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破立肩扛火箭筒,大骂大叫着瞄准头上正在疯狂扫射的直升机,随着一声‘******’,一击中地,直升机斜斜栽了下来,高速旋转的螺旋桨无情摧毁了已经断壁残垣的工事建筑,火光里有听取惨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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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肩上拿下火箭筒拄在地上,张破立抿了抿嘴唇,恶狠狠骂咧咧吐了一口伴有泥土的口水,心道‘打飞机真他娘爽,以前怎么没发现。’
只听得一声‘小张,快趴下’,一颗炸弹正好不巧地落在张破立身旁不远处。嘭的一声,张破立被炸得倒飞出去,感觉胸膛炸裂了一般,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张破立一口气没导上来,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散去,最后耳边还隐隐听见连长在大喊,‘狗日的,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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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龙族。
自古有恶谶:龙生九子,十子出,天地劫杀,神佛共诛。
升龙池。
一个普通的日子,风和日丽,云淡风轻。
青衫男子看着光滑如镜的水面,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又松开,反复不止。(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终于难耐心中的激动,在湖边踱来踱去,偶尔振臂,好似欢呼,又好像为自己打气。
咕咚.
水面上冒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气泡,还是被全神贯注于此的男子敏锐捕捉到,男子双眼睁得更大了一些,神色有如释重负,有欣喜,更有期待。
咕咕咕,又是一串水泡,紧接着升龙池中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池水如绸慢慢向那里倒灌,有水烟升腾,云蒸霞蔚。
青衫男子更加激动,一动不动盯着升龙池。因为他知道升龙时聚集的龙力和龙族气运越多,他的儿子将来就会越强大,说不定还能成为龙族的龙首。现在的三龙首据说当年升龙时便度升龙池水十之有三,想到此,青衫男子不由得更加紧张期待,就好似惊天赌徒等待着最后的开奖。
然而湖水倒灌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转眼即止。青衫男子虽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就巨大,但是也并非非得如此,做个龙族守卫,平平淡淡也好,再说千年来龙族只有三人成为龙首,那些普普通的龙族子民不一样温馨而幸福吗。(
军权撩色)
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心头肉。
终于,一位白衣女子,如同下凡眷顾人间的仙女,抱着一个娇小的婴儿慢慢浮到水面上,踏水而行。女子脸色略微苍白,看得出现在还很虚弱,不过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眼神里也都是对那婴儿的溺爱。看着自己焦急等待的丈夫,女子轻启朱唇,对男子道:“是儿子。”
男子早就等待不及,温柔叫了声‘媳妇儿’,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只能一边不停用手涂抹着衣服,一边傻呵呵地笑。
女子见丈夫如此,撒娇般白了丈夫一眼。白衣女子本就生得倾城姿色,此时更是闭月羞花,男子依然嘿嘿傻笑。
“儒哥,别只顾着傻笑了,赶紧帮儿子启龙吟啊。”女子声音轻糯,酥酥地,软人骨头。
男子赶忙啊啊应了几声,依然笑着用双手捧着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抱,最后女子看不过自己接过来抱着。(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
只听得男子温柔言道:“媳妇儿,我们一起为儿子开启龙吟吧。”
白衣女子轻轻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婴儿翻了个身,小脸朝下。青衫男子就用他那粗糙大手褪下婴儿衣服。女子娇嗔一声,好像在说男子动作太过粗鲁。
婴儿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夫妇两人每人伸出一只手,对着那婴儿光滑如丝绸的小屁股,一巴掌轻轻拍下。
期望中的龙吟并没有出现,只有‘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夫妇二人如遭雷击,石化般僵在了那里。
张破立迷迷糊糊只觉得屁股一疼,睁开双眼,正想说话,顺便赠送给打自己屁股的人一句口头禅,话未出口,远山有三道身影,瞬息而至。
为首一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稍后两人,中年模样,看上去不怒自威,其中一人更是冷若冰霜,正是龙族的三龙首。三龙首看了看老者,似有询问。老者叹息了一声,喃喃了一句:“第十子。”说罢老者的身子好像也更加佝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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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龙首上前一步,大手一挥,升龙池无风起浪。
年轻夫妇顿时面无血色,女子瘫倒在地,呜呜啜泣起来,青衫男子也是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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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看着怀中的婴儿,泪流不止,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就成了龙族恶谶上所预言的第十子。
如今,三大龙首为了龙族斩断了自己儿子的龙族气运还不够,还想镇压他永世沉睡。为了儿子夫妇二人自愿被逐出龙族,临走时大龙首悄悄告诉自己中原那里或许自己的儿子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从妖域入中原何其艰难,自己的丈夫拼了性命才将自己与儿子送入中原,可是天大地大,大龙首所说的生机又在哪里?
