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家没找见柳杏,却也不碍着梁管事重打晓飞的兴致,方是五十几杖下去,晓飞终于昏了过去。(
抗日之兵魂传说)护院谄笑着问梁管事:“若再打下去恐怕出了人命,还要继续打吗?”梁管事喝道:“我若不喊停下,你们便打,打出了事情自有我在。”
那护院便拎来满满一桶水,将晓飞泼个通透,晓飞只觉身上一凉,头脑渐渐清醒,便咬着牙,有气无力地说:“梁管事竟是今儿看我不敢还手,便要逼死我吗?”
梁管事笑道:“让你还手你又打得过我?你既打不过,还和我谈些什么条件,趁早服输,免得丧了性命,”
晓飞“呸”了一声,将眼睛闭上道:“要打便打。”
那管事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软,再看晓飞不可一世的样子,便喊道:“打!给我打断他的腰腿!”
不料这话儿说得巧合,刚好让赶来的雪馨听个正着,她看晓飞奄奄一息,衣上的鲜血混了水,尽是斑驳,竟比刚被她救回来时还要凄惨。那执杖的见了雪馨也不敢再轻易下手,便立在那里眼巴巴地盯着梁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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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馨道:“梁管事好本领,今儿我刚说要将此人要回身边,你便打成这副模样,若不是柳杏与我说了,岂不是明儿要带个残废吗?”
梁管事暗骂柳杏多管闲事,但雪馨在此又不好显露,只得作揖道:“我这也是帮小姐教训。”
雪馨奇怪道:“他有什么错误竟要得了这么个教训?”
管事笑道:“他擅自去了本府禁地‘离别院’,依着小姐,可是要打吗?”
晓飞听梁管事将自己出卖得彻底,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只悔恨当初将自己行踪全盘说给他听,便用手无力地捶打地面。
雪馨哈哈大笑,道:“那园子自起了府邸便是有的,如今怎么成了禁地?”
此话一出,人群乍沸,梁管事心中也起了疑云,他冲着纷纷议论的人群喝道:“吵什么!”待见大家即刻安静下来,又问雪馨:“难道大小姐忘了周贵的事了?”
雪馨皱眉道:“记得又是如何呢?”
梁管事指着晓飞道:“周贵打得,他哪里打不得?而且周贵擅自进那园子,可都被小姐你打死了的!”
雪馨道:“这件事儿你也不必提醒我,我打周贵,是因为他救二娘,却不是因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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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管事笑道:“这可不对了,若小姐允了别人进那院子,又何必在门上弄个咒儿?”
雪馨也冲梁管事一笑,说:“那咒儿只是防我父亲,你们自己心生怕意,不敢进去,现在却都赖在我头上?”
梁管事喝道:“荒唐!荒唐!你真是荒唐,若不是你打死周贵,我们岂能怕了?”
“啪”,雪馨将那梁管事一个耳光扇得头晕目眩,怒道:“你便是胆子大了,竟也和我没了尊卑?你这番责备于我,也不怕我将你打得如周贵那样吗?”那管事挨了打,气焰便跟着巴掌一同散了个尽,连忙跪下道:“小的失言了,大小姐谅解。”众人看梁管事服了软,知道这热闹已经没了多少,便有三三两两结伴回房的。
晓飞听梁管事提起周贵,知道他要拿这事压服雪馨,便说:“梁管事便是这么肯定小姐杀了周贵吗?”
这话声比那蚊子的“嗡嗡”还小,梁管事尚听不清,问道:“你说什么?”但却一字不落地进了雪馨耳朵,但她也连忙俯到晓飞身边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可好吗?”语气甚是着急,晓飞便将那话重复给雪馨听。(
可爱公主闯校园)雪馨听罢,先是惊呆片刻,便也不管晓飞衣裳干净与否,竟将他抱在怀中。
众人知道前些日子这晓飞正是因为碰了雪馨险些被打,如今却见她将晓飞抱得亲密,又是一阵沸腾,梁管事更是看傻了眼,不知雪馨这是唱的哪出戏,忙问道:“大小姐,他刚才说些什么?”雪馨白了梁管事一眼,道:“这便不是你管的,你派上几个人将他抬到我房中养伤,再去请个极好的大夫来。”
那管事顿时为难,忙说:“这个时辰,街道又不能走人,让我去哪里请大夫?”
雪馨道:“这我便不管了,但他若是今夜死了,我便将你埋了陪葬。”
梁管事知道小姐脾气,连忙差人照办,又给那请大夫的人儿些许银子来打点巡道官差,但却因为此事心中发堵,再加上之后张奉煽动,便暗道:“我找老爷说理去。”
雪馨带晓飞回到房中,去看柳杏伏在桌上已经睡着,右霖和雪儿也在,便问:“你们怎么来了?”
雪儿道:“姐姐不欢迎吗?”
雪馨不忙理睬妹妹,让抬来晓飞人家仆将他放到床上,对右霖说:“若是一会儿大夫来了,免不了要解衣裳,你便帮我照顾好吗?”
右霖点头同意,雪儿却笑着说:“姐姐之前不是看过吗?怎么害羞起来了?”
