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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可是我们伟大领袖在多年的抗日战争和对反动派的战争中得出来的精华结论,岂是一般凡人能够窥透得出。宋朝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办法,感觉新鲜也就不足为奇。当下章平调兵遣将地安排开来,让郭成与韩世忠二将各引两千骑兵,带足三日干粮,然后趋石门峡而杀进西夏人的境内,在深山之中隐藏起来,等到晚上再择一目标而袭击,倘若西夏军大举来援,就撤回深山之中,牵着西夏军的鼻子走。
然后又让其余将领整顿军备,精选出一支两万人的骑兵队伍,等时机一旦成熟,便开拔向西北奔袭而去,解救出固原县的众百姓。
散会之后,章平让管家叫来自己的车,说是要送范家大小姐回府。范碧云婉言回绝道:“多谢章伯父美意了,碧云自行回去便是,只望章伯父早日出兵,救回舍弟及众百姓。”
章平忙道:“贤侄女说哪里话,老夫与令尊结交多年,当全力去救令弟,况且保国卫民乃是老夫本职,老夫岂会袖手旁观大宋子民深受夏人欺凌?不过今日已过子时,贤侄孤身回去,叫老夫如何放得下心,还是用老夫的车为好。”
范碧云躬身道:“天时已晚,不敢再劳烦府上车马,碧云自与小青回去,章伯父勿以为念,也请早日休息。”
说着赵枫等人也与章平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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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赵枫正准备下楼吃饭,却听门外面有人慌张地叫道:“赵公子!赵公子”
这声音非常熟悉,正是范碧云身边的丫鬟小青,她这时候来找自己,莫不是她家小姐相邀?赵枫打开门,却见小青一脸慌张地朝自己这边跑来。
“小青,什么事这么慌?你家小姐呢?”赵枫忙把她扶住,关切地问。
“小姐,”小青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赵枫公子,小姐他随大军出征了。”
什么?赵枫一愣,堂堂一个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孩儿,跑到大军里去做什么?是哪路大军出征?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赵枫心里七上八下的,却不得不先安慰着小青。
小青缓过劲来,带着哭腔道:“赵公子,你快去把小姐拉回来吧,章大人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三万大军出征了,军中有个偏将,原来是在老爷麾下,小姐去央求他,他便让小姐换上士卒的衣服,随军出征去了。”
这不乱弹琴吗?赵枫一听这话,也是急怒不已。救弟弟心切这可以理解,可是你一个柔弱女子,也冒充到军中去,要知道战场上子弹,哦不,是明枪暗箭都是不长眼睛的,一个不慎,弟弟没救回来,自己却把小命丢在那里,多不划算?花木兰从军,那是迫不得已,而且也是九死一生,可这次算怎么回事?
“大军出发多久了?”赵枫忙问道。
“大概已经走了有半个时辰,是从西门去的,小姐在刘元将军的军中。”小青忙道。
赵枫心中一沉,连忙和高欣昕道:“你快和岳飞去追章大人的大军!”
“为什么你不去?”
“我不会骑马……”
高欣昕一愣,也就答应了。
说着两人便跨上高头大马,勒住缰绳,冲着赵枫道:“那咱们就出发了,迟了可就追不上大军了。”
“路上小心啊!”
三万大军都是轻骑,将原本就一般的道路踏得泥泞不堪,高欣昕本来骑术就一般,又不是在平坦的大道上行进,加上心急如焚,不断催马疾追,这一来,自己倒颠得气喘吁吁,两条大腿内侧渐渐吃痛苦起来。岳飞的骑术高出高欣昕一大截,只见他提缰催马,宛如一阵黑风般,很快便将高欣昕拉下一大截。他回头一看,只得勒住跨下马,回头驰到高欣昕面前,急道:“高大哥,照你的模样,岂不追不到大军?”
高欣昕也明白,章大人这次出兵,图的就是快速行进,给西夏人一个措手不及。自己这样骑马追赶,只怕还没追到大军,大军就早出了两国边境了。
“要不我先去追,追上大军之后让章大人等一等。”岳飞见高欣昕急噪不已,忙说道。
大军行动,岂会听他一个平民百姓的几句话语?高欣昕思忖再三,道:“这样吧,你快去追赶,追上之后,去找刘元将军,让他将范小姐留下,你再护送范家小姐回来,我行进得慢,接应你们。”
岳飞一拨马头,道:“好,高大哥,你自己小心,我去了。”说完一抽马鞭,那马吃痛,咻咻长嘶一声,撒开四蹄便向前疾驰而去。
高欣昕叹了口气,自己真是没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骑个马都这么吃力。看来来到古代,不是要将先进的东西传给古人,而是先要学一下古人的东西,那就首先从骑马开始。
范碧云化妆成刘元的亲兵,跟随着大军快速地向夏境进发,一路上马不停蹄,进到中午时分,已经到达两国边境。章平接到探马消息:西夏人已被韩世忠和郭成两位将军的袭扰折磨得困苦不堪,如今龟缩到几座大的寨子中,不敢轻易出来。
章平大喜,想起通向石门峡夏军大寨道路的两侧,还有三座寨子,倘若直接扑向石门峡夏军大寨,很有可能被这三寨的夏军截断归路,所以忙将几员副将叫来,命道:“张诚、王愍、刘元,你三人各引一军去袭夏人营寨,务必要全歼夏人,不得有误!”
