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灵子百般聊赖的在屋子里闲荡着,这是一间紧邻十六少厢房的木屋子,挺简陋的小屋,好在空间宽敞,从外墙到桌椅床榻都是由木头制成,屋顶上方被高密的大树遮挡着,炎热的夏日这间木屋子甚是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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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这间木头屋。”见我不理她,灵子开始抱怨起这间木屋来。
本来何管家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在十六少右侧的精致厢房,那屋子比十六少所住的那间还要奢华,我不选倒不是因为我有不敢喧宾夺主大彻大悟,实则是高贵奢华的格调不适合我,你说吧,跑惯市井的丫头怎能在豪华的寝室中住出个优雅来?为了不凸显自己的粗俗,还是住木屋得了。
我别过脸,继续在布袋了翻捣着。
“小姐,你到底找什么啊?”灵子见我不搭理她,凑到我跟前,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我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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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看过我布袋里的一本小书?”我记得离开爷爷那破屋时,我是有带上的。
“你是说那本全都发黄了,字迹还有点模糊,整体看上去零零散散眼看就要散架的……一叠废纸?”说着,灵子不知从何处抓来了一个东西,举在我面前。
我一下子扑了上去,夺到手里,“你在哪里找到的?”
“你布袋里啊。”
“怎么我刚才一直找都没找着。”我边嘀咕着边翻开那……一叠废纸,确实如灵子所说般,它已经散架,原本束绑着书页的绳子早已断了。
“因为我刚刚拿去垫床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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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止了翻看的动作,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略带神气的丫头,紧接着,是一阵激动的拍打声伴随着尖叫声。
瑟缩在床脚边的灵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乌溜溜的眼睛直眨着,我知道她那是在挤眼泪,可一直眨了好久,眼睛都是干巴巴的,末了,才放弃了可怜攻略,直冲冲的说道:“这本破东西有什么稀罕嘛!垫个床脚也差那么一点。”
“你,出去!”我狠狠的吼道,这丫头在,实在令人不能安静下来。
只见那丫头冲我做了个鬼脸,悻悻的走了出去了。
屋内有了久违的安静,我开始翻看起发黄的纸业,这是爷爷的行医手册,记载着他曾医治过的疑难杂症,爷爷是不是个名医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很敬仰他,他们说,找爷爷治病,铁定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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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爷爷在村子中有如此的威望,我这个当孙女的也沾光不少,留在村子里,随便都能混得上三餐,还有个安乐窝,不必出来卖艺那么丢人现眼。可正是因为爷爷威望太高了,并且爷爷就只有我一个孙女,村民们便都高呼我是爷爷的唯一继承人,终将成为一代名医的。我表面谦虚的笑着,对着那赞赏的目光点着头,可心里却直叫哆嗦,我那伎俩,恐怕用不着半月就丢光了爷爷的脸面了。
为了不让爷爷颜面尽失,为了不让村民大失所望,更为了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献丑,所以,爷爷去世后,我也被迫着要离开村子了。
我还记得,对着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们,我是这么说的:各位乡亲们,爷爷一生救人无数,为了弘扬爷爷的大无畏精神,我决定承继爷爷的衣钵,游走四处,只为救更多的人,聊以安抚爷爷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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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意外得来了掌上,我连自己都站不住脚了,脸红得一塌糊涂,也不知怎样告别了父老乡亲,踏上了这漫长而无目的的流浪之旅。
突然,书页上出现了一行字:命脉奇稳者,病也。
心头略微咯噔着,随即兴奋得心底大叫好,莫非爷爷也曾遇到过类似十六少爷患的这种病,并治好了?
急忙翻过一页,眉头紧皱了起来,这里的字很是模糊,断断续续的只看见几个不相干的字,但其中有一字,如闪电般击进了我脑中,毒。
莫非十六少爷的病,是毒之所为?
“少爷!不好了!”
我惊慌的抬头,没看着灵子,不一会,她的脸才出现在门框上,我一看就慌了,灵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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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开口了:“十六少,十六少他……”
不等她说完,我疾步奔出了木屋,朝十六少的寝室冲去,途中,我遇到了匆忙赶来的脸色极其不好的展童,他一见我,快速停了往前的步伐,一个转身,又随我一同快步奔向少爷的寝室,期间还简明扼要的对我说了概况。
“少爷吃了曲医师的药之后一直都睡得很安稳,可刚才突然全身蜷缩,脸庞通红,全身冒汗,看上去神情痛苦至极。”
他话说完了,我也奔到了十六少的床榻前,情况甚至比展童说的还要糟糕,通红的脸如火烧似的,光看就知热度慎人,一探额头,果不其然。
“公子,你感觉如何了?”我一把拉出了他藏在被褥里的手,手也异常温热,把了把脉,心里直呼糟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脉象不稳,飘忽不定,时强时弱,与刚才那平稳得惊人的脉象有着极大的反差,额间泌汗,躯体发热,心想,这下可坏了,莫非我真的把十六少给治残了不成?
“曲医师,先让一让。”
突然身边传来了急促的话语,话说得相当礼貌客气,可我还没来得及让,来人就把我推挤到一边去了。
是何管家,他不知从哪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也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一股脑的就塞进了十六少的嘴里,片刻后,十六少便恢复了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原本通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了。
“管家,这是?”我惊颤的小心翼翼问着,闯了祸,心里特没底。
何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我知道他那是在责备我的医术不专,来了都没一会功夫,就把人家少爷给治得人仰马翻心律不齐,说出去也是罪过。
尽管何管家有气,但好歹人家也是大户主儿,也不至于当场就给我摊牌,按捺着怒意不耐烦的道:“是静心丸,当朝御太医所开,为的就是应对刚才的情况。”
我听得直点头,听完何管家那话,简直没好意思抬头,又是御太医又是刚才情况的,说白了就是我医术不如御太医就算了,还弄出个大岔子来。不过现在也没好意思在意那话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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