突然女子脸上的温柔退却,脸色冰冷,单手执剑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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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钦天监。
阴暗阁楼里,一麻衣老者用枯老的手掌翻开箓元纪事,将左手食指按在一处空白,有血汩汩流出。(
重生之蜕变)箓元纪事如同一头嗜血凶兽,血入雪纸,瞬间便消失不见,纪事依旧白如宣纸。
血流越来越快,老者面无表情,好似不是自己在流血。终于箓元纪事那空白里有了一丝的血红。
老者看着那丝血红,抬起右手,狠狠一敲那血丝,龙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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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单手执剑,无惧天地。
伴随着撕裂苍穹的巨手拍下,有梵音阵阵,金刚怒目,地通幽冥。有紫气东来,女子神色微露惊慌,原来怀中婴儿此刻全身正在外渗着鲜血,尤其是肚脐下,鲜血不停溢出,眼看生气就要流逝殆尽。
白衣女子抿了抿嘴唇,没有怒骂,没有怨言,只是口吐龙珠。
这位龙族千年来最惊才艳艳的圣女施展了被龙族视为大不敬禁术的屠龙术。
此术出,施术者有死无生。
只见那龙珠有金黄转墨黑,遇风化风,细如青丝。
青丝绕,巨手被截断小指,有人撕开苍穹抽手而去;菩萨重生三千烦恼,怒目金刚袈裟尽墨,梵唱消失。阴暗阁楼里的老者的食指闪电般离开箓元纪事,看着乌如墨滴的指尖,皱了皱眉头。
女子见巨手金刚退却,心念一动,右脚轻轻一踏,大地开裂,最后一丝墨黑钻入地下消失不见,幽冥里传出阵阵如厉鬼的嘶吼。
白衣女子玉手一招,龙族升龙池池水十去其三,化作一条黄金巨龙,摆尾破空而去。龙族震惊,大龙首叹息一声,摆了摆手,拦住了另外两位龙首。
有龙池之水天上来,化作绕指柔。
轻轻吟唱着摇篮曲,女子将手指上龙族的百年气运化为福禄,婴儿胸前有了一个小巧玲珑的小葫芦。
看着怀中捡回一条性命的婴儿,女子凄凄然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帮婴儿整理着小衣裳,并小心翼翼帮婴儿擦掉小脸上的血渍。
轻轻将婴儿放在一旁,女子化龙,龙鳞尽逆,剔龙骨,焚龙躯,化作一团混沌将婴儿层层包裹起来。
感受着那深入灵魂的母爱,张破立虽然清醒,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云淡风轻,徒留婴儿与一只柳木钗子。
有麻衣青衫中年人,身材高大威武,驻足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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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老黄牛,脾气甚大,只因为车上的中年人无心说了句‘老牛拉破车,一步三晃荡’。
老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抖掉身上的套索,老牛自顾自去路边赏风景去了,细嚼慢咽反刍着昨夜的美食,时不时用尾巴驱赶着好事的苍蝇,那神色活脱脱在告诉中年人,牛爷我不伺候了。
中年人很是气恼,对着老牛说了一通大道理,老牛只回了一声‘哞’,气息悠长,一听就是高手。
不知中年人又许给了老牛什么好处,老黄牛吧嗒吧嗒嘴,回味了一下当年玉树临风的感觉,趾高气昂地拉起车,重新上路。
有一模样甚是俊俏的青年男子,着灰白长衫,手持书卷,一边读书,一边帮拉车的老牛驱赶蚊虫。
中年人哼唱着跑调到天边的曲子,翘着二郎腿,一踢一挑的。
牛车又停。
中年人静静看着前方的一对母子,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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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牛死皮赖脸非要凑过来看,中年男子赶了好几回无果,也就懒得再拦。
老黄牛用它那硕大的牛头轻轻拱了拱婴儿,婴儿嘎嘎直乐,眼神里却满是悲伤。中年人叨叨道:“小心你的牛角!”,老黄牛怒目而视,喷了中年人一口,以示不屑,继续逗弄着婴儿。
不一会儿,灰白长衫的青年归来,对中年人施了一礼,双手上还沾着微湿的泥土,气息浓厚而馥郁,中年人睹物思人,喃喃道:“好久没回书院了啊。”
牛车再上路,中年男子手执竹杖,击车沿而歌“老牛拉破车,与天斗,其乐无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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