张诚、王愍、刘元三将见主帅下令,纷纷抱拳道:“末将领命。”
刘元驰马回到自己军中,立即下令,自己麾下的三千轻骑转道向一旁小路进发,那里直通西夏军的天狼寨。天狼寨平时只有八百夏军守卫,但如今周围几座小寨的夏军害怕被宋军袭击,都集结到了天狼寨。据探马回报说,天狼寨现有夏军两千余人,都是步军。
有段日子没有和夏军交手,刘元手都发痒,今天又得到了独当一面的机会,更是意气风发,大军刚要开拔,岳飞就风一样地奔到他军中。宋军不知道此人是谁,忙将他喝住。岳飞可不管这些,大声吼道:“谁是刘元刘将军?谁是刘元刘将军?”
刘元一听,拨转马头,高声道:“本将在此,你是何人,竟敢驰入军中,可知军法无情?”
岳飞见有人答话,纵马就想过去,那些士卒哪里知道他的意图,见他又并非军人,只一身布衣装扮,纷纷举起长枪,拦住他的去路,并大声喝止着:“什么人?快下马!”
刘元倒不惧他,喝道:“让他上前来说话。”
众士卒这才让出条道来,岳飞恨恨地催动座下马,来到刘元跟前,道:“刘将军,请慢行一步!”
刘元听得一头雾水,这大军出征打仗,怎么还有人来找自己?于是不耐烦地道:“大胆刁民,竟敢阻拦大军行进,来人,将这泼皮赶将出去。”
几个士卒就要动手,这时却听有人说:“是不是赵郎中命你来的?”
岳飞听见有人答到了点上,忙道:“不错,就是赵大哥让我来的,高衙内马上就到,你可是范家大小姐?”
范家大小姐?众军士无不惊愕莫名,怎么军中还有个小姐?
刘元急道:“休要胡说,我军中哪有什么小姐,再胡言乱语,当心本将军宝刀不认人。”
按照军法,大军出征是不能携带女眷的,刘元是范碧云父亲范纯粹的老部下,拗不过她的面子,只得让她扮做自己的亲兵随军出发。范碧云的化装术不错,别起声音来又极似男子之音,因此竟无一个士卒发觉。岳飞也不知就里,仓促间就说了出来,因此刘元是又惊又怒,生怕消息走失。
范碧云见势头不妙,只得凑到刘元跟前,悄悄道:“刘将军,休要理他,速速命人将这厮赶开,大军不宜在此久留,万一夏人探子探得我军消息,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刘元也是军中宿将,知道用兵之道,于是命道:“来人,将这厮绑了。”
“什么?”岳飞刚才还听见有人答自己的话,这会儿却被绑了,急道,“凭什么绑人?”
刘元也不理他,几个壮汉冲上前去,将岳飞扯下马来,飞快地绑住。岳飞刚想挣扎,绳子已经将自己套牢,这些士卒绑人的速度非常之快,不等岳飞反应过来,就捆了他个严严实实。
“将军,如何处置?”士卒们绑完之后回来请令。
刘元心中盘算,这厮定是范大小姐朋友派来的,杀是不能杀,不过方才他说什么高衙内马上就到,干脆将他扔在这路上,等那高衙内到了,自会将他解救下来。于是道:“将这厮扔到路边,大军火速进发,不得迟误。”
众军士听了将令,也不管岳飞如何地在破口大骂,将他往路边草丛中一扔,然后返身上了马,策马向前进发而去。岳飞平白无故吃了个瘪,气得高声怒骂,却无人搭理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刘元的三千轻骑像风一样飞驰而去。
一路上的颠簸驰骋,让高欣昕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整个身子骨都快被颠散了,腹中翻江倒海起来,将昨晚所吃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呕了出来。饶是如此,却还是看不见大军的影子,只看见大路上有匹马在溜达,再靠近一些,果然看见岳飞被人捆得像粽子一般,而且还被扔到一旁的草丛中,满脸的泥浆,几乎让人看不出来是谁了。
高欣昕吃了一惊,忙翻身下马,不料这一下马两条腿竟是发麻得厉害,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忙想用手支撑着起来,却差点滑倒,顿时整个人狼狈不堪,衣服声也沾上不少泥浆。
好不容易帮岳飞解开绳索,高欣昕连忙道:“是谁将你捆了?”
