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尘刚跨进院门便看到一片竹林,顺着竹林间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走进了一座名为“烟雨楼”的湖心小筑。(
蒙山军)淡紫色轻纱帘幔,正中一张古朴的八仙桌。月初尘抬脚上了阁楼。整个倚竹园的景色尽收眼底,薄雾缭绕,墨竹飘香,与波光粼粼的湖水相互辉映,而这烟雨楼就是那点睛之笔。纵观管局还真有些烟雨蒙蒙的意境。屋内软榻上放着一张小几,还有未完成的对弈残局。而旁边的屋子俨然是一个书房,窗前是一把质地上好的古琴。窗对面的书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书。书架前书案上有一张烟雨楼的临摹画。此画运笔娴熟,化工老道,着色更是磅礴大气,落款是“月中仙”。某月想大概是位名家吧。而此时她却被墙上一幅装裱的很好的字所吸引。颜体的“宁静致远”,用笔苍劲有力,却如行云流水浑然一体。落款依旧是“月中仙”。月初尘不禁有些好奇“如此才华横溢,淡泊宁静之人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啊?而这清雅大气的倚竹园的主人又怎么会是一个满头金饰招摇过市的俗人?这原主还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啊!难不成是精神分裂?尼玛,那这分裂的也太夸张了吧!”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穿过烟雨楼进了后院最大的房间,想必该是原主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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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果然是精神分裂”眼前金雕玉砌完全颠覆了先前的清雅大气,一句话“往死里俗”。“还真是有够别扭得一朵奇葩”
“九姑娘,九姑娘”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九姑娘在屋里吗?”
月初尘从闺房里走出来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站在门外,枚红色的蜀锦衣衫显得她的皮肤分外白皙,那两只狡黠的狐狸眼带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意。她的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婆子。“小姐,是。二姨娘她非要进来的,奴婢怎么都拦不住。”其中一个懦懦的走到月初成面前,一边说着还惊慌的向冷秋蝉瞟了两眼。
“听说九姑娘回来了,姨娘我还特意顿了盅鸡汤,巴巴的送了过来,谁料这不知死活的丫头竟然。”冷秋蝉拉住月初尘的手,下面的话冷秋蝉没有继续说,只是狠狠地朝那小丫头剜了一眼。(
别那么骄傲)那凛冽的寒意让某月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月初尘脸色一凛,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冷秋蝉握着的手“是啊,你这丫头,竟敢把二姨娘当成驴肝肺。”
冷秋蝉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上的笑意更僵了。
“哦,不对不对,你看我这笨嘴拙舌的,二姨娘哪里有什么驴肝肺。你这死丫头,怎敢把二姨娘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这贱妇的心比娜驴肝肺的不如”某月又在心理补充了一句。转身轻笑着对冷秋蝉说:“这死丫头,敢冲撞了二姨娘,拖出去打上二十板子便是,为何还要跟她在这里生气,扁了自己身份不是”。
那二姨娘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月初尘,你这贱丫头,先是骂老娘是驴肝肺,现在明摆着说老娘小肚鸡肠,连个下人都容不下。这废物今日怎会这般牙尖嘴利?明里暗里,夹枪带棒让她真真是受不了,却也无从反驳。真实窝囊啊”
在月初尘这儿讨不到便宜,她将矛头对准了那小丫鬟。(
娱乐篮坛)“九姑娘说的是,这善儿可是姑娘你的贴身婢女,如此不知礼数,传出去岂不叫人说姑娘管教无方。既然现如今是姨娘我掌府,那就得替九姑娘教训一下这死丫头,省的污了姑娘清誉。”说着便让两个婆子拉着那叫善儿的丫鬟往园子外走去。
月初尘只是静静站着,没有任何表情,却坏心的想着“打吧打吧,跟姐没半毛钱关系。嘿嘿,姐,就是不接你的茬,看你这个老女人的独角戏怎么唱?”
