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康那边还在苦苦支撑,他不止一次给梁长老打去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惟我神尊)可是,在七楼药房的爆炸当中,梁长老的电话已经在火浪中成为灰烬,无论胡康怎么拨打,始终无法接通。胡康心里开始产生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梁长老和那批枪手,也已经彻底完蛋了?
他不肯死心,又给枪手的头目打去电话。这一次,倒是接通了。可是,那名头目的话却让胡康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梁长老做事比他还狠,竟然弄炸了医院的药房,使得整栋医院大楼都发生了火灾。胡康再问他们此刻人在哪里,是否除掉了岳修文,那头目的回答更让胡康心如死灰,再也看不到半点希望。
“康哥,情况怎么样?”易东虽见胡康面色不善,但他想了解的更详细一点,还是忍不住出口问道。
“完了,全完了。”胡康喃喃自语道。
这是个什么话,我是问你情况怎么样,不是问我们结局怎么样。易东心里暗暗皱眉,却又无法出言指责,只得静静的站在一边,看手下帮众跟铁血盟总部的帮众拼死血战。跟老楚等人短兵相接时的情形一模一样,这里的战斗也没了章法,有些帮众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不把对方打死,就是自己的末日,每个人都拼了。
铁血盟总部的百余人此刻只剩下五十多人,但胡康的手下损失更多。(
都市极品邪少)他们本就是连夜激战,跟老楚缠斗那么久,又奔袭到铁血盟总部,早已疲惫不堪,在铁血盟生力军的冲击下难以维持。幸亏仗着人多,才跟铁血盟众人打了个旗鼓相当。然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比铁血盟多了太多。
胡康不必再看,也知道自己手下只剩下一百多人了。这场激战,看似没有和启帮那场大战气势恢宏,但惨烈程度却不可同日而语。双方都付出了惨重代价,打到现在,无极帮和铁血盟都元气大伤,可谓谁也没有讨到便宜。
庞建博从来不参与黑道拼杀,连帮内众人都不知道他还有如此高明的身手,简直不在文哥之下。看到他以一敌十,威风凛凛,铁血盟众人的气势愈发的不可阻挡。庞建博眼见胜局已定,立即提刀直上,奔向胡康。
胡康已知败局无法逆转,早就存了必死之心,当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死在战场之上,总比死于八刀刺体之下要好的多,至少少受很多煎熬,而且名声上也好听些。但易东却不忍见到胡康如此惨死,忙提刀迎上,跟庞建博斗在一处。
然而,与老楚一战,易东鼻骨被击断,受伤不轻。加上他心里阵脚大乱,哪里是庞建博的对手。勉强支撑了十几招,易东心知大限已到,回头大叫道:“康哥,快走……”话音未落,庞建博的片刀刀锋已然从他的后背刺出,从胸口处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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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东!”胡康忍不住潸然泪下,从身旁摸到一把片刀,猛的扑向庞建博。
庞建博刀身横放,挡住胡康的拼命一击,跟着刀身下压,厚重的刀背拍在胡康的脑门上。胡康一声没吭,就倒在泥泞里,昏死过去。
主将一死一伤,无极帮众彻底断了念想,纷纷溃败。梅花堂众人正要追击,庞建博却挥了挥手臂,喝令众人立即退回。
穷寇莫追,这句话永远都是有道理的。随着胡康被擒易东被杀,无极帮帮众心理上已经绝望。这个时候如果还要追击,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斗志,给自己凭空增添不少伤亡。而且,文哥那边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必须组织人力前往铁路医院,把文哥完好无损的接应回来。
梁长老还不知道胡康那边已经惨败,耳听得警方和消防局的车辆都已抵达医院,心中大急。若不能短时间内除掉岳修文,今夜的行动可谓彻底失败了。丢失面子事小,杀掉一位不知身份的局长和破坏医院大楼的罪名事大,搞不好要给总部增添许多无法解决的难题。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还有三十多名枪手,加上几位杀手团的杀手。这些,已是他的全部人力。虽然他不知道岳修文身边有多少人,但他相信为数应该不少。倘若岳修文真的藏身在八楼,那么,这场激战,注定是无法避免的了。(
