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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武园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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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右霖见父亲从客房出来神情凝重,似是有所深思,便问道:“父亲大人可是为那顾晓飞烦恼?”

    司徒显堂点头道:“正为此事,你那姐姐下手不知轻重,若是一个不留神,让那少年伤上加伤,可是如何是好呐。(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右霖问道:“父亲也不想他万一伤了姐姐?”

    司徒显堂笑道:“那倒不能,先不说这少年大伤初愈,就是武艺功底甚好,到时候你我也是在场,他若是对馨儿下了毒手,你我一起上去制服了他,以咱们家世,就算一刀将他杀死想是官府也不会追究。”

    右霖听父亲如此说来,心中担忧消散殆尽,便不再问。司徒显堂又让右霖吩咐厨房给顾晓飞单独做了极好的饭菜,恐怕他就此一餐下去,再也不能享人间烟火。

    右霖尊了父命,待从厨房出来,让司徒雪心逮个正着,缠着右霖与她练剑。右霖正是想着未时比武,哪有心思陪着妹妹玩耍,便将各种事由讲给妹妹。(天诛道灭)雪心听罢竟是满心欢喜,对右霖说:“想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个什么有趣的事情,正好下午给大家伙儿解解闷吧。”右霖知道妹妹一直如此,纵是天上破了窟窿也能想出个喜事儿,便也随她性子了。

    顾晓飞送走司徒父子,正想吃些饭食,却见来了两个家仆将那碗勺筷子一并拿了,心想:莫不是那府上小姐要将我饿出好歹,好不战而胜?便问仆人,那仆人笑说:“你这厮真是不分好坏,我家小姐哪会做出这等事情,只是老爷吩咐为你备了上好的午饭,恐你吃完这饼子腹中没了地方,便叫我们撤了去。”

    晓飞知道自己错怪了好人,连忙与仆人施礼道歉,又请那仆人向司徒显堂转达谢意。那仆人敷衍应下,便匆匆走了。

    时至巳时,顾晓飞正在房内无聊,却听有人敲门问道:“公子可要现在进食?”晓飞早饭未吃,腹中人儿早已唱起了空城计,连连答应。

    过了片刻,那仆人将顾晓飞房门推开,只见好些丫鬟、男仆托着碗盘进来,将各种美食放与桌上。(蒙山军)顾晓飞径自坐下,看那桌上先是上了乌雌鸡汤、黄耆羊肉、醋芹、酉羹四道菜品,虽说是市井人家的吃的物什,但因用料讲究,闻起来味道自是不同,接着又上了鱼干脍、红虬脯、热洛河、清风饭若干,再加上那些顾晓飞叫不上名儿的,竟有十五道之多。

    顾晓飞笑着与一个丫鬟说:“这是府中老爷恐我黄泉路上不饱,给我准备了送行饭了吧。”那丫鬟不语,只是低头站着。顾晓飞觉得好是无趣,想这几天来,每每他问及府上之事,都无人回答,故而醒来两天,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单单只是昨天从老爷口中闻得恩人姓氏乃“司徒”二字。

    这时顾晓飞肚子又是咕咕一叫,便想:叫我吃了此顿再说。于是用筷子先夹了一道黄耆羊肉,只觉味道鲜美异常,又舀了那乌雌鸡汤,吃得顾晓飞拍手称绝,心说:能把民间佳肴做成如此味道,定是厨艺极高的人儿。于是不顾吃相,捡了自己爱吃的便狼吞虎咽,那一旁的丫鬟、男仆见顾晓飞样貌原以为他是斯文之人,现今见他如此吃喝,无不掩面而笑。(修神外传

    饭饱之后,仆人们撤了食具出去,顾晓飞便在榻上静坐休息,不过片刻工夫竟睡了过去。又过了一个时辰,右霖去带顾晓飞往那后园比武,见他昏昏睡着,心中竟忐忑起来:“眼下就是比武期限,还能睡得如此安然,莫不是真有两把刷子?”便推他醒来,说道:“顾公子真是悠闲,就不想我姐姐下午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顾晓飞笑说:“此事天定。”

    右霖也不再问,只说一句:“走吧。”便出了房门,顾晓飞也连忙跟了上去,沿着廊道走了些许时间便是后园。

    顾晓飞抬头看去,那园子上有一块大匾,上书“武园”二字,便问右霖:“若不是还有‘文院’吗?”右霖道:“这便没有,世人常言‘文武双全’,倒是常有人与公子一般问起此事,但我司徒家以武见长,不是什么双全人家,倒是有‘诗园’一座,聊以慰藉。”

    右霖将晓飞带进园内,司徒显堂已经与两女先行到了,另有护卫若干,都是乌黑脸面的昆仑奴。(终须再见)晓飞连忙与三人施礼问好,显堂与雪儿还礼示意,只是雪馨还有怒气,只轻轻“哼”了一声。

    司徒显堂见人已到齐,便与众人道:“今儿比试应该是点到即止,休得伤了人。”然后唤了昆仑奴抬来兵器,乃是九长九短十八种,每种又各自两件,好让二人挑选。

    顾晓飞拿了几件,于手中一掂,不禁呼道:“好兵器!”