雪馨用手戳那雪儿一下,再瞥晓飞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似是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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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吐吐舌头,问雪馨道:“姐姐今夜去哪里睡。”
雪馨挤出一丝微笑道:“我哪里还能睡着。”
右霖说:“你便放心好了,有我留在这……”
话未落音,只听“咯吱”一响,司徒显堂端着木盆推门而入,三人见父亲来了,连忙起来问好。显堂与雪馨道:“你这丫头真是胡闹,这个时辰哪里请得来大夫。”便喊醒柳杏,让她与雪馨、雪儿到外面等候,
三人带门而出,雪儿说:“柳姐姐先回去睡吧。(
逃妃难追:狐君太欺人)”柳杏当下不知晓飞情况如何,本想询问,却看二小姐让她离开,只好望着雪馨。雪馨懂那柳杏意思,便将她手拍了拍,似是在说:“你且放心好了。”于是她辞了两位小姐,安心回房。
雪馨和妹妹说:“父亲来此一定是和梁管事有关,你且回去睡下,我要等父亲。”
雪儿道:“我与姐姐一起。”便拉着雪馨坐下。
也不知是过了多长,房门终于打开,雪馨连忙过去,咬牙切齿地说:“父亲一定要重重罚那梁管事!”
显堂倒吸一口气,略有所思地说:“那这事情与周贵不公啊……”
雪馨听父亲如此回答,即刻大怒,道:“那姓梁的给父亲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竟让你这般爱护!”
显堂喝道:“你唬了我这些年岁,我不怪你,你反倒和我争吵?”
雪儿看这二人架势,知道继续下去又是大事,便拉着雪馨去自己房中睡觉,再加之右霖出来劝阻父亲,总算没让二人继续。
将显堂送走后,雪馨却也不去妹妹房间,反是推开自己房门去看晓飞如何,右霖、雪儿紧随其后。雪馨见晓飞依旧闭着眼睛,便问右霖:“他这还是昏迷的吗?”右霖说:“这倒不是,方才擦洗上药的时候已醒,这会儿应该是累得睡下了吧。”
雪馨点头,看那盆中之水竟是鲜红,恶狠狠道:“这姓梁的下手真是毒辣。”雪儿笑道:“比姐姐又如何呢?”雪馨知道妹妹又耍自己开心,对着她的脑门便又是一戳,再对右霖道:“你且去睡,今晚我在这里。”雪儿坏坏一笑,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右霖捂着嘴巴辞了雪馨。
次日早上,晓飞醒来见是雪馨伏在床前,心中先是一惊。再看睡着的雪馨面容清秀,不似平时刁蛮样子,竟忍不住伸手抚摸雪馨脸颊。雪馨因怕晓飞有事,睡得甚浅,被他这么一扰,自然醒过来,吓得晓飞连忙将手抽回。
那雪馨也知道刚才发生之事,红着脸问:“你做什么?”
晓飞战战兢兢道:“你……你头发落下来了,遮了眼睛。”
雪馨道:“你都这般样子了,手脚还不老实吗?”
晓飞知道这次确实理亏,便不答话,只盼着雪馨看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打得轻些,不料雪馨却开口道:“你若以后再这样子,便罚你去洛阳跑腿采买。”
晓飞道:“这里是洛阳?”
雪馨点头回答:“不在城里,却也不远,你不知道吗?”
晓飞道:“我来这里不过几天,不曾出门,也不曾打听,自然不知道。”
雪馨与晓飞笑道:“等你好了,便带你去城里转转。”顿了一下又问晓飞:“你昨天说的还记得吗?”
晓飞说:“昨天我说得甚多,你问哪句?”
雪馨急道:“就是关于那周贵的,想是柳杏和你说的吗?”
晓飞微微点头说:“那时你为何不将实情与你爹说了?”
雪馨苦笑道:“哪里没有说,却有几个人相信我呢?”
说到此处,雪馨眼眶里竟有泪水打转,只怕是再多说一句就能流了下来。晓飞正待劝慰,雪儿便走进来,看两人聊得欢快,便问:“你们说些什么?竟也不打架了吗?”晓飞道:“在说你娘的事情。”
雪儿瞬时情绪低落,嘟囔着:“还有什么好说?今儿我问了哥哥才知道,你便是因为这个才挨打骂。”
晓飞不知自己父母是谁何在,又看雪儿有娘不得相见,不禁感慨万千,便问雪馨:“大小姐昨儿说过,别人是都能随意进出‘离别院’的对吗?”
雪儿惊道:“什么?”
雪馨点头说:“那里我本来只防着父亲,梁管事说的那咒法是我托师父所为,只能维持三个月罢了。”叹了口气,又笑着说:“我那时关了二娘,也是年幼时候,且不如我这妹妹的年纪,想她之前待我也是极好,你若能求我,我便放了她也是可以。”
晓飞听罢,满心欢喜,便趴着作揖道:“我如今起身不得,等伤口好了,自会将礼节补上,你便好心让这府里团圆,也省得二小姐再思念母亲。”
雪馨微笑允了晓飞,便带着妹妹去“离别院”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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