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承让
“你输了!”楚凡长身立在场中,双眼望着张南,生怕他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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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信诺,脸上暗红,是搏击过后气血的回荡,又有不甘的沮丧:“是,我输了,但没有败给你。”似乎给自己找个借口,毕竟四周有这么多双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输就是输,你该实现你的承诺!”楚凡心里明白张南说的话,张南是败给了他自己,轻敌、托大,终于是败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还真怕他不守承诺,再度出手,是以,急切地想让张南实现。
张南脸上猪肝色气大涨,心中无可奈何,混道十多载,搏斗中少有不败,只是输给一个毛头小伙子,竟有种有苦难言,欲哭无力、束手无策的纠结,良久,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叹道:“我黑虎张南,混迹江湖十五载,大小赌斗,生死搏击经历无数,不以一战论英雄,我知道怎么做。”
楚凡不由心中一荡,适才担虑转换成窃喜,双眼环顾四周,见周围其他人除了眼含怒火、望着自己之外,并无其他举动,收回眼光,落在张南身上,凝望着,语气平淡,不失赞许也不失傲气,道:“张老兄,果然不愧真汉子,小弟楚凡心中钦佩,今日约斗,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张老兄海涵!”双手抱拳作揖,俨然江湖道上才有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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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心中虽痛快不少,并不接受楚凡行礼,只右手指向尚蹲在地上的刘条子和赵晓龙,道:“刘条子,今夜暂留你狗命,只因为你有两个一唱一合的好兄弟。”说至此处,朝赵晓龙和楚凡先后扫了一眼,又道:“你欠我怀市金刀堂王老爷子的账,迟早要找你算!”
场中的刘条子、楚凡、赵晓龙三人,到此时才知道这伙人是邻市怀市金刀堂的人马,看样子王老爷子是个重要人物,刘条子得罪了他,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要命的仇恨,竟然悬赏二十万要刘条子人头。
伴随着众人疑思,只见张南挥手,招呼道:“二鬼,通知后门的兄弟,我们走!”叫二鬼的手下掏出电话通知守后门的人,张南等人陆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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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一干恶煞的离开,刘条子和楚凡都在思考着张南所说的话,惟独愣头愣脑的赵晓龙不明就里,甚至一脸疑惑样,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弄明白楚凡前后所做的种种。
张南那伙人走远了,再听不见脚步声、怒骂声,不远处警笛声传来,声声警报,扣人心弦,好人的耳里,警笛声是如此地清脆、悦耳,而刘条子和赵晓龙这类人听来,便带着声声的恐惧和害怕,刘条子虽然习惯,内心深处,不免会有种种异样的涟漪。
想是网吧里的目击者或过往上网的路人报了警,警察出警的速度,在这个城市显得是如此的紊乱、缓慢。已然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还好刘条子并没有尸首异处,要是真发生了命案,歹毒都能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条子无力地站起身,被楚凡一记擒拿撞腿,应该是伤了腰骨,扭扭捏捏时赵晓龙奔过来扶住他,刘条子是庆幸的,赌了一场以性命为赌本的赌博,如果说;楚凡和张南都因为对拳拳头皮肉受伤,这能当作这场赌博中失利者的话,刘条子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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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条子如释重负,为自己英明地下注暗自兴奋,而开牌的荷官,也就是救命的恩人就在眼前,刘条子深深地向楚凡递去两道真诚的感谢,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感激地道:“楚凡兄弟,我刘条子受兄弟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请兄弟受我一礼!”说完,竟单膝跪地,正欲跪礼答谢楚凡救命之恩。而赵晓龙这么个大汉,竟然扶不住他,可见刘条子真心。
道中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金兰生死弟兄,看是繁文缛节,却是义气相投,情义所至之处,感天动地。
楚凡尚是世俗中人,礼节之上,所知甚多,哪敢受刘条子如此大礼,换作平时,非折寿不可,赶忙跑过去,双手叉住刘条子两肋,托起他身体来,道:“刘老兄,万不可如此,我设计救你,是为道义,也为救我同学,同时也救我自己,这是相互间的利害关系!老兄行如此大礼,小弟受之有愧,真得折煞了我,快快请起!”
刘条子百感交集,热血涌起,只道:“楚兄弟真乃神人,好人也!”也不知从哪学的话,可能文化不高,看某本古著学的,而赞叹之声,感激之情,确发自内心,胜过一切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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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与刘条子相视一笑,对视中,含括所有。
站在一旁的赵晓龙也被渲染,气息变得平静,凝聚起来,耳听得悚人的警笛越来越近,竟一反往常笨拙,机警地道:“条子哥,楚兄弟,真条子就到了,我们快走吧!”
