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手上气劲翻腾,催出阵阵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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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早已坍塌,遍地砖瓦受到气劲搅动也跟着飞了起来。
一时间,热浪呼啸,漫天飞石,远远望去,如同一道磅礴的洪流,以铺天盖地之势朝女魃席卷而去。
看到眼前的景象,女魃也忍不住赞叹一声:“好霸道的手段!”
说话间将双弦琴横在胸前,玉指轻拨之下,琴弦颤动,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两道气浪一左一右飞边出现在琴弦上,化作两条长蛇,朝天魔手飞驰而去。
轰隆一声巨响。
双蛇气劲和天魔手激烈碰撞,惊起一阵飓风,围绕在天魔手周围的石砖如同泼洒的水滴一样被瞬间吹散。
老宅中尘土飞扬,整个城东街区都在微微震颤。
女魃皱了皱眉:势均力敌么……
嗖!
突然有一道气劲拂过,女魃心中一惊,就见飞尘之中有两道影子朝自己飞了过来,正是她放出的两条气蛇,天魔手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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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蛇形气劲非但没有将天魔手击破,反而被天魔手反弹了回来!
女魃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也顾不上多想,匆忙躲闪。
尘土飞扬,遮住了女魃的视线,却对严小天没有任何影响,就在女魃闪身躲避的一霎那,严小天改变了天魔手的走向。
嗖!嗖!
双蛇气劲与女魃擦肩而过,但还没等女魃喘上一口气,就听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抬头望去,眼前已是一片血红。
天魔手变掌为拳,将女魃死死攥在了掌心。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明显脱离了严小天的控制。
天魔手血光大盛,竟自行从女魃的体内强行抽出灵力,并将其汇成一缕青光注入严小天体内。
严小天能清晰地感受到天门脉晶体正以极快的速度缩小,修为随之暴长,同时心中的怒意也变得越发强烈,快速蚕食着严小天的理智。
女魃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飞速流失,疯狂地挣扎起来,一边嘶吼着:“你要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越是挣扎,灵力流失的速度就越快,严小天的神智也会以更快的速度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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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随着一阵尖锐的响声,老宅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严小天在神智完全崩溃前的最后一刻听到身后有人惊呼一声:“娇儿!”
在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天魔手困住的一霎那,东方朔疯了,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青石砖,一个箭步冲到严小天面前照头就砸。
仅仅是一块板砖,又如何伤得了严小天?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青石砖断成了两截,东方朔被震得手臂发麻,一脸惊愕地看着严小天:“小天?怎么是你?”
可话音刚落,严小天突然转向了他,左手不受控制地高高举起,朝着东方朔的面门拍去。
这一掌的速度并不算太快,但对于东方朔来说,却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也就在严小天举起左手的时候,天魔手中凝聚的气劲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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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东方朔命悬一线,感觉到天魔手出现了破绽,女魃拼上了仅剩不多的全部功力,波动双弦琴,催出两道蛇形气劲。
苏星河远远看着,感觉时间好像快要停止了一样,所有人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
严小天的左掌慢慢落向东方朔。
东方朔一脸错愕地看着严小天,随着严小天的手掌离他越来越近,眼中流露出了恐惧,瞳孔不断地放大着。
女魃冲破了天魔手的束缚,惊呼着朝东方朔扑了过去,裙摆随着她奔跑地节奏疯狂地摆动。
在严小天的左掌眼看就要拍在东方朔胸口上时,女魃冲上前一把将东方朔推到,张开双臂挡在了严小天和东方朔中间。
女魃如今已经极其虚脱,如果被严小天这一掌击中,恐怕也难逃一死。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修炼千年的魔物,竟然为了一个人类去死!
