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寒碜我。我确实真心爱过他,我也相信他真诚地爱过我,但这份爱经不起生活与岁月的考验。其实,也许是所有的所谓爱情都经不起,所以,我和肥仔也不过是一出‘爱是寂寞撒的谎’故事的不同演绎。”
“呵呵,你这出姐弟恋能友好结束,真是不错,我以前还总担心你会受伤呢。郎”
“我已经不会轻易受伤了,周彩儿说得好,与其我们自己遇人不淑,不如先让别人遇我不淑。女人太好,上天并不会回馈好女人等同的幸福,这道理难道你还没整明白么?”
崔玲玲笑了笑。李岚又说:“咱们女人得学精点,为什么总是要吃亏给男人呢,只能被动地在那等着男人来选择给你爱还是不给、给你永远还是不给呢?我真的要感谢周彩儿,要不是她的启发,我还活在感情的幻想中看不到现实的残酷。”
“这么说你也不再相信爱了吗?岚?
“哎,无所谓信不信的,我现在只是在赌博,拿后半生来进行一场豪赌,赌我能不能得到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赌我能不能有一个适合我意愿的归宿。我不是灰姑娘,我也不会幻想和王子在一起,但总不能太差强人意吧?”
“真说不准你这是好还是不好。我发现我有点像丁老师,对感情这事越来越无话可说了。”
“你总不能天天为着简氏转而没有自己的生活吧?你最近到底怎么样?”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行,我们给你时间去尽情疗伤,不管你这么拼命地工作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简家的壮大,又或者是为了挥霍你内心的伤痛,可是你千万别把身体熬跨了。锎”
“跨不了,我又不是豆腐。”
“人这一辈子很化学的,谁知道自己明天还在不在人世,像简……”
李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勾起了崔玲玲的伤痛,连忙住了口。崔玲玲说:“没关系,如果我连这个事实也面对不了,我还怎么活下去呢,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已经永远地走了。”
“玲,对不起啊。”
“嗬,有什么对不起的啊,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会尽力把简氏做好。”
“他妹妹不是也回来了吗,把家业交给她不行么?”
“她在管理海鲜城,简氏这一块是我在暂时负责,我要董事会推荐一个人来代替嘉铭,可他们硬是把我搁上去了。过段时间我想把简嘉仪调过来跟跟业务,毕竟简氏才真正是她家的祖业。”
“简家的人对你好吗?”
“好,我每个星期都到简家吃一次晚饭,有时简母还会让保姆带些汤水到简氏给我喝。”
李岚叹口气,不知再要说什么。崔玲玲说:“进财哥昨天来看我了,带来许多营养保健品,也是怕我不注意身体和营养吧,他把东西放在我家,等了我许久我还没时间回去,他直接到简氏看我的。”
李岚又叹气说:“你看看你,王进财这么好的男人,却让给欧阳那傻丫头当老公了。哎呀,其实我自己还不一样么,明明那么喜欢陈儒光,可后来却把折磨他当乐趣,要是当时我再忍耐一些,也许已经和他结婚了。”
“即使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样,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当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崔玲玲。噢,不说了,我约了意大利男人视频聊天。”
“哈哈,你还裸^聊上瘾了啊?”
“裸什么聊啊,人家就对着视频脱了那么几次衣服,我才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cheep,对他有求必应那可不行。”
“那他也脱给你看了吗?”
“废话,亏本的事情我能做吗,我脱了他当然得脱。”
“嘿嘿,他身材怎样?”
“还行,在视频中看不出来是58岁的男人。
“小样,是不是在偷着乐了呢。”
李岚嘻嘻地笑着挂了电话。
没过几天,李岚又告诉她左浩斌要结婚了!
崔玲玲惊愕问道,这么快,才几天啊?李岚说,听说是那女的怀孕了。
崔玲玲恍然大悟,这么说,他在和你一起互相取暖的时候,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李岚说,应该是吧,没关系了,我也这人很奇怪,一段关系了结了,就不去想了。不过我觉得很好笑,肥仔一听那个女的有身孕了,首先想到的却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那么尽力的带他看医生,督促他坚持吃药,他哪能当父亲呢,所以他打来电话感谢我,然后他还向我哭穷。哈哈,搞笑吧,结婚需要钱,而他一分钱积蓄也没有,他大哥帮他包婚宴,二哥包家具,父母包他房间的重新装修,他说他不可能连结婚戒指都要家里给买吧,就想办法去弄钱,这几天他一上完课就请假走人,去帮人家载货,一百元一转,一天运一到三转,可能结婚前就挣够买戒指的钱了。
崔玲玲哈哈地大笑起来。李岚说,哎,这些都是我以前教他的,教他要做一个进取的男人,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没想到他大器将成,如今用的人却不是我。女人哪,做最蠢的事情之一便是去改造男人。
崔玲玲笑问,他会请你去喝喜酒吗?
