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间,身后的阿音已经看不清楚,并随着男人一个纵身,就消失在了丛林之后。(
我叫布里茨)毓儿慢慢回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难以言语。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面,再一次的激起了那段过去已久的记忆。都过去十二年了,没想到她还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人,并且再一次的逃离……
父王、母后,请你们一定要保佑阿音,平安无事——
祈祷着,毓儿手慢慢的抚上了颈上的香囊,哀痛的表情铺满眼底,就连指尖都在不断用力,仿佛要将那香囊彻底融入手中。
手中的哨子被阿音打落,琅琊怒气愈加升腾,杀意冽冽的说:“死丫头,居然敢坏我大事,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
阿音冷淡的挡下她致命的一击,毫不留情的反驳道:“你要是有本事,就别光说不做,看看最后的结果到底是谁剥了谁的皮!”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也当真只有阿音说的出来。(
绝品天医)琅琊被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哆嗦:“好,好啊!敢出言挑衅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里。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说着,琅琊使出手里的弯刀,对准阿音的头顶砍去。
阿音反应也快,立马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并且快速的拔出腰间潜藏的软剑,铿一声响,两柄长剑银光闪闪的就出现在了阳光底下,琅琊看的眼睛一瞪,脚步猛的刹住,急忙后退开来。
站稳后,她惊疑不定的问:“无月?居然真是‘无月!’死丫头,你好的不偷居然敢偷这等宝贝,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阿音冷冷一笑,嗤道:“如此见识浅薄,当真是古今第一人。(
宠物魔术师)这种东西,何须要我去偷?难道你不知道,这柄剑早在十年前就被当做礼物送于我家主公了吗?”
琅琊身子一顿,手中的弯刀偏了几分,堪堪擦过阿音的手臂。
“你家主公?他是谁?”琅琊不解的问。
阿音斜眼看她,杀气速起,“主公的名讳,你不配知道!”
音刚落,软剑便刺向琅琊……
直至日落西斜,男人才带着毓儿跑出了鬼蜮林,一路上虽有荆棘阻路,不过好在男人熟知林子的布局,这才险而又险的连连躲过。
男人将毓儿带到了一处崖边,轻手轻脚的放下她。
双脚一着地,毓儿便吐了一大口气,“总算是脱离危险了!”松懈过后,她又猛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对鬼蜮林不是一般的熟,有些不安的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是对这里很熟悉?还是说,你原本就在这里长大的?”
一时间这么多问题,男人又不会讲话,当真不好回答。(
仙君好温柔)不过好在男人脑子灵活,他先是点头,隔了会后,又摇头,这才算是把两个问题都回答一遍了。
毓儿一边感叹男人的聪明,一边眼底精光闪了闪,说:“那还好,不过你怎么不会说话?难道你是个哑巴?”
男人仿佛听不懂哑巴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着毓儿有些迷茫。
毓儿被他天然萌的表情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决心不再逗他,于是换了话题说:“算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坐下好好休息一场,然后等阿音回来找我们吧。(
完美世界)”说完,她四下打量了一番。
“那边,就那边吧,那边有条小溪,我们赶紧过去喝口水休息休息!”她不顾男人的反应,抓起他的手就朝那边走,丝毫没注意到男人此时诧异却又带着点点温和的目光。
待走到溪边,毓儿想也没想的就蹲下,捧起一掬水大口喝起来。
清甜的水一入喉咙,原先的紧张与逃跑的劳累随即消散,她舒畅的抬头感叹一句,“哈……真甜!”
男人望着她的侧脸微微而笑。
霍得,毓儿回头对他说:“对了,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我叫公孙毓儿,你叫什么名字?”
恩公?男人头晃了晃,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隔了许久,又没有回答她。(
一统日娱)毓儿觉得他可能听不懂,于是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我是在问你要怎么称呼你才好。怎么,难道你没有名字吗?”
毓儿走到男人身边坐下,与他平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脸看,直把男人看的面红耳赤,忘了作答。
“你脸怎么红了?”毓儿伸手去抚他的额头,“是不是着凉了?”
男人下意识的想躲,可是毓儿的手已快一步的贴上了他的额头,冰凉柔软的掌心贴上额头的那一瞬间,仿佛有股电流窜过男人的身体,传来了阵阵酥麻的感觉。男人身子此刻就犹如一张拉满的弓弩,紧张的时刻都会崩断那根弦。
然而毓儿却恍然未觉,依旧大胆的去探男人的额头,“好像不怎么烫啊!”她刚一说完,男人的脸腾一下红的面积更大了。
毓儿吓了一大跳,急忙缩回手,“你、你没事吧!?”
男人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急忙往后倒退,结果退的太急,猛地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毓儿伸手想去扶他,“哎……”男人却是连滚带爬立马的爬起来,不小心把脖子上带着的一个东西弄掉下来。
“这是……”毓儿小心的捡起,男人却如面大敌的猛地冲过来,毓儿一时不慎,被他扑到在地上,两个人一个翻滚,形势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压在男人的身上,毓儿疼的呲牙咧嘴。
“哎哟,你!”看到男人手拽着她手里捡起那个破碎的香囊一角,那副紧张迫切的模样,看的毓儿惊醒过来,“这你的?”
男人死死抓着香囊,目光狠戾,仿佛毓儿要是敢把这香囊抢走,他就会杀了她。
毓儿被他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脖子,不安道:“得得得,这东西我还给你,我才不要这东西呢。”说着,她松开手准备坐起来,结果那刻猛然瞥见香囊上头有字,毓儿又抓着香囊停顿下来。
“纳……“毓儿愣愣的念完上头的字,不由得转惊为喜,“纳,你是叫纳吗?“
男人眼中那份狠戾慢慢的被毓儿笑里的暖意淡去,呆呆的眨眨眼睛,表示不解。
毓儿却抓着那个残缺的香囊大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有名字的,这个香囊上头的纳字已经解释了一切,只不过你不识字,所以一直不知道罢了!“
男人依旧表现出那副呆愣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毓儿的话露出兴奋或者失望的神色。毓儿盯着他看了会,噗嗤一声笑着坐直身子,松开握着香囊的手,说:“既然你有名字,那我以后叫你……阿纳!我就叫你阿纳好不好?“
看到毓儿眼中闪烁的喜悦,仿佛是冬日里的阳光,柔和的投进了男人的心底,,随后带动他心底最真实的情绪,慢慢的斥满他的眼睛,使得他唇角扬起,露出如水般温柔的笑容,他轻轻点头。
如获恩典,毓儿高兴的“哇哦”一声,“太棒了!你叫阿纳,阿纳、阿纳……这名字真不错!“毓儿满意的笑笑,“从今以后,阿纳,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名字,我有名字了!阿纳也高兴的站起身,四肢着地欢快的绕着毓儿跑圈,直把毓儿逗得哈哈大笑。
“呵呵,阿纳,你跑慢点儿——”
“嗷呜——”阿纳欢快的跑了几圈后,突然站定在溪边仰天大吼,似模似样的狼叫声如当头淋下来一盆冷水,把毓儿的笑意冲个干干净净。
“阿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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