苏星河心中正疑惑,突然看见严小天脚下结起了一层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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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蓝光乍现,冰晶急速扩散开来,严小天瞬间变成了一座冰雕,身体被冻结,左掌停止在了女魃面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九儿一脸疲惫地从严小天胸前钻了出来,坐在严小天肩膀上长出一口气:“唉,总算赶上了,好险……”说着打了个响指,严小天身上的冰晶化作道道蓝色烟雾,丝丝如缕地涌入严小天体内。
天魔手被双蛇气劲冲散,严小天心中的怒意随之烟消云散,神智也慢慢清醒过来。
也许是吸收了女魃灵力的缘故,严小天在经历了一场厮杀之后不但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反而精神抖擞,连左肩上的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
“小天,你刚才是怎么了?”九儿飞到严小天面前,一脸担忧地问道。
听到九儿的话,严小天不禁沉默了。
是啊,我刚才是怎么了?为何身体会失去控制?若不是九儿及时催动寒冰真气封住我的行动,恐怕女魃已经……
严小天不想杀女魃,也不愿意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死,如果那一掌劈下去……估计严小天心里会留一辈子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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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女魃还挡在自己和东方朔之前,严小天长出一口气,对女魃说道:“放心吧,我是曼倩的朋友,刚才一时失神,没认出来人就是曼倩才贸然出手。”
东方朔此刻也爬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严小天,说道:“小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未落,女魃身子突然一软,昏死过去。
东方朔冲上前一把将女魃搂在怀中,突然感觉到女魃身上冰凉无比,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女魃鼻子下。
没有呼吸!
东方朔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怀抱女魃瘫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直流而下。
苏星河给自己上了一张回春符,来到严小天身边,看着东方朔和女魃,摇了摇头,但没说什么。
九儿飞到女魃身边,将一只小手放在女魃的眉心处,接着没好气地看了东方朔一眼:“哭,哭,哭,就知道哭,跟个娘们似的!放心吧,你老婆没死,这是累的。”说话间一道蓝光通过九儿的手指渗入女魃的眉心。
女魃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胸口极有规律地起起伏伏。
东方朔破涕为笑,正要感谢九儿,却见九儿白了他一眼,并且一脸鄙夷地说了句:“靠!别跟我说话,我对娘炮没兴趣!”说完又钻回了严小天体内。
东方朔一脸愕然:娘炮是什么意思?
和女魃的一番交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严小天怕招人耳目,立即带着东方朔和苏星河朝严府方向赶。
天京城三更宵禁,路上除了巡逻的守军和几个巡逻的捕快已经没有其他人,严小天这一路走得很顺,刚过子时就抵达了将军府。
回到寝室,严小天将屋里唯一的一张榻让给了女魃,在东方朔象征性地表示了一番感谢之后,寝室陷入了沉默。
女魃昏睡不醒,东方朔心中有些焦急,在狭窄的寝室中来回踱着步子。
严小天还在为今天发生的事发愁,一直在用心声和九儿沟通,想知道脑海中那个陌生的声音到底属于什么,两人推测了半天,却毫无头绪。
苏星河百无聊赖地靠在墙边,一会看看东方朔,一会看看女魃,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苏星河才长出一口气,打破了寝室中的沉默:“东方朔,你可知道,你那日在城东老宅见到的腐尸是谁吗?”
听到苏星河的话,东方朔只是停下了脚步,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玉罗娇,没有说话。
看来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
严小天心中这么想着,但并没有参与到苏星河与东方朔的谈话中,只是在一边默默看着。
苏星河指了指躺在榻上的女魃,说道:“就是你的妻子,玉罗娇!”
苏星河的语气中带着警告的意思,东方朔又怎能听不出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在沉寂了一会之后,他突然笑了:“对,娇儿或许是魔物,但我与她相识几年,她却从未害过我,反倒是心地善良、温柔体贴……不瞒道长,我东方朔虽也算个人,却不是个完整的人。”
不完整的人?难道是五体不全!
五体不全,也就是太监。
严小天心中一惊,朝着东方朔望去。
就见东方朔长出一口浊气,说道:“原本身体一直很好,但今日不知怎么了,突然抽起了羊角风。朔也算是读过不少医书,深知此病无药可医。如今染上此疾,一生遭病魔缠身,又怎能算得上一个完整的人?”
听东方朔这么一说,严小天才松了口气。
严小天明白东方朔的意思,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不和玉罗娇分离的借口:既然她是魔物,我也不是正常人,其实还是很配的,道长你就别瞎操心了!
至于羊角风嘛……
冲东方朔微微一笑,严小天指着苏星河说道:“曼倩,你说的羊角风,是不是像这样?”
见严小天指向自己,苏星河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应过来:坏了,回春符的后劲快上来了!
苏星河正想着,突然感觉刚才贴回春符的大腿抽搐了一下,“嗷——”一声惨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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