赵晓龙不仅机警,竟说了个“真条子”的词,诙谐中楚凡和刘子建刘条子又是轻笑起来,赵晓龙也跟着傻笑,仿佛三人对不远处的警笛声,没有半点害怕。
倒不是他们不害怕,只是太熟悉,熟悉了警察的种种套路、效率和速度,其实张南等人已经离去,这里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除了网吧门口的四个炮手一直充当目击者外,再有很少人看到所发生的事情,四个炮手本来就是黑道中人,自不会有什么警民合作而指证楚凡等三人。就算警察来到现场,怕也不能把楚凡三人怎么样,当然,定个扰乱社会治安,带警察局录上口供,再严重些,放拘留所里关个十天半月,这倒真是,何况刘条子这样犯有多次前科的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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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条子在警局里有些路子,久病成医的道理一般也认识些权重,此时倒能避则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作了打算,望楚凡道:“楚兄弟,今夜相识兄弟,又蒙受大恩,还请赏脸,我们上天福楼喝个痛快去!”
天福楼是湘菜馆,虽不是什么星级酒店,但各色佳肴香辣闻名邵市,在这个城市里,大酒店反显得不是那么奢侈,至少不是那么受欢迎,土菜馆、湘菜馆、大排档等饮食场所成了畅销。
楚凡因为同学聚会、帮人助拳等事,没少去天福楼,天福楼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吉祥,喜气,刘条子把喝酒点定在这里,必然也是这个意思。
而天福楼吸引楚凡的地方,不止是土菜佳肴,天福楼里有太多让他忘返的流连,不觉小小地憧憬了下:“刘老哥,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起身,正准备离开这里,迎面一台的士车驶来,副驾驶座上玻璃门被打开,一个人露出整个头,朝楚凡三人挥手喊道:“凡哥,你们快上车。”
楚凡细看,挥手之人,正是自己那去而复返的同学梁旭东梁矮子。原来梁矮子一直就在附近,没有离开,他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找了个偏僻地躲了起来,楚凡和张南搏斗,他都看在眼底,之后见张南那伙人离去,又听见警笛声响,越来越近,担心楚凡等人被警察抓去,情急之下,跳出藏身之所,跑向公路上拦了辆的士车来搭救楚凡三人。
梁矮子这番心理和做事的动作,和楚凡无形中配合得很到位,若不是他拦车带至此处,楚凡、刘条子、赵晓龙三人要打车还需要一定时间,而这段时间,可说不好,小城市里打车,可不象大都市那样,这儿需要等,一等就需要时间。
而这段等车的时间里,警察就会马上赶到,一旦报案现场抓到楚凡他们,他们三个必少不了麻烦,当然,如果梁矮子没有打来车的话,楚凡、刘条子、赵晓龙三人会徒步先离开现场,再抄小路,步行去天福楼。
所以,梁矮子打车之举,看似简单,实则将楚凡等、包括梁矮子在内四人离开现场的布署推算、安排恰到好处。
楚凡、刘条子心思缜密,暗赞梁矮子车打得及时,赵晓龙这愣小子又恢复了呆愣,想不到这些,浑厄中,跟着楚凡、刘条子一起,三人飞快上车,跑之夭夭。
机车发动,向司机说了天福楼去处,开车师傅是本地人,三十多岁年纪,见刘条子身上有点轻伤,楚凡拳头有鲜红血迹,心下明白这几个人定是打架斗殴所至,倒司空见惯,一踩油门,猛然加速,比警车要快了不少,飞驰而去。
其实,每一个开的士车的司机都是一个拥有高超技艺的创作者,和写书的作者一般,作者一支笔,司机一张嘴。司机每天出车,见着形形色色、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人物,其阅历、其见识都是非凡,往往开的士车的人,又是博古通今、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再经过那张艺术的嘴一传扬,真是唯妙唯俏,绘声绘色。
车上,梁矮子尚惦记着押在天语网吧里的四十元钱,又说起两包芙蓉王烟等等,只把几人惹得大笑,似乎还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恒言,这个赵晓龙和梁矮子冰释之前误会后,两人聊得欢畅不已,至于两人聚的是什么,分的是什么,可能都有点愣吧。
赵晓龙愣傻愣傻的和梁矮子一顿说,他那傻冒似的说话方式,费了老大劲才把楚凡如何如何单挑张南,如何如何设计,又把那张南说得如何如何凶悍,最终败在楚凡手下,救得刘条子这些事情说明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开车的的士司机,听得心经胆颤,赵晓龙说至惊险、悬疑处时,只令他心花怒放,便连油门都时高时低、方向盘也直打转,终于在近半小时后,到达天福楼,梁矮子付了打车钱,楚凡等四人尽皆下车,美味飘香中,朝天福楼里走去。
而楚凡智救刘条子,怀市黑虎张南输仗等事迹,经的士车司机加油添醋之后的大肆宣扬,楚凡之名,不胫而走,楚凡,这个平凡的名字,恰如一颗耀眼的新星,闪闪升起,逐渐落入邵市各色人物的关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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