李岚说,我才不去,我有病啊。我对他说我很忙,我未婚夫要从国外来娶我了,又有钱又帅气对我又好。他听了,很不爽,一直追问我是不是背着他老早就有的关系,我没回答他。哼,我就是要气他,哈哈。
崔玲玲说,真是服了你。
李岚说,祝他幸福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但我也不希望他不好,反正就这么的了,没拖没欠的,很好。
十七、“有时感觉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情。”
很久没有带瑶瑶一起出去玩了,那天检查瑶瑶的作业,看到她在老师布置的电影《十个约定》观后感的作业中写道:“电影中的漂亮姐姐和她的狗狗有十个约定,我和妈妈也有好多好多的约定。可是妈妈变得很忙,我知道妈妈很辛苦的。我多么希望,妈妈在不忙的时候,能够想起她答应带我去买书,答应陪我去爬山,答应来看我的表演……爸爸也一样,他有了新阿姨,对答应过我的所有事情,一件也忘记了……”
愧疚强烈地涌上李岚的心头,在家长签名处写上:妈妈一定好好检讨。
星期天下午,从青少宫接到瑶瑶后,她没有再去实习外语,而是带着瑶瑶去了购书中心。
瑶瑶兴奋地在儿童书籍处寻找她要的书,李岚则在文学类书籍那流连。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她:“岚?”她抬头,竟是陈儒光。
陈裕方看到她,很高兴而响亮地叫了声:“李^老师,李阿姨!”
李岚笑着应声道:“噢,都长这么高了。”
陈儒光问:“来买书?”
李岚说:“是的,带瑶瑶来,她在那边呢?”
陈儒光问:“怎么,你还是一个人带着瑶瑶吗?”
李岚笑笑说:“现在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陈儒光问:“哦,是左浩斌吗?冲破世俗的压力,你们真了不起。”
李岚说:“不是他。是国外的。”
陈儒光“哦”了一声。李岚问:“你呢,你的北京老婆没一起来吗?”
陈儒光叹了叹说:“别提了,本来我亲自去求她回来,她也回心转意了,可没住多久,她又回北京去了,说在这不习惯……应该说我们间互相都不习惯,磨合有点问题。”
李岚说:“你要多体谅人家,人家可是高学历高收入的女人,这么远嫁过来。”
陈儒光似乎很懊恼,说:“我真后悔再婚,现在要让我选择,我真的是懒得去结婚了。也许,对象如果是你,一切将都不一样……当初不珍惜你,是我活该。陈裕方也经常问起你,就是他对我现在的老婆说以前的李阿姨对他怎么好,让她心里很不爽,加上我们的性格都太要强,强碰强,就上火了。”
李岚没有评说什么,只摸了摸陈裕方不断做怪的脸,说:“你还是这么皮啊?”
陈儒光说:“可不,就没一刻安静的。”
李岚说:“长大了就好了。”
陈儒光说:“希望如此。希望他快点长大。我那老婆还想要孩子,吓得我偷偷去做了结扎。”
李岚说:“你这样私自剥夺人家做母亲的权利,确实不好。”
陈儒光说:“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再生一个孩子,那才是灾难!现在我和她都懒得沟通、懒得电话、懒得思考未来。她要再提出离婚,我就答应,她不提出那我也就算了。好笑吧?我也真想不到,我也堕落到这种苟且婚姻的地步。”
李岚又只是笑笑,心里想她倒忘记了和意大利人讨论关于生孩子的问题了——她是坚决不想再生育了!
回到家,李岚马上给意大利男人发了一封邮件,讨论关于生孩子的问题。第二天意大利男人回信了,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生孩子,他本来都是独身主义者,年轻时就做了结扎手术,只是现在老了,想要个忠实的伴侣,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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