“还能有谁?”岳飞提到这事气不打一处来,随将事情说了一遍。
高欣昕道:“我们快些去将范大小姐追回来,战场上刀枪无眼的,她一个小姐,身子文弱,能做些什么?还不是去送死?”
“那好,咱们去追。”岳飞将高欣昕扶上马,自己也一个箭步,跨上马背,将鞭子猛抽一下,高声道:“得儿……驾!”
这时刘元的三千轻骑已经到了天狼寨前。天狼寨建在山顶,一个拐弯过去就直接面对着寨子大门。西夏军正龟缩在寨子中不敢轻易出来,寨前的哨兵刚刚看见大批宋人骑兵正往这里而来,刚想去敲击一旁的铜锣示警,却被一枝长箭贯胸而过,低头一看,乌黑的箭头竟已穿破胸甲,带着粘稠的血浆,散发出让人心寒的腥气。
另一个哨兵见同伴“扑”地倒地而死,慌得转身嚎叫起来:“宋军来……”
最后一个“袭”字还没叫出口,后脑勺处也中了一箭,整个人跌下哨塔,摔到地上。
西夏军已经发现宋军,慌忙拿起家伙去堵寨门——寨门若是被宋军攻破,那么一切就全都结束了。
但刘元麾下也都是久经战阵的悍卒,岂会等敌人准备妥当?三千人马,借助着战马的冲劲,不等夏军关紧寨门,立即将寨门冲破,杀了进去。夏军的弓箭手还没等抽出箭来,就被如风而至的宋军削掉了脑袋。顿时整个天狼寨一片混乱,遇袭的惊恐声,受伤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西夏人素来剽悍,但此刻寨子被破,对方又是有备而来,个个轻骑快马,手挥长枪,见到夏军就刺杀不休。夏军虽然英勇,但现在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了,只能各自为战,被占据绝对优势的宋军逐个地收割着项上的人头。
天狼寨分为前寨与后寨,前寨已经杀成一片,血肉横飞,尸体如山。西夏军钢刀与宋军长枪撞击声,混杂在吼叫哀号之中,血腥的味道在空气弥漫开来,生命在这一刻顿时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死神在灰黄的天空中绽开了他令人胆战的微笑。
就在宋军准备冲进后寨的时候,后寨中却突然杀出几十骑,个个剽悍无比,挥舞着钢刀冲杀过来。
刘元猛然醒悟,这些人想突出重围。可不能让他们逃脱,一旦让他们逃出去,章大帅偷袭石门峡夏军大寨的部署就可能暴露,到那时,非但救不出固原县的百姓,就连章大帅所率的两万多大军也将无路可退,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截住他们。”刘元像雄狮一般吼道。
双方对面冲杀,一个冲锋之后,倒下了十几具宋军尸体,而那几十人,也只有六个冲了出去。刘元按住手中宝刀,取出硬弓,抽出狼牙箭,对准一个夏军就是一箭。
那个夏军应声落马,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也没能爬起来,已然气绝。
其余宋军见罢,也都以箭去射,一阵箭雨过后,只剩两骑仍然毫不减速地向寨门外驰去。刘元猛然想起一件事来,骇得面无血色,慌忙喝道:“快追,不能放了那两人。”
三十几名宋军听罢,拨马向外追去,刘元也紧随其后,向外飞奔而去。
原来他在发起进攻的时候,担心范碧云在混战中有个不测,就让两名亲兵与她一道在寨门外守侯,名义上是留在寨外注视后面动静,实是保护范碧云。如今两个夏人如狼似虎一般逃窜出去,若是见了那三人,还不与他们拼命?
自己如今的官位虽然是刀尖上得来的,但要不是当年范大人慧眼识人才,自己恐怕还在厢军中担任伙夫。如今范家公子被夏人虏去,范家小姐又在自己军中为夏人所杀,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范大人?
