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晴空万里。(
大神驾到一贱倾心)
蓝白相间的天空,丝丝屡屡的阳光,如同磨成微尘地金,放肆地洒落而下,反射入眼眸的光,分外刺眼。
夏已入伏,灼热的空气,如浪般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过来,使人产生一丝倦意。
房顶上。
我擦掉从额头顺流而下的汗珠,目光往复于周围陌生的景物之间。
楼宇间,亭阁纵横、假山盆石、庭院深深,街道间,人潮如织、店铺林立、热火朝天,果然如晓讲的那样,人间是一幅热闹而繁荣的景像。
我看了看手臂上赤阳剑纹身,轻叹出一口气,只是这些繁荣景像,似乎与我无关。(
至尊剑帝)
或者,只会更加生动地反衬了我心中的悲凉。
正在这时,一个清亮之声响起:“喂,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不辞别了呢,原来你小子跑到房顶上去了。”
这个声音我记得,是闻仲的,我寻声看去,看到一个十六七岁,儒雅模样的男子,他正在向我挥手。
我纵身跳下,还不等我开口,他便抢先说道:“看兄台这样子,身体应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我闻言点点头,心中莫名一暖,但又莫名生出一丝抵触。
固此,我有些拘谨,可能是很久没有被关心过,突然被人关心,不太习惯。
亦或是,我少与人接触,把内心封闭起来的原因吧。(
安居山林当猎户)
闻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拘谨,放声一笑,“好,走,我请你喝酒去!”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动作和神情,在我看来都极为自然亲切,仿佛与我是多年老友一般,顿时,我对他的好感增添了几分。
我们来到一家酒楼,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上来,闻仲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放到小二手中,说道:“两坛上好的酒,再来一些下酒菜!”
小二应声而去,我和闻仲则找了个空桌坐下,闻仲说道:“我叫闻仲,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我叫刍光。”我抱了抱拳,“多谢闻兄和鲁兄出手相救,不知鲁兄现在何处?”
“你都知道了?”闻仲闻言一怔:“其实是鲁兄救你回来的,我只不过是微尽其用罢了,至于鲁兄嘛,他去了白虎学院。(
重生之官场鬼才)”
我点点头,昨天鲁芒因为救我,耽误他去找他朋友,今日想必是去找他朋友去了,等他回来,一定要当面跟他道声谢。
我心中这般想着,但嘴上却说道:“嗯,当时虽然我身体不能动弹,但脑子还是清醒状态,闻兄不必过谦,若没有闻兄的宁神汤药,我也不会这么快醒来。”
这时,小二把酒菜端了上来,闻仲倒满一碗,道:“刍兄,请恕我昨日胡言乱语,我先自罚一碗向刍兄赔罪。”言毕,牛饮而尽。
“闻兄言重了,你跟鲁兄能向陌生人施以援手,可见大义,仅此,便值得深交,至于其他,皆无须一提。(
商战教父)”
就连我自己看到自已手上的这个纹身,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他有这方面的顾虑实属人之常情,何况最后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收手,他只是比较谨慎而已。
“哈哈哈,好,刍兄果然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来我们干一个。”闻仲笑道。
我端起一碗酒闻了闻,有点冲。
想起晓说过人间三美:美人、美景、美酒。
美人见过了,就如晓、美景见过了,就如白虎城,而如今美酒当前,我怎能放过。
我学着闻仲的样子,一饮而尽……
先是一阵剌鼻的辛辣直冲上头,我还未反应及时,接而,如同一团烈火在喉间爆开,配着这三伏酷暑,热量渗入我的七经八脉之中。(
苍云山捉鬼师)
此时,仿佛我每次呼出的气,都像是在喷火一般。
闻仲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嘴角轻抿,笑道:“刍兄,你不能喝酒?”
“不是不能喝。”我遥遥头,略显尴尬之色,“我是没喝过酒!”
“哈哈哈……”闻仲爽然一笑,说道:“没有想到刍兄还是个风趣之人,那你现在喝了,感觉如何?”
我身体里早前的火热之感已渐消散,随之而来的,是飘飘若仙,全身放松的感觉,仿佛所有负面情绪随之而除,我的心思变得活泼许多。
事无如意常八九,可与人言只二三,不可与人言者,付之以杯。
我有些兴奋地说道:“忘忧!”
我确定,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但是刚说完这句话,这种感觉便就消失了,我脑海又回复到清明状态。
这时,闻仲兴起,说道:“好,我第一次喝酒也是这种感觉,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再干一个,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
我又喝了一碗,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不过,不出所料,只持续片刻又消失而去,看来虽是美酒,后力稍显不足啊。
闻仲一看便知,是个好酒之人,而我则是喜欢那种微醉的状态,但要保持那种微醉状态却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也不用考虑那么多,因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直喝。
所以我们开始拼起酒来,一碗接着一碗,最后索性直接用酒坛对饮。
一坛酒喝光,我们还犹不尽兴,于是又叫了两坛。
两坛再次喝完,继续叫……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们边喝边聊,畅快起谈了许多,酒后吐真言,特别是闻仲,别看他名字跟稳重有点谐音,酒劲一上来,特不稳重,话特别地多,而且什么没下线的话都敢说,连小时候去偷看过女生洗澡都说了出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的故事,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羡慕的,毕竟他的童年,似乎比我有趣。
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坛酒,但我知道应该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量,因为,其他桌上的客人,都围了过来,他们用惊异地眼光看着我们,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闻仲终于在大家的瞩目之下倒了下去,不醒人世。
我也有点头晕目眩,但我感觉无比地痛快,或者说,这个量,刚刚好。
我扶起闻仲,向酒楼外而去……
我扶着闻仲寻着原路,返回住所,可我们走到住所的庭院前便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庭院大门被人砸破了,再往院内一瞧,七八个精壮男子围住了一个皮肤黝黑,身体壮实地少年,精壮男子后方,还站着一名跟被围男子差不多年纪地俊美少年,正得意地看着这一切。
而被包围的壮黑少年,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踹着粗气盯着这些人。
那七八个男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壮黑少年,如同一群狼,围困住一只羊,仿佛下一刻,这些狼便会把这只羊撕裂成无数块一般。
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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