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尔瓦扎城的正北上空,漂浮着一大片洁白的密云,而在密云之上耸立着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城堡,那便是帕斯卡帝国的天空城堡,颜渊帝王所居住的地方。(
魔兽永恒之树)颜渊帝王也就是当年以一当万的银王,纵风能力几乎无人可以匹敌。
传说,风神曾经在那驻足千年,然而,在人们的渐次遗忘中,他悄然无声消失在历史的长空,后来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
唯一能够通往天空城堡的道路,即是齐尔瓦扎城的云桥,位于最北面的边林中。那里毫无疑问有重兵把守,平常人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企图闯入天空城堡的不法之徒,除非有帝王的御令。
澈天有些紧张的瞧着看不透的默多,似是有话要讲,不过看到边林中严肃的士兵,忽然张不开口,表现得忐忑不安。
默多安之若素,悠悠地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你怕事出突然接受不了。”
云桥下,墨丘利摆着迎接的架势,风趣幽默地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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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能把帝王说服,还能加封这个家伙准将之名,无愧是持有言字封号的将领。默多,你有空常来找我喝点小酒,我最近闲得慌!”
“嗯!接下来就交给你了!”默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满满的样子。
“来!小伙子,随我一起上天城。斯诺王子在后面静候着,怒气值恐怕已经满点了。”墨丘利命令士兵启动云桥魔法阵,以严律己,没有丝毫的懈怠。
嘭嘭嘭!轻微的振动由藉着云桥,清晰地传达到众人的耳里。似乎是爆炸声产生的震动,也有可能是能量波的释放,不管原因如何,稍有一点不慎,云桥可是要分崩离析的,于是墨丘利当机立断,阻断了正在连接天城的云桥。
而天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僵固的气氛显得格外可怕,好像周围存在着交错对立的静电场,碰撞出了激烈的无形火花。把守的士兵在这个初春的季节忽然汗如雨下,可知其压迫感有多大。
“你为何不亲自来请我?怠慢我的后果,你担当的起么?”斯诺王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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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丘利不想反驳,在这样情势不乐观的情况下只会弄巧成拙。
“你这是什么态度?从来没有人敢不应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斯诺王子的怒气熏红了他那白皙的脸盘,活像一只暴急的豹子,脱口呵斥墨丘利。
“斯诺王子,请你息怒!墨丘利并没有不敬之意……”默多见势不妙,当即出言化解窘境,然而却遭到愤怒的斯诺王子一拳击向腹中,出手不分轻重。好在他依旧笑容满面,可见他的量度之大。
澈天眼眸一亮,瞬间透露出不明意味的气息,不由多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敬了愤怒的斯诺王子一拳,随后冷然威胁道:“不要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就可以目无王法,劝你不要妄视王法乱来,否则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斯诺王子气急败坏地大喝:“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不知好歹的逃兵给我抓起来,立即施行死刑!谁敢不执行命令,人头就准备落地吧!”
这时,一向性情温和的墨丘利黑着脸,语气柔和中透露出可怕的愤慨,喝止了他身后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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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不把我这个头儿放在眼里,今后就断了兄弟之情,福祸不再相依,下次见面就是敌人。贪生怕死的人我绝不会怪他,不过你要想清楚,为一时荣辱而不惜背信弃义。”
这一刻,空气凝固到了极点,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多余的动作。
苦笑着的默多,心里暗暗敬畏着他:无愧是千总骑士,这种气概可不是唬人的,动真气就意味着事情开始往麻烦的方向进行,这下该如何是好?
“是!千总骑士,我们都听你的!”
