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澜伸手抚摸着张锦昔的脸颊,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直觉得锦昔应该是很坚强的姑娘呢,怎么就哭了呢?不要哭了,以后都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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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锦昔突然冲到绣床边,抓起绣床上的剪刀,微微侧过头,用剪刀划破了食指。她把食指伸进了倾澜的嘴里,没有其他法子了,就算是冒着风险,也要试一试最后的赌注才行。
这些年来她吃过的奇珍药草无数,再加上当年师父给她服下的玉露丸,她的血已经是解百毒的圣药了。只是,她当年向师父过誓,绝对不会用自己的鲜血去救人。师父,对不起,她还是失信了。(
如皋文学区)她真的没有办法看着倾澜就这么离去,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暂时压制住胭脂醉,但这已经是最后的赌注了。
本来倾澜已经是浑身无力了,看着张锦昔怪异的举动,她想出声制止,可嘴里的血腥味却冲晕了她的头脑。不知道是不是张锦昔的血起作用了,倾澜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张锦昔给倾澜把脉,察觉到胭脂醉已经暂时被压制住了,这才把手指从倾澜的嘴里抽了出来,用纱布擦拭干净手指上残留的血迹,收拾好药箱,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了?难道...倾澜已经......”敬王爷见张锦昔走了出来,又看见倾澜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抓了一下,刺刺地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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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锦昔轻咳一声,有些疲惫地说道:“倾澜的毒我已经设法暂时压制住了,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复。王爷也守了一整天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会。这儿有我守着就好了。”
敬王爷连早朝也没有去,命管家进宫把缘由禀了皇上,就一整天待在这山水居里。
“倾澜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锦昔,你先回房歇着吧,我就在这守着。胭脂醉的解药,还是要依仗你了。”张锦昔的眼睛里有些血丝,忙活了一整天,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样子。(
风流神仙混官场)他又怎么能让张锦昔继续守在这里呢。
两人一直推来推去的,谁也不肯先去休息,张锦昔抵不住困倦,便随了敬王爷的意,让他留在这里守着,她先回房休息。胭脂醉已经压制住了,解药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她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好地迎接明日的波澜。
自那日之后,任君行已经好几天没有再来过敬王府,倾澜身上的胭脂醉也已经稳定,暂时控制住了。她每天都把自己锁在药库里研究解药,可好几天过去了,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让她有点头疼。
关于她的血可以解毒的事,倾澜已经答应为她保密了,当然,就算是她不提,倾澜也会自觉地对此事保密的。(
巅峰强少)这一点她绝不怀疑。
“锦昔,锦昔,你在吗?”药库外突然传来了倾澜的声音,张锦昔连忙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药材,走了出去。
倾澜的脚伤已经愈合了,她站在药库的院子里,旁边隔着好几架晾晒的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今日穿了一身纯白的棉布衣裙,头松松地绾在脑后,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把她的脸衬托得更加柔美精致,嘴角盈盈的笑意,看着便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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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了?仔细着身子才行。”张锦昔走了过去握着倾澜有些冰凉的双手,把她带到廊下的凉亭坐下。
“今天醒来感觉好很多了,好几天没有下地,也想走动走动。”微微一笑,对于张锦昔话中的关切,心里有些欣喜。
张锦昔抓过倾澜的手腕诊脉,诊过脉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倾澜的身体没有异样,胭脂醉仍被压制着。
“不是说不能走动,你这样子一个人走过来总归不好,现在不比平时,身边一定要有人跟着才行。明白吗?”张锦昔向来都不赞同养病就必须躺着这种道理,身体状况允许的况下,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你的心会好很多。
“锦昔,我也知道胭脂醉不是寻常毒药,解药也不是轻易能配得出来的。可你千万不要过于操劳,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侍女们都在外边候着,我没有一个人走动。”倾澜轻声说着,神带着几分无奈。
明明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却时时刻刻考虑着别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给别人带来麻烦。这就是倾澜,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子。虽然倾澜温柔得近乎懦弱的性子不是张锦昔欣赏的,但不知为何,只要是倾澜说的话,她都会很努力地倾听。
张锦昔打了个呵欠,眼眶微湿,无可奈何地说道:“胭脂醉可是一个不定时就会作的毒药,下一次的作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早日把解药研究出来,大家都可以安心。等你的毒解了,再调养一段时日,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离开么?”倾澜喃喃地重复说道。
才相处十几天,她已经完全习惯了张锦昔的存在,这段时间她跟张锦昔一起说过好多话,她已经完全把张锦昔视为知音了。可她忽略了一点,张锦昔不是敬王府的郡主,也不是哪个达官贵人府上的千金大小姐。张锦昔是自由闲散的江湖人,来去如风,相遇相知皆随缘。
“明日是我母亲的忌日,父亲要带我去神香山拜祭。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倾澜有些期待地看着张锦昔,希望张锦昔能够一同前去。人生得遇一知音是非常难得的,就算终有一日张锦昔会离开,在张锦昔离开之前,她也想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
毒解了,张锦昔就会离开了。倾澜心里甚至希望,永远不要又解药出现,这样,张锦昔就可以一直陪着她,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这么些年来,父亲对她极为宠溺,皇族里的长辈也对她极为练习,身边所有同龄的女孩都对她敬而远之。嫉妒者有之,敬畏者有之,就是缺一个亲近者。
张锦昔是很特别的女孩,她对于她而,是朋友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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