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缓缓睁开眼,满目黢黑,略动了动,身上却传来一阵阵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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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蛋,粪蛋,你在哪?还活着罢?”吉祥大叫。
黑暗里响起悠悠的一声回应:“很高兴一醒来喊得是我的名字,无比荣幸感恩啊。我还活着,不过不太好,翅膀伤着了,飞不了。”
吉祥顺着声音爬过去,摸着老鸹那小小的身子搂到胸前,将脸贴上去,笑道:“护身符啊,有灵宠的人就是不一样,那么高摔下来都不死。”
老鸹忍着身上流血的痛,心里笑起来,他也奇怪,自己在落地的那一刻竟能变成人,不知是错觉还是真事,他明明觉着自己变成了人,垫在吉祥身下。吉祥撞在他身上的感觉那样真实而强烈,如果只是一只老鸹,不被压成肉饼才怪。
毕吉祥扶着井壁立起身来,努力适应着眼前的黑暗:“这也叫井,一点水也不没有,却铺着这么厚的枯枝败叶,玩捉迷藏的罢?”
老鸹心中呻吟,你妹儿的,要是这井是口真正的井,还有活路?
吉祥聚着眼里的光,瞧着远处有一丝隐隐的光亮,使劲揉了揉眼睛,对老鸹叫道:“粪蛋,我没看错罢,前面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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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错,我早就发现了,只是翅膀坏了,飞不了,探不到究竟。”老鸹沮丧的回道。
吉祥搂着它,朝着那光亮出发,黑暗中露出虎牙,面上又是洋洋自得的笑:“粪蛋,传说中的奇迹发生了,姐姐我掉进古井,却没有水,只有一处隐隐的光亮,我寻着光亮而去,发现了一面千年古镜,我拿着这面古镜治好了太后的眼睛..”
“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啊?”老鸹打断她。
“不然你想个合理的剧情?”吉祥笑道。
老鸹舒服的窝在她怀里,闭上了眼,只要还有一口气不死,莫小阡就永远这么大条脑残开心,跟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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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亮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究竟,吉祥唉声叹气。
老鸹睁开眼睛,原来是出口!它挣脱吉祥的怀抱,跌跌撞撞飞过去,出口不大,却足够吉祥钻出去。老鸹兴奋不已。
吉祥在地上坐下:“我以为是宝贝哩,结果在井里转了一圈,又出去,真真是无趣。”
“我们走了也有半个时辰了吧?你不想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老鸹道。
吉祥跳起身,一骨碌朝出口爬去。
有多少期望就有多少失望,吉祥呆呆扑在地上,望着天上如钩的残月:“粪蛋,在经历了一场古井历险之后,我们成功的回到地面,而且就在驿站的后街,离古井的入口只隔着一道墙。”
老鸹立在出口处的假山石上,暗叹着做这地道的人的精心巧致,这出口正压在这假山石下面,假山石是中空的,又有许多缝隙,即给地道供足了空气,而正常有气力的人稍用力都推的开,只是掏这样一个地道有什么用?驿站的前面后面侧面倒处都有门,谁用这地道做甚?
吉祥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假山后面,老鸹抬头瞧去,见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人背着手,施施然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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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韬大人。
“毕三小姐,别躲了,你那点小伎俩,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弄斧头,自己找死。”敏韬的声音充满感叹。
吉祥垂着头走出来,低眉顺眼,低声下气:“敏大人,吉祥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跑了,我,我,就是想,想.。。”
“想什么?”凉薄的声音自后门处响起。
吉祥眨了眨眼,耸耸鼻子,一溜烟往回跑:“我去洗澡。”
允依伸手钳住她的胳膊:“不用洗了,本王等不及了,现在就要你侍寝!”
老鸹展翅,伸脚,昂脖,怒视..各种姿势都试过后,再也没出现幻化成人的错觉,它一个俯冲朝允依而去,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允依只觉是一团黑影冲自己面部而来,目光一厉,甩手出去,老鸹只觉眼前一花,整个身子“嗖”的被弹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墙上,抹布一样掉到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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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蛋!”吉祥大叫,瞧着她的灵宠连人家的一招都抵不过,不由泪流满面,凶残的张嘴咬向允依的胳膊。
允依面无表情,双眸冷静,待她松口,方抖抖带着深深牙痕的胳膊,吸了吸鼻子开口:“为了只老鸹,你想咬死我?”