士气十足的士兵们原地待命,昂首挺胸地目视着威严的墨丘利,声音洪亮且坚定。
你等着!墨丘利,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逆我的人即使是深受父王重视的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斯诺王子咬牙切齿地登上消失在丛云里的云桥,心中躁动的算盘开始拨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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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丘利大哥,你不怕他报复你?”澈天有些后怕,他不知道自己哪来这股冲动,差点酿出大祸。
“那你呢?小伙子,你有没有想过害怕?不管怎样,能够冠上将之名的人,多少也要有这点胸襟。告诉我!你的名字?本骑士名为墨丘利·石绘。”
墨丘利何曾几时怕过,纵横战场的数年间,他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仅仅一个嚣张跋扈、娇生贵养的王子,是震慑不了他,况且他也不会将这等幼稚、没有规则的行为放在眼里。
若非有紧急的情况摆在面前,他根本不会让士兵放行云桥给斯诺王子。
“是!吾名为澈天·云辰也!”澈天顿觉心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对这个了不起的男人产生钦佩之情。
“天城貌似遭到了袭击,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天城。士兵们,我们要待装就发了,动作快点!赶快开启紧急通道!快!”墨丘利严肃地指挥道。
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一会就启动了超大传送魔法阵,目的地是上空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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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天空城堡,徒步而行,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神鸣殿。但是在这个风的国度,人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风之技能,比如短距离的风翔术,突进类型的瞬移如此诸类的魔法,再常见不过了。
因此,墨丘利和默多御风先行一步,为的是尽快保护帝王。
“这里就是天空之上?好神奇!城堡竟然能够建立在云层上,风吹来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不过,我帮不上什么忙,也跟不上默多大哥的脚步……”其实澈天不会风翔术,他累得快要不行了,埋怨着天空城堡也太大了吧!
“澈天!我的兵器魔力就在那座木塔中。快去!”火谚扑哧从澈天的衣袖里跳出来,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不过忽然传来的灼热剑气让他神经一绷,显得有些激动。
“可是这个时候,我要是再擅自行动被人抓住了把柄,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置呢!”澈天迟疑道。
“算我求你了!再不趁此难得的机会,今后我就粘着你。而你也不得不为我提供大量的魔力,维持我这不熄灭的状态。”火谚放出狠话。
“我真是怕了你!是那座古怪的木塔么?”澈天环视四周,避免被人看见以招麻烦。
“邪门了?我的兵器怎么会在那里?那个不善的妖女尽会使一些怪异的巫术,召唤来一大堆乌鸦,还拿走我的兵器放在那个怪异的木塔……”
稻草人的诅咒?等等!澈天脱口而出:“你刚刚说的妖女……是不是右手掌上有块刀疤的紫衣女子?”
火谚激动地爆裂开火花,顶着澈天的鼻子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可怕的妖女?”
澈天来不及闪躲,被烫得鼻尖一阵红肿,气不打一处就来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碰到她的,谁知道她是谁?倒是她的魔法有种让人恶心的感觉。”
推开厚重的铁制塔门,澈天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进去,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了。是的!这样古怪的地方,他隐约抱着敬畏之心,总觉得有无形的东西在镇守着这一座不平凡的木塔,庄严而寂静,威严而不可侵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火云剑……”
“这是不得了的传说兵器,你怎么会拥有它?你到底有什么来历?”
“还在问!小心左边……”
澈天笨手笨脚,连躲都不利落,幸好凌厉的黑色飞刀类似物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袖。忽然,一股带着空远的声音于空旷的木塔中响起:“真是不知死活的人类,你们甭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嘭!木塔的大门发出嘶嘎的尖锐声,以巴掌挥下之势迅速合上了。
噼里啪啦!无数飞行物肆虐在诡异的木塔中,有如狂风暴雨那般凶猛,感觉无处可躲。火谚被迫无奈,消耗了相当厉害的魔力释放出灼热的火气,弥漫在这个空间中。
障眼法虽然使他们俩暂时躲开了看不见的攻击,但眼前的劣势没有逆转,他们随时有性命不保的可能。
深沉的黑暗有如死寂的大海,竭力地向周围的一切施以巨大的压力,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吞噬着无形的魔力。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意识有如灯火熄灭,仿若处于虚空之中,行尸走肉。
嘶哑如虫鸣的诡异声,像水滴落下来撞击地面的那般轻微,浓重的邪恶气息夹杂着特殊的气味,让人很快就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澈天揉着惺忪的睡眼,极力向四周张望,然而什么也看不到。
刺骨的寒冷顿时侵入他的体内,忽然发现那一丝亮光消失得毫无痕迹,他极力地轻声叫唤。
“火谚,你在哪里?莫非已经熄灭身亡了?我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该死的!”
散发着恶心气息的影子,循着这股受惊的声音迅速靠近,于黑暗中闪烁着绯红色的点光,随后发出低沉凶煞的低吼声,这无疑就是饥饿的野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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