娈童无不是清秀怡人,嘿嘿,自然备受蹂躏,不但要满足整个宗内的男女老少,更是要提防修行了上古骑术的奴兄奴妹大肆采补,所以在宗内,精尽人亡,水竭花败的事情可是比比皆是,便是小奴你出得二层奴塔,也是要分外当心的。”
“上古骑术?”一阵恶寒,徐度无语望天,古人淫,不我欺呐!
出自于内心的莫名惶恐,观察眼前人物的谈笑风声,徐度揣测,这位李喆想来也是宗内一方巨头了,这炼奴宗处处凶险,或许依附于他还能得到照拂一二,想到这里,他再也不做作,恭敬一拜文绉绉说道:“承蒙李道长提点,还望道长日后能够提携一二。”
“道长?”李喆凝眉,目露精光盯着分外谦逊的小奴,沉沉道:“你这可是在归附于我?”
“是的,荣幸之至。”
眼看有戏,徐度赶忙逢迎拍马,如若不是怕言多必失,只怕他又要滔滔不绝一番了,只是眼前男子的反应让他目瞪口呆,心惊胆颤。
“荣幸!”
“你要依附于我?”青衫男子冷笑,一声轻哼,陡然间他的面容冰冷而阴森,目露着寒光玩味的他似问似笑,“——小奴,我可是你的灭族之人呐!”
灭族大仇人!
听得此语,徐度面色顿时煞白,心跳骤然而止。他惶恐的意识到,自己这记乱拍马屁,结果硬生生拍到了马吊上,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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