吉祥恍然觉悟,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呜哇叫着,将嘴按了上去。
允依稍一使力,便将她提在怀里抱住,叹了口气:“敏韬,找到那只老鸹,帮它疗伤,它若死了,拿你是问!”
说着,抱着怀里正小疯狗似的嘴里呜呜叫着咬住他脖子的吉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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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韬呆立在原地,一脸欲死的表情。旁边侍立的暗卫个个面上带着隐忍的笑意。
敏韬走向那片草丛:“兔崽子们,笑罢,使劲笑罢,你们的统领都沦落到给老鸹疗伤的份上了,你们还指望能好到哪去?要是这毕三小姐当真进了府,我看你们哪,也就是这老鸹的陪玩儿!”
允依抱着吉祥,刚步进房间,只觉得脖子上的疼痛一缓,怀里的人儿便软下来,心里顿时一紧,额上便渗出冷汗。
吉祥又晕了过去。
允依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将头靠到她柔软的胸上,听着那不甚强壮的心跳,心里便有些疼起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使劲啊,由着她咬,都不去碰她,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他伤了那只老鸹伤了心所以才这样?他想起母亲养在身边的那只大白猫,母亲也是爱它如珍宝,日日抱在怀里宝贝宝贝的叫着宠着,他一度狠狠的嫉妒过那猫,难道女人都这样么?
允依伸手抚着吉祥带着凉意的小脸,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逃,不过让她洗个澡罢了。他摸了摸她的脉息,虽弱却平稳,不由叹了口气,以后要时时在她身边才行,这样老晕老晕,要是身边没人,难保不出危险。
☆☆☆☆☆☆☆
允依走进敏韬的屋子时,几个大男人正跪在案几边,手扒着案几沿儿,嘴里“嘘嘘”着逗着案几当中趴着的老鸹。
那老鸹耷拉着带血的翅膀,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小黑眼珠子警惕的瞧着他们,尖尖的喙时不时的向前抖一下,吓唬他们。
“爷。”敏韬见允依进来,跳起身来叫道,几个暗卫忙行礼。
允依走过去,伸手去捉老鸹,老鸹举起尖喙,狠狠啄向他的手背,允依皱了皱眉,却不放手,摆弄了下它的翅膀,敏韬赶紧递过伤药。
允依给老鸹上了药,又从衣襟子上撕下块布来,与它缠好,方才将它放到案几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挥手让暗卫退下。
“爷,这么快就完事了?”敏韬摸着下巴,笑道。
“没用的东西,一只老鸹都摆不平。”允依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嫌太凉,又吐了出来。
“我去给爷弄新的。”敏韬拿起茶杯。
“回来,本王,本王,我,嗯——”允依叫住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敏韬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王爷,您说,敏韬跟了您老这么久,头一次见您说话儿打哏呢。”
“放肆!”允依黑脸。
敏韬忙正经下脸色,心里却笑个不住。
“那个,王欢也只有十四五岁罢?我瞧那王欢也是弱不禁风的,她与你,与你,恩——,那个的时候,也会时常晕过去么?”允依面无表情的轻声说出来,眸里却一片无奈之色。
敏韬肚子都笑痛了,面上只不敢露出来,强忍了半天,方一本正经的摇头道:“王爷,王欢就一草根之女,泼皮无赖,怎能与毕三小姐比,她皮实的很,从来没有晕过。再说了女人那时候不都是很享受的么?除非,除非,”敏韬忍不住,笑意终于写在脸上。
“除非什么?”允依握住了拳头。
“除非王爷神猛无比,干的那娘们太爽,才会晕过去,反正敏韬不行,从来没干晕过女人。”
“放屁!”允依拍案而起,手劲太大,案几上的老鸹被震飞起来,敏韬忙伸手接到怀里捧着。
唉,坠入情网的男人啊!老鸹呆在敏韬的手心里,心里叹着。实在很想告诉他,你把她摁到桶里洗巴洗巴就好了啊。
“敏大人,驿站周遭走水了!”暗卫在门口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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