招惹大牌女友)至于那个在药房袭击他们的人,梁长老也猜到了是路九重,不过,在那么激烈爆炸中,路九重肯定不能逃出生天,也算老天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梁长老带人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八楼。这里是医院最后未被搜查的地点,梁长老的内心里充满了希望。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了救命的稻草,无论如何也要拼死抓住,如今的梁长老没有退路,不得不对八楼的区域寄予厚望。
他手下的枪手提心吊胆的拐过楼道,梁长老突然再次看到了一道摄人心魄的银光。那些枪手虽也训练有素,可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胆敢以此来对付手枪,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路九重一击得手,用银丝重创了走在前沿的两名枪手。不等梁长老开口,众枪手一顿乱射,把拐角处的楼道打的千疮百孔。
路九重暗暗吸了口气,冷兵器对付高科技的玩意,还真是太吃亏啊。心下如此作想,脸上却毫无异状,岳修文等人看在眼里,心里也忍不住默默赞叹:路九重毕竟是路九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僵持了几分钟,梁长老和路九重谁都不敢率先动手。路九重的耐性一向很好,可梁长老却没有太多时间跟路九重纠缠。又过了片刻,梁长老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叫道:“路九重,无极帮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定要跟我作对?”
路九重悠悠然回头看了岳修文一眼,淡淡的说道:“去问张天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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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中已经死了,叫自己去问张天中,那岂不是说在他眼中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梁长老一生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当下心里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斜身飞出,向着路九重的人影就是三剑。路九重也未料到梁长老竟敢孤身闯入,来不及拔出腰间玉笛,只得箭步后撤。梁长老占得先机,马上命令枪手们跟上,向路九重所在的方向开枪射击。
在这么多枪口之下,就算路九重的本事再大,也无法逃出生天。梅琦华见势不妙,连开数枪,一连击中梁长老手下多名枪手。守卫在岳修文身边的十多名铁血盟帮众,也各自拿着黎锦辉购买的土枪冲上前来。
双方这是第一次爆发大规模的枪战,但听得枪声此起彼伏,子弹横飞,两名铁血盟帮众稍有不慎,顿时连中数枪,胸口被打成了蜂窝。梁长老手下的枪手训练有素,枪法精准,在这样的正面相斗中大占优势。然而,黎锦辉采购的这批土枪,虽然做工粗糙,但威力奇大,一枪打来,枪口里所填的铁砂和钢珠便像一团云雾袭来,令人防不胜防。
过不多时,铁血盟的十几名人众倒下了一半,而梁长老身旁的枪手也只剩下十多人。杀手团的杀手所用的都是冷兵器,自然插不上手,只能站在最后面干瞪眼。(
腹黑教官惹不得)梁长老原本打算命令他们捡起手枪加入战阵,但又怕他们枪法太烂,误伤己方,直急得面红耳赤,却始终无计可施。
火苗翻滚着冲向八楼的楼道,但楼下的消防车已经开始向着火点喷水,看起来,不用十分钟就能把大火彻底扑灭。百余名警务人员荷枪实弹,正在楼下集结,等火势一灭,定会冲上大楼,将一干械斗人员全部擒获。有这么多的病人家属作证,梁长老这批人想要脱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梁长老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枪林弹雨之中,由不得他胡来,否则,一颗小小的流弹,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路九重当然也不会拿鸡蛋碰石头,枪战一起,他便退了回来,将银丝系在一处窗口上。
岳修文微笑道:“这次,多谢你了。”
路九重头也不回,冷冷的道:“我是在还你的人情,你用不着谢我。下次若还有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再管了。”