眼看着善儿就快被拉出倚竹园了,而月初尘却没有丝毫反映。
“对于善儿歇斯底里的呼救声,那贱丫头竟然充耳不闻?她不是应该向从前一样哭爹喊娘的求着自己原谅吗?难不成露出什么马脚被她发现了?”冷秋蝉平静的看着月初尘,脑袋上却都是问号。
“啊,我好痛,好痛啊!”月初尘不经意间看到了穿在善儿脚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绣花鞋,竟然感到莫名的恐慌,心脏似乎下一刻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天骄无双)而零星的记忆片段像泉水一样涌入她的大脑,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晕了过去。
“走开,走开“月初尘躺在床上,白绫,绣花鞋,断崖,她的梦境中交替闪过,这些都让她觉得万分恐惧。她本能的想要将这些让她感到害怕的记忆赶走,双手无力的挥舞着。她好像抓到了什么,很温暖,让她安心,下一刻便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下意思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了月梓修如春日暖阳般的俊脸,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刚才那些。那些事原主内心深处的记忆吗?这些会与她的死有关系吗?”月初尘怔怔的想着。仍然心有余悸。
“尘儿,尘儿,你还好吗?”月梓修满脸关切的看着她,眼中也尽是担忧。
“姐是打不是的小强,不会有事的。”她扯出一个微笑。月梓修的俊脸黑了。“哦不不不,是妹子,你妹子我是永生不灭的。”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奥特曼的经典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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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小强了?”月梓修一如既往的发挥好奇宝宝的探索精神。
“呃。小强?。小强啊,就是一种体型较小,而生命力强大的动物啊。”
“那我就做小强吧。”月梓修很认真地说着。
“咳咳咳,虾米?”一群草泥马狂奔而过,某月被口水呛到了,眼泪直流。
“做永生不灭的小强,在你身边保护你”月梓修淡淡的说着,眼中却满是坚定。
某月眼中泪意更盛,她双手拥住月梓修的腰,一种叫幸福的情愫在心中绵延不散。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依赖,月梓修将手臂收的更紧。真想一直就这样拥着她,再也不放手,可是,他只是她的哥哥,也只能是她的哥哥。
“三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不知过了多久,月初尘脑袋从月梓修的怀里探出来
“昨天你突然晕倒,把大家吓坏了,你都睡一天一夜啦,老祖宗赔了你一夜,刚才离开,所以我就来了”他却没有说他也是那样守了她整整一夜。
“三哥,你知道夜城那里有断崖吗?”她不着痕迹的问
“断崖,只有夜城郊外的断魂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没什么啦,只是突然想去郊游踏青,不知三哥有没有时间陪小妹前去啊?”又恢复了以前痞痞的样子,起身下床,朝月梓修施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月梓修好笑的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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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月初尘,刚吃过早饭,月梓修便来了,仍然是一袭青衫。“呃,还真是巧,就好像21世纪的情侣装的说,有木有?”某月无比郁闷的拽着身上那青色的及地长裙“尼玛,明知三哥喜欢青色嘛,今日干嘛还好死不活的挑了件同色的,同色就同色吧,还都特么在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祥云图案。悲催!”
“尘儿,今天很漂亮呢,嗯,就像个精灵一般美好!不过,那情侣装是什么装啊?”月梓修由衷的称赞着,也不忘再一次化身成好奇宝宝。
某月看看自己,她今天只是很随意的用玉簪在那后绾了个髻,再配上那青色的长裙,真的是有一种灵动之美。“三哥,你是说我以前都不好看了吗?”某月转移着话题。
月梓修的脸竟然有些红了“好看,好看”囧囧的他竟像个孩童般可爱。某月嘿嘿一笑向府门外的马车走去。
马车疾驰,很快便到了郊外的断魂崖。
月初尘站在山崖边,那种恐惧再次袭来,她努力地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原主的记忆不断地涌入脑海。
“断魂崖上,她,静静的站着,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还来不及回头去看,一条白绫已经套上了她雪白的脖子,她心理很害怕,她不想死。所以她纵使才华横溢,才情满腹却不敢展露半分。这一刻,她真真的感到死亡离她是那么近。她拼命挣扎却是困兽之斗。她看到了那双戏水鸳鸯的绣花鞋,是那个穿着绣花鞋的人将勒死,将她的尸体踢下了断魂崖。”
月初尘脸色也变得苍白,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浸湿了她的衣衫。无力的倒下去,身后的月梓修看着她的异常,心下大骇,冲上去将她抱在怀中,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将内力缓缓地度给她。月初尘的脸色慢慢满了起来。她感激的看了月梓修一眼“没想到三哥的武功还如此厉害呢?”强打起精神还不忘调侃月梓修两句。月梓修看着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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