范碧云此刻正和两名宋军一道守侯在寨外。听到撕杀声哀号声不断从寨里传来,她一张粉脸已是变得苍白,两腿也是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幸亏跨在马背上,才不至瘫坐下去。
那两名刘元的亲兵却是愤懑不已,杀敌立功的机会自己是一点也沾不到,真是倒霉透顶,好不容易杀到敌人大寨前,却不得进去撕杀,无异于白来一趟。两人喃喃地骂着些脏话,见范碧云丝毫不去答话,只以为她为人怪僻,也不去理会她。
正百无聊赖间,却听得一这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到近传来,似乎来自寨中,又似乎来自身后。两人心中一凛,将长枪握紧,一人紧张地盯着寨门,另一人则注视着身后拐角处。
果然,不多时,有两匹火红的战马驮着两个西夏人冲了出来,后来还传来自己人的吼叫声,也就是些怒骂喊杀的声音。看着寨门的那个宋军忙招呼着同伴,此刻这两人心中并不惧怕,却是大喜过望,忙催动战马,挥舞长枪迎战上去。其中一人心中疑惑,后面那小子,怎么也不上来抢功劳?!
两个夏人与两名宋军都是疾驰着战马向对方冲去。夏人知道,只要冲过最后这两人的防线,就可以突出重围了,而两名宋军也明白,杀不了这两人,自己这趟远征,等于白来了。因此双方都是志在必得,待四马快要碰头之时,长枪钢刀全都舞动起来。两匹红马错镫而过,其中一人已经被挑落马下,但宋军这边,也有一人被砍断右臂,顿时血流如注,将整个身子染得通红,整个人耐不住痛,号叫一声,摔落下马。
范碧云吃了一惊,却见那浑身是血的夏人正像一只受伤的猛虎冲自己杀来,顿时惊吓得慌忙拨转马头,打马想逃。
那夏人看出来了,面前只有一名宋军,而且是个胆小的宋军,只要闯过去,就能逃出生天。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他两腿一夹马肚,钢刀高高举起,奔着范碧云杀去。
刘元远远地望见,心中狂惊,却又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得暗暗为她祈祷着。
范碧云骑术倒还算不错,但此刻心神大乱,只感觉夏人的钢刀一直就在自己身后头顶处悬着,因此速度并不是很快,被那夏人渐渐追上。
就在她即将要拐过弯角时,却从弯角那边驰来一匹马,马上那人显然没有料到这边也有匹马奔了过来,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将马拨转,两匹马堪堪是擦肩而过。
马上那人正是高欣昕,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刚躲避开一匹马,对面却又有一马疾驰而来,这下躲闪不及,两马竟撞到一处,马背上的两人也都被掀翻在地,滚了几滚。
高欣昕强忍住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夏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是手中的钢刀已经被摔得脱手,慌乱之中,却又抓到自己的马缰,脚尖一点,纵身上了马背。
还没等他打马而逃,拐角处又冲出一骑,速度虽然不快,但实在来得突兀,那匹火红的战马吃了一惊,咻咻地嘶叫起来,两只前蹄高高撩起,几乎与地面形成了一个直角。
马背上的夏人还没坐稳,就又被掀落在地,这下摔得没有刚才严重,但他却再也没能爬起来——脑袋恰恰撞到一块突起来的石块上,这么猛然一撞,竟是昏死过去。
高欣昕道:“鹏举,你运气真不错,赤手空拳的竟挣下了一份军功。”
此时,刘元与几名亲兵已经旋风般地赶到,见范碧云无恙,一颗悬着的心才安稳地落了下来。范碧云见有人来到,羞赧地低下头去,亏得刘元也算是个过来人,见到这场景,忙招呼着部众道:“好了,两个出逃的夏军已经一死一伤,咱们回头再去寨中大杀一阵。”
这几十个宋军骑兵一阵欢呼,旋即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驰马复冲向天狼寨。
“高大哥,”岳飞与一个士卒将那昏迷过去的夏人捆好,心中担心高欣昕,忙交代一声,便拔腿走了过来,看见高欣昕与一名宋军在一起,忙问道,“你没事吧,这……这就是范家大小姐?”
“不错,这就是范家小姐。”高欣昕点头道:“对了,鹏举,你快跟随大军前去,也好挣些军功!”
两个时辰之后,天狼寨的夏军除三百多人受伤被俘之外,其余人等一律被杀,宋军也付出了死四百二十七人,伤七百多人的代价。刘元一审问俘虏,才知道被岳飞撞晕的绑起来的那个夏军,原来竟是夏国当朝驸马爷。刘元一阵狂喜,这大概就是这一路夏军各寨中身份最贵重的国戚了,想不到自己一出师就钓到大鱼,回到渭州之后,章大帅固然要赏,只恐怕官家也要赐予锦袍玉带,以示嘉奖。撞晕西夏国当朝驸马的,竟是高衙内的朋友,看来那小子底子不差,也杀了不少夏军,看样子和范小姐也是朋友,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功劳全推到他的身上,也算报答了范大人的知遇之恩。不错,就在战报上添加上这么一笔:高郎中之友汤阴人氏岳飞,甘愿为国效劳,并亲自擒获夏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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