不管他是不是口是心非,岳修文都不在意,至少,路九重这次是真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否则,梁长老早就得手了。
路九重系好银丝,听得枪声已逐渐稀落,知道双方都已弹尽粮绝。铁血盟的八九名帮众率先退了回来,把土枪扔在地上,从腰间摸出短刀,做好了跟枪手们肉搏的准备。哪料到梁长老手下的这批枪手,境况也相差无几。在七楼跟路九重的一番混战,消耗了大半弹药,打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子弹了。
梁长老咬了咬牙,低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在后方观战良久的杀手团杀手,立即挥舞片刀冲了上来。梅琦华手持短刀,抢先迎上。虽然她功夫不错,但毕竟是女流之辈,以一敌三,力道上吃了大亏。数招一过,杀手的刀锋一转,在梅琦华的左臂上割开一条血口。
“琦华,退下。”岳修文急道。
梅琦华咬了咬牙,没有应答,仍是不要命的拼死搏杀。身边的几名铁血盟帮众,根本不是梁长老的对手,三五个回合间,便被梁长老尽数杀死。
梁长老转过头,看见躺在病床上满脸焦急的岳修文,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岳大帮主,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岳修文没有接口,但路九重却从窗外跳了进来。就连岳修文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路九重,你还没死!”梁长老怒道。他一直没有听到路九重的声音,还以为路九重在刚才的枪战中已然中弹殒命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命竟然这么硬。
“好像还没有。”路九重静静的说道。
“你……”梁长老气急败坏,话都说不出来,唰唰唰三剑齐飞,刺向路九重的胸腹。这次路九重早就做好了准备,身形转动间,已将玉笛拿在手里。他不等梁长老把招式用老,玉笛横抬,将梁长老的三式剑招悉数化解。梁长老心下暗惊,手上却没有丝毫犹豫,依然以快打慢。
路九重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但他心里却异常焦急。眼看着梅琦华小腿上再中一刀,岳修文身边已无人可用,眨眼之间,岳、梅二人就要被乱刀分尸。路九重手腕一抖,一道银丝从袖口飞出,刺向梅琦华当面的两名杀手。两名杀手本已稳操胜券,哪料到祸端陡生,急忙向后退让。梅琦华得理不饶人,借着一招之机,短刀闪电般刺入两人的咽喉。
梅琦华站在当地,顾不得查看手臂和小腿的伤势,呼呼的喘着粗气。面前的十多位枪手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这个年轻美丽的少女竟然如此坚韧不屈。岳修文勉强坐起身来,静静的叫道:“琦华,退下吧,这一仗我们输了。”
梅琦华缓缓走到岳修文身前,脸上却仍是一种毫不服输的表情。看她的样子,谁敢上来伤害岳修文,她就会跟谁拼命。
路九重那里日子也不好过。他帮梅琦华解了一时之厄,却给了梁长老可乘之机。梁长老老谋深算,见路九重分心之际,哪里会错失机会,一连数招,尽数攻向路九重右臂的腋窝。路九重疲于应付,玉笛格挡不及,顿时连中两剑。虽然伤口不重,但却影响到他的出手角度和速度,在梁长老快如电闪的剑招之下,看似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还手之力。
梁长老在路九重手下吃了那么多亏,终于在这次占了先机,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可是,千错万错,他还是低估了路九重的能力。当路九重的招式愈来愈缓之时,梁长老犯下了一个难以挽回的大错。他的长剑抖出几朵剑花,竟然直直的刺向路九重的心口。路九重笛随心至,玉笛随之刺出。梁长老只感觉到剑尖刺进了玉笛的笛孔,一惊之下,路九重左手的银丝已然缠住了他的咽喉。
梁长老心中一凉,手里的长剑掉落在了地上。路九重强忍着腋底的痛楚,冷冷的道:“去问张天中吧。”
刚才路九重说这句话,梁长老的心里还怒不可遏,可现在再听到这句话,梁长老的心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滋味。
他手下的枪手似乎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纷纷抢上前来。正在此时,石玉朴带着大队警员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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