    显堂笑道:“你可随意挑选,若不顺手我还有弓、弩、藤牌,也有些笔、扇、缎带之类的异样武器。”

    晓飞作揖说:“谢谢老爷,我今儿说过自己知道些拳脚功夫,那自是赤手空拳。”

    雪馨冷冷笑道:“那我便不与你客气,我便用师父送我这‘金丝鞭’与你较量吧。”说罢从腰间取下皮鞭一条,但见这皮鞭乌黑透亮,定不是普通兽筋所制,鞭身又镶金线,是谓“金丝鞭”。

    司徒显堂惊道:“人家都不与你用兵器,你拿这物什出来岂不是要他性命?”

    雪馨道:“我又未曾逼他与我空手相斗。www.i-fav.com”便走到园子中间,冲顾晓飞道:“你来吧。”于是展开皮鞭往地上“啪”地一抽,那地面霎时尘土飞扬,多了一道纹痕。

    顾晓飞也走上前,举止竟无法度,破绽万千,哪像是个习武之人,却只抱拳道声:“小姐赐教。”

    雪馨一言不发,径直将那皮鞭抽打过去,“咻”的一声,似是将那空气也抽了开来。顾晓飞见鞭势凶猛,连忙躲闪开来,那皮鞭登时打了个空,只又叫地上添些伤痕。雪馨见此状况,将那鞭身一收,冲着顾晓飞逃走的方向又是一下,顾晓飞连忙俯身在地上一个翻滚,再次躲了过去。

    司徒显堂见此,俯在右霖耳边说:“这馨儿下手好没轻重,若是用这力道抽了上去,岂不是把人打得皮肉开花?。”

    右霖道:“这也怪顾公子争强好胜,非要与姐姐斗上一斗。”

    那显堂又要说话,却听雪儿喊道:“快看快看,那公子要出招了!”

    显堂连忙看去,只见晓飞向一侧跳出丈把距离,直冲着雪馨跑了过去,雪馨便将鞭子快速在身前地上抽了两下,晓飞见那武器阻拦了自己去路,当下只得往后跳了回去。

    右霖道:“这小子真是大胆,竟能如此进攻,我看他只是动作迅捷了些,根本不懂什么拳脚功夫。”

    显堂与右霖说:“不然,我看他倒是有些谦让之意,但也仅限于‘懂’,应该是见过一些拳脚,不曾练习,这场比试胜负定了,待我将馨儿拦了下来吧。”

    雪儿忙说:“父亲莫要着急,现在打断难说双方不服,还不如等败局真真儿定了再说。”

    显堂觉得雪儿说得有些道理,又觉她对这场比试甚是有兴趣,便也随女儿耐心观看。

    场上两人又斗片刻,尽是雪馨的鞭子追着晓飞四处躲闪,雪馨笑说:“你这废物只管逃命,有何用途,倒不如趁早认输,在我家端茶递水算了。”晓飞气喘吁吁道:“方才是让你罢了,倒好与我讲起价钱来?”雪馨大喝:“那你便攻过来好了。”说罢又是一鞭过去。

    顾晓飞见状侧身一闪,不想那鞭子刚刚落地,顾晓飞竟又跳了回来,将那鞭子压在身下,又用双手抓了鞭子往前爬去,雪馨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打斗,当下乱了方寸,竟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父子都是一惊,心念:“好家伙,还有如此一招。”雪儿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好一个笨狗扑食!”

    眼看着晓飞越爬越近,雪馨连忙拉那鞭子,却因那鞭上加了一个男子的重量不能成功。那晓飞爬到雪馨近处,一个猛子跳立起来,冲那她一掌打去,那雪馨心道:“完了。”却不想这一掌竟是绵软无力,只是位置不偏不倚打在雪馨胸口。

    雪馨顿时红了脸庞,喝声:“下流!”便是起脚踹到晓飞腹部,将晓飞径直踢出一丈多去。晓飞吃痛倒地,捂着腹部,雪馨趁势将那鞭子拉回举起,喝道:“我今儿便要了你这下流胚子的狗命。”

    司徒显堂大叫:“不好!”连忙跳了上去拦住女儿。雪馨道:“父亲闪开,让我将了无赖打了。”

    显堂不理,与晓飞道:“如今胜负定了,你且认输吧。”晓飞点头道:“是我技不如人,甘拜小姐下风。”便又谢了显堂救命之恩。

    雪馨道:“你这父亲,竟不管你女儿清白了?”

    显堂道:“比武切磋难免身体接触,你如今已踢他一脚,也算报了仇吧。”

    司徒雪儿又接道:“姐姐看了他的身子都不觉吃亏,怎么如今又不好意思了?”

    雪馨脸儿更红,心中却是不甘,与父亲说:“那也应是有惩罚!”

    显堂叹气与晓飞道:“你便与我这刁蛮的女儿做个下人吧,只要莫伤了你杀了你,她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如何?”

    晓飞便跪下与司徒显堂磕了一个响头,又与雪馨磕头道:“甘心受罚。”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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